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耿耿相隨
明月樓的佳麗們自從穿上了旗袍，氣質明顯的又提高了一個檔次，每個人都很喜歡，同時對曹子光的感覺也好起來。
一個小小個亀公，很不簡單嘛！這是佳麗們對曹子光的稱讚。而那些亀公們，眼見曹子光在明月樓變得不同尋常起來，都很是羨慕。
曹子光在明月樓地位也隨之提升，他從大堂端茶倒水的跑堂小廝提升為二樓的客引。
有了明月樓佳麗的宣傳，旗袍這種衣服逐漸被蘇州人所認知，當然這只是在一些高端人群中，市井小民仍然不知道它的存在。不過這已經足夠了，至少現在完全足夠，剛剛問世的旗袍曹子光價格定的比較高，也只有富貴人家才穿得起。
來明月樓的客人，從最初的欣賞，到開始從曹子光手裡求購，他們希望買回去一兩件，給自家的夫人或者女兒們一個驚喜。
曹子光則告訴他們，是韓小草製作的，讓他們去韓家求購，當得知韓小草才是旗袍的製作人，眾人恍然大悟，畢竟像曹子光這樣的人，怎麼看也不像能設計出如此衣服的人，而韓小草心靈手巧，更符合設計者應具備的天賦。因此他們不再關注這個明月樓的****，紛紛到韓家求購，韓小草因而名氣大振，儼然成了蘇州服裝設計行業冉冉升起的新星。
不過即便如此，由於商號尚未註冊，旗袍只能偷偷摸摸的在私底下交易，無法和一些成衣鋪合作，銷路方面還是太窄了。
這一天曹子光在韓家過的夜，當他起床的時候又是日上三竿，不過現在他完全不擔心被明月樓扣錢。
老子如今雖然算不上有錢人，但是三兩五兩的讓他隨便扣去吧。老子的生活就該任性，再說老子本來也不指望那點工錢能帶來什麼？
曹子光剛想起床，卻聽得外面有外人來了。聽那聲音並不陌生，五年前曹家被呂家接收時，就是這個聲音，刻骨銘心。
呂家的大管家，呂成名。
他來幹什麼？聽到呂成名和韓小草寒暄，他便沒有走出房間，現在的他不易暴露身份，他也告訴過韓小草。
「韓姑娘，只要你肯屈尊到呂家，身價方面隨便提。」
曹子光心中一沉，感情這呂家是想把韓小草挖走，相必是知道了旗袍的事情，想把競爭對手扼殺在萌芽階段。手段可真是老辣，一個處在起步階段的商人，對未來前途尚不明朗，如果有一家大公司來高價收購的話，確實會令人動搖。
「呂管家，小草笨手笨腳的，如何敢到呂家做事？您太高抬我了。」
曹子光笑起來，呂家想挖韓小草？也許換做別人保不準可行，但是韓家父女？他相信千金難買。
無論是任何社會，都有那麼一些人，金錢不能移其志，高位不能動其心。堅守著一份信念。
「韓姑娘過謙了，敝東家聽說韓姑娘設計了一套名曰『旗袍』的衣服，非常欣賞。願意高價聘請姑娘任敝制衣坊的首席裁縫。只要姑娘點頭，月錢隨便提。」
條件很不錯啊，曹子光覺得自己如果沒有搖錢樹，有人對他提出這種優厚的條件，他很可能難以抉擇，畢竟人的一生，有些選擇很重要，選對了整個人生一片光明，反之則碌碌終老，再無機會。
「不好意思了呂管家，小草也沒讀過什麼書，首席裁縫如何做的來，還是請您另選賢能吧！」
韓小草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令曹子光很感動。這個丫頭真的很傻，跟著我未必能得到什麼，而呂家可是蘇州首富。
「你可不要後悔，這種機會不會有第二次。而且你也不要天真的認為一件旗袍就可以在蘇州做出點什麼名堂？」
曹子光聽到韓小草平靜的笑了一聲，然後才聽到她回答。
「呂管家，請回吧。我是不會去呂家的。無論只有一次，還是一百次機會，都不會去。」
好！提氣。曹子光不得不為韓小草點贊，這個回答真給力，老子的小草果然非同一般女子。
接下來，曹子光聽到呂成名很猖狂的笑了，那笑聲越來越遠，想必是走了。
等了一會兒，曹子光才從房間走出去，韓小草早就給他熱好了飯，他任何時間起床，都能隨時端上來。
曹子光沒有說他聽到了什麼，韓小草也沒有和他說，兩個人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換做尋常女子，可能會把這件事拿出來說道說道，以此來說明什麼，曹子光看著為自己忙碌著飯食的韓小草，感到自己無比的幸運。她和關雨彤，風格不同，但各有千秋。雖比不得關仙女的絕世容顏，卻有著另一種毫不遜色的美麗。
人生得一知己，以屬萬幸。老子一來就是兩個。幸好的是這個世界三妻四妾完全合法。曹子光暗自得意，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笑意。
「大少爺，你笑什麼？」
韓小草發現曹子光提著筷子傻笑，也跟著抿嘴兒一笑問。
「沒什麼。我只是特想親你一口。」
韓小草俏臉唰的一下紅了，低頭道：「大少爺，小草只是個丫頭.……」
又來這個，老子從來沒有把你當做丫頭，即便真是，不是也有搖身一變，丫頭變少奶奶的。曹子光真想把韓小草當場推倒，就地正法，但又覺得現在這樣做，太委屈她了。
老子不是狼嗎？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心慈手軟了？曹子光不禁有些納悶，連自己也搞不清怎麼會有這種不想讓韓小草委屈的想法。
「小草，回頭找兩個女工來幫你吧，一個人太辛苦了。」
這個月有三十多件的訂單，曹子光真有些心疼韓小草。
「不用的大少爺，小草一個人忙的過來，註冊商號的錢還沒湊夠，得省著點。」韓小草連忙搖頭道。
「好吧，那就等註冊了商號，再請兩個女工。」
曹子光點了點頭，韓小草考慮的不是沒道理，請兩個員工的話，還要支付工錢，純利潤就會減少，當前確實還比較困難。不過下個月就是中秋了，搖錢樹也就成熟了。那時候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吃過飯，曹子光趕到明月樓，這一次遲到，竟然無人問津，魏婆子看到他，什麼都不曾說。既沒有罰他打掃衛生，也沒有說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