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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曹操智破太平道,呂布抄襲洛神賦

  「說,你是受誰的指使?」詔獄中,車騎將軍何苗親自上陣掄圓了鞭子對著木樁上的唐周一陣猛抽。


  別看唐周獐頭鼠目一副奸相,可還真是個硬骨頭的漢子,連著鞭打帶烙鐵昏過去了三四次,就是咬著牙關不說話。氣的在刑房外觀察的何進不停地用手拍著桌子:「想不到這廝還有一身硬骨頭,本初,你也去,給我加刑,無論如何讓他開口。」袁紹抱拳答應轉身欲出,身旁的曹操連忙拉住袁紹,轉身對何進說道:「大將軍,眼下此人已經是奄奄一息,倘若貿然加刑,萬一傷了他的性命可就得不償失了,孟德有一計策,兩個時辰之內可使此人乖乖說出一切真相。」


  「哦?」看到曹操如此胸有成竹,何進不進來了興緻「此話當真?」曹操微微一笑,抱拳回答道:「孟德願立軍令狀。」


  霧隱軒,以洛陽城中風塵女子聚集之所而聞名天下,不論外界境況如何,這裡永遠是夜夜笙歌觥籌交錯,到這裡來的客人上到皇親國戚下到三教九流無所不有,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裡也是大漢官員人際交往的一個重要場所。


  剛剛送走一批重要客人,老鴇還來不及擦擦滿頭的大汗,便遠遠地望到十數名穿著衙役制服的人互相攙扶著呲牙咧嘴的走進了霧隱軒的大門。


  「喲!幾位爺,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晚啊?」見到其中幾人頗為面熟,老鴇自然分外熱情的招呼道「您這是怎麼了?」幾人互相攙扶著坐到椅子上:「別提了,今天袁紹將軍巡街抓到一個醉漢,說自己是什麼大賢良師的弟子,瘋瘋癲癲的,潑了袁紹將軍一身的酒。我們幾個當時就跟在將軍身邊,因為保護不力被將軍每人賞了二十大板。」


  聽到大賢良師四個字,老鴇的眉毛明顯跳動了一下,臉上略顯出驚訝的神情,但是隨即便恢復了平靜。只見老鴇一邊給眾人倒酒一邊說道:「這個人真是瘋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一名衙役搖了搖頭,飲下一杯烈酒回答道:「沒什麼大事,就是被將軍綁在北門前行刑台上了,說是要示眾三日,哎,我說,姑娘呢!你當我們到這是來喝酒的?」在眾人的連聲催促中,老鴇點了點頭,笑著退了出去,不一會兒十幾名濃妝艷抹的女子便走了進來。


  「孟德,你怎麼知道霧隱軒是他們的聯絡地點?」看著一道黑影從霧隱軒後門閃了出來,袁紹佩服的問道。


  曹操舉著從唐周身上搜出的鐵牌回答道:「這鐵牌上粘了少許胭脂,而且沾染的時間不短了,這種胭脂的氣味很特別,是霧隱軒姑娘特有的,所以我推斷霧隱軒中一定暗藏著他們的細作。」「想不到孟德也是風流浪子!」袁紹調笑道「我還以為還有我放蕩不羈那!」曹操拍拍袁紹的肩膀回答道:「人不風流枉少年,不瞞本初,孟德雖未成親,卻已經有了三位夫人啦!哈哈哈!」


  客棧中,接到消息的****義不由得一聲哀嘆:「真是出師不利,著唐周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身邊徐正方擔心的提醒****義道:「渠帥,唐周身為三十六方信使,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一旦他泄露出去,必定會影響大賢良師的宏圖偉業。」****義聞言不由得心頭一緊,轉過身去幽幽的問道:「按你的意思?」徐正方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右手向下一揮:「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和大賢良師的宏圖偉業比起來,任何人都是不值得一提的。」


  看到****義低頭不語,崔進也勸道:「渠帥,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我們死不足惜,可是大賢良師的事情不能因我們而毀啊!」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大都勸說****義趕快處決唐周,****義閉上眼睛苦苦思索了好久,方才開口道:「罷了,大不了在他死後多加封賞便是,沈峰聽令!」沈峰上前抱拳道:「在!」


  「令你率領黃巾力士三十人在今夜子時潛入北門,務必斬殺唐周。」說到這,****義轉頭對崔進說道:「你立刻親自去冀州把這裡的情況通知大賢良師,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讓大賢良師做好隨時舉事的準備!」****義用視死如歸的眼神看著在座諸位:「各位,成敗在此一舉,拜託了!」


  今夜的月色格外暗淡,空中層層濃密的雲朵令一輪彎月時隱時現,陣陣涼風吹拂在每一名隱藏在北門行刑台四周的羽林衛士兵身上讓他們不約而同的發出一陣顫抖。


  子夜時分,沈峰帶著三十名黃巾力士來到了目標地點,借著行刑台四周的火光沈峰一眼便看到了頭蒙著黑布吊在行刑台上半死不活的唐周。沈峰轉過身去環視一遭身後手握鋼刀的眾人,點頭道:「各位,此戰若勝,我們將是大賢良師問鼎中原的第一批功臣,就算是不幸失敗,我們也沒有辜負大賢良師對我們寄予的殷切希望。」說著,率先用纏繞在脖頸上的黑布蒙住了臉頰,眾人於是紛紛效仿,在沈峰的一聲令下分作兩隊從東西兩側借著月色的掩護悄悄摸到了行刑台四周。


  守衛行刑台的不過是區區十餘名衙役,幾乎每個人都面帶疲憊的神色還打著哈欠,看來顯然沒太把唐周放在心上,只把他當做了一個普通醉漢處理了。


  「奶奶的,憑什麼讓咱們兄弟在這裡吃苦受罪!」一名身材瘦弱的衙役踢了一腳身邊的石頭,忿忿不平的抱怨道「又不是老子往他袁紹身上潑酒的。」話音未落,便突然感到脖子一涼,不知何時身後竟站著一名蒙面殺手,手中的鋼刀準確的劃過他的頸動脈。一眾衙役平日里作威作福慣了,何曾見過如此場面,頓時嚇得手足無措慌不擇路的到處逃命。沈峰親自掄開長刀左右砍殺,身後一眾黃巾力士也是奮勇爭先十餘名衙役片刻之間變作了殺手們刀下的亡魂。


  沈峰面無表情的走到行刑台上對著蒙著臉的唐周說道:「兄弟,別怪我心狠手辣,誰讓你如此的不爭氣呢?為了大賢良師的千秋基業,我只能犧牲你了!」手中的鋼刀隨著最後一個字的消逝奔著面前之人的胸前直刺過去,就在電光火石之間,面前蒙面之人忽然掙脫雙手,站起身來微微側過身子,一個上步來到了沈峰身邊,只見此人抬左手揭開遮臉布並且順勢奪下沈峰手中的鋼刀,同時怒喝道:「起!」單憑右手便把沈峰舉在空中。眾人抬頭看去,發現此人竟然是袁紹部下文丑。


  一眾黃巾力士擔心貿然出手傷了沈峰性命,紛紛在原地躊躇著不知該如何是好,與此同時,四周突然間豎起上百隻火把,何進親自帶著袁紹、曹操引著三百羽林衛將一眾黃巾力士統統包圍:「大膽賊子,天子腳下竟敢做此勾當,如今被我大軍所圍爾等還不繳械納降?」


  「兄弟們,不要顧及我的安全,為了大賢良師,沖啊!」看到眾人陷入絕地,被文丑舉在半空的沈峰自知沒了活路,深受太平道思想影響的他當即便打定心思用自己的死來激勵黃巾力士奮勇抗爭,於是不顧文丑阻攔,伸出自己的舌頭狠狠咬了下去。看到首領為了信念咬舌自盡,三十餘名黃巾力士頓時被這種捨生取義的精神感染了,紛紛嚎叫著揮起鋼刀衝上去和羽林衛將士廝殺在一起,可惜寡不敵眾,在文丑的帶領下眾人很快便喪失了抵抗的能力。


  傷痕纍纍的唐周被顏良帶了出來,當看到遍地屍體的時候,不禁呆住了,指著沈峰的屍體喃喃自語道:「沈峰……難道真的是大師兄派人要來殺我?」曹操乾咳了幾聲走到唐周身邊:「廢話就不和你多說了,你也看到了,現在你們的人已經將你視作叛徒,必欲除之而後快,你現在除了和朝廷合作,還有別的選擇嗎?」說到這裡,曹操親切的拍了拍唐周的肩膀:「你們的聯絡地點除了霧隱軒,還有農使街的那家迎賓客棧吧?」


  聽到到這句話唐周不由得大驚失色:「你怎麼知道?」曹操得意的看了何進一眼,並不答話,何進會意,邁著方步走上前來威脅道:「車騎將軍何苗已經帶人前往迎賓客棧捉拿你的上線去了,我這現在是在給你機會,你不說自然會有人說,說晚了,一旦被人捅到陛下那去,到時候我也保不了你。」曹操何進一個紅臉一個白臉配合的恰到好處,再加上袁紹在一旁敲邊鼓,唐周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了,只見他低下頭去對著眾人說道:「好吧,我說實話,我就是大賢良師張角的弟子唐周,你們想知道什麼?」


  「來啊,包圍客棧,有敢進出者一律格殺。」何苗舉著寶劍氣勢洶洶的命令道「客棧中的人全部都是亂黨,一個也不能放過!」


  「是!」隨行的一千羽林衛各個都是何進精挑細選出來的精兵強將,在何苗一聲令下當即撞開客棧大門分兩路縱隊舉著兵器沖了進去,將裡邊正在睡夢中的客人全部光著膀子趕了出來。「何將軍。」袁紹飛馳而來帶來了何進命令「大將軍有令,將所有人犯全部關壓倒詔獄逐一辨認。」何苗點點頭,隨即揮手道:「來人,全部押解回詔獄。」


  不遠處的一處民房中,徐正方一邊帶著十幾名手下掩埋著房主夫婦的屍體,一邊心有餘悸的對****義說道:「渠帥,還是您料敵先機,咱們前腳剛走何進後腳就派人來捉拿咱們了。」滿屋子的血腥味似乎讓****義感到有些不適,只見他捂著鼻子對眾人說道:「今夜在此暫住一晚,我已經派人通知中常侍徐奉,明日凌晨他會派馬車將我們接進他的府中。」說到這裡,****義痛苦的閉上眼睛:「早該想到是個圈套,沈峰,我對不起你們啊!」


  清晨,漢靈帝寢宮大門前,何進焦急的等待著陛下的召見。


  「何卿,什麼事啊非要打攪朕的清夢。」漢靈帝瞟了一眼正在不遠處梳洗的皇后何憐兒,隨即不滿的瞪了何進一眼。只見何進拿出張角寫給****義的密信:「陛下,臣昨夜在京中查獲一批亂黨,這是其首領張角寫給京中內應****義的信件,請陛下過目。」


  漢靈帝雖然昏庸,可是一聽到有人密謀奪取他的天下,當即驚出一身冷汗,睡意頓時消減了大半,忙結果信件仔細閱讀起來。何進在一邊繼續說道:「根據臣審訊亂黨所得情報,發現早在十年前,這個張角便自稱仙人弟子大賢良師,以一部太平要術創立了所謂太平道,借著蝗災旱災遊走各地培植勢力,經過十年發展,太平道如今已經遍及天下青、徐、幽、冀、荊、揚、兗、豫八州,擁眾數十萬,張角將其部下分作三十六方統一管理。」


  「好了好了!」看到漢靈帝臉色慘白的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皇后何憐兒忙制止哥哥:「不要再說了,哥,既然你如此了解叛黨結構,想必已經有了應對之法吧?」何進抱拳道:「昨夜臣在府中已經和議郎蔡邕、楊彪,中郎將盧植、車騎將軍何苗、校尉袁紹、曹操商定應對之法。」


  漢靈帝聞言不禁大喜過望:「哦,速速道來。」何進回答道:「其一,星夜通知各州郡縣立刻逮捕當地太平道信徒,其二迅速派兵佔領洛陽各處交通要道防止亂黨滲透進洛陽危及陛下安危,其三,立刻下令自今日起京城進入戰備狀態,由臣弟何苗負責搜捕城中亂黨。其四,為團結帝都軍事力量應收回十常侍手中五萬禁衛軍兵權統一交由末將指揮。」


  「咳咳!」原本還興奮不已的靈帝聽到最後一句,臉上的表情不由得有晴轉陰,不滿的對何進說道「何卿,前三條朕都可以答應你,不過最後一條,羽林衛和禁軍還是分開管帶比較好啊。」看到哥哥還要據理力爭,何憐兒忙使了個眼色勸道:「哥哥,十常侍統帥禁軍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貿然裁撤他們的軍權,怕是會冷落了朝中大臣的心啊!」


  嫁出去的妹妹潑出去的水,看到這兩口子如此團結一致,何進雖然心中憤恨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回應道:「好吧,不過皇甫嵩大人的平叛大軍就要回朝獻捷了,臣想不如讓皇甫嵩大人暫時將部隊駐紮在邙山以北,拱衛帝都安全,只帶幾名主要將領進京便可。」沒了足夠兵力防守司隸地區,何進此時心中沒了十足的把握,只能退而求其次打打皇甫嵩大軍的注意了。


  「准奏!」靈帝滿意的摟住何憐兒的腰肢,揮揮手示意何進退下,何進看著坐都坐不穩的靈帝還是這樣色眯眯的盯著自己如花似玉的妹妹,心中鄙視道:「你就折騰吧,看你這樣子也折騰不了多久了。」


  「將軍,為何您要讓高順方悅兩位將軍帶著部隊先行返回并州。」官道上,龐德不解的問道。


  由於擔心自己辛辛苦苦訓練出來的部隊成了黃巾戰場上的炮灰,在長安出發時呂布便命令高順帶著主力返回并州,自己只帶著趙雲徐晃龐德和一百輕騎隨同皇甫嵩返回洛陽。可是心中的話不能說啊!呂布只好騙龐德說道:「我擔心南匈奴於夫羅趁機進攻并州,張遼曹性抵擋不住,這才讓他們先行返回的。」


  想到這裡呂布不由得苦笑一聲,原本自己是不打算會洛陽的,畢竟人家孫堅、馬騰還有董卓都老老實實的在戰後返回了自己的防區,誰想到袁若男舉著青冥劍揚言此番若是不回洛陽去見萬年公主,就要閹了自己送進宮去當太監,逼得沒辦法只好和她一同返回。


  想到這裡,呂布轉過頭去看了看身後不遠處一襲白衣端坐馬上數著手中鮮花的袁若男,卻情不自禁的彎起了嘴角讚歎道:「真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誰想到袁若男聽力極佳,將手中的鮮花收到身後拔出青冥劍質問道:「你說什麼?」


  看到身邊趙雲大仇得報般的笑容,呂布雖然恨得牙根痒痒,卻也無可奈何,只好解釋道:「沒說什麼,我在誇你漂亮而已啊!」聽到這話,袁若男不禁臉頰一紅,隨即上前一步將青冥劍架在呂布脖子上:「無賴,一看就是經常奉承女孩子吧。」老實交代,你在外面到底找了多少女人?「哈哈哈!」身邊趙雲笑道「袁姑娘,你這可是冤枉我大哥了,在并州我大哥每天不是帶兵抗擊匈奴,就是和陳宮荀攸幾位先生商議發展并州農牧業,哪裡來的時間去找女孩兒啊!」


  「哼!」袁若男收起青冥劍,不相信的說道「就看這出口成章的架勢,誰相信啊!」呂布焦急的辯解道:「我是天賦異稟,文武雙全。」袁若男見呂布中計,便趁勢說道:「文武雙全是吧?好啊,那就再誇本姑娘幾句,不準重複。」「哎,你們……」看著身邊偷笑的一眾部將,呂布不禁有了打人的衝動「堂堂奮威將軍居然被一個小女子拿捏至如此境地,哎!」


  「喲,想不到呂將軍非但我武功卓絕,還精通詩詞。」連皇甫嵩也過來湊熱鬧「正好大軍行進一路無聊,將軍你就作詩一首,權當陶冶情操了。」「就是,快點背詩,記住,不準有重複的。」袁若男面帶微笑的拍手道「快背快背。」


  袁若男美若桃花的笑靨看的呂布如痴如醉,只見呂布獃獃的望著袁若男,口中數十年後那首名垂千古的洛神賦緩緩而出:「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瓌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于山隅。於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蔭桂旗。攘皓腕於神滸兮,采湍瀨之玄芝。


  余情悅其淑美兮,心振蕩而不怡。無良媒以接歡兮,托微波而通辭。願誠素之先達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羌習禮而明詩。抗瓊珶以和予兮,指潛淵而為期。執眷眷之款實兮,懼斯靈之我欺。感交甫之棄言兮,悵猶豫而狐疑。收和顏而靜志兮,申禮防以自持。」


  當聽到「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時,袁若男不禁低下頭去再次擺弄起手中的鮮花來,一眾將士雖然鮮有讀過書的,可這詞句之優美但凡耳朵沒有毛病的都能聽得出來,紛紛拍手叫好。


  用餘光偷偷瞟著呂布俊美的臉,袁若男原本故作憤怒的嬌靨再次浮現出迷人的微笑,心中對呂布充滿了好奇:能文能武,出口成章,這樣華美而不失內涵的句子就算是蔡邕叔父也無法脫口而出吧?呂奉先啊呂奉先,你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啊?一時間,袁若男感到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了,眼前侃侃而談的呂布越發讓他感到欣賞。


  恰在此時,「余情悅其淑美兮,心振蕩而不怡。無良媒以接歡兮,托微波而通辭」這幾句被呂布脫口而出,只顧著看美女的呂布忘記了古代男女間的大忌,還在滔滔不絕的吟誦道:「於是洛靈感焉,徙倚彷徨。神光離合,乍陰乍陽。竦輕軀以鶴立,若將飛而未翔。踐椒塗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長吟以永慕兮,聲哀厲而彌長。爾乃眾靈雜遝,命儔嘯侶。或戲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從南湘之二妃,攜漢濱之游女。嘆匏瓜之無匹兮,詠牽牛之獨處。揚輕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佇。體迅飛鳧,飄忽若神。凌波微步,羅襪生塵。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轉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哎呦!」只見袁若男紅著臉怒氣沖沖的踢了呂布一腳:「無賴就是無賴,就連作詩也不忘了占人家便宜!」說著,點頭向後軍跑去。


  「哈哈哈!奉先,莫不是你急著娶親了?」身邊皇甫嵩笑道「好詩好詩,奉先啊,我看你和袁姑娘真是般配,不如老夫做個媒人,回答洛陽后你我一同去太傅那提親如何?」呂布哭笑不得的看著袁若男的背影,心中突然有了一絲萌動,在某個瞬間呂布真想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抱住袁若男,什麼也不做,只是想抱住她,靜靜的欣賞她的笑靨,靜靜的看著她擺弄著手中的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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