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觀戰
既然敵人已經有了動作，劉風這邊當然也不會閑著。在周瑜出東門的同時，白建又開始派人對南城發起攻擊，牽制城中的守軍。
周瑜再次帶出來百萬大軍，但已經不全是他之前帶來的那些人，還有一二十萬從周家帶出來的私兵。相應的，這些私兵都是精銳，戰鬥力遠比一半的郡兵強，這也是劉勛一直想把周家的私兵收歸己用的主要原因之一。
城門外的土山已經被推平，周瑜的軍隊背靠護城河，就在城牆下擺開陣勢；凌操也不甘示弱，帶著大軍出營，隔著一箭之地對壘。
雖然像這種正面廝殺才是第二次，但雙方之間攻伐良久，早已沒什麼可說的。作為援軍，周瑜是要擊潰敵軍的圍城，保廬江平安；作為攻城的一方，當然是要攻破城池，雖然劉風一直命令拖延進攻，但總體的目標不會改變。
「殺……」沒有多餘的動作，雙方擺好陣勢后，就陸續派出人手，廝殺在一起。
這是正面的交鋒，雙方的實力差距不大，較量的就是對士兵的統御、指揮能力。
南門的防禦，劉勛交給屬下去負責，而他本人，則是繼續親臨東城，觀看周瑜的戰鬥。
「這等指揮能力，還真是不俗，的確是個人傑。」看著周瑜在城下不斷指揮兵馬與敵軍作戰，遊刃有餘的樣子，劉勛心道，「但你越是表現的好，對本官的威脅就越大，就越是不能留你啊！繼續出風頭吧，最好兩百俱傷，等到你得罪了城中所有人，到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雖然劉勛的能力不怎麼樣，但多年從軍，眼光還是有的，對於周瑜在戰場的表現心裡還是有數的。但同樣的，周瑜表現的越是突出，就越發襯托他的無能，對此他當然不能忍受。
……
「主公，屬下好像有些明白了。」南門大營，荀攸忽然找到劉風。
「明白什麼？」劉風一時懵逼，旋即反應過來，「你是說明白周瑜為什麼那麼反常是吧？」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荀攸點頭，「綜合這兩天收到的消息，屬下覺得周瑜在故意偽裝成一個縣長狂妄、目中無人的豪族子弟。」
「是嗎？」劉風有些疑惑。
「差不多就是如此。」荀攸說道，「主公和周瑜曾經通行一段時間，數年來一直也沒有斷了聯繫，您覺得周瑜是那種狂妄無比的人嗎？」
「當然不是。」劉風肯定的回答。
「那就是了，如今舒城到處都在傳周瑜的負面消息，囂張、狂妄、自大等等都成了周瑜的標誌，而且和太守劉勛的關係不好，絲毫不將劉勛放在眼中，這已是公開的秘密了。主公覺得，在短短時間裡，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世家子弟會突然變成這樣？」
「以周瑜的為人，肯定是不會的。」劉風說道，「若是被區區一縣之地的權勢就蒙蔽了雙眼，沖昏了理智，他絕不可能有心思練兵，並將凌子節輕易擊敗。」
「所以，屬下斷定周瑜在偽裝，將自己偽裝成一個貪慕權勢的天才少年，讓劉勛放下警惕之心。」荀攸道出了自己的推論。
「但這又是為什麼？他不是袁術派來的援兵嗎？怎麼還要防備劉勛了？」劉風更迦納悶了，這種事情真不是他擅長的。
「袁術的援軍不錯，但跟袁術卻未必是一路人，更不用說劉勛了。」荀攸說道，「雖然現在周家在投靠了袁術，但卻是被迫的，誰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以屬下猜測，周瑜此舉是想奪取劉勛對舒城的控制權。但這也是個大概的方向，具體的還需要更多的消息做判斷依據。」
「那還等什麼，東門外周瑜不是出城作戰了嗎，我們去看看就是。」劉風站起來說道。
「主公，東門正在大戰，戰場之上，誰也不能保證不出意外。」荀攸勸道。
「我又不是沒有上過戰場，再說了，我們遠遠看看就好，又不是上前線廝殺，有魯子敬、張子綱、凌位元組在，還能被周瑜攻破大營不成。」劉風自通道，「這樣，給白建下命令，加大一點南城的攻擊力度，吸引舒城守軍的注意。」
荀攸沒再說話，劉風的命令很快就傳下去，不久之後，就帶著典韋及親衛軍，啟程前往東城觀戰。
東門外戰事正酣，周瑜明白自己所統御的軍隊的實力，知道自己不可能一次將敵人擊敗，就算能一次將敵軍擊敗，他也不能那麼做，只能一步步來。用一個個小的勝利，來取得最終的優勢。而在此期間，還能將將袁術的嫡系全都推出去送死，留下自己的簇擁者。
所以，不似昨日全軍出動的大戰，雙方拼的只是數千人數萬人的小規模戰鬥，而毫無疑問，周瑜依舊是出於上風的，但優勢卻已經不比昨日明顯。
因為他的對手換成了魯肅。
凌操是一員驍將，張紘也是難得的謀主，但在統御軍隊指揮作戰方面，還真比不過年輕的魯肅。
「伏路把關饒子敬」，畢竟歷史上的名聲在那放著，魯肅雖然年輕，在劉風手下的資歷尚淺，但畢竟是囊中之錐，終究是要顯露自己鋒芒的。
……
「周瑜還真是個天生的統帥，看其表現，誰能想得到這是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的手筆！」戰場之外的大營中，劉風和荀攸登高觀戰。
「這種天賦，想學是學不來的，大部分人還是需要學習、歷練，最終才能有所成就。」劉風笑道，「相比起來，魯子敬也絲毫不弱，這是我的幸運。」
「看了這麼久，主公可有所得？」荀攸笑笑，然後問道。
「呃……士卒的折損率很高。」劉風想了想說道。
「主公觀察的還真細緻！」荀攸感嘆道。
「好吧，我承認自己眼力不怎麼樣，公達，你有什麼發現？」劉風尷尬的笑笑，這才問道。
「主公還記得我們為什麼而來吧？」荀攸沒有直接回答劉風的問題。
「你是說，有發現了。」劉風臉上一喜。
「略有所得，有一點屬下可以肯定，周瑜是在全力和我軍作戰。」在劉風的期待下，荀攸說出了自己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