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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夜色

  周邊清靜的失去了活力,岳添飛一趟異國,他大約不會想到會帶去了一長流兒的尾巴,且不是一般的尾巴。甫一下飛機,那股鋪天蓋地的熱浪便是毫不客氣的襲來,好似是有意給這些外來人一個結實的下馬威。


  「怎麼樣?即便是加州也不見得有這麼威猛吧?」岳添轉首對林珺說,眯起的眼睛微露一許光,平添了一些說不清的痞氣。


  「這邊的空氣悶熱,不是加州那邊的乾燥。相比之下,這種天氣委實不受人待見。」林珺邊說邊戴上墨鏡,一邊又是遞給岳添一副,「這個可不是擺設,在這裡是必需品。」


  「你倒是蠻熟的。」岳添意味深長的道著,「到底是見過世面的貴人。」


  林珺也聽慣了他素來的酸腔醋調,只不以為然的笑笑,「岳總不是比我見的世面要大的多麼?我頂多是遊玩山水間,您是確確實實的四海為家呢。」


  岳添不以為惱,反是頗為享|受林珺的揶揄,「四海為家是疲於奔命的辛勞啊,哪裡是你那般以逸待勞的自在。」正說著檔口,司機已是過來,岳添很是紳士的給林珺開開車門,候著林珺上車,再優雅的給關上車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天經地義一般,好似是男主對中意的女主兒理所當然的獻殷勤之舉。


  安坐車內的林珺因此不由的想起了岳添不幾日前那半真半假的戲言,她一張俏臉不自覺的冷了下來,恰如透過防彈玻璃看窗外的天,陰鬱的似要滴水。他終歸是存了心思的,躲?如何能躲得過去。避?若是退避三舍,何必當初以身試戲?只有迎難而上,是她唯一的出路。


  片刻時節,林珺已是杵在一幢別墅門前,說宏偉倒算不上,但就那種灰黃相間的鄉土氣息,又有四周高大椰樹的掩映,倒是濃郁淳厚的似海水般,是林珺喜歡的風格。


  岳添眼見林珺唇角蘊了笑意,知道是投對了心意,心裡難免是悅然,美人心,多加琢磨,總是有的機會,而眼前,異國他鄉,少有人擱跟前晃悠,勝率自然是大升,他殷殷笑著,「進去吧,外面太熱。」回頭見林珺還傻愣在那兒仰望著屋頂的避雷針發獃,只好笑道,「別跟我說,那玩意兒是你喜歡的。」


  林珺透過墨鏡瞥他道,「還別說,只一眼,我就瞄上了它,像不像女孩子的胸針?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避雷針,太別出心裁了。」


  岳添聽她這樣說,不禁朝上面望去,看了一瞬,將手一揮,「剛才還誇你見過世面,沒成想一轉身,就給打臉啪|啪響,一個避雷針竟然成了稀罕物。」


  林珺隨了在後緊跟上,她走的穩當,心頭卻是一陣緊起一陣,恍惚著精神,竟是昏昏沉沉著周身犯懶,大約是旅途勞累了吧,她若有若無的胡思亂想,那些紛亂的想法只那麼輕輕飄過,臨了一絲痕迹都沒留下,只余無邊的空惘。


  洗漱過後,林珺才發現岳添出了門,約摸著他臨走時,是有了交待,那下人已把精緻的飯菜準備的妥當,有中式菜系,也有菲律賓當地菜品。滿滿一桌子,甚是精緻。林珺打量著那兩個有禮有節的下人,和顏悅色問,「你們在這裡當值有幾年光景了?你們應該是馬來西亞過來的吧?」


  扎馬尾的小姑娘不比披肩發的姑娘拘謹,她眼珠子溜溜轉的靈動,笑說,「小姐,您眼力真正是尖,我們確實是從馬來西亞過來的,岳先生他人好,我們在這兒待了有兩年了。」


  林珺笑了一笑,洗漱過後,身上清爽,徒然間被這飯香勾起了食慾。她打發了兩個小姑娘,便是開動味蕾,大吃特吃。吃飽了喝足了,自是安安穩穩睡上一覺才是妥實的安享太平。


  卧房裡,傍晚的暗黑漸漸籠了四野,大窗戶上漫過蒙蒙的曖|昧,由此拉開了夜的序幕。


  這時節,岳添在不遠處的別墅里,那裡有岳小銳及他的母親聞雨馨。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就著馨暖的燈光,有說有笑,仿若一般人家。只有他們心中才曉得真正滋味如何。聞雨馨四十上下,雖說不是國色天香,但周身卻是透出使人安詳的氣息,在她周圍,讓人不能隨心所欲的為所欲為,即便是在外如狼牧羊的岳添,在她跟前竟也是服帖的如同餵飽了的貓兒。


  養在家裡賞心悅目的女人,或者就是這樣的恬靜吧。岳添有時候也會這樣天真的想上一想,只是,人心總是嚮往貪婪的多,得隴望蜀,又是哪一個男人不為之的?人性的薄弱,總不能豁免。


  夜色漸濃,濃的星月全無,只有烈烈的風聲在昭示著這是它在獨步天下。開著的窗戶,有夜風掠進來,將窗帘唬得時起時落,如同外邊海灘上的淺淺浪頭。


  「我一會兒還有事,明天我再過來。」岳添起身,略顯歉意的說著,聞雨馨正在鋪著床單,她聞聽他的嘀咕,若現怔愣的頓了頓手上的活兒,軟聲道,「有事就去忙吧,這兒一直都沒變。」


  岳添眸光微轉,他似乎不經意著在回味著她的話,她總是這樣,若念佛語一般,叫人得費思量揣摩,軟軟的話頭,卻是有擊穿人胸膛的力量,悠遠婉轉,似山裡頭蔓延的溪流。他不知道她的心裡究竟盛沒盛過他的位置,或者是有的,因為她從來都是對他逆來順受,可是如果是有,那她怎的就沒有過主動問過他一聲平安?

  她是怎樣想的?岳添心頭突然間生出些從來沒有過的繁雜心緒,這個女人無論如何,都是他的,就俯身蹲在他的膝前,是誰也不能否認的,可是,終究是哪裡錯了,錯的他找不出根源,只覺得她會離他遠去。


  心緒無由頭的亂飄,如同無根的雲,只一陣微風就可使得它亂了方寸。岳添狠狠心,終是頭也不回的甩開步子走了出去,夜色隱住了他蒼涼的身影。


  這日,博文正忙著,徐俊一頭撲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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