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你們是什麽人
就在楊威舉棋不定的時候,卻聽到跑進來的鏢師稟告:“總鏢頭,外,外麵來了三個人,說要見您。”
楊威本就心煩,聽到這話,瞪了鏢師一眼:“他們相見就見啊,以為他們是誰呢,不見,讓他們滾蛋,不滾,就把他們打跑了!”
鏢師揉了下被打青的臉:“他,他也是這麽說的, 說要是你不去見他們,他們就把咱們打跑了。”
“哎呀,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敢到鏢局鬧事。”韓虎扔下一句,大步向外就走。
呂秀才低著頭,眉頭緊皺,這方圓幾十裏就沒有他人,這三人九成是桃源村的,是誰呢,難道是大小姐他們找上門來了?
不對啊,她不是說不會主動打過來嗎?要留下一個好名聲嗎?
怎麽就突然改變了主意了呢?
難道是聽到楊威終於回來了,忍不住了?
這,說變就變,這也太兒戲了吧。
楊威也有些想不明白,也不管傻站著的呂秀才,對鏢師喊道:“集結人馬,是所有人,帶上家夥,給我出去看看!”
韓虎拎著他的斧子就衝了出去,來到門口,看到三人,為首一人是個白麵少年,不屑大笑:“我還以為是來什麽厲害人物,原來是三個不知死活的小子,虎爺我今天心情不錯,你們三個給我磕十個響頭,我就饒你們不死!”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劉瑩,和擔心她一同跟過來的老路和燕少保。
劉瑩之所以來,是因為得到了楊威他們回來的消息。
本來她還想著,按照原計劃,等著楊威他們打上門來,讓民兵隊和他們玩玩,鍛煉一下隊伍的。
可,早就技癢難耐的她,一得到消息就好像心裏長了草一樣,那是一刻鍾都等不了了,竟然偷偷從訓練場跑過來,打算一個人就把鏢局的人都給打跑了。
她這麽做,當然是技癢難耐的一時衝動,覺得這二十幾個土匪,對於民兵隊來說,根本就不夠一盤菜的,起步到什麽鍛煉隊伍的作用。
既然如此,還不如自己把他們都打跑了,自己過癮了才是真的。
民兵隊想要鍛煉,等保護商隊的時候再說吧。
當然,她也想好了對穆蘭的說辭,等楊威他們主動過來,那就是滅自己士氣,長他人威風,就鏢局這點人,根本就什麽都不是,不需要這麽看重。
也不需要什麽名聲和理由,如果韓縣令找過來,大不了把那點稅錢繼續給他就是了。
而這鏢局早一天除掉,桃源村就早一天解脫,自己和民兵隊也不用憋在桃源村不敢動彈了。
反正想要幹,理由自然多的是,隨意的想了兩條,劉瑩便過來了。
而發現不對勁的老路,趕緊把自己的想法和燕少保說了,他是想要去告訴安老的。
在桃源村,除了大小姐,也就是安老能夠製住他們的魔鬼隊長了。
燕少保卻不同意,如果就這樣去告訴安老了,很有可能就把隊長的計劃給攪亂了。
劉瑩沒有得手的怒火就得他們兩個人受著了,還不知道會怎麽折磨他們呢。
所以,決不能當叛徒,去告密。
兩人簡單商量了一下,便拿著劉瑩的“一點紅”長槍,就追了過來。
“讓我磕頭?嗬嗬。”劉瑩冷笑了一下,看著韓虎:“好啊,等你們人都起了,我再給你們磕頭。”
韓虎得意一笑,然後好像發現了什麽,瞪大眼睛盯著劉瑩上上下下打量,然後沒興趣地撇了撇嘴:“原來是個丫頭蛋子,要什麽沒什麽,無趣,實在是太無趣了,我不打女人,你一邊去,讓你身後兩個臭小子過來,讓我打一頓爽快爽快。”
燕少保一聽這話,火冒三丈,作勢就要往前上,卻被老路死死拉住。
“別衝動,這個韓虎力大無窮,六七個莊稼漢都進不了他的身,你自己上去可能會吃虧。”
“你鬆開我!”燕少保掙紮了一下,卻沒有掙開,不滿地看著老路:“老路,你怕什麽,你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莊稼漢了,你現在是咱們桃源村民兵隊的副隊長,是未來的守城大將,怎麽可以被一個土匪給嚇著了,不管對方如何,當兵的就要舍生忘死的衝,隊長我說的對吧。”
“對個屁!”劉瑩頭都不回罵了燕少保一句:“都像你這麽打仗的話,還用什麽計謀啊,就看誰人多,誰人狠得了唄。還有你,老路,你穩過頭了吧,別人都把口水噴到你的臉上,你就一點都不生氣?”
老路點頭:“不生氣,要是能打得過,我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去,殺了他,可明知道不敵還硬上,那就是傻,我可不想當傻子。”
劉瑩一愣,轉頭好奇地看著老路:“那以後要是遇到打不過的對手,你怎麽辦?掉頭就跑嗎?”
老路淡淡道:“隊長,要是讓我死守一個城,我會按照命令堅守到撤退的日期,哪怕就剩下最後一個兵,也在所不惜。但,如果是野戰,我會想辦法,尋找破解對方的辦法,但絕不會想都不想就衝上去,枉送了兄弟們的性命!”
劉瑩滿意地點了點頭:“老路,沒想到你悟性這麽高,好,非常好,是個可造之材,比你可強多了,少保啊,你可要加油了,多和老路學一學。男子漢有衝勁可以,但不能沒腦子,知道嗎?”
韓虎看著劉瑩他們說這五六七八的,不耐煩地對他們吼道:“喂,你們三個瓜娃子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你虎爺還站在這呢,你們嘀咕什麽呢,是磕頭,還是上來打,給個痛快話!”
還沒等劉瑩回話,楊威帶著所有鏢師衝了出來,二話沒說,就把劉瑩三人圍了起來。
韓虎反而有些不高興了,瞪眼看著劉瑩:“就不願意和娘們打,磨磨唧唧的,人都來了,我又打不著了,無聊,太無聊了。”
楊威沒有管發牢騷的韓虎,而是看著劉瑩,見對方一點都沒有害怕,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你們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