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又是麻煩
花非凡被接機的軍人用吉普車送出了機場,期間過了好幾道嚴密的封鎖哨崗才順利離開那片布控嚴密的軍事地區。
隨後,花非凡讓那名軍人直接將自己到醫院。
畢竟自己入獄那麼久,父親在醫院的情況怎麼樣了,他也有些沉重擔心,所以一路上與那名驅車的軍人少尉並無多作交流。
一直到醫院后,花非凡提起行囊跳下車才揮手感謝對方,對方頷首然後沉穩的調車離開了。
花非凡在護士站打聽了下,便了解到了自己父親的病房,提著行李來到單人舒適間的病房,看見了正在床邊給父親護理的母親,髮絲間似乎又多了些許花白頭髮,憔悴了許多。
「媽。」花非凡走進病房叫喚道。
母親抬起頭有些驚訝,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花非凡走過去放下行李,接過母親的毛巾,「我來。」
「哥……你咋出來的?那律師不是說你得成為天賦者才能……」外面傳來了弟的聲音,花非凡轉過頭看向,自己這個黝黑瘦弱的弟弟,面上竟然還帶著瘀傷。
「你臉上怎麼回事?」花非凡沒回答他,反而直接問道。
「我……」弟弟支支吾吾一時間有些回答不上來,「走路不小心摔的。」
「誰打你了?」花非凡知道那臉上的傷絕對不是摔的,肯定是被人打才那樣的。
「哎。」身後母親一聲長嘆,「非凡,你就別怪你弟了,自打你入獄后,那幫賭場的混混天天找我們麻煩,報警好幾次都沒什麼用,你弟跟他們打了好幾次架,還好是你那兩個朋友,阿騰、大力幫忙,那幫混混才沒敢太放肆。」
花非凡點點頭,記下了,然後拿出一張儲蓄卡,這是萬長傾在自己出獄時讓人交給自己的,是當晚格鬥贏了的協議獎金,他自然不客氣的收下了。
「媽,這裡面有三百萬。」花非凡把卡給母親。
「哥,你怎麼會有那麼多錢?」弟弟都吃驚了,上次給的二十幾萬,這次出獄后竟然還有三百萬……
母親一聽這話,頓時緊張了,拉著花非凡問:「你不會是幹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吧?」
「怎麼會呢,媽,這錢是我在裡面託人炒股賺的。」花非凡編了個借口,自然不會把生死格鬥賺這錢的事情告訴他們,免得給他們徒增擔憂。
「真的?」母親有些狐疑。「你不會是偷跑出來的吧?」
「怎麼會,我還有出獄證明呢。」說著,花非凡真拿出了一張出獄證明,上面寫的花非凡是無罪出獄,或者準確的來說,調查結束,花非凡短暫的拘禁宣告結束,被清白釋放。
看見這證明有蓋章不會造假后,花非凡的母親才稍微鬆口氣相信,弟弟也沒說什麼,花非凡了解了下父親的病情。
病情平穩,還在昏迷,沒什麼好轉,如要蘇醒好轉,還是需要到『金烏聖血丸』,這種東西基本是天價,目前單單醫療費有了三百萬,暫時無憂了,甚至花非凡還可以讓他們換個更好的醫院。
末了,幫父親擦拭完身體的花非凡又給母親買了不少補品,吩咐弟弟暫時在醫院好好休息,自己才出去要辦事。
花非凡出到醫院門口時,門口果然站著幾個小混混,其中有兩個當初在賭場時還被花非凡打過,自然印象深刻,他們見到花非凡后,自然嚇的不輕,轉身掉頭就跑。
花非凡冷笑的看著他們離開,暫時先任由他們去了,先把正事辦了再回來解決他們。
花非凡離開,在市區打了一輛計程車,徑直朝著一片平民區而去,出了繁華的市區,郊外的平民區在這座島嶼上比比皆是,有錢人都搬去工業設施、建設發達的大島嶼都市去了,這種平民級別的島嶼,對於自由聯邦來說還有很多,也是可有可無的,若是沒有什麼重要的地理位置意義,估計自由聯邦也不會花費太大的力氣來建設。
花非凡下了車,便穿過隨處搭建的平房,這些房子是用木頭搭建起來,有條件點的才是磚石,但條件看上去並不是很好,穿過彎彎曲曲的平民區住房區,四通八達的巷子讓人很容易迷路,甚至地上濕噠噠的還有些泥濘。
接連問了好幾個人,花非凡才找到獨臂給自己的地址,眼前是一棟破舊的平房,看上去條件算是周圍里最差的那種。
花非凡走到禁閉的門前,伸手敲了敲。
「有人嗎?」花非凡問。
咚咚——
花非凡又敲了幾下。
「咳咳,等下。」屋裡傳來一把虛弱的婦女聲。
過了好一會,一個滿頭花發的中年婦女打開門,看上去有將近五十左右,她佝僂著身子,顯得有些瘦弱病怏,她披著一件打了許多補丁的外套,咳嗽了好幾下才緩過氣來打量花非凡。
「你找誰?」
「有人從獄中托我來找你。」花非凡說著,把手裡的一條項鏈遞過去,那名婦女接過那條項鏈在手裡仔細端詳了下,然後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花非凡。
「進來。」老婦人招招手,然後轉身獨自進屋。
花非凡也跟著進去,發現屋子裡陳設簡單,只有幾張破舊的椅子跟一張桌子,擺著簡單的傢具,滿眼看過去,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家裡也沒什麼招待你的。」老婦人找了個破碗給花非凡倒了一杯開水。
花非凡接過來放在桌面,伸手在口袋裡掏出一個用手帕包的極好的東西遞給那名婦女,那名婦女有些微微顫抖的接過去,輕輕的打開那手帕包裹的東西,那手帕包裹裡面的東西是一張聯邦儲蓄卡,那裡面是獨臂想盡辦法存下來的錢,除了這些,手帕包裹著的還有一個戒指和半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的照片,花非凡認得出照片上的女人正是眼前的婦女,那個男的自然是獨臂。至於那個男孩子,八成是兩人的孩子。
只是那半張照片像是經歷過什麼,被撕爛過又被人重新用透明膠黏合了起來,這其中發生了什麼就無從而知了。
「他……他還好嗎?」老婦人有些眼眶通紅,哽咽著抬頭問花非凡。
「一切都好,在那邊過的好吃的好,他讓我囑咐您多照顧好自己,他有機會一定會回來看你們的。」花非凡回答她。
「好就好,好就好。好就好……」婦女連說幾個好,一時轉過身抹眼淚。
這時,咯吱,門被打開。
一個穿著樸素短袖服飾,膚色黝黑的年輕人急忙竄進來,又迅速關上門,他緊張道:
「媽,我們得收拾東西離開這裡。」
他說完,轉過身,發現家裡竟然坐著一個陌生人。
「你是誰?」他一臉警惕的看著花非凡,手裡抄起牆角的一根棍子,似乎怕花非凡是上門抓他的?
「別緊張,我不是壞人。」花非凡說道。
「普寧,放下棍子。他是你爸叫來的。」婦人說完,又是一連竄咳嗽。
「我爸叫來的?」普寧的年輕人警惕的看了幾眼花非凡,然後走過去幫著婦女拍了拍背順順氣。
突然,外面傳來了急促的狗吠聲,然後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幾個男人在附近停下來,在外面說話。
「那小子就在這附近!剛才還有人看見他了。」
「要我說,我們抓到他非得扒了他皮不可,竟敢出老千騙我們。」
接著外面說話的那幾人又走開,屋裡普寧扶著那緊張到極點的母親,後者一臉氣得不輕的看著普寧。
「媽,我一會再跟你解釋,先收拾東西離開……」普寧耐著心解釋的話還沒說完。
砰!
門被踹開了。
四五個赤膊的大漢湧進屋裡來,在門口形成合圍之勢,花非凡打量了下這些闖進來的人,每一個人都拿著一根水管、鐵鉤,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看著普寧。
普寧伸手攔在母親面前,有些緊張的說道:「有什麼沖我來,別動我媽!」
「臭小子還嘴硬!待會打的你滿地找牙看你還怎麼逞強!」其中一個大漢吐了一口吐沫,然後走過去抓普寧。
普寧母親將普寧拉到後面,隻身攔在兒子面前:「你們要幹什麼?別傷害我兒子,要什麼我都給你們。」
「哼,你兒子前陣子跟我們賭錢,出老千騙了我們,今天被我們逮著,起碼要廢條胳膊,不然不長記性!」領頭的人叫囂著道。
「不要,不要,他欠你們多少錢,我都賠給你們!」普寧的母親急忙掏出那張花非凡給的卡遞過去。
「媽,這錢你別給他們!」普寧在後面欲攔住自己的母親。
領頭的沖最近的擺頭示意,其中一個人走上前,欲伸手把普寧母親手裡的儲蓄卡拿過來,可這個時候,一隻手率先按住了他。
「這幾位兄弟,給我個面子,這次事情就算了。」花非凡說道。
這時,那幾個大漢才注意到屋裡原來還有一個年輕人,只是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為什麼會在這屋裡,竟然還斗膽插手他們的事情,這不是找死嗎?
「小子,活得不耐煩了!竟然管我們的事,信不信我們廢了你?」那名大漢有些惱羞成怒。
花非凡只是笑著不說話,依舊按著那隻手。
那名大漢見花非凡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就想教訓下他,可他想抽手回去時發現自己的手像是被一個鋼鉗給鉗住了,自己卯足了力氣都掙不脫那隻手。
旁邊的人看著那名大漢竟然被一個斯文的年輕人弄的滿頭大汗,自然有些不耐煩了。
「喂,廣三,別跟他廢話,動手廢了他!」領頭的男人吩咐道。
「毛哥……我的手動、動不了了……」廣三有些近似哭嚎的說道。
「真是廢物!讓我來。」旁邊一個同夥看不下去,揮起棍子朝著花非凡使勁的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