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升靈之法(第三更!)
「無論是誰,都和你沒有關係了。」
零冷漠的看了一眼夜醉,隨後猛地朝著夜醉沖了過來,蕭玄剛要挺劍而上,卻被夜醉一把拉到身後,隨後夜醉將長劍插入地面,接著手腕一翻,六個銀色的小瓶出現在手中,夜醉屈指一彈,一個銀色的小瓶頓時飛出,落在了零前面的地面上。
小瓶落地應聲而碎,忽然間發出一陣雪亮的銀光,接著一道銀色的絲線從地面瞬息而起,直接纏繞在了零的脖子上,將他死死的困在了原地。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銀色的絲線纏繞在零的脖子上,頓時發出一陣腐蝕般的「哧哧」聲,一陣陣灰色的煙霧從零的脖子上冒了出來,零劇烈的掙扎著,剛一伸手拉扯那絲線,結果也彷彿被燙傷了一般手掌快速縮了回去。
「別掙扎了。」
夜醉又是四個銀色小瓶探出,分別落在了零的身邊,又是四道銀色絲線騰起,將零的四肢死死的定在了原地,手中的長劍再也握不住,直接落在了身邊的雪地上。
而那小瓶中裝的銀色液體隨著夜醉的指訣變幻,竟然逐漸在地上勾勒出了一個五角星的符號。
夜醉緩緩走到零的面前,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說,到底是誰把你煉出來的?說出來,我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是……是牧原大人!求你……求……啊啊啊!」
零痛苦的哀嚎著,而聽到牧原的名字,夜醉的臉色陡然間一白,腳下一個踉蹌,後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著零,他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零的衣領,低聲吼道:「怎麼可能是牧原師兄?怎麼可能!你在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
「是牧原!是牧原!我本是他麾下的親信,有一天他把我騙到了一個地方,那個人……那個人教給了牧原養屍術!是他把我變成了這個樣子!真的是他!」
零痛苦的嘶吼著,夜醉眼睛一眯,想不到這裡還有別人,看著零痛苦掙扎的樣子,夜醉緩緩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被煉成活屍之後,我知道你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我這就給你解脫,希望你輪迴之後,可以不再受苦。」
夜醉長嘆一聲,隨後手指一彈,最後一個銀色小瓶猛地脫手而出,隨後便撞碎在零的胸膛上。
忽然間,零腳下的五角星豪光大放,零的身體漸漸湮滅在了那銀色光芒之中,那些灰色的氣息在光陣的凈化下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同時星星點點的白色光點從光陣中緩緩飛出,繞著夜醉轉了兩圈,彷彿在表達謝意一般,接著便盤旋著向天空飛去。
夜醉站在原地,抬頭看著天空的方向,久久沒有說話。
「結束了?」
蕭玄走到夜醉身邊,拍了拍夜醉的肩膀,後者點點頭,輕聲道:「結束了,我已經對他進行了超度。」
「那養屍術,到底是什麼東西?」
蕭玄小心翼翼的看著夜醉,試探著問道。
「……那是我冥教的一種禁術。」
夜醉沉默了一下,這才緩緩說了出來。
養屍術是冥教第二代掌教玄冥子無意間發現的一種強大術法,通過一百具剛剛死去的人的屍體,將屍體擊中起來,以火焰烘烤,提煉出屍體上的屍油,湊齊一缸,隨後將一個活人浸泡在這一缸屍油中,同時輔以九朵曼陀羅花的根莖汁液一起封存在地底,經過九九八十一天的詛咒,便能夠得到一具實力達到天元境的活屍。
因為這具活屍的身體是通過活人煉製的,所以這個人的魂魄便被禁錮在這活屍體內,活屍一死,這靈魂也要隨之魂飛魄散,連轉世輪迴的機會都沒有,端的是邪惡無比。
黑帝得知這一術法極為震怒,當眾處死了冥教掌教玄冥子,並將這一邪惡的術法徹底銷毀,後來,這養屍術在冥教中便罕有人再提起。
如果夜醉不是黑帝的親傳弟子,也不會得知這件事,因為這已經是將近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可是沒想到夜醉竟然真的看到了一具通過養屍術煉成的活屍。
這活屍具有天元境的實力,可是沒法施展任何武學,同時身體堅如鐵石,尋常刀劍根本無法對其造成傷害,若不是夜醉從黑帝那裡學習過克制這活屍的方法,恐怕今日夜醉和蕭玄都要被這活屍重傷。
「嘶……這也太牛了。」
蕭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方法要是被別人學去了,豈不是能創造出一支天元境強者的軍隊了?」
「不可能的。」
夜醉搖了搖頭,「那曼陀羅花只有在冥教的無盡之淵旁邊才會生長,尋常外面的那些曼陀羅花,一朵都價值萬金,就算知道這養屍術,也沒辦法批量製造活屍,可是……現在冥教到底是誰還會這種術法?」
「剛才那活屍不是說了嗎,是你那個好師兄牧原煉的,這王八蛋還真是恩將仇報,夜醉,等咱們回來是不是應該把你那個狗屁師兄抓起來?」
聽到蕭玄提到了牧原,夜醉便沉默了下去,自從他和牧原相識以來,牧原都是他在冥教中最親近也最信任的人,想不到現在竟然會背叛他,這讓夜醉一時間難以接受。
蕭玄知道他的話戳到了夜醉心裡的痛處,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輕咳兩聲道:「那個……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東西?怎麼能剋制那活屍的?」
「我師父教給我的升靈之法。」
夜醉手腕一翻,一個銀色的小瓶出現在他的掌心。
「這是升靈液,是用天地間至純至陽的東西煉成的,天生就有超度靈魂,剋制陰邪的作用,這些……都是師父留給我的,算了,走吧。」
說完,夜醉貼上輕身靈符便騰空而起,身在半空拔出他那插在岩壁中的攝魂鐮,頭也不回的向上飛去,蕭玄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頭看了一眼山下那幾不可見的鎮野軍團大營,眼中露出一絲冰冷的神色,冷笑一聲,便跟隨夜醉飛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