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白衣女子一直悠悠的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眼中的光芒貪婪又炙熱,說不出的陰森詭秘。她咯咯的笑了起來,用手指碰了碰紅艷的嘴唇,擦乾了唇邊上的血跡,目光變的幽深而可怕。
突然,一道金光飛快的閃過,擊中了那女鬼,她捂著胸口退了幾步,看著面前去而復返的兩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明明,明明她早就已經掩了死氣,什麼東西都不該會找到她的,這兩個人又怎麼會.……
道士已經可以看得見女鬼了,他習慣性的想甩拂塵,卻發現自己被葉君擷逼著換了裝扮,根本就沒有拂塵了,他咳了一聲,緩緩開口,「既然已死,為何不速速投胎,卻在人間做只惡鬼謀人性命。若是到了地府當中,你可知道你會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道士總是這般會講大道理,讓葉君擷不耐煩的緊,他淡淡的撇了一眼道士,不急不緩的開口,「若是你再繼續廢話下去,她就要打到你面前了。」
道士不贊同的看了一眼葉君擷,他說這些話是必須的好嘛,不然不是顯得他就知道打打殺殺?
「施主站到貧道後方來吧,免得誤傷了你。」
「如此甚好。」葉君擷絲毫不和道士客氣,轉身就走的遠遠的,把戰場留給了道士。
反正這些術法他也是全然不懂的,這個熱鬧他才不會去湊,希望道士快點打完,他就可以快一點回去陪軟軟了。
不知道道士的咒什麼時候會解除呢,如果軟軟醒了看不到自己會急的不行吧!
女子,哦不,女鬼的面容猙獰,仰天大笑,笑的凄厲又刺耳,葉君擷嫌棄的皺了皺眉,同樣是女鬼,他家軟軟就笑的很好聽呀。
女鬼的指甲驟然變的尖長起來,她直直的沖向了道士,瘋狂至極,「幾十年來還沒人傷的了我,臭道士,你還是第一個。」
道士對女鬼不屑一顧,根本沒把女鬼的這些攻擊放在眼裡,他隨口掐了個咒,就將女鬼擊退了,道士冷冷一笑,「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就莫怪貧道替天行道了。」
女鬼被道士擊退時,竟然詭異一笑,她的長發遮住了臉,轉身就朝葉君擷的方向飛去。
道士的反應很快,卻也攔不住那女鬼,所以道士索性就停了下來,準備看好戲。
果然,女鬼才剛剛接近葉君擷,便被一道金光彈飛出去,傷的七竅流血,看上去恐怖的緊。
葉君擷立刻移開了目光,暗道還好沒有讓軟軟跟過來,不然這種場面肯定要嚇著軟軟那個膽小鬼。
「憑爾魑魅魍魎也妄想近本公子的身?」葉君擷見女鬼不甘心的樣子也有點好笑,「你還是陪那道士去玩玩吧。」
道士臉一黑,瞪了葉君擷一眼,呵呵,什麼意思啊,看不起他嗎,他就只能陪這麼只鬼玩玩?
原來,道士一定要葉君擷幫自己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葉君擷有陰陽眼。
而是他知道葉君擷乃當朝太子,那可是有金龍護體的這技能的喲,若是一般鬼怪想靠近他是不可能的,那些存著害他的心的鬼怪,根本就無法得逞,甚至只會傷了自己。
所以拉著葉君擷與自己同行,簡直是猶如神助啊,怎麼辦,好想把他一輩子都留在身邊吶。
被完全忽視的女鬼很不甘心,想她這麼多年來也沒有受過這種侮辱,「呵,你們不會以為這樣就能抓的住我吧?別妄想了!都給我聽著,你們兩個,今天一個都跑不掉。」
道士和葉君擷同時撇了撇嘴,唉,叫囂的最厲害的往往都是死的最快的,何必呢!
女鬼緩緩的低聲笑了起來,與之前的凄厲不同,她現在的笑聲溫婉歡快,動聽的如黃鸝在歌唱一般。
一陣濃重的霧氣不知從何而來,慢慢的彌散開了,擋住了迷人月色,慢慢的將整個城都給掩住了。
道士暗道一聲不好,四處尋找著葉君擷,可怎麼也找不到他,只好大喊來一句,「施主,你切記萬事要小心……」
道士的聲音模模糊糊的傳到耳中,葉君擷根本無法分辨他的聲音從何而來,但他也不急,站在原地便不再動了。
女鬼別的本事沒有。但有一個本事,她可以窺探人心,只要是女鬼想知道一個人的事情,便能將他的一生知曉的清清楚楚。
女鬼在層層濃霧中注視著葉君擷,窺探著葉君擷的一生,她嘲諷的一笑,輕柔點開口,「呵呵,自古男子多薄情,想不到公子竟是個痴心的。這腦子裡心裡,竟都是那個叫軟軟的小女鬼,小女子對那軟軟還真是好奇的緊。」
女鬼的聲音溫溫柔柔,可葉君擷聽起來卻極不舒服,他的心思豈是這種惡鬼可以窺探的。
「她,怎得就能近你的身呢?」女鬼掩嘴嬌笑,清脆動人的笑聲在濃重的霧氣中忽閃忽現的,葉君擷真的好想把耳朵給堵起來。
女鬼見葉君擷怎麼都不搭理自己一句,怒火中燒,她厲聲說道,「若是讓我有機會,我定要親手把你的心挖出來,嘗嘗你這痴心人的味道與他人的到底有何不同。」
葉君擷冷哼了一聲,絲毫不畏懼,他打了個哈欠,「有這個本事便過來取,別躲著不敢現身。」
這個時候,道士終於在誤打誤撞中找到了葉君擷,他激動的抓住葉君擷的手臂,「施主,你沒事吧?」
葉君擷嫌棄的拂開道士的手。不耐煩的說道,「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道士見葉君擷對自己還是這副嫌棄的死樣子,這才將不安的心放下來,要是未來的皇上出了事情,他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這霧究竟何時能才散?」葉君擷看著越來越濃的霧,緊緊的皺著眉問道。
道士看著這霧也是愁眉苦臉的,他為難的說道,「怕是要等天亮了。」
葉君擷冷哼了一聲,極其不屑的嘲諷道,「你也就這點本事。」
道士默默的不說話了,他聽不見,他什麼都聽不見。葉君擷的眉頭越皺越深了,對現在的狀況甚是不滿,若是時間拖得久了,軟軟醒了,肯定要到處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