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殿內的瘋狂
“可以瘦!”
本是隨意嘲諷,可瞧著臉都綠了的玉帝,喬顏兒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當即越過小金烏上前兩步,小手慢慢地舉過頭頂,那臀部先誇張地朝左邊猛然一扭,手也叉在了小腰上,抬頭向眼珠子差點掉下來的玉帝‘嘿嘿’一笑,緊接著,那小腰配合著頭頂的手勢柔軟地當眾扭動,在這殿內上演了一場扭臀搖滾舞。
“減肥!我跳……”
小金烏何時見過她這樣,眼神一慌,天哪!這樣子,這身體怎麽這樣扭動,美好泄底了!
男人在大驚大嚇之下,忙張開雙臂擋住女人妙漫的身姿,一邊哀求地道:“顏兒!別別……”
“這……這成何體統?” 嚇得唾液直往上湧的玉帝先是緊閉上雙眼,卻也按奈不住好奇,細看之下,“咦!這不是與那猴子扭動臀部的動作相似?”
一向鬼機靈的王母也瞪著那雙寶石大眼,幾秒後,心相通地點了點頭。
“陛下!常跳此舞可減胖,還可舒緩心結,讓整個人輕鬆下來。”
小女人倒好像沒看見身邊男子的緊張樣,也沒看見上座的兩位大人物嫌棄樣,如藕雪臂緩緩褪下那層粉紗,利落地再把那拖地的長裙掖在了腰間,更是引以為豪地扭動小腰,整一個充滿了誘惑的搖滾女郎。
“陛下!這舞挺好,齊天大聖跳過……”淩瑤在吐了吐舌頭後,偷笑兩聲,早看見了王母眼裏的好奇,這番大亂,正解了剛才濃鬱的硝煙味,別無他法,她也隻得佯裝著活潑地一躍而下,學著喬顏兒扭動起身子來。
也許是年輕,也許是久壓,這猛然放開身姿一動,心情真的輕鬆了不少,卻也不亞於那偷偷尋的春花秋月,冷麵的女人隨即便樂得哈哈大笑,忘了主子不高興,仿似換了個人。
王母往前伸了伸脖子,也覺得手腳癢癢起來,她本是古靈精怪的人,當然也好玩樂,可礙於身份問題,她隻是挪了挪臀部,硬是沒動。
瘋了的淩瑤心裏暗道有戲,於是,大膽地一把拉住王母,“娘娘!你好像也長胖了,這樣下去不好看……也來試試,可好玩了!”
“嗬嗬!還是別……”王母尷尬地笑著,實在受不了誘惑,難耐心癢,便步下台階,試著扭了兩下,別說,感覺還不錯,卻再見身邊動作百出的小女人嘴裏大呼,‘音樂起!’
刹那間,這曆來充溢著古曲音樂的殿內響起了如雷震耳但很有節奏的激烈樂點,而那粉衫雪影隨著音樂更是瘋狂地扭動著整個身軀,而她這舞竟然也不比那平時看的舞差,仿佛間,還猶勝幾許。
“哈哈……”
音樂震動耳膜,試問,這經常聽音樂的哪個不懂點樂律,王母當即又扭了兩下,心情大好,連連誇道:“不錯!還真的不錯!
“瘋了瘋了!”
玉帝忽覺得唇幹得不行,舔了舔後,緊皺著眉頭閉上眼,不願再看。
“嗨!喬顏兒!你這舞在哪兒學的?”
冷不防,忽聞笨手笨腳扭動著身子的王母這樣問,讓玉帝又睜開了鳳眸,一地的雞皮疙瘩,讓他恐惶得又閉上了眼。
“嗯!”這話讓喬顏兒愣了一下,想起這搖滾終是外國傳進來的,於是,隨口就答,“是番外,外國……”
一時間,殿內除了次天奴悄悄地退了出去,全都跟著喬顏兒狂歡地跳起了舞,喧鬧聲震耳。
真君殿,楊戩失魂落魄地坐在後院的石桌旁,一手緊緊把著酒壺,另一手捏著柄墨扇,淒楚的眸光從未在那沒有生氣的扇上移開過,猛灌入一口烈酒,悠悠地閉上眼,眼前又倒映出小精靈調皮的嬌羞樣,哀歎一聲,這裏的空氣都冷了三分。
哮天犬從回廊一路跑來,氣喘籲籲地道:“主人!我剛聽說梅姑娘上殿去見玉帝了。”
楊戩那淒淒眸光猝然集攏,倏地站了起來,心裏暗想,“這墨扇都帶回來了,她怎還這樣明目張膽地出現?這不是公然轉移注意力嗎?
“楊戩!你整天捏著把扇子幹什麽?把扇子給我!”他出神間,不防,寸心幾大步走到麵前,伸手就要奪那柄扇子。
他向寸心望去,從未有的覺得惡心,美麗臉龐的女人一如舊日,刁蠻不說,還心高氣傲,時時把是自己救命恩人的身份擺在麵出,氣勢淩駕於自己之上,剛燒了所有的衣服發氣,想那玉帝與王母正笑得歡,丟人還丟不到家,這會兒,還不罷不休了,竟然還想搶扇子。
“三公主!楊戩正想與你談事……”他再也不能忍,緩緩地坐下,又把那酒往嘴裏倒去,冷若冰霜地迎著女人詫異含淚的眼睛,繼續道:“你我夫妻緣份早已在千年前已盡,何必中了天庭之計,兩相折磨!”
“楊戩!真沒想到你這樣絕情寡義,我還以為你對我的深情會千年一成不變,早知道如此,我才不會接愛聖恩與你恢複關係,也不會傻傻地還了你大印,讓你孤老一生,痛苦一世。”此時,對楊戩滿懷期望的寸心被激怒了,一口氣把這幾日心中所想倒了出來。
由此,兩人對視的目光更冷了。
“原來你這樣惡毒?”楊戩終平淡地道一句,那長長的睫毛在玉石般的臉上投下兩道彎弧,使俊美不凡的他看起來更加憂鬱,也更加迷人。
“是啊!我就這樣惡毒了,怎麽樣?但也比你這不知恩圖報的小人強!”
戰火一而再升級,女人更是憤怒了,多年的深海憂怨今日終於徹底爆發出來。
男人把著酒壺的大手霍地一用力,那金壺瞬間變了形,癟了下去,卻沒再說一句話,驀然騰空飛出。
“你回來,你去哪兒?”
身後傳來寸心歇斯底裏地大喝聲,楊戩冷冷地笑後,隨口就道:“去清寒宮!”
“無法無天了!竟敢公然去那賤女人!”寸心狂哼一聲,伸手拂了桌上餘下的點心,聽得碎了一地的瓷器響,不解恨地驀然回過頭望向還傻站著黑狗,那恨悠悠目光詭異明亮,十分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