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債
「王莎又漂亮又聰明,總裁沒有理由不喜歡這樣明媚的女人。」常玟輕飄飄的把話扔了出去,神情語氣里甚至還有些許看透世事的無所謂。
這就是她的邏輯?徐俊氣極反笑,「比王莎還要漂亮聰明的女人多如牛毛,你憑什麼就認定我喜歡她?」
看,他居然還笑,笑的多虛假。笑面虎慣用的哄人伎倆。常玟給他下了定論——心口不一。
「總裁不是早晨還拋媚眼給王莎了嗎?電力十足呢,其實我也有心幫總裁早些追到美人呢。」
聽著常玟輕佻的語氣,徐俊一反常態沒有大發雷霆,他試探著多聽聽她心底的怨言,「你打算怎麼幫我?要不要回報?」
「總裁不是體驗到了嗎?與王莎並肩而坐,感覺一定妙不可言吧?只是那樣一本正經地坐著,女人是感覺不到總裁的真心的。總裁還是要多下功夫才是,總裁可不能太羞澀的啊。」
他果然是看低了她,看她說得頭頭是道,想來也是情場老手了吧?徐俊突然生出一種背叛的屈辱感,他的聲音徒然冷的像是結了霜,「那我在你身上下的功夫夠不夠?看來還真的是得加把勁兒。」
徐俊像是被激怒的獵豹,他橫衝直撞,強取豪奪,似乎只有這樣的方式才能找回他的尊嚴。
勇猛過後,是無盡的疲軟。兩個人勾肩搭背錯在一起。
厚重的酒味、還有他雄邁的脈搏跳動,瀰漫在人心,麻木了感覺。
窗外,夜色黑沉,山路上時不時有車子瞪著雪亮的眼睛呼嘯而過,試圖打破暗夜該有的靜謐。
……
陽光漫過常玟的臉頰,逗留在整個房間。
常玟掙扎著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徐俊那張有些疲憊的臉。他就坐在她的腿邊,見她醒來,他直看著她不挪眼。
目光下移,她發現自己身上光禿禿的,這麼多天了,她已經習慣這樣坦誠的生活,沒有了先前的揣揣,甚至還能開玩笑,「有錢果然是了不起,空調都能當被蓋了。」
徐俊似乎沒想到她醒來第一句話回首這樣無頭無尾,或者是根本沒想到她能主動開口,雖然這話有些冷。
「賺錢本來就是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空調就是好生活必不可少的東西。」
「那女人呢,女人對於徐總來說是什麼東西?」
看她尖牙利齒的,是吃了槍葯的兔子嗎?隔了一夜,她的火氣還是那麼大,徐俊覺得自己是在火上澆油,看來他的特意留下是錯誤的。
徐俊靜了一瞬,「女人對於不同的男人來說,她自身的意義自然也不同。其實一個男人對於一個女人的真心,女人是能感受的到的。」
「徐總說話向來喜歡繞圈圈,可是我笨的聽不懂,徐總能不能說得明白些?」
她何止是笨,簡直就是迷途不知返。
「你不是都知道嗎?」徐俊低沉醇厚的聲音緩緩溢出。她是在挑戰他的底線呢,可是這一次他並沒有感到惱怒,反而對她的執拗有幾分歡喜。或許他正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而他並沒有明顯的感知。
狐狸,狡猾的狐狸。你這是在玩拋物線哪?
常玟無比憤慨的瞪著他,「總裁果然是喜歡王莎的,今天我就會給她暗示,不知道她會怎樣的高興呢?」
這隻不知高低的兔子,看來她是鐵了心鬧彆扭的。狐狸縱然是修行極深,也是有耐不住的時候。
徐俊俯下身子,掐住她的下巴,目光冷冽如外頭的北風,「後果你想過嗎?那就是你和她雙雙開除,而你就會是日日夜夜守在這間屋子。」他一字一頓惡狠狠道,「你可以想象一下。」
果然夠男人,夠狠、辣、毒,資本家就是被花不完的錢給熏壞了的產物。
思想低級,趣味下流。
常玟牙關禁閉,她又一次屈服在總裁的淫|威下。
又有什麼辦法呢,吃人家的飯,受人家管。更何況還有那麼一大筆還也還不完的錢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