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賽花魁
聽到唐三藏的話,白滄海沉默了下去,久久沒有說話,唐三藏很快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算了,滄海,看著他們就得了,別說兩個區區小鬼,就算滿天神佛都來找我唐三藏又能如何?我又有什麼東西,是能再失去的?」
說著,唐三藏轉過身摟住一個綠衣女子,躺在她的腿上閉上了眼睛。
「是,師父。」
白滄海點點頭,隨後便轉身退出了唐三藏的房間,方才唐三藏的話,讓白滄海心中如針扎一般難受。
……
時間很快就到了傍晚,長安城萬家燈火早已升起,中央的城道上熱鬧非凡,早在太陽剛剛落山的時候,百花樓的門口早已歌舞昇平,在已經搭好的高台上,無數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正揮動著手中的錦帕,朝著周圍駐足的男子笑著招呼著。
在高台的旁邊,早已用白玉基石臨時搭好了幾桌雅座,這些座位,都是為了那些前來競爭花魁的達官貴人們準備的。
「青蓮派碧落公子到!」
站在門口的大漢大聲說著,隨後街道後面圍觀的人群瞬間被分開,一個手拿摺扇,身穿月白色長袍,頭髮高高扎在頭頂的翩翩公子緩步而來,臉上帶著一絲高傲的笑容,在百花樓的人引領下來到一處雅座坐了下來,旁邊馬上有中州第一樓的小廝走上前來,為碧落公子端來一壺酒,琥珀色的酒液倒在紫水晶打制的杯中,只是看起來就賞心悅目。
碧落公子隨手端起酒杯,嗅了嗅那馥郁的酒香,隨後一飲而盡,閉上眼睛享受一會後方才說道:「好酒啊,中州第一樓的笑紅塵果然名不虛傳。」
「是嗎?」
白滄海從一旁走了過來,碧落見到他便站起身來,兩人互相抱拳行禮。
「碧落兄,若是喜歡這笑紅塵,在下的樓里有一壇二十年的陳釀,今晚若是你能抱得美人歸的話,那酒在下便雙手奉上,美酒佳人,實乃一大幸事。」
「呵呵,白兄真是客氣,就沖著你這句話,今兒本少爺也要將那花魁拿下來。」
碧落半開玩笑的說著,白滄海卻看了一眼其他三個桌子,意味深長的說道:「今天來的這些人裡面,可有不少有實力的人,在下在這裡先恭祝碧落兄能拔得頭籌了。」
「是嗎?」
碧落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幾個座位,眼中露出一絲不屑,「這裡可是長安城的百花樓,我倒是不信,誰還敢在這裡以勢壓人,無非比的就是誰能千金一擲罷了,白兄,你說是不是?」
「哈哈,碧落兄一向都是愛美人不愛江山的。」
白滄海打了個哈哈,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守衛的傳話聲。
「黑暗教廷魂阡陌大人到!」
一道一襲黑袍,面色蒼白如紙,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緩步走來,每走一步,都有一股森寒的氣息順著他的腳步瀰漫開來,周圍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魂阡陌坐了下來,白滄海走到他身邊笑著說道:「魂兄,真是沒想到黑暗教廷竟然會派你這個練功狂人過來,現在怎麼有這個雅興了?」
魂阡陌陰柔的看著白滄海,笑道:「白兄說笑了,三爺的百花樓今天要賽花魁,我們黑暗教廷不可能不捧場,正好我剛剛出關,就來見見世面,白兄不會不歡迎吧?」
白滄海笑著搖了搖頭,「怎麼會不歡迎呢?魂兄能來,白某榮幸之至。」
「歡迎嗎?我看未必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雄渾的聲音在遠處響起,一個身穿白色鎧甲的男人大步而來,在他背後背著一把碩大的金色大盾,看起來猶如天神下凡一般,明明他說話的時候還在道口,可是一步跨出,就已經來到了白滄海身邊,瞥了一眼魂阡陌道:「你們這些躲在黑暗裡的東西,還真以為自己是香餑餑?走到哪都有人會歡迎你們?」
魂阡陌冷笑一聲盯著他,「古烈,你們光明教廷的人來這幹嘛?你們不是最喜歡到哪都彰顯人間正義嗎?這種煙花之地可配不上你的身份。」
「我們黑暗教廷的人就算是壞,也壞在了明處,不像你們光明教廷的人,個個都是偽君子,走到哪都像個大燈泡一樣渾身發光,如果有人想殺你,這大晚上的你這目標可太顯眼了。」
「呵呵,不勞你操心,我們光明教廷這次過來,是為唐三藏大法師捧場的。」
古烈看了一眼魂阡陌,「如果有人偷襲我,也只會是你們黑暗教廷的這些傢伙而已,不過你放心,只要你們敢派人過來,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到時候……」
「古兄,好久不見。」
古烈話還沒有說完,白滄海笑著打斷了他的話,「一會我們好好喝一杯,請。」
說著,白滄海就將他引到了碧落的左手邊坐了下來,這黑暗教廷和光明教廷的人,不知道在多少年前就已經流傳下來,彼此之間一直互相爭鬥,每次見面都要打個你死我活,如果這裡不是長安城的話,恐怕這兩位早已經打翻了天。
「星辰帝國四王爺到!」
護衛通報了一聲,隨後一個身穿金色長袍,長袍上綉著四爪金龍,留著長須的中年男子坐著轎子走了過來,在距離百花樓還有一百米左右距離的時候,四王爺騰身而起,隨後落在白滄海身邊。
「四爺。」
白滄海對於這四王爺如此騷包的出場絲毫不感冒,只是不卑不吭的拱了拱手,四王爺見到白滄海這幅態度臉上露出一絲不喜,卻沒有說破,只是點點頭道:「恩,平身吧。」
「平你麻痹。老子又沒給你跪下。」
白滄海在心中罵了一句,可是臉上卻依舊帶著和善的笑容,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四爺,請坐在這裡吧,賽花魁馬上開始。」
說著,白滄海便招呼小廝過來為四王爺上酒,自己快步走到一邊去了,沒辦法,跟在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身邊,實在是懶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