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貧民街
接下來,在兩人都知道事情如何發展情況下,在例常解決地痞小混混三人組后,菜月昴壓著內心想要捉住剛從自己身邊路過的竊賊女童,等到銀髮少女到來之後,菜月昴終究沒有忍住,在銀髮少女離開前,他開口了。
「你所說的竊賊就是那位女童,而她居住在貧民街,你想要找到她的話,就去貧民區等待就好了。」
聽到這話的諶羽直搖頭。
他終於明白了,對於一個設定成型的人物,不能指望憑藉小事讓他有改變的覺悟。就好像現在,之前他已經跟菜月昴說過計劃,計劃一部分是他們兩人去貧民窟走一趟。現在菜月昴卻想讓艾米莉婭參與進來,這是想要幫助她呢還是害她……
艾米莉婭聽到菜月昴這話,才反應過來,自己徽章在丟失前,有一個身穿很樸素的女童走過自己身旁,在那之後她就發現自己的徽章丟了。
「帕克,你感覺如何?」
在艾米莉婭頭上突然出現一隻挎著包包整體呈灰色腹部部分是白色的貓咪。
看到這隻貓咪,諶羽有些緊張。
這隻貓咪表面上是只精靈,實際真身……也是精靈。名為帕克的貓咪真身可不是普通的精靈,而是持有金色光輝的巨獸,長期居住艾利歐魯大森林永久凍土世界、掌管火之瑪那(魔力),被稱為永久凍土的終焉之獸的古老大精靈。
帕克出現后,它沒有立即回答艾米莉婭,而是轉頭看向諶羽。
剛才它有種感覺,自己好像被人看透一般。
當它看向諶羽時,發現對方只是個普通人後,認為之前那種感覺只是自己的錯覺。
艾米莉婭注意到了帕克的異常。
「帕克,怎麼了?」
「沒什麼,莉婭,剛剛你的確遇到位衣著樸素的女童。」
帕克的肯定,讓艾米莉婭反應過來。
「那這樣是說……」
「那少年說的應該沒錯,將你王選.……」
沒等帕克說完,艾米莉婭便出聲打斷了它。
「我知道了,我們這就去貧民街找她。」
「謝謝你提供的線索。」
說完,帕克坐到艾米莉婭右肩上,艾米莉婭身體輕輕一躍便跳到房頂,接著很快消失在諶羽和菜月昴視線中。
「請問你的名……」
反應過來的菜月昴還想問對方的名字卻發現對方已經消失在自己眼前,神情有些失落。
諶羽心中有些后怕,剛才被那隻真身很恐怖的精靈看一眼,他就感覺到一種被神秘未知的恐怖東西盯上一樣,那感覺簡直跟傳說中鬼上身一樣,整個人都覺得陰嗖嗖的。
「昴,我們該做自己的事了。」
如果不是他的能力能影響到自己,諶羽真不想跟他一起行事,三番兩次破壞他的計劃。看他的樣子還不是故意的,偏偏自己還能諒解,這到底是個什麼事……
「嗯……」
因為之前有過前往貧民街的經驗,在菜月昴的帶路下,兩人很快到達王都邊緣的貧民街。
走進貧民街,諶羽就感受到眼前那一片荒涼之色。與車水馬龍的王都相比,貧民街只能稀少的看到幾個人在街上走動。
「昴,你知道竊賊女童的家在哪嗎?」
在諶羽記憶中,他只記得菲魯特生活在貧民街,以及還有位照顧她的巨人族老人羅姆爺。兩人的真實居住地方原作中並沒有描寫,所以他並不知道地點在哪。
菜月昴搖頭,之前那次經歷他也是在貧民街偶然遇到竊賊女童的,之後還沒說上幾句話對方就離開了,之後走到一處陰暗街道時他就被人暗殺了。
「那我們只有去問下當地居民了。」
望著周圍部分對自己露出敵意的人,這類人肯定不能上前詢問的,這些只憎恨世界不公平從未想過靠自己雙手努力的人,一旦跟他們有接觸,他們就會想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你不放,甚至想變成你身上的一隻吸血蟲,不斷地從自己這得到好處。
除去這部分沒救的人,只能找那些即使在貧民街生活,但也努力生活的人了。
視線盡頭,諶羽看到一位著裝邋遢的中年人,與其他人不同的是,其他人看到他和菜月昴走進貧民街就一直盯著他們,這位中年人一直自顧自磨著手中的刀具。
中年人身後是一棟看起來隨時都要坍塌的舊房子,這個時候從房子里走出一位身瘦如柴的女童,女童走到中年人身後並抱住,中年人慈愛的摸了摸女童的腦袋,看樣子是說了安慰女童的話,女童戀戀不捨的回到房屋裡。
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諶羽,決定將問話之人選為他。
「昴,跟我來。」
「啊,諶羽大哥,等等我。」
菜月昴跟著諶羽來到中年人跟前,中年人看到諶羽以及菜月昴后,神色有些慌張,急忙將手中的刀具藏在身後。
菜月昴有些疑惑中年人為何會這樣做,而諶羽則是看到中年人磨刀時,右手露出的那一道道傷口。雖然中年人將手伸到背後藏了起來,但這一幕還是讓諶羽注意到了。
「大叔,請問你們這裡有沒有住著一位個子很矮,有著金色短髮的女童?」
「女童?你問這個幹嘛?」
中年人滿臉警惕並且一副『你們是誰』的樣子。
諶羽笑笑。
「我找她有點私事。」
「抱歉,我並不知道這裡有居住位金髮女童。」
聽完諶羽便知道中年人在說謊,貧民街總共地方就那麼大點,他不可能不知道菲魯特住哪。知道真相的諶羽也沒有拆穿他,只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那大叔,你們這有沒有兌換東西的地方,我們初來乍到,想用手中的東西兌換點金錢。」
既然問不到菲魯特的居住地點,那就從照顧她的巨人族老人羅姆爺身上下手。反正原作中,雇傭菲魯特盜取的徽章之人,與菲魯特交易地點就是在羅姆爺房間里進行的。
「兌換?如果你們想要用手中的東西換點錢的話,走到這條路盡頭就可以看到小屋,小屋裡就是兌換金錢的地方。別看那位店主面色可憎,其實店主人很好的。」
諶羽這個問題並沒有引來中年人的警惕,相反中年人還提前給諶羽他們做了個解釋。
「謝謝大叔。」
就在諶羽離去,中年人準備再次磨刀時,諶羽突然轉過身。
「大叔,多為為你的家人著想吧,你將要走的路是一條不歸之路,這條路或許不但不能救不了你女兒,還會因你的行為而遭受無妄之災。」
諶羽的話在菜月昴聽來雲里霧裡的,只有中年人聽后突然丟下手中的刀具,神情有些空洞。
或許是屋裡聽到外面傳來的刀具聲,從中年人身後的小屋裡再次走出了之前那位身瘦如柴的女孩。
「父親.……你在哪.……」
諶羽注意到女孩雙眼呈白色,看樣子是個雙目失明的可憐兒。
「憐兒.……」
中年人抱住女兒,聲音有些哽塞。
小女孩非常懂事,被父親抱住后,小手摸了摸父親臉頰,摸到那有些扎手的鬍子后,露出了笑容。
「父親,你又好久都沒有刮鬍子了。」
被女兒這樣說,中年人心中更加有種對不起女兒的感覺。
或許察覺到父親的失落,小女孩將自己臉貼到父親臉上。
「只要有父親陪伴,對憐兒來說就是最幸福的事。」
中年人只剩下無聲的哭泣。
諶羽為何會說出那番話,是因為他注意到中年人磨刀時,右手扶著刀具露出的一條條傷痕,這些傷痕看起來並不像是普通傷痕,非要說的話給諶羽的感覺就像是被刀劃過的傷痕。
換做普通人被刀划后第一時間會處理傷口,而這位中年人不僅沒有處理傷口,反而繼續磨著刀。雖然諶羽猜不到中年人究竟想要做什麼,但中年人這樣的行為顯然不是普通人該做的事。於是他就出聲提醒下他,反正聽不聽那就是他自己的事。
當他那位雙眼失明的女兒從房間走出,他大概猜到了中年人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