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大開殺戒震群雄(1)
望歸來連說兩個慘叫,梅梅心驚不已。
梅梅急道:「我脫身了他們便沒必要死戰不退了。難道他們沒逃嗎?你快說怎麼個慘法?」
望歸來道:「有幾個機靈的跑了。其餘的都死了。還有那個駝背大傻個沒腦子,他不跑還追著那些和尚打,雖然殺了好幾個和尚,但是他最後腦袋被打成了爛西瓜。他死的時候還喊他娘了。對了,他娘是誰,怎麼生了這麼個蠢貨?」
林屹道:「他娘就是在聖殿外大石后親你的那個老婆子。」
望歸來聽了頓感噁心,便彎下腰吐了起來。
林屹則差點笑出聲。
梅梅知道大奎慘死了心中有些戚然。
大奎更傻,連二奎都不如。竟然不跑還追著少林高手打,不是找死嗎。
梅梅怪怨望歸來道:「那你怎麼不幫幫他?」
望歸來直起腰揩了下嘴道:「他是哪根蔥老子幫他?!救你也是看在你和小林子作法的份上。他們四處抓娃兒,就該死。嘿嘿,所以老子就看熱鬧。」
梅梅聽了這話氣得說不出話來。
同時她心裡湧出一陣悲哀。
雖然梅梅內心對飄零島用海童祭海的傳統深感厭惡。但是她畢竟是飄零島的人。是飄零島養育了她,飄零島就是她的家。唯一的家。
飄零島現在臭名昭著成了眾矢之的,她極為痛心。但是飄零島凌孽一手遮天說一不二她也難改變什麼。
梅梅明白,凌孽現在是在用一種極端的方法重振飄零島。
但是這樣下去,只能將飄零島推向萬丈深淵。
飄零島遲早會毀了。
林屹對梅梅道:「大奎被少林殺了,凌孽知道定會報復的。少林和飄零島這梁子是結下了。要不你勸下凌孽,找個婉轉借口先移島別處。免得事態越來嚴重越加不可收拾。」
梅梅道:「沒人能勸得了他的。他現在就是一門心思祭海,然後再戰令狐藏魂挽回自己尊嚴。」
林屹嘆了一聲道:「看來一切只能由天命了。那你現在準備去哪?」
梅梅苦笑道:「凌孽在陳店,距此八九里。我這個神女娘娘得去向他復命。他現在對我也越加嚴厲了。」
林屹清楚,凌孽對梅梅更加嚴厲,是因為自己盜了海童,讓凌孽震怒遷怒梅梅了。
林屹也不放心梅梅就這樣去復命。梅梅現在穿著太過醒目了。如果碰到三大門派的人就麻煩了。林屹便去附近村莊弄了一身村婦衣裳,讓梅梅喬裝打扮了一番。
然後三人出了破屋。
為了安全起見林屹決定暗中護送梅梅一程。
林屹讓梅梅在前行,他和望歸來遠遠跟隨。
望歸來見林屹如此小心翼翼保護梅梅安全,他一邊走一邊搖頭晃腦道:「一個鳥樣,我們秦家三代都一個鳥樣。」
林屹道:「老哥何意?」
望歸來道:「在神女娘娘面前沒出息啊。老子當年被莫靈姬迷的五迷三道的。每隔些天就乘著小船跑到半月灘會她。江湖中誰敢非議她,老子就半夜去收拾他。還為了她殺了好幾個人。然後又是你爹被迷的整天不歸家。現在輪到你了。已經給她喬裝打扮了,你還是不放心,像狗一樣偷偷跟在她後面保護。哈哈,沒想到老子這風流毛病讓我侄兒侄孫繼承了。」
林屹聽了這話笑了。
別說望歸來這話說的有道理。
林屹一邊注視著半裡外的梅梅,一邊若有所思了。
望歸來道:「你小子想什麼?不會又想和她作法了吧。嘿嘿,不過呢,她天姿國色,是個男人就想和她作法啊。」
林屹道:「老哥你又亂說。我是在想啊,飄零島可是個奇島。天下無二。它可以四海飄流,到任何想去之地。到我們想象不到的地方。所以絕不能讓毀了。」
望歸來似聽出林屹話中隱含的意思了,他道:「小林子,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覬覦飄零島,想日後佔為己有嗎?」
這時他們身後響起人喊馬嘶之聲。
林屹和望歸來回來,有三十多騎呼嘯而來。然後從他們身邊急馳而過朝前方而去。為首的人正是南宮家的南宮明義。
看來南宮家的人也行動起來了。
林屹不免更為飄零島擔憂了。
所幸南宮家的人經過梅梅時候並未認出她繼續趕路了。
望歸來道:「南宮家的人也定是在追殺飄零島的人。凌孽這個瘋子,大張旗鼓抓娃兒祭海,這下招來禍事了。當年凌千愁崔龍象他們雖然也用海童祭海,至少不敢明火執仗。都是鬼鬼祟祟做賊一般。生怕鬧騰大引起眾怒。平時更是扶危濟困行些好事彌補他們罪過。所以江湖中人還能容忍他們。這個凌孽當年就目中無人。還和老子大打了一場。雖然最後沒打過我跑了,但是老子也差點被他打個半死……」
林屹好奇道:「老哥,當年凌孽為何與你大打一場?」
望歸來拍著腦袋道:「老子想起凌孽和我打,但是卻想不起他為何找我打了。不過好像是為了一個女人……對,可能是女人。難道老子當年搶了他女人嗎?嘿嘿,孫子啊,不怕你這個孫子笑話啊。當年我背著你二奶奶,有過幾個女人呢。而且老子當年又是武王,打遍天下無敵手。財富,美人、名譽老子都享受過了。而且還活到了這個歲數,所以啊,這一輩子值了。就是明兒死也值了。」
林屹笑道:「二爺爺,你說我們三代都風流,一個鳥樣。但是論風流,我在你和我爹面前可是甘拜下風啊。」
望歸來道:「老子當年可是比你爹和你都俊美,根本不是現在這副鬼樣子。所以老子走到哪兒,那些名門小姐小家碧玉青樓名妓啥的可是趨之若鶩。恨不得把老子拖進她們閨房,哈哈哈……」
回想起當年引無數紅顏垂青,望歸來甚是得意滿足。
但是他又忽然想起了妻子。
然後望歸來腦海中便出現了一個夜晚。
那是在北府,那是一個電閃雷鳴暴雨瓢潑的夜晚。
他在殺,見誰殺誰。
最後大哥,三弟和府中高手們將他圍起而攻。大哥面孔當時在雨霧中是痛苦而憤怒的,大哥揮劍發瘋般攻他,喊著要殺他。
三弟在暴雨中更是仰天悲嘯。
為什麼?
他到底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