第十七章 是斗？還是逗？
在楊凱明身體失控的時候，仁常生手掐印決，赤鼎內火焰飛騰，楊凱明的胯下著起了火來。
還好他反應夠快，力量回復之後，馬上一個側翻，落在了台上。他知道，這火焰無法用水熄滅，趕緊拋去長劍，用袖子猛抽！
可是沒抽幾下，袖子也著起了火來。他又躺在了台上，翻滾起來……
在台下的鬨笑聲中，楊凱明卻傳出了殺豬一樣的慘叫聲……
燒焦的味道在空中瀰漫，宗贊將鼻子都捂了起來。
「這個叫仁常生的傢伙不好惹啊！他——是要絕了楊凱明的根啊！」
「是啊！太狠了！你看那楊凱明，猛打自己襠部的勁頭兒。估計以後……」
本來覺得好笑的人們，漸漸感覺不是滋味。楊凱明的慘號聲，讓很多人覺得自己的某些部位，很是難受……
仁常生並沒有上前，而是遠遠看著，好像在欣賞，又好像在思考……別人沒看到的是，他正用一個八卦鏡，照著楊凱明……
聞非道問道：「月容，麻煩你看看，這個仁常生，到底是怎麼回事？」
襲月容閉上雙眼，眉心上方漸漸裂開一個縫隙。一縷白光，並不強烈，幽幽散發……
片刻之後，襲月容張開眼睛，顯得有些憔悴。「他本命靈氣應為丁火。丁火柔中，其性昭容，旺而不烈，衰而不窮……既然修出了靈炎，就一定有木生土泄。而觀其外相，稜角剛毅，也不缺乏金。目有神光，水亦不缺。五行俱全。只是……」
襲月容有些遲疑。
「五星俱全，循環相生，生生不息！這麼利害！」聞非道驚道。「只是什麼？」
「可惜我天眼還未全開，無法確定。他又用秘法蒙蔽天機，隱藏了真實的樣貌。我也只能猜測。」
「有這樣的能耐，難道真的出身不凡？你且說說看！」聞非道說道。
「他頂門，一道烏光閃動，應該是不詳之兆。而且，帶著很深的晦氣。惹上他的人，估計，也要被傳到。因此，我認為，這樣的人，還是離得遠一些為妙……」
聞非道緩緩點頭：「你也累了，休息一會兒吧！」
襲月容家傳「望氣」絕學，善於望氣觀相，定人吉凶禍福。而且，她天生異稟，天眼早成。只是還沒有全開。可是，每每對一人的預測，都十分的靈驗，讓聞非道不得不相信……
疼得上串下跳的楊凱明，還在不停的抽打自己的襠\部……
忽然，他的眼神中，放出一絲的狠戾之氣！向著天空猛地大嚎一聲：「嗷——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楊凱明的聲音中，好像夾雜這金鐵交擊之音。就連台下的人都皺起了眉毛……
仁常生一直沒有主動出手，就是因為顧傾心囑咐過。楊凱明絕不那麼簡單！因此，他這才步步為營，從未主動出擊。
此時，仁常生凝目細看——他眼中的十色光點，轉動了起來……
他發現，楊凱明的胸膛上，一個猙獰的狼頭！牙齒就像剛刺一樣的鋒利，正向著他的頭部移動著……
楊凱明嗷嗷地怪叫著，身上滾動著金屬色的光芒……
聞非道露出了詭異的微笑：「終於將楊凱明逼得急了！看這回仁常生要怎生應對？」
「這——楊凱明身上有妖印？我竟然沒看出來！」襲月容驚呼道。
聞非道默默點了點頭：「你是沒對他使用望氣之術，才不得而知的。」
「他是這樣的人，你還和他走的這麼近？難道不怕他有一天，迷失本性凶性大發？」襲月容擔心地看著聞非道。
聞非道眼中閃過一絲惱怒，隨即又變為溫和的微笑：「你是對身有妖印的人有成見，不試每一個這樣的人都會迷失的。」
襲月容一臉痛苦地說道：「你忘了我哥哥？他曾是一代天驕。可是就是不願割捨妖印帶來的力量，最終……如果不是那樣？我又豈會成了無父無母之人，被送到這邊遠的慌域。去追查什麼虛無縹緲的傳說……」
其實，襲月容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家族失去了支柱，早早將其許給了這心思陰沉的聞非道……
雖然聞非道一表人才，天賦也是驚才絕艷。可是，向來簡單的襲月容卻並不是很喜歡。而為了家族，她別無選擇……
聞非道好像有些厭煩：「你累了，回去早早休息吧。」身後，一名女弟子走出來道：「我扶少奶奶您先回去吧！」
襲月容沒有爭辯，看了一眼聞非道，轉身離去……
楊凱明臉變得突出，牙齒泛著白森森的光，還在長長。手指和腳趾都長出了長甲，像一枚枚金屬鉤子。見不得人的地方，被長長的狼毛掩蓋……
他發出極痛苦的聲音——已經不再像人聲，而是狼嚎的聲音！
「啊……狼人！」
「妖怪！」
「怪物！」
……
「住嘴！真是大驚小怪！沒見過熊貓，硬說白熊挨了打！那是妖印！」
「看來楊凱明是真的怒了！不然，不可能輕易顯露身有妖印的！」
「是啊！我記得上一次，他挑戰第九十七名的時候，也沒動用妖印……」
「動用了妖印的楊凱明，實力絕對不在前八十名之下，這回有好戲看了！」
……
看著楊凱明變身的宗贊向仁常生說道：「你可以認輸，這種情況，沒人笑話你！」
仁常生搖了搖頭，看著一步步走來的楊凱明……
在學習煉器的時候，他就聽說了身具妖印的人，可以變身的事情。而他，在顧傾心警告他的時候，也是隱隱約約想到了……
可是，當面對變身之後的楊凱明時，他才感到了那妖印的力量！一種驚人的壓力撲面而來！
楊凱明一步步逼近，走過的地方，腳爪與地面的石面摩擦，發出「咔咔」的刺耳之聲，還冒著火星兒……
即使如此，仁常生還是不想放棄。這是他修玄生涯中的第一戰！他——不想敗！不想在尋道的路上留下陰影！
即使不擇手段——他要贏！
看著變得高大了許多的楊凱明，在仁常生仔細的觀察之下。楊凱明好像力量增加的許多，不過好像速度減慢了……
仁常生一掐印決，巨大的盾牌向楊凱明衝去！
「噹！」的一聲，盾牌被擊飛！赤鼎又被仁常生召喚從高空落下來，向楊凱明砸去！
楊凱明雙手——現在應該叫雙爪舉起！「嘣！」的一聲！他腳下的石台陷了下去！他——竟然接住了重達一千三百斤的赤鼎！
赤鼎此時已經升騰著兩丈多高的火焰！楊凱明一聲大吼！雙爪用力，一下子將赤鼎拋向了仁常生。
仁常生向旁邊一跺，躲開了赤鼎。「噹！」的一聲巨響，赤鼎落在了他的身旁。
仁常生迅速取出一大堆靈石，投到了赤鼎下方放靈石的地方。接著，又迅速結印……
楊凱明怒號著向仁常生衝來！可是一到仁常生的跟前，一道一丈高的火牆攔在了他和仁常生的中間。
「嗤——」楊凱明一個急剎車，停在了火牆的前方……
仁常生長出了一口氣！暗道：「僥倖！」
仁常生之所以認為自己還有一線希望，就是看出了楊凱明的妖印是頭狼，而且，還是金屬性的。
狼天性怕火，而火是克金的煞星，金屬性就更怕火了。基於如此，仁常生大膽一試，果然擋住了楊凱明。
楊凱明心有不甘，一聲怒吼，向側面撲來。仁常生早有準備，兩道火牆同時出現。將自己和赤鼎圍在了中央……
「啊——你這個卑鄙的傢伙！你有種出來，老子活剝了你！」楊凱明怒吼道。
「有種你進來，小爺放個屁就能將你嘣飛！吹牛誰不會？」仁常生如今放了心，伸著舌頭，坐著鬼臉氣著楊凱明。
「你個無恥的小賊！你有種出來和我光明正大的一戰！」楊凱明氣得七竅生煙。
「無恥我可和你比不了！你從小偷看下人洗澡，長大了逼迫侍女侍寢，半夜偷內衣被人打了滿頭包……」
仁常生罵的興起，沒有一樣重複的……
「你，你胡說……」楊凱明一句都插不上嘴……
「哈哈哈……」劉強他們一個村子里的人都放聲大笑，就連優曇他們幾個女孩子都忍不住笑。
劉強笑道：「這個楊凱明可真是倒霉，仁常生可是我們村的罵神。從小就沒人能罵過他！哈哈哈……」
「可不是嗎？想一想都讓人頭疼！」朱大鴻也是笑著說道。
……
「這是比斗？還是比逗？我看了不下上千次的斗玄，還沒看過這麼精彩的！難道，就這麼罵下去？」
「你沒看那仁常生放到赤鼎中那麼多的靈石嗎？估計他靈石不少，罵到天黑，火也不會滅！」
「以後，可要離那個仁常生遠一些，不然，讓他這麼一罵，一定臭名遠揚……」
「他罵的那些不會是真的吧？要不然怎麼罵的那麼流利順暢？」
「噓！小聲些！」一個人向後面指了指……
人群之中，一個身材姣好的女子，長發無風自動，牙齒咬的咯咯直響……這人是楊凱明的未婚妻——李芷琳。
仁常生繼續罵著：「到了宗門后，你覬覦襲月容，主動接近聞非道。其實是想將襲月容據為己有，常常做夢將襲月容推倒……」
「噗！」的一聲！李芷琳一口鮮血噴出！要說仁常生之前罵的的那些，她雖然生氣，可並不相信。可是，最後罵的這幾句，她感覺那是真的。
女人的知覺告訴她，那是真的。既然這是真的，那麼，之前仁常生所說的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