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道士的信中只有寥寥數語,他在信中說,讓葉君擷不必偏執繼續在那個地方尋找軟軟,軟軟已經被招魂術招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了,這世間上所有的事情都是註定的,若他們真的有緣,終會相見的。
信紙緩緩的從葉君擷手中滑落了,他笑容有些苦澀,揮了揮手,對侍衛們說道,「你們都出去吧。」
侍衛們雖然不放心葉君擷,但是也不敢停留,用今生最慢的速度挪向了房門,侍衛們出去了之後,諾大的房間只剩下葉君擷一人,靜的可怕。
葉君擷目光有些恍惚,那個會糯糯的喚著他名的軟軟不見了,那個會抱著他撒嬌的軟軟不見了,那個曾經在他身體里住著的軟軟終究是不見了。
她那麼單純,橫衝直闖的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離開了自己,她該怎麼辦呢?
半年而已,他竟只擁有了軟軟短短半年而已。多麼可悲,多麼可笑,這是他一直都期盼的事情,他也早知道總有這麼一天,可是發生的這麼突如其來他卻是這麼的痛苦。
他不敢相信,軟軟真的就這樣離開他了。
正如道士所言,軟軟的確被招魂術喚回了自己的身體,那****偷偷跑出來,漫無目的的四處逛,想著如果自己回去了之後會忘記君擷就說不出的難受。
在軟軟找到一個隱秘的地方躲葉君擷時,一陣熟悉的疼痛感又襲來了,那是那時被困在阿紫那裡時的那種疼痛。
腦海里一直聽見有人再喊,「秦染,回來吧,秦染,回來吧。」這次的疼痛來勢洶洶,軟軟根本就抵抗不了,直接陷入了昏迷,昏迷之後的軟軟慢慢的變得透明,被一股強烈的召喚給吸走了,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了。
葉君擷在長久的沉默之後,突然開始四處找東西,房間里被他弄的亂七八糟,所有的箱子都被他打開了。
在房間亂闖的時候,葉君擷不小心碰倒了東西,砸到了地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聽到動靜的幾個侍衛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了,急急忙忙的沖了進去。
看到了侍衛之後,葉君擷急急的問道,「本宮的那幅畫呢?」
由於東西是侍衛收拾的,他們很快就找到了葉君擷珍藏在盒子里的畫軸,「太子殿下,在這裡。」
葉君擷展開了畫,紙上的美人對著他巧笑倩兮,可是,這個人卻再也不在他身邊了。
「搜遍所有地方,無論用什麼方法,本宮一定要找出她!」
侍衛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幅畫,雖然以前見過軟軟一面,但是這一次還是被畫中的軟軟驚艷了,也的確,如此的傾國傾城,也難怪太子殿下如此的失魂落魄。
只是這軟軟姑娘,到底是為什麼突然消失了呢?
葉君擷是個未雨綢繆的太子殿下,早就知道這個國家遲早有一天要由他守護,所以他早早的建立了自己的關係網,遍布在整個國家。
可以說,在這個國家,只是他葉君擷想找的人,就沒有找不到的人,他相信,不加時日,他一定可以找到軟軟的。
可是上天總是喜歡開玩笑的,你拚命想要找到的東西總是會找不到,人也一樣。
葉君擷到後來發現,他竟然真的找不到軟軟了。
「父王,王妹她好像要醒了。」守在床邊的秦默很激動,臉上的驚喜之情蓋都蓋不住。
這一次,王妹可否真的能醒過來呢,上一次就失敗了,他和父王真的承受不了再一次失望呢。
「父王,王兄,你們都圍著我幹嗎,阿染睡覺很好看嗎?」躺在床上的女子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身邊圍著一堆人,她眨巴著眼睛,疑惑不解的問道。她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她看看自己的手,喃喃自語道,「怎麼回事啊,我手怎麼沒有力氣了。」
沒錯了,這女子便是軟軟,她已經魂歸自身,軟軟她名喚秦染,是一個小國的公主,他們的國家很繁榮,可是卻很偏遠,離葉君擷的國家只能用遠上加遠來形容。
聽到秦染說話的聲音,所有人都沉默了很久,秦染差點以為他們都被點穴了,突然,秦染就被秦默用力的抱住了,「阿染,還好,還好你醒過來了,你嚇死王兄了。」
秦默的聲音很顫抖,喜極而泣起來,此刻,所有人都眼含熱淚,他們的公主殿下終於醒了。
秦染被秦默抱的一頭霧水,她偷偷朝著她父王擠眉弄眼,指了指秦默的太陽穴,小聲的說道,「父王,王兄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呀!」
話音剛落,秦默的巴掌就輕輕的落在了秦染的頭上,秦染叫了一聲,老大不開心的揉著腦袋,拚命的用眼睛瞪著他。
秦默氣笑了,他沒好氣的說道,「你這丫頭真的好生沒良心。」
秦染對著秦默吐了吐舌頭,偷偷的翻了一個白眼,秦默正準備教育她要注意儀態,他兩的父王就發話了,「好了,別鬧了,阿染才剛醒,阿默,你親自去將巫師請來,讓他看看阿染還有沒有事。」
威嚴的父王在驚喜過後終於平復了心情,柔和的分離了這兩兄妹,秦染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父王,偷偷的對著他眨眼睛。
太開心了,煩人的王兄終於要走了。
秦默也覺得請巫師過來很有必要,得好好再給秦染看看,看看她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問題,可不能過兩天又暈了。
秦默心中慶幸,對巫師充滿了感激,若不是巫師當初看出秦染沒有死,並一直研究讓軟軟回來的辦法,他說在適當時機會施法總能將秦染喚醒的。
若是沒有巫師,他的王妹秦染早就被葬了,秦默覺得,一定要好好的多謝巫師。
秦默走了之後,秦染的親親父王坐到了床邊,柔聲問道,「阿染,你覺得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秦染被父王輕柔的扶了起來,靠在軟墊上。
「父王,你們都好奇怪呀,我難道生了一場大病昏迷了好幾天?」秦染開著玩笑,沒心沒肺的,笑的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