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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七節 昭德反擊!

  武承嗣對於太平公主的進讒損不到她絲毫。


  再攻李昭德,諸武集體組團刷他,壞話沒少說,受武承嗣的指使,來俊臣甚至拍著胸膛對武則天道:「李昭德蒙蔽陛下,實為逆臣,只要太后同意讓我去查他,包保一查一個準!」


  豈料武則天嘆道:「你們哪,都不想讓朕睡一個安穩覺!」


  「陛下此話怎講?」來俊臣吃驚道。


  「你們都不知道他的好處,有他在,朕才可以睡個安穩覺!」武則天話說到這程度,來俊臣失望而退。


  「婉兒可知朕之所指?」為什麼重用李昭德,武則天考上官婉兒道。


  上官婉兒撲哧一聲笑道:「誰叫武承嗣是草包一個呢!」


  武則天笑了,卻是苦笑!


  皇嗣之爭,真的只是姓武的與姓李的之爭?


  武承嗣他要是爭氣點,包不準已經在東宮裡睡覺了!


  他掌戶部,看看他提撥的那些人,沒一個上得了檯面的!

  他當文昌左相,乃朝中第一文臣,做得卻。。。武則天在朝政上要不是內有上官婉兒維持,外有李昭德與郭待舉框扶,只怕她很快就要累病了!

  一團團草包,幫不上忙!

  選人他沒眼光,行政上無能力,打仗也不行,就連做人也不象樣子,堂堂的魏王,居然給一個和尚牽馬(指釋法宗),還甘之如飴!

  你不要面子你姑母還要面子!


  瞧人家韋晞,健步如飛,行色匆匆,他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豈是朝中諸武那些冢中野狗所能比的。


  ……


  宮裡沒有什麼秘密,武則天與上官婉兒的對答傳出宮外:武承嗣是個草包!

  有好事者趁著天黑,秘密潛到武承嗣府外畫畫,等天一亮時,武家人發現外牆上畫著儘是一團團的草包!

  (ps:有飼料商收割鮮草晒乾后打包,即為草包)

  武承嗣恨哪,出動洛陽府、刑部、金吾衛追查,找到畫畫者,交由制獄!


  高壓之下起初有點成效,但等到武府人懈怠時,牆外又畫滿草包!


  捉不勝捉,武承嗣只好遣人在府外巡邏,他府外就沒有草包。


  然而,在他上朝的路上又畫滿了草包!

  武承嗣:「……」


  人們還是私底下畫畫,後來韋晞回朝,聽說此事,又聽說武承嗣不知死活地想約上官婉兒吃飯,頓時怒了。


  他著他的府衛,天天運送一車車草包在魏王府門前經過!

  選大嗓門兵士,於府前大呼:「出售草包,十個銅錢一包!」


  從此,人皆稱武承嗣只值十個銅錢!

  武承嗣又氣又怒,卻奈何韋晞不得,人家是喂馬哦,怎麼可以禁止人家的行為呢?且韋晞府衛是恩賜的御林軍,衝撞不得。


  他惱怒萬分,鬱悶在心,結果病倒,此為後話。


  ……


  初露崢嶸的李昭德知道來俊臣欲攻他之事,同樣作出反擊。


  他首先對付了炙手可熱的朝中新貴傅遊藝。


  此人乃去年九月頭一個上書,上書稱則天符瑞,稱女主當有天下,合當皇帝,率百姓詣闕,勸武則天改唐為周為武則天登基搖旗吶喊助威。


  頭一個啖螃蟹的人得到了女主的豐厚回報,其原為九品官的御吏一枚,上書後被則天擢之為給事中。數月後加同鳳閣鸞台平章事、朝散大夫,鸞台侍郎。改唐為周之後,賜姓武氏。天授二年(六九一)五月,又加銀青光祿大夫,改司禮少卿。


  一年之間,自九品至三品,服歷青、綠、朱、紫,時人謂之四時仕宦,可謂顯赫一時!

  驟登高位,他找不到北,作夢自己登上了湛露殿上正位就坐。


  這湛露殿能坐正位嗎?乃皇帝接見朝臣的場所。


  那天傅遊藝與同僚下班後接受京師有名大茶商劉殊的招待,頂級的酒宴陳列山珍海味,一流的舞女跳出《霓裳羽衣曲》,商人的頻頻勸酒,讓傅遊藝忘乎所以。


  不覺沉醉,同僚將他喚醒,他張口就說:「我登上了湛露殿,在那裡接見諸位!」


  聽得大家面面相覷,這能說的嗎?

  他作夢就作夢了,還說出來,而且當著十數人的面前說出來!

  有人回去告訴了李昭德,他當即派遣家僕,將飲宴的十數人盡數找齊。


  將傅遊藝的話抄好,大家畫押。


  無人不從,因為要是他們不出首,以周朝的嚴苛,坐視謀逆者同罪,他們還得感謝李昭德此舉等於將他們摘清。


  完成後李昭德進宮,彈劾傅遊藝!


  有十數人作見證,證據確鑿,武則天聽得后氣到渾身發抖!

  沒想到提拔了一個白眼狼,武則天下旨立即將他下獄,


  總算念他的前功,只令他自盡,給他五品官的身後待遇。


  ……


  如果說傅遊藝為驟興之臣,根基淺薄,斗敗他不在話下,那麼下面純屬摸老虎屁股!


  昭德據家中,有心腹人引一個小青年秘密見他。


  小青年為程三郎,他父親是制獄的一個文案叫程庭的,向聽索元禮使喚。


  索元禮,高鼻深目的胡人,應該來自波斯,在洛陽做小買賣討生活。


  酷吏起,他應運而生,成為游擊將軍,為推使,掌制獄事。


  其人殘酷,有著名特色刑具「鐵籠子」,乃一座頂部有一個僅能容納頭顱的小口,旁邊還有一個上粗下銳的小木橛,用來楔進犯人頭部的各個部位的鐵籠,他只要招呼一聲:「來啊,取我的鐵籠子!」


  這口頭禪讓人聞風喪膽,什麼都招了。


  他與另一酷吏來俊臣齊名,合稱「來索」,兩人臭味相投,合作發明了十種枷刑,有什麼定百脈、喘不得、突地吼等,又合編了一套刑訊逼供的教材,取名為《羅織經》,其博大精深之處令宰相狄仁傑看過後都出了一身冷汗,武則天都自嘆不如!


  制獄主要對付謀逆之臣,天底下哪有這麼多的造反派!

  李唐得國已久,官民歸心,且武則天時期韋晞崛起,鎮壓四方,民眾根本生不出什麼反心。


  酷吏又被限制了不可下到州縣,能捉到的官員越來越少,就將矛頭對準兩京富戶,污衊他們造反,實際上是求財。


  只有交納出巨額財富方可脫身,否則性命家財都難保。


  索元禮做得熟手至極,而跟隨他審案的程庭是個有心的,將索元禮審的犯人及聽說到的財富一一記錄在冊。


  記記而已,索元禮如日中天,程庭自然不會傻到惹他。


  制獄里難得好人,如果說索元禮是巨貪,程庭是小貪,同樣在勒索犯人。


  不料被人告發,索元禮是那種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他貪得,程庭可貪不得。


  當下判了個流放嶺南,程庭走到半路就病死了。


  程三郎講究孝道,欲為父報仇,聽聞了李昭德不懼酷吏,遂秘密前來出首。


  他帶來了過往程庭的秘密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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