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震驚，然而方元懶得理
眾所周知的，這一階段的決賽是闖七座試煉塔，而七座試煉塔每座又分為七層，算是一個循環——每座塔數字相同的一層當中的內容都是一樣的，只是后一座塔的難度會比前一座高很多罷了，到了第七座塔更是被虛擬宇宙公司設定為「理論上恆星級絕對不可能通過」的難度！
而方元一層層秒殺的節奏便被終止在了第三座塔，當然，不是第三座塔第一層，而是第三座塔的第五層——內容是機械族傀儡一百架。
當然，別誤會，方元並非技窮於此了，畢竟就連原著中的「死神」伯蘭都能在闖到第七座塔之前表現的無比輕鬆，更別說方元了——主要是在這裡，他沒能維持住之前那般直接「分身」然後揮劍秒殺所有一切的節奏。
原因則是……那麼做太累了。
是的，不是做不到，只是懶得那樣做而已，因為他施展的手段某些意義上乃是在某些意義上觸及了不朽層次的，一般而言就連界主當中都很少有能夠施展的；換言之，以他如今恆星級的硬實力來施展不是法則造詣夠了就行的，其他硬實力不達標也是要拖後腿的！
強行施展的話也不是不行，但那就得靠他自己的一些特殊手段了，相當於用撲克牌搭建起一座高塔一般，一定要維持住其中的一個平衡才行，否則的話二話沒有下場就是一個「崩」字。
還是那句話，方元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所以對他來講僅僅只是初步維持住其中的那一點微妙平衡並不難，輕易便可做到，但如此一來只是初步維持住其中的平衡的話，能夠承載的「負重」上限自然也不會多麼高，而這裡這個負重上限指的便是方元在施展「分身」之時揮出那一劍的威力。
在一開始的時候，那一劍的威力是足夠的，但試練塔越到後面難度也就越高，其中虛擬而出的各種怪物各方面素質也就越高，到了第三座塔，頭幾層的倒是還好，第一層第二層都是血肉類生命，第三層雖然是金屬生命但整整有一千的數量，難度也不是太高，第四層又是血肉類生命——
直到第五層，僅僅只有一百架機械組傀儡。
傀儡這種東西本身就對本身的強度有要求！雖然同樣有著要害，但尷尬的是方元那被自己限制了出力的劍做不到破防，捅了要害卻沒捅進去……
這才逼得方元又出了第二招——手中原本看不出什麼特異之處的金色長劍瞬間崩解開來，化作了一道道金色的小劍——原來其乃是由衍神兵組合而成，而之後崩解開來的無數小劍一部分飛回方元身後，重新化作了初始的「長棍」形態，另一部分則在方元身前劃出道道奧妙的軌跡，凝聚成了一把小巧玲瓏的金劍……
但卻不是幻劍式——實際上方元並不喜歡施展那些「定式」，只是偶爾裝逼的時候用一用，畢竟那些定式威力或許不怎麼樣，但卻足夠出名，正常出手的時候他還是喜歡用自己或隨意、或刻意創造出來的招數，因為施展起來夠舒服。
嚴格的說，這一劍是方元從九重渾天衍第二式刺天式當中衍化而來的，或者說是進化也沒什麼毛病，因為這一劍的奧妙程度絲毫不亞於衍神兵第三式「天劍式」。
只不過天劍式走的是形成「劍之領域」的路子，而方元這一劍卻是在形成后的一瞬間劃過一道奇妙的軌跡，直接斬殺了整整一百具傀儡——不是這一劍將一百架傀儡都囊括了進去，而是這一劍飛行的軌跡「恰好」經過每一架傀儡的核心要害處！
通關。
方元繼續前行，於是接下來又進入了秒殺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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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己又嚇到了多少人，方元依舊不知道也不在意，但這卻又是事實，不容更改也不容辯駁。
其實比起他最開始施展的那「分身」一般的身法當中所展現出的空間奧妙而言，別說他此時只是施展出與九重渾天衍第三式相當的招數了，便是直接拎出第六式乃至於第七式來都只是能勉強媲美而已——但卻架不住那一招沒人見過，方元施展的如此流暢明顯是自創！
走自創秘法路子的天才也有不少，但能夠在恆星級達到這一步的卻是一個也沒有！就好像歌手一樣，唱得好的有的是，但唱得好的同時還能保質保量玩原創的就少了，在此基礎上還能做到高產似母豬的就只有那種穿越到平行世界的文娛文主角……
原本，方元在進度方面雖然排在第一，但也不是讓所有人都追不上去的那種地步，至少後面還跟著一個在不朽們看來同樣驚才絕艷的伯蘭——但到了現在，方元展現出的所有東西加起來已經可以說是將伯蘭碾壓成渣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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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元前進的腳步依舊平穩，非常輕鬆的便闖過了前六座試煉塔，而後被虛擬宇宙傳送到了第七座試練塔當中。
第七座試練塔第一層，依舊是凶獸血毛猛瑪一萬頭，看似與之前六座塔當中一模一樣的考驗，難度卻已經提升了不知幾許——甚至連第六座塔的難度都與這沒有任何的可比性！前六座塔都是恆星級有可能通過的，區別只在於闖塔者的天才程度，這決定了其走的遠近。
但第七座塔，卻直接就是按照「理論上恆星級不可能通過」的標準來設定的！便是天資絕世如伯蘭那般，沒受到虛擬宇宙公司系統培養就能夠有「闖過通天橋二層」法則造詣的存在，都只能完成第七座塔第一層一半稍多一點的進度，也就是幹掉五千多頭血毛猛瑪，然後就跪了……
像是伯蘭那種，幾乎可以說是已經達到了恆星級的極限！所以，即便是如今的方元，堪稱恆星級當中犯規一般的存在，到了這裡也真的不敢太過大意，因為一不小心真的有可能陰溝翻船，畢竟能夠動用的實力上限擺在那裡。
二話沒有，徹底認真起來的方元精神念力開始以散發而出，同時以一種滿含奧妙的頻率震動了起來，在這時，如果有什麼能夠真正感受到他的氣勢的話——或者說如今這個世界的氣勢也能夠具現化開來的話，便會發現他身上的氣勢正在以一種可怕的速度瘋漲！
但他的出力的確沒有超過恆星級的極限，而這就是秘法的妙用了……
不同於他自身「將掌握的法則了解到極限，一切秘法就都信手拈來」的理念，這個世界對於「秘法」的定義是「對法則有足夠了解，創造出能夠發揮出更大威力的秘傳方法」——而在方元看來，這個世界的強者參悟法則就有些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意思了。
不求甚解——其實這個詞本意並非什麼貶義詞，只是被曲解之後多出了貶義，也正如這個詞的情況一般，方元自身源於其他世界的理念和這個世界的理念之間孰高孰低、孰對孰錯真心不好說，總之一句話還是大道萬千殊途同歸，現階段的他同樣沒資格討論這些。
他只知道自身可以隨便創造秘法，這就讓自己在某些意義上達到了「沒有弱點」的地步，別人能做到的自己基本上也同樣能夠做到！而再算上自身雄厚至極的底蘊的話，信手拈來隨意創造的秘法也足以讓同層次的存在只能仰望……
就比如現在他使用的這一套「精神念力振幅秘法」。
身後背著的衍神兵瞬間有了反應，暗金色長棍彷彿暗器一般朝四面八方瘋狂噴射出大量的金色光輝，一時間就彷彿耀眼的太陽一般；而後無數的金光在空中迅速的組合凝聚，每八十一枚金色小劍組合成一柄金劍，又一瞬間之後整整三十六柄真實的一尺多長的金劍顯化而出，懸浮在了方元身前。
但這還沒完，伴隨著「嗤嗤」的聲響，三十六柄一尺多長的金劍瞬間合攏，大量金絲從中蔓延而出、相互纏繞交織在一起，酒後將三十六並一尺多長的金劍生生凝合成了一柄長約三米的暗金色長劍！
這是九重渾天衍第五重：空間切割，正常來說都已經超越了恆星級的極限不知凡幾了，但就在這裡被方元這麼舉重若輕的用了出來，而且靠著精神念力振幅秘法可以用的很輕鬆——正常情況下而言，靠著這一招闖過這第七座試練塔的第一層是沒什麼問題了。
但方元知道，後面的只會比這裡更難，他又沒興趣玩添油戰術，隨著對手的實力變化而一點點提升自己的出力，他想的只是碾壓過去——所以在這衍神兵第五式的基礎上，他還要進行一些獨屬於自己的「魔改」。
伸手，只見他一個動作作出，直接對著那柄與他自己身體完全不成比例的暗金色巨劍的劍柄處握了過去！但偏偏的，隨著他的這一動作，那暗金色巨劍本身的體積居然也開始了不斷地縮小——而如果能夠從微觀的另一個層面上來看的話，便能夠發現真正在這個過程中起到作用的並不是方元這一伸手，而是控制著衍神兵維持這一狀態的精神念力……
整個一把暗金色巨劍，此時正由內而外的被不斷壓縮著！
最後，被方元握在手中的變成了一柄長短適中、很適合方元使用非常合手的暗金色長劍。
「殺……」一聲輕吟，方元的身形瞬間變得虛幻，不再施展炫技一般的綺麗身法，就那麼劃過了一條樸實無華的曲線。
這第七座塔當中的一萬頭血毛猛瑪當真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身體素質強橫，智能高，反應快，最重要的是居然還一個個的能夠施展出一絲本源法則的奧妙來，這邊導致其在攻擊之時、尤其是集群攻擊的時候，發揮出的威力幾乎可謂恐怖到了極致！
在其面前，單人仗劍的方元看起來顯得無比的脆弱。
但當雙方真正發生接觸的時候，在外面看直播的圍觀者卻是發現身影僅僅只是劃出一道簡單弧線的方元與一萬頭血毛猛瑪之間根本就沒有發生身體層面的接觸，換言之血毛猛瑪們根本連方元身體的一絲一毫都沒能碰到！
反倒是被手持著壓縮版空間切割暗金長劍的方元以極快的速度挨著個兒的在要害處來了一下……
如此，當方元的身形重新凝聚的時候，這一關再度通過了。
這次不同於之前利用了空間手段、做到了類似分身一般的效果，方元這一次是貨真價實的在一瞬之間揮出了一萬劍整，一劍一頭血毛猛瑪！以他如今的實力境界，想要做到這一步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至少完事之後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還是有點輕率了……早知道不該這麼圖快的。』在心中默默地念叨了一句，方元直接鬆手解散了之前凝聚而出的壓縮版空間切割暗金長劍，在被虛擬宇宙傳送到第七座試練塔第二層之上的同時身形再度淡化消失，卻是沒有跟著就再度出現，而是隱藏起來了一般。
這自然又是方元的手段，目的是休息一會兒，之前那一下對他自身造成的負擔真心不能算小，所以他才說有點輕率了，說白了用習慣了現實當中的身體，一時之間卻有點忽略了——如今在這試煉當中使用的並非他真正的身體，而是由虛擬宇宙模擬而出的一具「標準恆星級九階」強度的身體！
好在沒有搞出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只要稍微修養一下就好了，所以方元在外人眼中很奇怪的「莫名其妙的沉寂了一會兒」，而後再度出現的時候變改變了自身的節奏。
第二層輕鬆通過，又引起了一片震撼。
第三層也是一樣。
直到第四層通過，外面才似乎是習慣了一般，又好像是麻木了，除非是和方元關係比較近的、真心關心他的，其餘的都將關注點轉移到了「方元能否最終通關」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