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間幕二——獻祭與等價交換
洞察到這一點，方元心中突然開始生出一些微妙的感覺，他對自身從主世界學來的種種手段有自信，敢保證這具貓身之前絕對沒有隱藏著任何能夠與神秘側扯上關係的天賦，更遑論是這種足可讓人細思恐極的超級天賦了……
這特么和傳說中的「等價交換」還有什麼差別？已經自然明悟「天賦」當中一切細節的方元無比了解那段說明究竟代表著什麼，只要他付得起代價，甚至能夠通過這種天賦洞察世界存在的根基——也就是傳說中的「世界規則」的奧秘！
只是那種代價他還遠遠付不起罷了。
但哪怕只是表面上一些他能夠用得起的使用方法，也足以讓他受益良多——至少能夠幫助他省去太多的精力！比如他剛剛接觸到的那份資料，方元只是下意識的選擇了以自身的精神力作為代價來獻祭，然後他便感覺到自身的精神力總量瞬間減少了七分之一！
之後反應過來的他可被嚇得不輕來著，因為之後他注意到被通過這種方式獻祭掉的任何存在都是無法恢復的！好在下意識的運轉精神力嘗試恢復之後，他發現這種所謂的「不可恢復規則」在自家明顯同樣不簡單的根底面前也不是那麼絕對，雖然恢復起來稍微慢了一點、似乎有某種阻力存在，但終究沒能夠做到封死的地步，而且在一次之後那種阻力就消失了。
但這種感覺他同樣不想再體驗第二次，因為那種自己的精神力被瞬間抽空一部分的感覺可著實不怎麼太好，而且似乎在獻祭了之後想要恢復還得靠自己體內某些不明白的神秘去對抗這個世界的一些規則……總覺得是在玩火的樣子，在主世界了解到的一些常識告訴他，對抗規則似乎不是他這個層次的存在該乾的事兒。
然後他才有心情去檢查一下作為之前七分之一精神力暫時消失的代價、腦海當中多出的那些信息——正是之前接觸到的那份資料之上記載著的眾多知識內容！另外還有一些其他相關的內容——比如紙張的製作過程、其中的成分、寫出字跡的墨水的成分配比什麼的……
方元慶幸自己的腦洞不是那麼大，之前那一瞬間下意識的想到的東西不是太多，否則都通過獻祭精神力來獲取的話，只是這些張紙上能夠分析出的東西，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就遠遠超過自己目前的精神力所能夠承受的極限！畢竟還有分子、原子的奧秘什麼的，紙張是由什麼製造的無需多說，其中還牽扯到很多生物方面的知識，扯得更遠一些，「世界規則」實際上無處不在，真觸及這玩意的話方元覺得自己到時候的樂子就大了。
根本付不起代價。
『媽蛋的天心意識居然不在可以獻祭的範疇之內！這玩意的主權果然不在我自己的手裡么？』稍顯無奈的在心中罵了一句，之前方元突發奇想，想要試試能否藉機削弱乃至廢掉那九成九要阻擋自己回家道路的天心意識核心，結果不消多說。
『不過以後咱在這個世界收集各種知識的腳步可以加快了啊……這種學習方式的效率……嘖，嘖。』思維猛然又跳轉到了另一條迴路之上，方元突然又想到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進度可以加快了，似乎用不了原本計劃當中那麼久的時間。
然後……
『再想一想的話這還真是夠人性化的，完全就是在為我解決困難嘛……誒？好像還真是啊，說起來在主世界那次聽到響動的時候我正急著提升實力，結果之後在天位之道上的進步速度就開始快的恐怖而又詭異。這次我心中想的最多的是盡量多的打包這個世界的魔法知識回去，結果直接給了我這種方便絕倫的學習方式……』
臉皮一抽，渾身一抖，覺得自己似乎獲知了某種深層次奧秘的方元有種細思恐極的感覺。
『卧槽……不會真的是給我的【補償】吧？作為違背規則，取消我找到的變回人形的方法在我身上的效果所給予的補償？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如今我欲擺脫而不能的天心意識……豈不成了我自己作死的結果？如今仔細回憶一下，當初在主世界嘗試第一種變回人形的方法的時候，失敗之後在天位之道上的進步速度也沒後期那麼快，只是在每次進行嘗試用新的方法變回人形之後才逐漸提速，直到不修鍊也會變強的這種狀態……』
『如果是按照【初衷】來算的話……』
搖搖頭，方元決定不去想太多，在這個世界想要變回人形，能夠想到的方法就只有這一種而已，似乎曾經用過的方法哪怕換個世界也不頂用，就像最開始靈魂無法奪舍人類一樣——那麼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沒有繼續試驗下去的機會，現在對這方面的了解只能保持在猜測的階段，而既然無法肯定，那自然就是沒有意義的。
『反正以後還有機會，繼續嘗試吧……難道這也是我的金手指？真新鮮。』
而具備了這樣的一種天賦之後，方元想要將這個世界九成以上近乎全部的魔法知識都打包回去就不是單純的做夢了——不再是不可能！不過正當興緻勃勃的方元想要獻祭一些東西將手頭的幾份資料都直接學會的時候，卻發現其中似乎還存在著一些局限性。
準確的說是自身的局限性——天賦也有等級，自身算是剛剛獲得的這份天賦，層次不算高，不是什麼東西都能獻祭的，否則的話直接獻祭了地球換取世界的部分【真實】，直接一步登天，那不是成了BUG？
總的來說，目前能夠獻祭的似乎僅限於偏向虛幻與能量性質的……
方元又苦惱了，剛剛決定不給自己找不自在，所以不拿自身下手獻祭，這可怎麼搞？
『嗯……或許，靈魂？』腦海當中突然掠過這樣幾個辭彙，然後某種思緒開始一發而不可收拾，方元突然想試試伏地魔的魂器當中的魂片能否起到一些作用——那好歹也算是個強大的優質靈魂了吧？雖然都只是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