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本書2
關於張遼,筆者承認在文章中確實對他太過偏愛。縱觀全文除了趙雲并州軍眾將中也就只有張遼單獨領兵挂帥過。本書第三十六章張遼挂帥征北海,龐德酣斗太史慈中有詳細描述:北海郡Q縣是拱衛州郡治所的最後一道屏障,由於北海黃巾賊首領管亥突然起事,在始料未及的情況下朝廷大軍三日內失陷七座城池,太守也被管亥手起刀落斬於馬下。北海相孔融臨危受命,帶領武安國、宗寶,主薄王修徵集全郡兵力死守Q縣昔日受過孔融恩惠的東萊人太史慈也趕了過來。管亥見敵軍氣勢正盛,便下令所部三萬大軍暫且休戰,雙方就在Q縣對峙起來。
「大人,叛軍正在城外劫掠百姓,我們不能坐視不管啊!」議事廳中,太史慈對著孔融抱拳道「他們可都是大漢的子民啊!」孔融乃是孔聖人後裔,自幼熟讀儒家經典,樂善好施廣布門徒,頗有先祖之風,而今聽聞敵軍正在城外荼毒百姓,不由得心如刀絞,剛剛準備開口說話,身邊副將武安國開口道:「且慢,大人,城中也有數萬百姓,萬一咱們出城迎戰,敵軍趁機攻城怎麼辦?」此話一出,原本鬥志昂揚的孔融也不禁一語頓塞,轉身走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此刻城外百姓的哭喊聲極其慘烈,隔著數里都能清楚地聽到,太史慈此刻真是心如刀絞,只見他熱淚盈眶的沖著孔融拜了三拜,站起身來走到兵器架旁抽出自己的霆烈槍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孔融見狀,連忙制止道:「子義,寡不敵眾莫要逞強啊!」看到太史慈仍然不理會自己自顧自的向門外走去,孔融便呵斥道:「這是軍令,你敢不服從?」太史慈依舊面無表情的走到門前,冷冷的回了一句:「大人,子義此來本是為了報恩,前番激戰我身負六創,便算是報答了大人。何況子義又不是大人的部下,不必服從大人的軍令!」說著,太史慈縱身一躍跳上戰馬,向著城門飛馳而去。孔融看著揚塵絕去的太史慈,不由得呆坐在了椅子上,眼神空洞的自言自語道:「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
深山密林中,數萬軍馬無聲無息的在這裡紮下了營寨,凌風飄揚的中軍大旗上赫然寫著大大的張字。
「文遠將軍,我們已經像一顆釘子一樣扎在管亥的眼皮底下了!」中軍大帳中,龐德胸有成竹的指著地圖說道「管亥這廝真真是氣煞我也,攻不下Q縣居然縱容屬下那附近百姓出氣,張將軍,敵我兵力所差無幾,不必遮遮掩掩,您就一聲令下,我龐德只需要五千精騎就可以突破他的前軍大營把管亥斬於馬下。
看著龐德怒髮衝冠的樣子,張遼笑著擺擺手給龐德端過一碗茶:「令明莫要氣惱,來,喝碗茶。」看著龐德情緒稍稍平復了下來,張遼這才正色說道:「令明將軍,此番均是你我首次挂帥出戰,所以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冷靜的分析戰場局勢,將軍說過,咱們并州軍的信條就是要麼不戰,戰則必勝。要知道咱們并州軍自從呂布將軍掌權以來從涼州打到冀州一路是所向披靡從無敗績,咱們可千萬不要折損了并州軍的臉面啊!」
聽了張遼的話,龐德這才感到自己剛才太過莽撞,當即起身抱拳道:「若非將軍指點,令明險些釀成大禍。」看到眼前的龐德,張遼似乎想到了往昔的自己,想到當初在榆林關下因為幾千俘虜和呂布起衝突的事情,那懇切地言談字字珠璣,至今依然回蕩在張遼耳邊,心中對呂布崇拜之餘,張遼上前扶起龐德,堅定的對他說道:「令明,咱們一定不能讓將軍失望!」
「稟報兩位將軍,管亥部下周旺梁青正在押送大批老弱婦孺前往管亥大營。」曹性進帳彙報到。張遼和龐德對視了一眼,心中忽然有了主意,只見他彎著嘴角問道:「令明,你還記得將軍是如何擊退張角大軍的嗎?」
「周將軍,咱們這一趟可算是滿載而歸啊!」梁青得意洋洋拍了拍捆在馬上的女子的脊背,笑著說道「你說渠帥對咱們這次的戰果一定很滿意吧?」周旺不顧女子的掙扎,用粗糙的手指強行劃過女子的臉頰,大笑道:「滑滑嫩嫩的,肯定滿意,哈哈哈!」
山坡上,太史慈緊緊攥著手中的霆烈槍,看著面前浩浩蕩蕩足有數千人的黃巾隊伍,他用敏銳的眼睛向梟鷹一樣仔細的捕捉著目標,不多時,他便發現了走在隊伍中央的周旺和梁青。太史慈冷冷一笑,將霆烈槍指向兩人的方向,狠狠地往馬背上抽了一鞭子。胯下白馬一聲嘶鳴,揚起前蹄奔著山坡下直衝過去。
「有敵軍,保護將軍。」剛剛衝下山坡,護衛大軍左翼的斥候便發現了殺氣騰騰的太史慈立刻高呼起來。管亥不愧為一方渠帥,麾下士兵縱然大部分是農民出身,短短一年間也被訓練的令行禁止,此刻聽聞敵軍來襲,迅速圍成一個圈,將俘虜和將軍圍在圈中,外圍數千名士兵紛紛架起長矛全神貫注的盯著太史慈。梁青看到太史慈只有一個人,當下放寬了心,轉身笑著對周旺說道:「沒事,區區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何足懼哉。」說著神氣怡然的揮了揮手,身邊副將胡寸會意,舉起長矛指著太史慈說道:「騎兵出陣!」隨著胡寸一聲令下,七百餘名黃巾鐵騎紛紛披散著頭髮吶喊著跟在胡寸後面沖向了太史慈。
看到最前面的騎兵距離自己不過數步之遠,鋒利的長矛已經對準了自己的腦袋,太史慈側身伏在馬鞍旁橫起霆烈槍單臂上舉,一聲厲喝后將刺過來的四支長矛架在了空中,借著催動戰馬人借馬力僅僅一個照面便將四人撞下馬去。看到自己的士兵被殺,胡寸大喝道:「黃口小兒,且看我大將胡寸來取你首級。」說著,手中長矛奔著太史慈胸口直刺過來。太史慈冷笑一聲,身形不變,凌空劃出一個圓圈,運足力氣將收回的霆烈槍重重的打在胡寸戰馬的前額上當即將那戰馬打的腦漿迸裂,馬背上胡寸全無防備被戰馬一下子掀翻在地,太史慈迎面趕上一槍劃過胡寸的咽喉。
看到自己的主將和十幾名騎兵眨眼之間便成了太史慈的槍下亡魂,剩餘的騎兵們不敢大意,遂十個人一組圍了上了,前後左右不同的方向一齊刺向太史慈。太史慈皺著眉頭仰面躺在馬背上,將手中霆烈槍放在胸前架住十餘支壓下來的長矛兩臂運起周身氣力猛地上揚,竟然將十餘支長矛全部揚飛在了空中,借著慣性太史慈掄動霆烈槍電光火石之間鋒利的槍尖準確的劃過所有人的咽喉,周旺和梁青遠遠地看到太史慈單槍匹馬如入無人之境般在自己的騎兵隊伍中左右衝殺,漸漸逼向自己的中軍大陣。
眾人還來不及考慮如何對付太史慈這殺神,便聽到四周傳來一陣喊殺聲。眾人舉目四顧,發現右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圍上來了上萬名步騎兵,將眾人堵在山坡前。寫著張字的一面大旗被魁梧的打旗兵舉在空中,四周一百名護旗衛隊舉著長矛殺氣騰騰的看著四周。當先一員大將,掌中黃龍鉤鐮刀,胯下灰影千里駒指著一眾黃巾賊喊道:「眾將士,隨我張文遠斬殺這群反賊!」說著,一馬當先舞動黃龍鉤鐮刀衝進陣來。太史慈看援兵裝束口音均不似北海人士,心中不禁對孔融更加失望了。憤怒之餘他便把這怨氣全部撒在了這群黃巾叛軍身上,手中的霆烈槍也舞動愈發明快了。
「這位壯士,好俊的槍法啊!」張遼一路衝殺來到了太史慈身邊「在下并州刺史奮威將軍呂布麾下張遼,敢問壯士高姓大名?」說著反手一刀將身邊一名妄圖偷襲自己的黃巾騎兵砍於馬下。太史慈抬手一槍挑翻兩名黃巾士兵,對著張遼抱拳道:「東萊太史慈,布衣之身,此番前來本是為報答孔大人贍養家母之恩,如今家母歸天大恩已報,子義別無他求,只盼能多殺幾個黃巾逆賊。」張遼欣賞道:「好,不瞞壯士,文遠此行正是奉我家將軍之命,前來救援北海,斬殺管亥,子義兄如若不棄,可否與文遠攜手抗敵?」
「如此甚好!」想到呂布人在冀州卻千里迢迢的派兵趕到北海支援,對比孔融太史慈不禁對這個素未謀面卻已經聲名鵲起的的奮威將軍有了幾分好感,當即同意道「就依將軍所言,請!」說到這,太史慈猛地瞥到周旺和梁青正將馬背上的女子丟在地上帶著幾名心腹縱馬拋棄大隊往左翼尚未被包圍的空隙突圍而去。太史慈當即大喝一聲,催動胯下戰馬奔著兩人直追了過去。張遼見狀暗道不好,想要上前阻攔,卻被幾名黃巾士兵牽制在了這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太史慈縱馬而去,張遼苦笑一聲,在心中暗暗道:「令明,你不是一直想打個痛快,這次對手來了!」
巨鹿太守府,自分兵后呂布格外輕鬆,整日不是練功就是去收容所陪著那些失去了父母的兒童玩耍,反正城防那裡有趙雲盯著,自己是難得清閑。話說這日呂布提著一籃子點心剛剛走進收容所的大門,就聽到了甄瑤那甜如浸蜜的聲音:「哈哈,毛毛,你真調皮,下次不許搶小朋友的點心了。」
「看來是這些小孩子又在打鬧了!」呂布笑了笑,便沖著一眾孩子招呼道「孩子們,來吃點心了!」聽到呂布的聲音,孩子們紛紛大叫了一聲,一下子圍到了呂布身邊:「哥哥,我要吃點心!」一邊喊叫還一邊往身材高大的呂布身上爬,一時間弄得呂布手忙腳亂應接不暇,最後呂布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任由那些小孩子爬上自己的身體。
「呵呵!」看著平素在眾將士面前一臉嚴肅不苟言笑的呂布此刻竟然如此手忙腳亂到如此不顧形象,甚至還一直向自己投來求救的眼神,甄瑤不禁用衣袖擋住朱唇輕聲笑了起來:「好了好了,小朋友們都回來吧!」顯然孩子們對甄瑤姐姐的話很在意,話音未落,小朋友們便紛紛從呂布身上跳了下來,各自舉著點心重新回到了甄瑤身邊乖乖坐了下來。看著小孩子們一個一個都高興地吃起了點心,甄瑤笑著走下台階打算站到呂布身邊去,可能是因為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呂布身上,甄瑤竟邁錯了步子,一下子癱坐在台階上。呂布大驚之下急忙跑了過去輕輕扶起甄瑤的腳踝呵斥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快讓我看看傷著了沒有!」小朋友們也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詢問其甄瑤的傷勢來。
看見呂布當眾要脫下自己的鞋襪,甄瑤連忙紅著臉拒絕道:「將軍,瑤兒沒事,只是扭到腳踝了,瑤兒學過醫術自己還會調理的。」「不行!」看到整個腳踝已經腫起來了,呂布心急之下顧不得男女之禮,攔腰將甄瑤抱了起來:「整個腳踝都已經腫起來了,必須要處理一下不然我不放心。」說著,抱著甄瑤往醫館走去。
取來新鮮的陸英,呂布仔仔細細的將它搗成碎末,然後混合清水用牛皮紙輕輕地包裹住了甄瑤的腳踝:「瑤兒,你不要只顧著關心別人忽視自己啊,你看你才到巨鹿不過半個月,人已經瘦了一圈了。」說著,呂布輕柔的將甄瑤裸露的玉足放置在床榻上,隨即站起身來:「我去熬一鍋雞湯來給你補補身子。」甄瑤掙扎著要起身,呂布連忙上前扶住甄瑤:「不要亂動,今天你就老老實實的躺在這裡。」說到這裡呂布才意識到自己的臉距離甄瑤的美目不過才一指的距離,頓時慌了手腳。拉過一個靠枕扶甄瑤坐好,呂布尷尬的後退幾步,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去給你熬湯!」
看著呂布紅彤彤的臉頰,甄瑤忽然覺得這樣的呂布好可愛。感受著呂布殘留在雙肩上的溫度,甄瑤抱住膝蓋輕輕說道:「將軍,瑤兒不求名分,但求此生常伴將軍左右足矣。」想到呂布和萬年公主的婚約,甄瑤忽然感到心中一陣酸楚,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太史慈舉著霆烈槍一路追進了樹林,奔著落在最後的梁青后心就是一槍,強大衝擊力一下將毫無防備的梁青刺下馬來。周旺見梁青戰死,衛兵也被太史慈斬殺殆盡,不由得絕望的喊道:「誰來救我!」太史慈撥開梁青的屍體,冷笑著奔著周旺胸口一槍刺了過去。就在此時刺斜里殺出一彪軍馬,只見黃巾軍打扮的龐德橫起虎頭金刀當空將霆烈槍架在了周旺面前。周旺一臉冷汗的看著距離自己數寸之遠的槍尖,冷汗像下雨一樣流了下來,連忙催動戰馬跑到了龐德身後。
龐德兩臂用力將虎頭金刀向上一磕,太史慈感到一陣強大的力道震得使出兩成力氣的手臂略微發麻,不由得暗道此處竟有如此人物,隨即收回霆烈槍指著龐德說道:「在下東萊太史子義,你是何人?」擔心張口露出破綻,龐德並不答話,調轉馬頭便招呼周旺後撤。燃起鬥志的太史慈又如何肯舍,不明就裡的太史慈當下運足五成氣力奔著龐德后心刺來。龐德感到后心一陣疾風劃過,心中暗道:「不好,這小子動真格的了。」迅速轉身使出三成力氣想要架住刺來的霆烈槍,卻被太史慈強大的力道衝擊的虎口發麻,連連後退了幾步才站住陣腳。
「好小子,自我出道至今,你還是第一個接下我這一槍的。」太史慈有些讚許的看著龐德。龐德驚訝的看著有些文弱的太史慈,內心的戰意也被激發了出來,想到張遼隨後就會趕上來,龐德也放寬心使出渾身解數準備和太史慈一較高下。兩次交手太史慈已經知道龐德武藝不在自己之下,心中也是不敢大意,隨即冷笑一聲使出全力奔著龐德沖了過來。龐德大喝一聲將虎頭金刀掄出一片白光,迎面奔著太史慈頭頂劈了下來。太史慈揮槍招架,刀槍相對立刻在劇烈的轟鳴聲中發出了一片火花。兩人同時感到雙臂發麻,各自退了幾步后,龐德勒住馬韁,將虎頭金刀自下而上揚了起來。太史慈見狀立刻將左腿從馬鞍上抬起躲過這致命一擊,同時右手霆烈槍直奔龐德咽喉刺了過去。
眼看著鋒利的槍尖直奔著自己的咽喉而來,揮出力道太大而無法及時收住力氣的龐德只得抬起左手一聲厲喝攥住了太史慈的霆烈槍。太史慈何等人物?一招未成,立刻拔下背後所背的兩支狂歌戟中的其中一支,手腕一抖貼著龐德的頭皮滑了過去,龐德躲閃不及頭盔被太史慈的狂歌戟挑落馬下。不過龐德也不是等閑之輩,見躲過太史慈偷襲過來的狂歌戟后左手依舊緊緊的攥住霆烈槍,虎頭金刀擦著太史慈手腕蹭了過去,眼看著右手便要被斬斷,太史慈大驚之下連忙撒開霆烈槍,兩馬錯蹬而過,周旺不由得拍手叫道:「好功夫。」
龐德不全管自己被劃破的額頭,一邊掂量著霆烈槍一邊在心中不住的讚歎太史慈武藝過人。太史慈滿臉殺氣的看著面帶微笑的龐德如同挑釁般的舉動,輕蔑的舉起龐德頭盔剛想說些什麼,便聽到樹林外傳來大隊軍馬涌動的聲音,原來張遼已經結束了戰鬥帶著人馬趕了過來。就在太史慈一愣神的功夫,龐德催動戰馬越過太史慈帶著周旺逃向樹林深處。太史慈惱羞成怒空閑的右手從身後拔下另一支狂歌戟準備追上去,身後張遼連忙追了上來一把拉住太史慈戰馬的馬韁,喘著粗氣對太史慈說道:「子義莫追,一切文遠自有計較。」
而本書地三十七章猛虎掏心龐令明色膽包天董仲穎中也有詳細描述:龐德帶著幾百騎兵緊跟在周旺身後一路飛奔了幾十里路,直到樹林盡頭隱隱露出了黃巾軍的旗幟,周旺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看了看樹林另一邊,自言自語道:「好個太史慈,此番險些折在他的手中。」
「將軍,此處便是管亥的大營嗎?」聽到身後龐德詢問,周旺當即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廢話,不知道的聽你問這句話還以為你是官府……」說到此處,周旺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回想起剛才面生的龐德出現的如此突兀,周旺皺了皺眉頭,轉過身正好迎上龐德充滿殺氣的眼神:「將軍果然聰明,不錯,我就是官府的細作。」說著,龐德大手一揮兩名體型剽悍的衛兵上前一把將周旺從馬上拉了下來。
看著龐德殺氣騰騰的將虎頭金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周旺顫抖著咽下一口口水,戰戰兢兢的說道:「將軍,英雄,能否饒小人一命,小人上有八十……」龐德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了行了,我不殺你,只不過是想和你借一樣東西。」聽到龐德打算放自己一命,周旺面露喜色的問道:「哦,是什麼?」話音剛落,冰冷的刀鋒便劃過了他的咽喉,伴隨著的是龐德一句冷冷的話:「你的屍體。」
樹林中,兩萬大軍由張遼帶路,通過辨認龐德留在樹榦上的記號,大軍漸漸摸索到管亥大營的邊緣。
「令明辛苦了!」看到龐德等人正在此處恭候大駕,張遼連忙跳下馬來對著龐德抱拳說道:「此戰若勝,令明當居首功啊!」龐德笑著給了張遼一拳,忽然想起了什麼:「剛剛那個白袍小將好俊的槍法,我差點死在他的戟下,真是個少年英雄,文遠,他是你新招攬的部下嗎?」張遼嘿嘿一笑,沖著身後招了招手,太史慈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對著龐德抱拳道:「太史慈見過將軍,慚愧慚愧,剛才不知將軍身份,多有冒犯。」龐德笑著走上前扶起太史慈:「壯士武藝令明佩服,兩軍交戰殺敵乃是根本,壯士何錯之有啊!」當下龐德雙手遞過太史慈的霆烈槍,太史慈也奉上了龐德的頭盔,兩位英雄自此化干戈為玉帛。
張遼見時候差不多了,便上前一步對著太史慈說道:「子義如此勇武屈居山野實在可惜,何不投到我并州軍呂布將軍麾下憑藉一身本領創下一番功績?」龐德也勸道:「就是,子義,且不說我家將軍英明神武,你難道不想和這天下第一的武將較量較量嗎?」聽到這句話,太史慈不由得動心了:是啊,身為武者,最令自己激動地事情就是遇到一個強勁的對手。於是太史慈點頭道:「好,那我就先去會會這天下第一的奮威將軍。」雖然太史慈沒有立刻答應讓兩人有些失望,不過張遼眼珠一轉心中頓時有了主意,於是他和龐德對視了一眼之後,略帶得意的看著太史慈:小子,我就不信這下你還能拒絕。
「將軍、將軍,周旺將軍回營了!」管亥大營中,斥候兵一聲聲的吆喝著。正在大帳中和一眾部將飲酒的管亥聞言不禁雙眼一亮,對著眾人大笑道:「好好,看看這兩個小子給我帶回什麼好東西了!」
龐德帶著十名衛兵抬著周旺的屍首一邊哭喊著一邊走進大營:「將軍,我們遭到了孔融老兒的伏擊,兩位將軍全都陣亡了,末將拚死才搶回了周將軍的屍首!」說著,龐德痛哭流涕的拜倒在管亥面前。管亥聽到這個消息,不禁愣了幾秒,隨即將手中的酒碗用力的往地下一甩,一下子越過桌案跳到了龐德面前。管亥也不去理會龐德,徑直走到周旺的屍體皺著眉頭沉默了一會,隨即怒吼道:「孔融老兒,你殺我愛將,損我兵馬,我管亥不殺你誓不為人!」
話音剛落,所有人便聽到空中傳來一聲響箭,隨著一群飛鳥衝出樹林,山林中頓時傳來了喊殺聲。張遼太史慈各自帶著一萬人馬從東西兩個方向衝進了管亥的大營。一把黃龍鉤鐮刀上下翻飛,一支霆烈槍左突右刺,兩人配合的恰到好處,一眾黃巾軍將士根本無法阻攔,紛紛嚎叫著往中軍大帳方向潰退過去。「不要慌!」管亥拿起一對大斧對著身邊眾人命令道:「各營將領立刻回營整頓兵馬……」話音未落,只見身後的龐德從抬著周旺屍體的擔架下面拔出虎頭金刀奔著管亥後腦劈了過去:「大膽逆賊,還不授首?」管亥久經陣仗,此時臉不紅氣不喘向左挪出一步躲過龐德的一擊,轉身將雙斧奔著龐德胸口劈了過去。
龐德冷笑一聲:看來還有點本領,好,我西涼龐令明就陪你玩玩。只見龐德深吸一口氣單手持刀背過身去硬生生的接住了管亥砍過來的雙斧,同時抬起左腿一腳將管亥踢倒在地。管亥倒地之後立刻側翻躲過龐德緊接著劈過來的一刀。身後的黃巾士兵見狀立刻抄起兵器沖了過來,龐德身邊的十名衛士也不是等閑之輩,見對方一擁而上當即各執兵器在手衝上前去廝殺起來。管亥趁著龐德抽不開身,丟掉雙斧拿著一把大刀衝到帳外躍上馬去奔著西方縱馬狂奔而走。龐德看著管亥慌亂的背影,心中暗笑道:「子義,這天大的功勞就讓給你了,千萬別讓我失望!」說著,反手一刀將一名挺槍刺向自己黃巾將領砍翻在地。
再說管亥,自大帳逃出來后獨自一人在軍營里橫衝直撞連連碰壁,原本打算從西方突圍,卻被曹性一箭射中左肩丟了兵器只得調轉方向往南跑。結果剛好碰上正揮舞著黃龍鉤鐮刀大殺四方的張遼,管亥暗道一聲晦氣,在此調整方向往東走去,剛跑了沒幾步,便看到太史慈舉著霆烈槍指著自己叫道:「管亥,還不投降?」管亥啐了一口,轉身想跑,沒想到太史慈張弓搭箭一箭正中管亥后心,管亥當即口吐鮮血跌落馬下。
太史慈縱馬趕上取出狂歌戟割下管亥首級舉在空中叫喊道:「黃巾眾將士聽令,逆渠管亥伏誅,眾軍放下武器一概免死,頑抗者格殺勿論。」一眾黃巾軍面面相覷,轉身看了看濃煙滾滾的糧倉,紛紛長嘆一聲噼里啪啦的將手中兵器丟在地上。張遼走上前來沖著太史慈抱拳道:「恭喜子義初到并州軍便立下如此大功啊!」「啊……」太史慈聞言,突然有了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看著一眾歡呼雀躍的并州將士,他又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只好苦笑著搖了搖頭,對著張遼抱拳道:「末將謝過將軍。」
兩日後,巨鹿太守府中,呂布笑吟吟的舉著張遼遞來的戰報對著在做眾將士說道:「這個張遼龐德還真沒讓我失望,非但斬殺了管亥擊退了北海黃巾軍,還招攬到了一員大將東萊太史慈,據文遠在心中說此人可是和令明大戰百餘回合未分勝負啊!」可能呂布說這句話的還沒有意識到其實太史慈是被自己的兩個好兄弟框進并州軍的吧。
對於太史慈的本領在做眾人怕是沒有比呂布更清楚的了,神亭酣斗小霸王奪下了孫策的頭盔,力戰程普、黃蓋等十三人全身而退,甚至一箭便將敵將的手釘在了城樓上的柱子上,如此箭術不亞於黃忠趙雲之流啊!想到這裡,呂布讚歎張遼的同時,忽然想起和張遼同日開拔的張郃朱靈所部一萬大軍,於是呂布開口問道:「成廉,儁乂、文博那邊情況如何?」
成廉聞言,起身對著呂布抱拳道:「回稟將軍,儁乂前日來報,說三日內定然派人向將軍獻捷,想來就在今天了。」說話間,門外斥候來報:「稟報將軍,張郃、朱靈兩位將軍掘開臨漳河水淹張燕所部三萬餘人,而今張燕帶著數千殘部逃進太行山中。」說著,斥候上前將戰報交到呂布手中。
「哦,不是說張牛角、褚飛燕嗎?這個張燕是從何處跳出來的?」呂布裝模作樣的接過戰報閱讀了一會兒,忽然拍手道:「好個張儁乂、朱文博,古之良將莫能匹敵啊!」說著將手中戰報傳閱眾人。原來朱靈利用自己曾經在韓馥手下擔任校尉知悉韓馥急於立功的心裡,在讓張郃率軍引走褚飛燕主力后,故意將消息透露給韓馥,韓馥大喜之下派遣將軍李豐、淳于導率領兩萬步騎兵趁夜偷襲張牛角大營,結果在外圍的眭固、蔣義渠等人見勢不妙各帶軍馬退走,朝廷大軍全殲了留守大營的七千餘人並且斬了張牛角首級。這一下惹怒了和張牛角最為親近的褚飛燕,他改姓張,自稱黑山張燕,帶領四萬主力放棄巨鹿和張郃所部調頭直撲淳于導大軍,雙方在平威發生遭遇戰,剛剛獲得勝利的朝廷大軍沒有料到張燕來的如此迅速,猝不及防之下將軍李豐被殺,淳于導帶著一萬三千餘人橫渡臨漳河退回鄴城。而此時徐晃早已經接到了張郃書信配合甄夫人將甄家所有資產全部運進鄴城,力保甄家不受傷害。
接下來就都明白了,張郃趁夜趕製河堤堵住了臨漳河上游,張燕復仇心切未加思考便命令部下大軍趁著水勢微弱度過臨漳河,大軍行至半途,上游張郃掘開河堤水量猛然暴漲,頃刻間滔天巨浪傾瀉而下直撲黃巾大軍,下游朱靈趁勢率軍反擊,鄴城韓馥也出兵相助,兩家兵和一處打的張燕措手不及,只能咬牙切齒的帶著幾千驚魂未定的殘部逃進了太行山中!
「好好,來,咱們敬張儁乂、朱文博一杯!」呂布站起身來和眾將士一起舉起酒杯正準備慶賀一番,忽然門外盧植副將中郎將宗元灰頭土臉的跑了進來:「呂將軍,快,快,快去廣宗!」呂布見狀,不由得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忙問道:「盧大人不是正率軍圍困廣宗嗎?將軍別急,慢慢說。」說著,遞給宗元一杯酒。
宗元接下酒碗一飲而盡,平息了一下呼吸之後,方才娓娓道來:原來自從盧植在昌平和呂布分兵之後,一路追擊張角將他逼近了廣宗。雖然廣宗城池堅固,但是一下子猛增了近十萬人,整個廣宗的糧草已經是入不敷出,盧植不想麾下士兵無辜的送掉性命,便傳令大軍暫時圍困廣宗,待到城中糧草告罄后再行攻城。未曾想漢靈帝突然派來侍郎左豐巡視眾軍,左豐威脅盧植行賄,盧植以士卒困苦為由拒絕,左豐懷恨在心回洛陽之後向靈帝進讒言說盧植消極怠戰,靈帝大怒,下旨罷免盧植官職由正在洛陽拜會董太后的董卓代替。盧植擔心董卓胡亂指揮將大好的作戰形勢毀於一旦,便暗中命令宗元立刻北上通知呂布請他立刻提兵南下以備不時之需。
聽到董卓的名字,呂布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不好,靈帝最多再活一個月,緊接著就是何進被殺董卓進京,我一定得趕在董卓進洛陽之前將寧兒和……,將寧兒接出來!直到此刻,呂布發現自己依然惦念著袁若男,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抬頭看向洛陽方向,自言自語道:「若男,今生你我還有緣相見嗎?」
洛陽,靈帝寢宮甘泉宮中,接受了靈帝任命的董卓正得意洋洋的在這裡拜別皇上皇后準備出征廣宗。此時的董卓可不是一年前那個小小的天水太守了,在李儒的一手策劃下,他收編了羌胡十萬雇傭軍,招攬了徐榮、牛輔、李肅,胡軫為將手握雄兵十五萬,就是西涼馬騰韓遂聯手也不見得勝得過他,只好任由他肆意胡為。
隔著老遠,董卓便聞到了何皇後身上那迷人的陣陣馨香,當下董卓站起身來一邊色眯眯的盯著何皇后纖細的腰肢,一邊向靈帝保證道:「陛下放心,仲穎絕對不會辜負陛下的信任。」說著,目不轉睛的對著何皇后的胸口眼下了一口口水。一心照顧漢靈帝的何皇后完全沒有注意到董卓竟然如此無禮,只見她一邊給靈帝喂葯一邊替靈帝說道:「好好,有董將軍在,陛下和本宮可以無憂了。」
「萬年公主到!」說話間,門外響起了張讓不男不女的尖叫聲,一襲紫色長衫的萬年公主劉寧急切的跑了進來完全忽視了跪在地上的董卓徑直撲到何皇后的懷裡:「母后、母后、有奉先哥哥的消息嗎?」何憐兒寵溺的摸了摸劉寧的額頭,笑著放下手中的葯碗,對漢靈帝說道:「陛下看到了吧,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萬年公主聞言,不禁嘟著小嘴將一張俏臉埋在母后懷中嘟噥道:「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要把寧兒嫁出去的!」
看著萬年公主撒嬌的模樣,董卓不由得呆住了,較之何憐兒成熟女人的風韻,對於董卓這種自幼生長在邊陲之地的武將來說劉寧這樣青春陽光充滿活力的女孩子無疑更有吸引力,董卓暗暗感嘆道:這母女倆真是一個美過一個,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讓你們統統拜倒在我的面前!想著想著,董卓居然難以自持的笑出了聲來。劉寧不滿的抬頭瞪著跪在面前的粗鄙的武將:「笑什麼笑!」
「寧兒不得無禮,這位是新上任的中郎將董卓,馬上就要出征冀州了。」畢竟是自己的親戚,不好太讓董卓難看,於是靈帝出面打圓場道「仲穎先退下準備出兵的事宜吧!」雖然捨不得這麼快離開兩個美人,但是靈帝已經下了逐客令,自己也不能繼續賴在這裡,董卓只好起身道:「如此,末將告辭!」臨了,還意猶未盡的看了劉寧一眼,沒想到正好碰上劉寧怒氣沖沖的眼神,董卓嚇得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上,連忙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何皇后摸著劉寧的腦袋笑著對靈帝說道:「陛下看到了嗎?自從有了奉先撐腰,寧兒的性子可是越來越烈了!」「母后!你又欺負人家!」劉寧不禁又嘟起了小嘴。門外董卓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怒道:「給臉不要臉的小丫頭,有呂布撐腰又怎麼樣?看老子是怎麼把你拖到床上的!」萬年公主剛烈的性格此時已經激起了董卓征服的慾望,他暗下決心有朝一日一定要讓萬年公主屈服在自己面前。
巨鹿太守府,看著紅著眼圈正在為自己收拾行裝的甄瑤,呂布心中一時間萬分酸楚。只見他走上前去想按住自己的衣物,不期正好握住了甄瑤的手:「瑤兒,別收拾了,休息一會兒吧!」甄瑤輕聲啜泣著抬起頭:「將軍,真的不能帶瑤兒同行嗎?」
呂布沉默了一會兒,而後艱難的對甄瑤說道:「瑤兒,廣宗張角擁兵十五萬,就算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我們也不能大意,所以,請你原諒我。」說著,呂布轉過身去不去看甄瑤,甄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從背後抱住呂布:「不,將軍,瑤兒不要離開你,求求你,求求你將軍。」說著,甄瑤越哭越厲害了。
「將軍,大軍……」成廉走進屋子裡,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呆住了。
儘管兩篇文章主要描寫的不是張遼,但是筆者對張遼的喜愛由此可見,據歷史記載:張遼(169年-222年),字文遠,雁門馬邑(今SX朔州)人。三國時期曹魏著名將領。曾從屬丁原、董卓、呂布。下邳之戰後,歸順曹操。此後隨曹操征討,戰功累累。與關羽同解白馬圍,降昌豨於東海,攻袁尚於鄴城,率先鋒在白狼山斬殺烏桓單于蹋頓,又討平遼東柳毅、淮南梅成、陳蘭等。濡須之戰後,曹操任命張遼、李典、樂進等守合肥。張遼多次擊退孫吳進攻,在建安二十年(215年)的逍遙津之戰,更是以七千之眾大破十萬大軍,差點活捉孫權,經此一役,張遼威震江東,聲名大噪,成為歷代推崇的名將之一,「張遼止啼」也成為民間流傳的傳奇故事。曹丕登基后,仍令張遼守御孫權。黃初二年(221年),張遼屯駐雍丘,染病。張遼大病期間,孫權依舊對其非常忌憚。黃初三年(222年),張遼不負眾望,抱病擊破吳將呂范。同年在江都病逝,謚剛侯,享年五十四歲。後世將其與樂進、于禁、張郃、徐晃並稱為曹魏「五子良將」。
張遼本是聶壹的後人,其家族為了避怨而改張姓。張遼少年時便已舉郡吏。東漢末年,并州刺史丁原以張遼武力過人,召其為從事,命他帶兵往赴京都。何進又遣張遼往HB募兵,共得千餘人。可是當張遼募兵尚未還時,京中的何進已因剿宦失敗而死,因此張遼所領兵盡歸董卓所有。董卓死時,張遼統兵歸屬於呂布,遷任騎都尉(相當於騎兵隊長,地位略低於將軍)。[2不久,呂布為李傕、郭汜等擊敗,張遼跟從呂布往東奔至兗州,為曹操所敗后前往徐州。建安二年(197年),張遼任北地太守、魯相等職,時年二十八歲。建安三年(198年),呂布遣張遼與高順等攻破劉備,[4]但其後曹操破呂佈於下邳,張遼率領呂布軍餘眾歸降,被拜為中郎將,賜爵關內侯。建安五年(200年),袁紹派顏良襲擊白馬,曹操命張遼與關羽同為解白馬之圍的前鋒,擊破袁軍。數有戰功,累遷裨將軍。[6]等到曹操擊敗袁紹的主力部隊后,另派張遼平定魯國諸縣。
建安十三年(208年),那時候荊州尚未安定,曹操命張遼屯軍於長社。軍隊臨出發之際,軍中忽有謀反者起事騷動,半夜驚亂起火,全軍盡受其擾。此時張遼對左右說:「不可亂動。這一定不會是全營盡反,必然是引起叛變之人,想藉此惑亂他人而已。於是傳令軍中,只要不是反亂者安坐勿動。而張遼則帶領親兵數十人,守立於陣中。不久情況穩定下來,軍中隨即擒獲首謀者,並將其殺除,****亦告平定。[1赤壁之戰時曹操徙趙儼為都督護軍,護于禁、張遼、張郃、朱靈、李典、路招、馮楷七軍。建安十四年(209年),廬江人陳蘭、梅成佔據氐等六縣作叛,曹操於是遣于禁、臧霸等討伐梅成,又命張遼督領張郃、牛蓋等討伐陳蘭。當時梅成詐降于禁,于禁引軍便還。不料梅成趁機會帶其軍眾往投陳蘭,二人轉入灊山自守。灊山中有天柱山,高峻約有二十餘里,道路險狹,陳蘭等眾避於其上,山下進軍難通。張遼意欲登山進兵,諸將皆說:「此山道路險惡,我軍兵少,很難可以深入用兵。」張遼卻說:「這正是所謂『一與一,勇者得前耳』(只有勇者可以前進)。」於是進至山下安營,起兵上山攻擊,終於斬下陳蘭、梅成首級,盡虜其眾。曹操論諸將功勞,說:「登上天山,踏過險峻,成功討取陳蘭、梅成,都是蕩寇將軍(張遼)的功勞。」於是增其邑,假節。[19]
建安二十年(215年),曹操往征張魯,先教護軍薛悌,付其一書署名急函往合肥予張遼,上有字樣雲「賊至乃發」(賊軍來到便拆信閱之)。不久東吳孫權率領十萬大軍進圍合肥,合肥諸守將乃共同拆信視曹操所教,信中言道:「若孫權軍來到,張、李將軍出戰;樂將軍守護軍,不得與戰。」諸將皆為此感到疑惑。此時張遼便說:「曹公遠征在外,待其救兵來時,敵軍必定已攻破我們了。所以曹公教我等眾將,待敵軍未合便逆(迎)而擊之,摧折敵軍鋒銳,以安眾人之心,然後方可堅守。成敗之機,在此一戰,諸君何須疑惑?」而李典亦與張遼持相同意見。於是張遼在夜間募集敢於逆擊敵銳之士,共得八百人,於是開剝牛支讓將士飽食,準備明日大戰。天尚未亮,張遼被甲持戟,獨自先登直陷敵陣,立殺數十人,斬其二將,並於陣中大呼己名,然後突擊沖入重壘,直至孫權麾旗之下。孫權見狀大驚,其眾手足無措,不知所為,只得走登於高丘之上,僅以長戟自守而已。張遼見敵軍退避,便叱喝孫權,挑釁他下來對戰,孫權懼而不敢動;及至望見張遼所領之兵原來甚少,於是忽聚眾軍數重圍困張遼。張遼於吳陣左右突圍,直前急擊,其圍不禁衝撞而開,張遼將領麾下數十人得以脫出。但陣中尚有餘眾未出,皆號呼張遼道:「將軍捨棄我們了嗎!」張遼復又還入重圍,救出被困餘眾。孫權人馬皆望風披靡,無人敢抵擋張遼。早晨戰至日中,吳軍銳氣為張遼所奪,曹軍此時還城修業進行守備,眾心方才安定下來,諸將對張遼所為均表示嘆服。孫權攻打合肥十餘日,始終攻不下來,於是還軍退師,張遼率諸軍乘勢追擊,幾乎捉住孫權,[21]江東名將陳武亦在此戰中被擊殺。[22]曹操聞此,對張遼的表現大加讚許,並拜張遼為征東將軍。[23]張遼大敗孫權一事震驚孫吳,計《三國志?吳書》連裴注中,述及此事的列傳有七篇。[24]據《魏略》記載,此役之後,江東小兒啼哭不肯止者,其父母只要嚇唬說:「張遼來了,張遼來了!」孩童就沒有敢哭泣的了。[
儘管張遼曽先後效忠多個勢力但是從歷代人物的評價不難看出張遼也是個英雄豪傑:
曹操:「武力既弘,計略周備,質忠性一,守執節義,每臨戰攻,常為督率,奮強突固,無堅不陷,自援枹鼓,手不知倦。又遣別征,統御師旅,撫眾則和,奉令無犯,當敵制決,靡有遺失。論功紀用,宜各顯寵。」[35]
曹丕:「此亦古之召虎也。」[35]
孫權:「張遼雖病,不可當也,慎之!」[35]
《魏略》:「張遼為孫權所圍,遼潰圍出,復入,權眾破走,由是威震江東。兒啼不肯止者,其父母以遼恐之。」
陳壽:「太祖建茲武功,而時之良將,五子為先。」[35]
杜佑:「張遼審計,立擒賊首,亦同料敵之義。」[36]
張仲宣:「張遼運籌之方,可以歸之於先軌;關羽搴旗之效,可以論之於後塵。」[37]
《全唐文》:「張文遠身先士卒,果立殊功。」
《舊五代史?列傳五?李存孝傳》:「(李)存孝每臨大敵,被重鎧橐弓坐槊,僕人以二騎從,陣中易騎,輕捷如飛,獨舞鐵楇,挺身陷陣,萬人辟易,蓋古張遼、甘寧之比也。」[38]
《智證傳》:「魏將張遼,唐將王彥章皆有威名。當時小兒啼不止。其母呼兩人者名。而兒啼止。」
張預:「設若奮寡以擊眾,驅弱以敵強,又不選驍勇之士使為先鋒,兵必敗北也。凡戰,必用精銳為前鋒者,一則壯吾志,一則挫敵威也。故《尉繚子》曰:『武士不選,則眾不強。』曹公以張遼為先鋒而敗鮮卑,謝玄以劉牢之領精銳而拒苻堅,是也。」[39]
王文郁:「賊眾我寡,正當折其鋒以安眾心,然後可守,此張遼所以破合肥也。」[40]
蘇籀:」錯捐金帶子輿台,李典張遼安在哉。濟溺我應知大略,摧鋒人自得高才。「[41]
洪邁:「張遼走孫權於合肥,郭淮拒蜀軍於陽平,徐晃卻關羽於樊,皆以少制眾,分方面憂。」[42]
葉適:「孫權十萬攻合肥,守者七千。旁無近援,固已不自保。而遼乃募士八百,擊其未合,以至尾追,幾獲大丑。非操之智,無以使張遼;非遼之勇,而明亦不能自任。勝負成敗,蓋誠以人,不在眾寡。士常如此,則立於積衰甘弱之地,為預怯莫前之說,以自附於明哲者,可察矣。」[43]
陳元靚:「天造草昧,君子經綸。篤生晉侯,為魏元臣。千載嘉會,一代偉人。風雲千載,孰繼後塵。」[44]
郝經:「張遼、徐晃諸將壯猛有謀,亦關張之亞匹;然失身於操,終為勇而無義。」[45]
朱元璋:「王保保以鐵騎勁兵,虎踞中原,其志殆不在曹操下,使有謀臣如攸、彧,猛將如遼、郃,予兩人能高枕無憂乎。」[46]
羅貫中:「諕殺江南眾小兒,張遼名字透深閨。才聞乳母低聲說,夜靜更闌不敢啼。」[47]
黃道周:」魏圍昌豨,糧盡欲歸。遼請少緩,當中有機。屢視以目,發矢又稀。似可挑誘,因示德威。先附大賞,豨降不違。軍中忽亂,絕不驚疑。不反安坐,反者自知。有頃有定,首謀殺之。魏恐賊至,封教相遺。賊來開教,教意頗微。唯遼有識,力戰破圍。孫權敗走,安守合肥。為將若此,方稱出奇。「[48]
袁枚:「然而公始則霽雲斷指,繼乃公孫洞胸。小白未僵,大黃猶射。又典韋臨危之戟,橫貫數人。沖張遼已出之圍,再呼殘卒。淺色黃衫,蓋棺之衣早備。玄緌新篋,歸元之面如生。可以謂之勇矣,可以謂之烈矣。」[49]
毛宗崗:「張遼之守合淝,其真大將之才乎!大將之才三:既勝而能懼,是其慎也;聞變而不亂,是其定也;乘機以誘敵,是其謀也。宜其為關公之器重歟!惟大將不懼大將,亦惟大將能知大將。」[50]
趙翼:「其以少擊眾,戰功最著者,如合肥之戰,張遼李典以步卒八百,破孫權兵十萬。」[51]
曾國藩:「孫仲謀之攻合肥,受創於張遼;諸葛武侯之攻陳倉,受創於郝昭;皆初氣過銳,漸就衰竭之故。」[52]
鄭觀應:「古之所謂將才者,曰儒將、曰大將、曰才將、曰戰將。英布、王霸、張遼、劉牢之、曹景宗、高敖曹、周德威、擴廓貼木兒等,戰將也。」[53]
王歆:「曹魏多名將,而張遼為第一。從征柳城,格斬蹋頓;並鎮合肥,突權麾下。以八百破十萬眾,賁育不過其勇也。合肥之戰,勝不僥倖,乃得『急』、『裂』二字。急者,料敵於先,乘敵不備,破敵未合。權以重兵來犯,以為當者披靡,城守皆深溝高壘,不敢出應,是以惰將統驕卒。逆而擊之,安得不破?裂者,募敢死士,以寡凌眾,以強踐弱,前指渠魁,立奪三軍氣也。設權杖槊當道,被矢不退,小大之勢在,則遼必無功矣。不體天,不察地,不知我,不料敵,是權在合肥之謂也。遼既破賊,長屯居巢,以懾吳人,是魏武之能用人也。世多名將,鮮能終始,時移勢易,勝負難以逆料。而『張遼雖病,不可當也』語,是真畏敵也。遼能全功,或端賴權之功耶?一笑。」[54]
梅公毅:「為將之道,膽欲大而心欲細;膽大則勇,心細則智,所以能戰勝攻取,即有不利,亦不至一敗塗地。三國時將材,可當此者,魏之張遼,漢之趙雲而已。」[55]
韓兆琦:「不僅智勇雙全,而且為人忠厚坦誠。在曹魏武將群中,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格典範。
相關典故:
公私分明
當年關羽投於曹操營下,張遼與關羽為好友,曹操便派張遼問關羽去留之心,關羽表明只會跟隨劉備,張遼想到如果照實說給曹操,怕曹操殺關羽。但不說,又不是事君之道,便嘆息:「曹公,是如父親般的君上;關羽,是兄弟而已。」最後選擇了照實說給曹操。[57]此舉被後世認為是為臣下者懂分輕重、能識大體的表現,如南朝宋左僕射劉穆之曾說:「我蒙公(指劉裕)恩,義無隱諱,此張遼所以告關羽欲叛也。」尚書右僕射何尚之亦曾言:「臣思張遼之言,關羽雖兄弟,曹公父子,豈得不言?」
顧全大局
張遼曾與護軍武周不和,後來受胡質勸解,便與武周和好。[58]與李典、樂進等雖然有不和,但在面對東吳大軍之際,同樣能不計前嫌。
總的來說張遼是三國時期的名將,他為曹操統一北方南征北戰,出生入死,立下了汗馬功勞。直到晚年,他還帶病徵戰。張遼的一生幾乎全部是在戰爭中度過的。他先後跟隨曹操戰SD討袁譚、滅袁尚、平遼東,在極端混亂的三國時代,結束豪傑並起、軍閥混戰的局面,使北方漸趨統一,這在歷史上起了進步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