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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論演技你還嫩點

  這次戰了還有下次,不信戰不過對方找回損失,有了這一層考慮鷹迅速撤離,逃跑是每一個動物與生俱來的強項,一心為了遠離拿出了看家的本事。


  韓雲一見對方想逃,到沒有繼續窮追猛打,自身的體力消耗也差不多了,對方要走巴不得,最後不忘伸爪子揪住對方的尾羽,拔下一根就跑,這是自已的戰利品沒有隨手丟掉。


  池塘上方的水面散落了零星點點的羽毛,韓雲看到有自已的心疼壞了,羽毛不易長眼看這種情況又得在家裡蹲,都怪那隻扁毛,不是對方先挑事哪來的這一場架。


  韓雲沒往馬紮上落,現在正是虛弱的時候,本能避開一切活動,非極其信任的人不讓靠近,選了一棵樹歇腳。


  爪子里的戰利品插在濃密的枝丫間,拿著不方便又礙眼,查看身上的傷處,還好無一處被劃破見血,看來躲閃技巧練的不錯。


  腹部的絨毛被揪掉不少,翅膀上被揪掉一根,連根拔出,還有一側的硬羽被擼的有一半不成形,少掉羽毛的地方好疼,根部連著血管不疼真成神了。


  那些被破壞的不成樣子的羽毛要來也沒用看著有礙觀瞻,狠了狠心反正要長好的乾脆拔掉算了,韓雲自已來拔心裡想著像拔頭髮一樣疼也就一時。


  韓雲正忙著,趙奇的車沿著路開了過來,檸檬太不讓人省心,第一時間趕過來,路上買了好些葯以備不時之需。


  「鳥呢?」趙奇一臉急匆匆的趕過來,卻只看到小王和張依明,水面上落著兩種顏色的羽毛,心裡那叫一個寒氣四溢,檸檬要是出了事自已也不用活了!


  「在那邊。」張依明指著一棵樹說,不確定鸚鵡有沒有受傷,看那一地的羽毛可見慘烈程度。


  「把水面上的羽毛掏起來。」留著這些一為作證據使用,假如鷹的主人找上門,檸檬屬於受害者總得拿出證明,再就是留著作紀念,這可是檸檬第一次戰鬥留下的痕迹,一言不各跟鷹斗也只有膽子比天大的檸檬一隻。


  小王和張依明拿了工具打撈,水面下的魚見到水面上的漂浮物十分好奇,露出頭去吃,羽毛隨著水面泛起的波動一盪一盪。


  趙奇走到樹下仰頭往上看,發現了前胸禿毛的綠鳥,想笑又不敢怕被再火大的鳥遷怒,忍著忍著咳了一聲以此來掩飾。


  拔完毛的韓雲抖了抖,羽毛順著抖動落下,趙奇在樹下施展身手去撿,過後問,「怎麼樣,氣消了沒有,有哪裡受傷我買了你用的葯快點下來抹上防止感染。」


  趙奇來的到挺快,有了熟人韓雲也就不那麼矯情,飛落到對方肩頭可憐巴巴的說:「渾身上下都疼。」媽的,一場架可以說損失慘重,對方揪自已的毛跟自已主動拔毛那能一樣嗎,太可恨了!

  「知道疼了,下次還敢不敢這麼莽撞?」帶著檸檬往車上去,路過小王二人接過對方手中收集到的羽毛,趙奇示意他二人稍等,處理完檸檬身上的傷再跟著一同回去。


  「哼!」敢不敢那得分情況,敵強我弱或許還得考慮一下敗北的後果,反之敵弱我強不揍得對方連爹媽都認不出來何以甘心,韓雲從不在這方面吃虧。


  「小祖宗,打架要分析戰力,冒蒙的跟鷹對上,這次是沒事下次呢,想嚇死我們這些人!」趙奇帶上一次性手套給檸檬擦藥,流血點全是缺失羽毛的地方血流的不多,估計挺疼手下的觸感都能感受到檸檬的皮膚在抽動。


  「扁毛先挑釁。」韓雲最不愛惹事,要不是對方得寸進尺哪有今天的一場掐架,昨天得了魚還嫌不夠,今天又來不逮著對方揍難道要讓對方肆無忌憚的偷魚加貶低自已,憑什麼!

  趙奇聞言頓時風中零亂欲哭無淚,檸檬的這條借口每次聽難免肝顫,挑釁就要上爪子嗎,實在無法理解某鳥的想法。


  「你這樣,算輸算贏?」趙奇哪敢直言不諱的問結果,不被撓才有鬼。


  「僥倖險勝。」這不叫謙虛而是事實,韓雲自知持久力沒有鷹出色,鷹先放棄逃了是因為當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打法上的出入占絕對優勢,真論起來沒這些技巧,勝負真的很難說。


  真那樣韓雲哪會腦抽的去同鷹干架,嫌命長了這是!看著自身零落的翅膀心裡好恨。


  趙奇不問了越問越堵心,處理好檸檬的傷扔掉手套說:「你這一身傷回去段明湛肯定要問,該怎麼說?」


  「該怎麼說怎麼說,又沒讓你負責。」段明湛是誰,那小子賊精似的一個人肯定想到打架上自已的主意,趙奇縱然想背這個黑鍋也沒戲,韓雲才不怕被訓斥,木已成舟米已成炊說再多又有什麼用。


  「我沒說不負責,你是我帶出來的,哪怕這次的事件是你的主張,我也該負連帶責任。」趙奇從不是個逃避問題的人,該是自已的責任就要負責到底。


  「這事沒完!」趙奇把話挑明了說,「據小王的說法那鷹有主的機率很高,沒準真能找過來,到時候你可得裝可憐知道嗎?」越可憐越好,相同情況下哪怕是佔了便宜也要擺出受害者的姿態。


  「到時我跟對方說,你老實點別添亂,小心湄了口風沒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還得跟著丟臉。」趙奇已經打好了腹稿靜觀其變。


  「知道,我本來就可憐。」韓雲理所當然的向趙奇露了一身的破敗,敢說自已不是受害者試試。


  「你牛!」趙奇豎起大拇指,有了檸檬的全力配合來找茬的就容易被解決,無非賠點錢了事,人與人之是的爭鬥尚且如此何況是只鳥。


  「走吧。」趙奇從車窗探出頭招呼在外的兩人帶路,車開到最低時速慢騰騰的趕上老牛爬坡。


  另一邊慘敗告終的鷹跌跌撞撞的飛回去,由於飛行羽毛及尾部起平衡作用的羽毛缺失,對風向的把控偏移,飛不了那麼穩當,虧得四周沒有其他鳥類,人類中常見的趁你病要你命換到鳥類身上同理,這就是弱肉強食的真實寫照。


  看到了主人鷹一頭扎進對方懷裡極其怨憤的發出高亢的鳴叫,腹部有一道不深都格外疼的口子,就是那該死的綠毛鳥造成,下次再見到直接上嘴咬,哪還用受這麼多的傷。


  「怎麼了,這是!」聞到血腥味,看到自家養的寵物受了不小的傷,男子急了去車上翻藥箱草草的處理了一下,連問都沒問帶上東西開著車離開這片山林,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市裡的寵物醫院。


  說實在話,想問原由也沒法開口,鷹又不是會學舌的鸚鵡,再怎麼聰明也沒這項能力,只有等處理完傷勢找人調查一下,記得這片區域沒有同類型猛禽出現,自家鷹的本事沒得說,又怎麼會帶傷反回,一身的狼狽樣看得人無比心疼。


  車上的鷹一聲聲低鳴,實在是太疼了,上了葯也疼心裡那個憤然之火瞬間達到了頂鋒。


  「寶貝,別怕,就快到了。」開車男不忘開口安撫受傷的愛鳥,心裡無時無刻不在琢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家裡又來一個人,長相挺斯文說話有禮貌,初時張家父母的陌生在趙奇一張巧言善變的嘴皮功夫下不出一刻混成了熟人。


  此來趙奇並不是空著手,見長輩無論什麼樣的身份禮數都該盡到,還要在別人家住個一兩天等鷹的主人找上門,當然這期間要想事情結束的快點,查找目標最為要緊,守株待兔終究拖慢了行程。


  趙奇還從小王那裡得知,檸檬不光跟鷹斗,晚上大半夜不睡覺還去跟偷摸進來的黃鼠狼撩閑,捂臉真想當作不認識,整一個作字了得!

  趙奇腦海里閃現出一個特貼切的詞概括檸檬這兩天的光輝事迹,古人常掛在嘴邊上的走狗鬥雞,挪到眼下只要換成走黃鼠狼頭鷹,你說貼切不貼切。


  趙奇在張依明家住了兩天才等到鷹的主人找上門來興師問罪,起因絕對趕巧了,兩方派出去的人在查找的過程中相遇,雙方一對詞,還用找什麼。


  鷹的主人帶著剛從寵物醫院複雜完的愛寵登門,趙奇這會正坐在院子里等人上門,擺了桌椅在院子里可以邊吃邊談,到人家家裡屬於鳩佔鵲巢非常的不方便,又不是多大點的事用不著保密。


  等兩人見了面不禁感慨萬千,都已經各自打好了腹稿要怎樣怎樣為寵物討回公道,見了面之後雙方歇菜了,原因自是兩個人認識。


  「趙總,你怎麼不在首都呆著跑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談話歸談話還未到揭過此事不再追究一笑泯恩仇的境域。


  「謝大少真會說笑,你不也棄了公司跑到這山溝溝里找快活。」趙奇認識謝家的這位大少爺謝傑,熟悉的程度只在表層,知道對方一些事卻沒有機會去深交,蕭氏和謝氏走的路數不同經營範圍完全沒有交集,商圈裡的人大多混個臉熟。


  「談正事,我家的鷹被你身邊那隻鸚鵡給欺負了,你看這事怎麼處理?」謝傑擺出一副不給個說法誓不罷休的姿態。


  「你看看,我的急風都傷成這樣了,已經構成二級傷殘。」謝傑把肩膀上停著並帶著腳鏈的鷹放到桌上,展示了一下身上多處損傷。


  「說實話當時什麼原因打架我也是事後才了解,沒有推諉不認賬的意思。」趙奇抬手叫停在樹上的檸檬過來,出場的時候到了。


  「你看我家檸檬,不也傷在身上沒一塊好地方。」要比哪只更慘行啊,趙奇等檸檬落到桌子的另一邊與那隻鷹遙遙相對,虧得當初找了個長點的桌子,這要挨的近了,以兩隻小心眼的程度一個看不住真能再來一架。


  也虧得謝傑有做準備,把鷹給拴了鏈子握在手上,大概也是怕兩隻見面形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真掐起來事情沒完沒了還怎麼談。


  韓雲配合趙奇的話,向對方出示自已所受的傷,裝可憐飛回屋裡把掉的羽毛叼出來放桌上,綠綠的一片一個個排列在桌面上,做低頭垂淚狀,發出嚶嚶嚶的哭腔。


  謝傑見此情形內心狂汗,道一句我艹,這******鸚鵡教成這麼個德行簡直沒法說,不會是趙奇這傢伙一早教好了吧,就等著今天來這一出,專門打可憐牌,好叫自已不予追究!

  韓雲內心那叫一個小得瑟,虧得狠心把不好的羽毛給拔了,要不討債的找上門看到自已身上就四處傷,對比被自已虛慘了的扁毛,即使裝可憐也沒人會信,現在則不一樣,扁毛是個啞巴智商又不高敢跟自已斗,趁早洗洗睡吧,站在這兒得多丟臉,好意思說一隻鸚鵡欺負了一隻鷹,說出去唯信,一準笑掉大牙,咱可是占著天時地利人和,就是這麼吊能而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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