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向往已久
寸心身子一震,心中雖早就預感到楊戩未死,但這實實在在的消息還是讓她猶如五雷轟頂,腳步一蹌,“冤家!你為何不死?”
她站在浪尖黯然失色一會兒,便招手向身旁一員心腹蟹將,小聲地給他耳語幾句,倏地飛起,調兵遣將去了。
古老的宅院中,一盞孤燈長明,令幽靜的宅院終有了一抹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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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別勝新婚,“戩君!戰歌再起,硝煙逼來,你有何打算?”喬顏兒問。
“風雨欲來風滿樓!自是揮兵迎上!”楊戩在喬顏兒詢問的目光下道:“萬聖山全部的兵力雖都用於所拚群妖,但所幸大將們逃出不少,元氣恢複後,又依我命令往東部與南部去了,此時,他們應該正緊張地訓兵,加緊操練!”
“原來你在東部與南部還隱藏得有兵馬?”她點頭一笑,與天庭以勢如水火,自是不相容,而前一次大戰,讓她更是堅信,三界該是換主的時候了,“但你說,這滿天的神佛真的對此事視而不見嗎?”
楊戩冷笑一聲,“自古以來,道教與佛教都在暗地裏爭著地盤!也許有些人正看著笑話,而有些人眼光遠大,早就希望天庭能來一次血的洗禮,還有的,就是礙於我的出身,所有的一切,便導致了無人問津。”
雖知道這事,但喬顏兒還是不能很理解。
楊戩神情十分嚴肅,“上一次大戰,不光我們與天庭的人受損,不是還滅了群妖嗎?那瓊漿玉液惹的禍到此告了一段落,這何嚐不是一件好事?棋!我在下,別人也在下!隻是各人的目的不同!但我任願為棋子,因為,那條浸血的路早在我一家被滅時就已經開始!”
她點頭,不得不為他看得如此通徹而佩服!
翌日,紫荊山萬花叢中,一襲冰綢雪緞的楊戩神情倦意地坐在石桌前,而不遠處的一株樹下,著一身湖藍色錦鍛小衣的楊天正蹲在那兒玩耍,他看著孩子,唇角便微微一勾,一抹好看的微笑蕩漾在臉上。
他的身後站著敖軒與梅山兄弟等人,他們都暗品著這難得的溫馨氣息。
幾個侍女簇擁著氣質如蘭高貴的女人從紫色中拐出。
女人神態安祥,著一襲白色煙籠紗撒花長裙,外披一件繁花雪紗衣,額頭環了縷簇花花勝,三千如墨緞青絲隨意披散,隨風輕輕飛揚,舉手投足間無一不散發出一種大氣而嫵媚的韻味。
她手中端著剛洗好的一盤水晶葡萄,小小的孩子身影映在她晶瑩閃亮的眸中,嘴裏便喚了聲,“天兒!又玩那些小蟲子,把手弄髒了!”
楊天聞慈母聲,抬頭調皮地笑了笑,又埋頭忙著手中的動作,“娘!我要把他們五馬分屍,看他們還敢欺負我不!”
她掩唇一笑,把手中的葡萄往桌子上放去,向周圍的人眼神示意別客氣,又向孩子嗔怪地道:“那隻是些小螞蟻,別弄了!快過來娘給你擦擦手!”
“可別看它們小,可討厭著,昨夜我還在榻上發現一隻,它想咬我!”
孩子的話逗得在場在人一陣哈哈大笑,而一直站在楊戩後麵的哮天犬更是樂得前俯後仰,逗著孩子道:“那叔叔幫你這地兒的螞蟻全滅了怎麽樣?”
“呃!”楊天一愣,本是展了個歡喜的笑,可隨即眼珠子一轉,便道:“還是不要,全死了,我就找著玩的啦!我要慢慢地玩死它們!”
麵對孩子天真的童言,母愛之色在這時泛濫在女人美得無暇的臉上,她掀了長裙坐於楊戩身旁的石凳上,嘴裏道:“那好!你就徹底消滅它們,可別手軟!”
一陣微風吹來,楊戩垂於兩旁臉頰的銀色發絲便一下一下地輕輕拍打著她如溫玉的小臉。
她扭頭,他的發絲銀白晃眼,與站著吃葡萄的敖軒一樣光滑,但他曾是一頭墨澤光鮮的黑發啊!“戩君!你可以再變回以前的模樣!何苦還留著這頭令人傷心的銀發!”
他聞言,正色看著她,伸手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在掌中握著,眸中流露出難言的滄桑風雲,“歲月如刀,往事如昔!楊戩不能忘了那場大戰,就留著!”
她莞爾一笑,目光移向楊天,知他話的意思,心裏便如喝了蜜糖一樣地美滋滋。
“娘!什麽時候再生個小寶寶給我玩?”楊天突然向桌前跑來,伸手抓起一粒葡萄就往嘴裏送,話卻驚人。
她無奈地瞥了眼楊天,小臉紅透,“傻孩子!什麽叫給你玩?寶寶是拿來玩的嗎?”
“知道啦!像愛護妹妹一樣地愛護他們!”楊天嗬嗬一笑,又往嘴裏送入一粒葡萄。
說話間,威武與淩瑤從紫色中走出,淩瑤懷中抱著個嬰兒,兩人臉上掛著濃鬱的笑意。
楊戩撤了與喬顏兒相觸的大手,扭頭道:“弟妹出來了?”
“多謝帝君帝後收留!”倆人忙向楊戩與喬顏兒施禮,又向眾從環禮。
“自家弟兄!何必說兩家話!”楊戩輕輕地責怪,眸光看向淩瑤懷中的嬰兒,又笑了聲,抬頭對眾人道:“這孩子長得像威武兄弟嘛!”
這話自是讓威武樂得合不攏嘴,也隨著淩瑤一個責備的眼神瞥去,威武撂了袍裾向地下跪去,拱手道:“若帝君不嫌,威武願投在帳下聽任調遣!”
這自是楊戩的心中所想,正巴不得,他忙扶起威武,眸光有意看向敖軒與梅山兄弟,“有你們兄弟如此,我楊戩一生足矣!”
他的話讓眾人謙和地全都跪地拱手,誓死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