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母親(求推薦!求訂閱!)
司徒謹此刻沒有心情去理會其他人,此刻他的腦袋裡來來回回只想著一件事情,那就是布洛維口中的厄恩肖.奧莉芙到底是不是他的母親?亦或只是一個跟她母親同名的人?還有,潼清筠剛剛為什麼要打斷他的話?潼清筠到底知道一些什麼?
看了一眼司徒謹,傑蘭特知道司徒謹現在肯定是有事情要問潼清筠,他跟貝狄威爾幾人道:「讓大家都散了吧,司徒跟院長兩人恐怕是有話要說。」
在傑蘭特幾人的組織下,東華學生跟獸人很快都散開了,只不過在離開之前,大家還是忍不住頻頻回頭去看司徒謹跟潼清筠兩人,口中也都在跟周圍夥伴不停的交談著。
顯然,潼清筠的身份為大家所帶來的極度震撼不會就這麼輕易的退卻!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場上只剩下了司徒謹跟潼清筠二人。
司徒謹很直接的將纏繞在自己腦中的問題問出了口:「清筠,布洛維口中所說的那個厄恩肖.奧莉芙是不是就是我的母親奧莉芙?」
一陣沉默,潼清筠點了點頭:「根據你手上的那兩個筆記本來看,我想應該是吧!」
「什麼?!」雖然心裡早就有了準備,但是聽到肯定的答案,司徒謹還是大吃一驚:「也就是說,他口中所說的大院的上一任院長真的是我母親?」
這次潼清筠沒有再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司徒謹。
司徒謹花了好一會時間才在內心把這個消息給消化了一番,然後,他開口道:「清筠,你是不是在我之前拿出那兩個筆記本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潼清筠嘴唇微啟:「我是知道,但我卻覺得這件事情並不適合你知道!」
「你什麼意思?」司徒謹面無表情的看著潼清筠。
潼清筠語氣淡然:「事實上我對你母親了解的也不是太多,只知道她是一個博學多才而又法力高強的魔法師,在我之前,她已經在大陸學院擔任了七八年的院長之職,因為提出要改變學院對獸人的壓制政策而被帝國撤職,然後被驅逐出了大陸學院!」
說到這,潼清筠大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司徒謹:「從你們二人對待獸人的態度上來看,你們確實是母子沒錯!我之所以覺得有關你母親的事情你並不適合知道,是因為你本來就與獸人親近,我擔心你知道了你母親的事情,會更加堅定的沿著這條不歸路走下去。」
「不歸路?」司徒謹似笑非笑:「那你剛剛為什麼要幫我?讓那個布洛維把我抓走不是很應該嗎?」
潼清筠語氣平和:「你理解錯了,我說的不歸路是站在你的角度上來說的,在我來說,你跟獸人親近與否都不是問題!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只要是在大陸學院的範圍內,不管你做什麼我都可以保你,但是出了大陸學院,你如果還有這些傾向,很快就會有很多麻煩找上你的!」
「我不明白你話里的意思。」司徒謹直言不諱。
潼清筠道:「以後你會明白的,就好像是你母親,不管從哪方面來說,她都算得上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但是就因為腦子裡出現了一些不該有的想法,所以結局……」
司徒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他對他的母親根本就是一無所知!
他本以為他的母親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一個被男人狠狠傷害然後很不甘心死去的女人,但是突然有一天,他的奶奶告訴他說他的母親是一個魔法師,然後他以為他的母親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魔法師,可是緊接著潼清筠又跟他說,他的母親應該是唐頓人!
他本以為這就已經夠驚人的了,可今時今日,潼清筠又告訴他,她的母親不但是一個很厲害的唐頓系的魔法師,而且還是大陸學院的院長,就因為對獸人有同情的傾向而被唐頓帝國撤職然後又驅逐!
這樣的結局確實是很差勁!可相比這種波瀾壯闊的人生起伏,被他父親那樣傷害又算得了什麼呢?那也許只是他母親人生中最不值一提的一個小失敗罷了!司徒謹有些嘲諷的想著!或許,跟他父親的結合只是他母親在走投無路之下作出的一個不得已的選擇而已!
一下子接受了這麼龐大的信息量,司徒謹覺得自己的腦袋亂亂的,短短的一會功夫,他想了很多的東西,越想到後面,他卻越覺得心痛!
雖然潼清筠說的很含蓄,但是司徒謹卻可以大致猜到,他母親當時肯定不是單純被驅逐出大陸學院那麼簡單!不然身為一個榮耀的唐頓人,為什麼會流落到亞羅帝國,然後嫁給他父親,變成一個很普通的女人呢?
第一次,對於這個把他生下來的女人,司徒謹覺得無比的陌生,卻又無比的接近、無比的痛心!
這種痛心持續了好一會功夫,司徒謹的思維才終於恢復了正常,他微微抬頭,看著潼清筠道:「我只是順其自然的跟獸人接觸,沒想到這麼正常的事情在其他人看來,倒好像是犯了天大的錯誤,真是有意思。」
潼清筠難得的輕嘆了口氣:「你別想太多了,放心,以後學院里不會再有人來找你的麻煩,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司徒謹笑了一聲:「你不怕因為包庇我而被唐頓帝國撤職嗎?」
潼清筠看著司徒謹:「不會,只要我不主動離開,沒有人能撤得了我的職。」
司徒謹點點頭,並沒有追問潼清筠什麼,他現在一下知道了關於他母親的這些事情他需要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思緒,而且很多事情他也要仔細的想一想,所以現在也沒心力再跟潼清筠說太多。
潼清筠也看出了這一點,她開口道:「你自己先好好的整理一下心情吧,過幾日我就準備去極亂之地,到時候我會來找你。」
說完,她大袖一揮,緊接著,她周圍的空間漸漸扭曲,而她的身影一點點的卷在那扭曲的空間中,越來越模糊,最後整個人消失不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