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遊龍戲鳳
幾日後,她神清氣爽地出來,戀戀不舍地走出了楊家大宅,關好門,還特意在周圍轉了一圈,這才到洞裏叫上碧柔一起向天飛去。
遠處,一點黑從雲層中疾飛而來,卻早被眼神靈敏的喬顏兒看見了。
“哮天犬!你這是去……”
“梅姑娘!這不正是奉了主人之命去接你嗎?”氣喘未定的哮天犬伸手在額頭抹了抹細密的汗珠,想是出來得急了。
小女人幸福地莞爾一笑,得意的大眼溢出一片彩光,卻是燃燒著兩團絢麗的煙花。
“走吧!回去做兩個好菜慰勞你。”她伸手拍了拍哮天犬的肩頭,表示他很乖的意思。
哮天犬本是一條狗,沒人懂得那麽多,而且也極愛這種親呢的安撫動作,當然,也是有了寸心的教訓,所以,這黑狗越發地巴結笑著,變得懂事了。
“哮天犬!你主人上天來,沒什麽事吧?”
“沒呢!一切平安。主人就是與齊天大聖喝了台酒。”
“哦!那猴子沒欺負你主人吧?”喬顏兒心頭一喜,但隨即想起了孫悟空的那張利嘴,不由得擔心起來。
她與哮天犬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沒多久,就來到真君殿,久別的氣息襲來,莫說不喜歡這天上宮闕,可畢竟也在這兒生活過,還是有那麽點眷戀。
“二郎哥哥……”她止不住高興,提著裙裾向那高高的台階上跑去,睜眼閉眼間就隻剩下了一點雪色映在巍峨的殿前。
碧柔搖了搖頭,隻得隨哮天犬向後院走去。
肅靜的大殿門前,寂靜無聲,而大堂內依舊是暗色帷幔飄飄飛襲,強烈的紫外線透過雕花窗欞投射在明亮的地板上,倒映出許多流動的圖案花紋,泛出古老氣息的開放式捧手金質落地式燈架,托住發出柔和瑩光的幾顆夜光珠,越發地把這大堂照得寬敞明亮,隻是也越發地感覺冰冷。
李俠伸出手指向喬顏兒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眼珠子一轉,示意楊戩正在裏屋休息。
輕輕地掀開隔簾帷幔進去,映入眼瞼的男人側身而臥,那頭微卷的鮮澤發絲軟軟地搭在枕上,而這屋充滿了一股難聞的塵封味。
小女人打開了麵對後院的一扇窗戶,那株參天玉樹在真空的陽光下一閃一閃的嬌翠欲滴,就宛如枝上掛著數不清的碧綠玉簪。
心情十分好,返身之際,見合衣而躺的他未曾蓋被子,便又拉過錦被給他蓋好,冷不防,一下子被翻過身來的他摟在懷中,鋪天蓋地的濃鬱酒味襲來,混合著他本身具有的男人陽剛味,立即調合成了一種好聞的魅惑氣息,身子軟軟的她小臉刹時就紅透。
藏在他懷中,好熱乎,好喜歡這味,可她轉瞬卻使勁掙了掙,“放開我,一會讓人看見。”
楊戩謔地一笑,指尖向那門一指,門瞬間便關上了,他剛勁有力的雙臂更是緊緊環住懷中柔軟如綿的小身子,“現在這門誰也打不開。”
“你怎這般壞?人家剛回來!”她試圖找著借口,可說的話很小聲。
他的唇極快地閃落在她額頭,離開,調笑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喂!在上界可沒有一日,隻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不待他說完,馬上就糾正。
“可這每次都是天作被,大地為鋪,還沒有在這屋內……”下麵的話他沒說出來,隻是快速地翻身壓住她,久久地凝望。
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更是往他懷裏鑽去,“幹嘛這樣看人家?”
“覺得你好看,怎麽看都不厭。”他向她的青絲吻去,雪白的牙齒輕咬她雙丫髻上係著的粉紗,那粉紗漸長,直至飄落到榻台階上,如瀑般齊腰的墨絲自然地披散,長發覆肩的她看起來更是嬌小玲瓏、也更加溫柔。
他如獲至寶,緩緩地把她放平在榻,此時,他眼裏的她聖潔如月,嫵媚而乖巧,宛如在夢中見到時一般,終俯身下去,依舊用牙咬住用銀絲繡著如意紋的大黃色衣領,輕輕地拉得大敞,暗嗅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墨香,那隱在嬌豔牡丹花裹胸下的兩團渾圓早急促地高低起伏……
“你輕點……”她被他輕輕一咬,身子猛地顫抖,隨即全身的細胞驟然調動起來,轉瞬卻化為一腔柔水。
“這才是男人……”兩眼冒著精光的他百忙之際抬頭,那香嬌玉嫩含在嘴裏十分美好,隨即又深深埋下。
眼前一黑,略粗些的唇瓣印了上來,瞬間撬開了她微微張開的粉唇,一股溢香繞齒間,她的小手環上他寬厚的腰間。
淺藍色的紗帳被放下,從帳裏很快溢出春花秋月的氣息。
他顯然醉得不輕,由此動作很大,不時讓那薄如蟬翼的紗帳飄飛,伴隨著她輕輕的喚聲,“輕點……”
翻雲覆雨不知幾許,那帳內的動靜這才停了下來。
“顏顏!我們在天上這樣……地下不知都生了多少孩子,我的兒女在你腹中都成了千年仙胎啦!”他摟著她,心中想著孩子的事,不知是不是心情愉悅,出來的話都十分搞笑。
她美美地往他肩上移了移,眼瞼閉上,唇角的笑倦意而美麗,像吃飽了的小精靈,“現在算起來也有二個多月了,你下次不許這樣重手重腳,對了,不許胡說,千年又怎麽樣,我願意這樣養著他們。”
他嘿嘿一笑,指腹摸著她小巧玉挺的鼻梁,再滑落到小小的唇辯上,“其實我也已經很輕了,你不是也一樣往上迎著嗎?”
哎呀!這種話他都能說得出來。
喬顏兒翻身而上,兩隻小手使勁擰著他泛紅的臉龐,咬牙切齒地問:“再說一遍。”
“喂!我可是戰神,你不能這樣擰我。快下來。”他一把拽她下來,也使勁地擰著她的小臉蛋,“敢對戰神這樣囂張?看我不懲罰你!”
“你是戰神,我還是神女呢!你還不是擰我?”她接過反駁道,卻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來。
還戰神與神女呢?這算什麽事啊?
他自嘲一笑,“大不了就是戰神與神女決戰!”
他在她麵前總是這樣風趣,可他原來卻是冰冷如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