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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受情傷奉先頹廢,平皇城亂黨伏誅

  乾元閣,何進下令將這裡作為臨時醫館,混戰中受傷的官兵們全部被送到此處。


  「大哥,一路走過來抓了近百亂黨了。」趙雲押著一群俘虜跟在呂布身後「可就是沒找到那個****義。」徐晃也接話道:「就是,這小子還挺陰險的,命令自己的部下在手腕上纏了一圈黃布,雖然不太醒目,但是在混戰中只要一伸胳膊就得知彼此身份了。不過沒關係,大將軍下令關閉所有宮門,唯一一道自由出入的令牌還在您手中,將軍,您這回的面子可真是夠大了。」


  從黃昏開始呂布便帶著趙雲等人一直在各處奮戰,如今已經過了子時,滲透進皇城的一眾亂黨幾乎全部被抓獲歸案,可是呂布依舊不敢大意,畢竟****義還沒有露面,此人能夠規劃出襲擊皇城這樣的計劃足可見其膽識過思維縝密,這樣一個可怕的對手不亞於當年的察汗台,必須儘快處置,呂布可不想讓****義在自己眼皮底下跑掉。


  「對了,子龍,若男姑娘呢?」想到****義可能還埋伏在宮內,轉頭不見袁若男蹤影的呂布此時才不由得擔心起來「你不是跟她在一起嗎?」聽到呂布如此問話,趙雲不由得吐了吐舌頭,和徐晃對視了一眼,在呂布連聲催促下才幽幽的問道:「大哥,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


  「什麼?你什麼意思?」呂布有些一頭霧水「我知道什麼?」趙雲無奈的嘆了一聲,上前拍了拍呂布的肩膀:「大哥,人家若男姑娘擔心了你一個晚上,結果一眼便看到你抱著萬年公主,還那麼緊張,換做是你你怎麼想?」未等呂布開口,徐晃也搖著頭插話道:「將軍,人家姑娘額頭讓你親過了,手讓你摸過了,身子讓你抱過了,你什麼表示沒有轉過身去就和公主那麼親近,哎呦……」呂布氣急敗壞的敲了兩人的額頭:「你大爺的,瞎說什麼呢?」趙雲一臉正色甚至略帶憤怒的對呂布說道:「大哥,我覺得子明說得對,你既然那麼對袁姑娘,就得給人家一個交代,不能這麼黑不提白不提的敷衍了事啊,你這樣會傷了人家姑娘心的!」


  想到自己今晚由於過於擔心萬年公主做的好像確實有些過了,呂布聽了兩人的話不在爭辯自己也認真的思考了起來。今晚自己過於激動不假,可是對於萬年公主自己一直拿她當做妹妹,至於那個婚約自己從來就沒當真過只想著再拖幾年把靈帝拖死了就作廢算了。自九原城一戰成名,自己不知見過了多少女子,對每一個女孩兒呂布都是一視同仁根本沒有動過任何非分之想,除了袁若男。


  袁若男是自己來到這個亂世之後唯一讓自己心動過的女孩兒,從當年在演武場見到袁若男時起,那白衣飄飄的身影便深深地印在自己腦海中。每當袁若男出現在自己面前時,自己總會情不自禁想要靠近她,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對於自己來說都像上天恩賜給自己的禮物一樣讓他格外的珍惜。只要可以看到佳人嘴角微翹,呂布可以付出一切,若是看到若男秀眉緊鎖,呂布就算心情再好也會瞬間鬱悶下來,漸漸地,若男變成了自己的世界,自己的一切。


  「什麼人!站住!」看到前方突然出現的一排人影,性格機敏目光犀利的趙雲頓時厲聲叫道「抓住他們!」話音剛落,徐晃便帶著十幾名衛士追了過去。「子龍,這宮中不知道還埋伏著多少逆黨,子明這麼冒失的追過去怕是要吃虧啊。」看到徐晃等人的身影轉眼之間便被黑暗吞噬,呂布不由得擔心的轉頭對趙雲說道「你帶人過去支援,切記謹慎行事,我也正好一個人好好想想。」想到呂布一身武藝萬軍之中尚且來去自如,眼下區區數十逆黨想來也構不成什麼威脅,趙雲當即不再多言,帶著所有衛士沖著徐晃等人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趙雲等人前腳剛走,呂布便聽到不遠處的樹林中傳來一陣腳步聲,呂布警覺的抄起方天畫戟,小心翼翼的向身後的樹林中走去。用方天畫戟撥開樹叢,呂布赫然看到一名身著禁軍盔甲的士兵斜靠在一棵樹上呻吟著:「將軍,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那禁軍滿臉鮮血,左臂血肉模糊甚至可以看到森森白骨,呂布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憐憫之心。但呂布畢竟戎馬多年,深諳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一條戰爭法則。於是呂布硬著心腸不去傾聽傷兵的哭訴,仔仔細細地端詳起了對方的胳膊。那傷兵被呂布的這一舉動弄得疑惑不解,正狐疑間,忽然聽到呂布一聲厲喝:「賊子,休要欺我,你那手腕上的黃布還沒摘下來呢!」說著舉起方天畫戟便向那人刺了過去。


  那偽裝成傷兵的黃巾賊見事情敗露立刻從身下拿出一包黃色粉末,可惜手還沒有揚起來,呂布的方天畫戟已經伴隨著一句冷冷話刺進了他的胸膛:「其實我本跟沒有看到你手腕上的黃布,只不過是詐你罷了!」「好好好!人言奮威將軍生性冷靜機敏,果然不假。」****義拍著手從一旁的樹叢中走了出來「在下大賢良師手下洛陽渠帥****義,見過將軍。」


  呂布轉過身來,用方天畫戟指著****義說道:「逆賊,還有什麼后招儘管使出來吧,剛才在一邊蹲了那麼久,你腿不麻啊?」聽了呂布的話,****義不由得驚奇道:「哦,你怎麼知道我還有后招?」呂布冷笑一聲,將方天畫戟立在地上愜意的靠在方天畫戟上:「天下誰不知道我呂布勇武蓋世,你要是沒點準備敢這麼光明正大的走出來和我面對面嗎?」


  皎潔的月光將呂布剛毅俊美的臉龐勾勒的更加完美,明知道對方已經布好了陷阱對付自己,明知道自己已經踏進了陷阱中,可是依舊能夠保持如此冷靜的普天之下怕是只有奮威將軍一人了。想到這裡,****義不由得沖著呂布抱拳道:「將軍,臨危不亂,我****義佩服,只可惜今日各為其主,不然我真想和將軍痛飲一番。」呂布笑著擺了擺手,不屑道:「道不同者不相為謀,這酒還是不喝的好!」「放屁,你奶奶的,別給臉不要臉!」呂布如此驕橫的態度不由得激怒了****義的幾名手下,一名黃巾死士拉著被綁縛了雙手的袁若男從****義身後走了出來「將軍,別跟他廢話,一刀宰了他,拿到出宮令牌在咱們就逃出生天了!」


  「若男,你還好嗎?」看到剛剛被自己無意間傷害的也是自己最在乎的女子落到了敵人的手中,呂布不由得心頭一顫,英俊的臉上眉頭緊皺,全神貫注的盯著袁若男問道:「他們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與呂布四目相對,看到他因為過度擔心而略顯扭曲的神情,看到他因為自己受到傷害而表現出的憤怒,袁若男心中漸漸湧出了一陣暖意,可是一想到剛剛呂布的所作所為,便不由得再度痛心起來,剛剛昏迷的時候,她已經重新審視了自己、寧兒還有呂布三人的關係,寧兒是她的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呂布是令她仰慕傾倒的英雄,雖然放棄愛人會讓自己痛苦萬分,可是一想到為了自己的私心邊去搶奪閨中密友的幸福,袁若男的心更痛了,雖然三妻四妾在這時代是非常普遍的事情,只要自己提出寧兒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可她就是不願意和別人分享同一份幸福,更不想這份殘缺的幸福是從寧兒手中分割得到的,於是她下定決心自今日起一定要遠離呂布,在角落裡默默地祝福他和寧兒,哪怕這樣做會讓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整理了一下紛亂的思緒,袁若男痛苦的轉過頭去冷冷的說道:「將軍,不要顧及我的生死,速速出手斬殺這些亂黨,還大漢一個太平天下。」


  「閉嘴!你,把武器放下,空手走過來!」那黃巾賊將鋼刀架在袁若男脖子上,惡狠狠的威脅呂佈道「我數三個數把令牌交出來,否則這美人的腦袋可就保不住了!」看到鋒利的刀刃已經割破了袁若男皓白的玉頸,緩緩滲出的鮮血和女子因為疼痛而漸漸扭曲的表情,呂布感到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擔心對方狗急跳牆,呂布連忙丟掉方天畫戟,在一陣煙塵中伸出手來焦急道:「住手,想要令牌就不要傷害她!」說著,呂布從腰間取出令牌,一步一步向前走了過去。


  看到呂布放下兵器,餘下的幾名黃巾死士立刻上前將鋼刀架在呂布脖子上,其中一人還非常得意的扇了呂布一個響亮的耳光:「叫你橫!」「別打他!」看到呂布被打,袁若男尖叫道。****義轉身看了看袁若男,又看了看呂布,此二人眼下命懸一線,可是****義從他們的眼神捕捉到的信息全都是對對方的關心,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義不由得感嘆道:「真是一對有情人,可惜,只能做亡命鴛鴦了。」


  說話間,呂布已經走到了袁若男面前,挾持袁若男的那名黃巾賊冷笑著伸出手去準備接過呂布手中的令牌。袁若男非常清楚一旦這群人拿到了令牌自己和呂布肯定絕無生還的希望,想到這裡,袁若男緩緩張開下頜,將舌頭抵在了牙齒上。就在袁若男準備咬舌自盡的瞬間,呂布原本鬆弛的雙臂突然發力,雙肩隨即向上一頂將幾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鋼刀全部頂飛到了空中,一切發生的太快,包括****義在內所有人都沒有回過神來,呂布趁機伸出右手緊緊抓住了挾持袁若男那名黃巾賊拿刀的手腕,一聲脆響過後掌骨粉碎的黃巾賊抱著右手在地上一邊來回翻滾一邊哀嚎起來。


  呂布連忙用左手將袁若男攬在懷中縱身一躍跳出了戰圈,右手隨即在空中一拋,一陣黃色粉末頓時覆蓋在了****義等人的頭上。看到自己的部下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義拼著最後的意識緩緩開口稱讚道:「好一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義佩服!」


  「若男,你沒事吧!」呂布迅速解開袁若男被綁住的雙手,扶住她的肩膀仔細的查看道:「你怎麼一個人跑走了?擔心死我了,以後一定要緊緊跟在我身邊知道嗎?」誰料想袁若男竟然一把推開呂布,連連後退道:「不要靠近我,從現在開始你不要靠近我!」以為袁若男還在生自己的氣,呂布向著上前一步解釋道:「若男,其實我和寧兒……」「閉嘴,你閉嘴!」袁若男轉過身去背對著呂布說道:「將軍,你和寧兒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若男祝福你們恩恩愛愛,白頭到老!」說著,兩行清淚順著她嬌美的臉頰滑落下來。。


  「若男,你不要和我置氣,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和寧兒在一起,我只拿她當妹妹。」看到袁若男如此狀態,呂布當真有些焦急了「其實從第一次見到你,你那白衣飄飄的身影就印在我的心裡了。」說到這裡,呂布不禁幸福的回憶起來:「在并州的時候,每個晚上我都會夢到你,夢到你打我的耳光,夢到你叫無賴,夢到你在鮮花盛開得原野上一邊輕聲唱歌一邊把玩著鮮花。如果說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那麼自從這次在西涼見到你我就徹底明白了,若男,我喜歡你,你跟我回并州好不好?我一輩子保護你愛護你……」


  「別說了別說了。」袁若男努力抑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哭出聲來,聽到呂布表白自己心中非常高興,非常幸福,某個剎那袁若男甚至想要不顧一切的轉過身去伏在呂布的懷抱中放聲痛哭,可是一想到寧兒會因此傷心難過甚至深深地恨上自己,袁若男的心中便再次糾結起來「將軍,謝謝你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對若男如實相告,可是,若男已經心有所屬,只能辜負將軍的一番情義了。」說到這,袁若男痛苦的閉上眼睛,在心中默默地說道:「將軍,對不起,對不起。」


  聽到袁若男心有所屬,呂布不由得失魂落魄的向後踉蹌了幾步,搖著頭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不可能,不可能,若男,你在騙我,你騙我對不對?你是因為寧兒在和我生氣對不對?」袁若男心中非常清楚,只有讓呂布對自己徹底死心才能保證寧兒的幸福,為了寧兒,此刻她只好狠下心傷害這個深愛自己和自己深愛的男人了:「沒有,將軍我沒有騙你,我的表哥袁紹早在十年前便和若男有了婚約,此事家父可以為證。」由於擔心自己再在呂布面前待下去可能會偽裝不住,袁若男連忙說道:「將軍,今天多謝你的救命之恩,若男無以為報,待到將軍大婚之日,若男會到佛堂虔心禮佛,祝願將軍和公主永結同心,早生貴子。將軍,若男身體不適先行告退了。」眼淚再也抑制不住伴隨著袁若男低聲的啜泣拋灑在夜空中,袁若男頭也不回的向前跑去,此刻她只想遠離呂布,遠離這個讓她心愛又心痛的男人。


  「大哥,你沒事吧?」不知道過了多久,趙雲帶著衛士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看著躺了一地的黃巾死士和呆坐在樹下發愣的呂布,趙雲有些擔心的蹲到了呂布身邊:「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呂布頭也不抬的拍了拍趙雲的肩膀,用憔悴的聲音說道:「子龍,****義我抓到了,立刻把他們押進大牢等候陛下發落。」說著,挺著蒼白的臉頰艱難的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向著宮外走去:「我累了,想回去歇一會兒。」


  第一次看到呂布如此狀態的趙雲又怎麼會放心讓他一個人返回驛館,連忙命人迅速將徐晃喚來押送人犯,自己則快步跟了上去。


  此日清晨,漢靈帝帶病上朝,當眾宣布將亂賊****義一干人等押赴北市當街執行車裂,監斬官就由功勞最大的呂布擔任。在滿朝臣子的山呼萬歲中,發覺呂布臉色有些糟糕的何皇后連忙詢問道:「奉先,你的臉色很難看,如果身體實在不舒服就返回驛館歇著吧,本宮即刻宣召太醫為你診脈。」


  滿朝大臣聽到何皇后的話方才注意到往日意氣風發的呂布今日卻像一隻斗敗的公雞一樣躲在角落裡垂頭喪氣,在何進的帶領下紛紛上前詢問。呂布搖搖晃晃的走上前去,對著眾人行禮道:「多謝皇後娘娘和各位大人關心,奉先身體並無大礙,只是有些勞累,****義是末將所抓,由末將監斬最為合適不……」說到這裡,呂布忽然一頭向前栽倒了過去。身後趙雲手疾眼快連忙一個箭步衝上去扶住呂布,何皇后焦急的喊道:「來人,快宣太醫!」當下一眾大臣紛紛手忙腳亂,誰也沒有注意到呂布俯身在趙雲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午時三刻,北市大街圍滿了觀看行刑的百姓,****義****著上身躺在大街上,四肢和脖子上各自套著一個鐵環,五個鐵環由鐵索相連連接在五個不同方向的馬車上,****義閉上雙眼靜靜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接替呂布擔任監斬官的趙雲端著一碗酒走上前來,蹲下身把酒碗放在****義嘴邊:「就要上路了,喝一口吧!」說到這,趙雲低下身子輕聲說道:「我大哥吩咐過,這酒中放了葯,喝完之後你會沉沉的睡過去,不會有絲毫痛苦的。」


  聽了趙雲的話,****義不由得眉頭一緊,用感激的眼神看了趙雲一眼:「多謝英雄,敢問英雄的兄長是哪位?」趙雲謹慎的環顧了一下四周,低聲回答道:「奮威將軍呂布,我大哥說,你們敢於為民請命,都是好漢,無奈雙方各為其主,他也只能幫你這麼多了。」****義滿意的點點頭:「奮威將軍仁義至此,恨不早生十年與之傾心相交啊!」說著,仰頭將碗中酒一飲而盡,大呼道:「痛快!」


  趙雲欽佩的看了一眼****義,如此不懼生死倒也不失為一條英雄好漢,於是繼續說道:「我大哥讓我問你,你是如何想到劫持袁姑娘來威脅我大哥的?」****義閉著眼睛回答道:「我有……幾位手下……是涼州李文侯部下,他們曾親……眼見過奮威將軍懷……抱著……若男姑娘,所以……所以……」說到這裡,****義重重的垂下頭去。


  已經得到了答案,趙雲便不再多言,當下閉著眼睛站起身來揮手道:「行刑!」,一聲令下,五位車夫紛紛揚起鞭子大聲的吆喝起來:「駕!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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