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消失不見的師父,詭異的三百年
“你果然是一個真算命的,連這些都知道。”老文的眼睛眯起,隨後笑容綻放開來,看向陸蕭的神色似乎更為激動了一些。
“想不到我老文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一個真的,不虧!”緊握著手中的匕首再次一躍而起,這一次依舊是被看不見的能量直接彈開。
陸蕭嗤之以鼻,他如同被老文這樣的普通人今天碰到一個衣角的話,這師父也就不用找了,他給師父丟不起這個人,堂堂練氣九層,結果被普通人碰到,練氣九層之後,陸蕭絕對是有無數種的手段去對付老文這種人的。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老文的幾次挑釁令陸蕭的火氣也上來了。
陸蕭操縱著靈氣化作了一道巨大的手掌,轟然砸下,老文整個人的身體被狠狠的鑲入了地麵之中,沒有了動靜。
見老文沒有了動靜之後,陸蕭這才轉身向著真武山內走去。
“老文,你是讓別人這麽叫你的吧?想想你的女兒跟老婆,最後的日子裏為什麽不見見他們?”
他一步一步緩緩的上山,老文並沒有死,他的壽命已經不多了,陸蕭也沒有必要去殺老文,老文說起來也是一個可憐人,有老婆有孩子,但是在染上了HIV之後,就再也沒有敢跟家人見麵,甚至還給家人傳回了他已經戰死的消息。
倒在地上的老文不由攥緊了拳頭,淚水與土壤結合,模糊的意識之中,似乎女兒的聲音還有老婆的聲音出現在了耳邊。
“爸爸回來啦!”
“老文啊,飯已經好了,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快嚐嚐吧。”
“爸爸,你快來看看我的新玩具,是媽媽給我買的,對了,我看小新今天有一個新的娃娃,不過我還是感覺沒有爸爸送我的那隻洋娃娃漂亮。”
無數的過往,無數的回憶,老文最終從泥土之中爬了出來,淚水與鼻涕止不住的流出。
“真是有夠好笑的,我都五十多歲的人了,竟然還會哭?”老文擦幹了眼角的淚水,目睹漸行漸遠的陸蕭的背影,他的心中突然有了新的目標,他剛準備要追上陸蕭的時候,卻不知道被什麽無形的屏障擋住了去路。
“怎麽回事?”
老文再次嚐試了一次的時候,再次感覺腦袋被什麽撞了一般的感覺,他又左右摸了摸,似乎真的有一道透明的牆壁。
“這也太詭異了吧,這能用科學解釋嗎?”老文也有些犯糊塗了。
……
陸蕭一步一腳印,三個小時後,陸蕭已經是再次來到了鎮元觀的大門前,看著昔日熟悉的鎮元觀,他心中感慨萬千,這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任何一個角落都可以看到曾經的回憶,當他一步又一步的邁上鎮元觀的台階之後,目睹了整個鎮元觀的時候。
他忽然神色一滯,整個人的情緒也慌張了起來。
因為,整個鎮元觀內,雜草叢生,破敗不堪,似乎已經是荒廢了幾十年的樣子一般,鎮元觀成為了這個樣子,他的師父,陸元還可能在這裏生活嗎?
懷疑忐忑的心情,他以最快的速度跑道了鎮元觀的主廟。
沒人!
偏廟,沒人!
另一座偏廟,沒人!
茅廁,沒人!
“師父!”
陸蕭開始在鎮元觀內呐喊著,但是整個鎮元觀就這麽大,一眼望去,就連一個死角也沒有,他焦急的想要運轉天機術去推算師父的存在,但是卻一無所獲,在他的卦象所示,整個鎮元觀已經是是荒廢了三百餘年的時間,三百餘年。
陸蕭還清晰的記得,他從小在這裏長大,不會有錯,從小長大的地方,他比任何人還要熟悉。
“對了,我存放的好酒!”陸蕭瞬間想到了他曾經存的好酒,如果那好酒還在的話,足以證明,他曾經在這裏生活過,他之前所住的偏廟的床下,他埋了一壺好酒,當他來到了偏廟輕鬆的把的床推到了一邊,可床還沒有推,就已經碎成了一堆。
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去管這些東西。
手掌為爪,很快一茬又一茬的土被陸蕭翻了起來,果然,在挖了三十公分的時候就已經摸到了有堅硬的東西,很快一個酒壺就被陸蕭挖了出來。
看到自己曾經親手埋的東西,陸蕭的心猛然觸動了一下,這個酒壺可以說明很多的事情,那就是曾經他確實在這裏生活過,並且得到了師父的傳承,鎮天一脈的天機術也確實是師父所傳。
當他伸手觸摸,拆開了酒壇之後,用手指點了一點送入口中。
烈,無比的烈。
“這酒竟然有了三百年的光陰!這是怎麽回事?”
這一刻,陸蕭突然感覺他的學藝還不道歉,他的天機術也不是萬能的,起碼現在師父的行蹤,他根本算不到絲毫。
甚至為什麽這個鎮元觀會有三百年的偏差。
一切都令陸蕭看不透絲毫。
“師父!”
“陸元!”
陸蕭不斷的呐喊著,回聲在真武山內徘徊不散,但是卻依舊沒有見到陸元。
“師父!”
“你到底去哪裏了?”陸蕭的聲音之中已經帶著無助。
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陸蕭把整個鎮元觀都徹底翻了一邊,甚至連牆邊的磚縫也沒有放過,卻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整個鎮元觀就如同真的荒廢了三百年的時間。
當天,他一直待在鎮元觀內,深山老林之中,而且還是一個荒廢的破廟,沒有電,沒有水,沒有食物,這樣的環境下,大部分晚上都是害怕的。
隻有陸蕭全然無懼,有的隻是無盡的追憶,想到了師父那張慈祥的臉頰後,他總感覺,這件事情真的是太詭異了。
一夜的時間過去,伴隨著夜晚偶然聽到的野獸的吼叫聲,他想了很多,甚至在不知不覺之中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一股潮濕混雜著泥土的氣息入鼻,當他睜眼依舊看到是荒廢的破廟的時候,陸蕭歎了口氣。
他確實希望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夢一般。
但是卻不能如願。
既然師父不在,陸蕭也就沒有繼續留在鎮元觀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