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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讓習青震驚的存在

  沙爾愣了一下,看了一旁的午麗莎后,對習青說道:「親愛的,那您今天叫我們來,是什麼意思呢?就是讓我們欣賞一下畢加索先生的作品?然後叫我們離開?」


  沙爾在英國的收藏圈裡,也算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他可不認為自己放棄了一個重要的晚宴,只是為了看一眼畢加索的作品而來的,那樣還不如去羅浮宮看呢。


  「沙爾先生的漢語說的非常好,看來您是沒聽錯我的話……」


  習青沒有接沙爾的話,而是誇獎了一下他的漢語水平,沙爾很紳士的點了點頭,等待著習青的下文。


  「想必沙爾先生一定也非常了解我們國家的文化,在我們國家,收藏家之間是很少用金錢去購買他所喜歡的藏品的,更多的是,用自己的收藏去和對方交換,如此一來,雙方都能得到自己心儀的藏品,沙爾先生,我想,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其實以物易物,也不單單是中國藏友們的專利,在國際上也是非常流行的,沙爾一聽到習青的話,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他完全明白的習青的想法。


  不過隨之沙爾的眉毛,也緊緊的皺了起來,以物易物這種交易的發生,多是出於提出的一方,看中了對方的某個物件,然後拿出自己最好的東西與之交換,一般來說,都是最先提出的一方,要小小的吃點虧的。


  但是現在的情形是,習青連自己擁有什麼收藏都不知道,就敢提出以物易物的交換方式,擺明了就是依仗手中那些畢加索的素描畫稿,自己如果拿不出讓對方滿意的古董來,恐怕這樁交易也就黃掉了。


  但是沙爾還真的就在乎習青手中的那些畢加索素描畫,作為一個收藏家是否能成為世界級的大收藏家,他的藏品里有沒有像畢加索或者梵高等人的作品,是極為重要的一個標誌。


  而沙爾家族的底蘊,不外乎就是當年從中國掠奪的大批古董文物,對於歐美的藝術品,卻是沒有收集到多少,沙爾想要得到國際藏家們的肯定,僅僅擁有來自中國的古董,那是遠遠不夠的。


  習青的這些寶貝,他做夢都想得到。


  「習先生,你這麼說,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只不過我的收藏品都在倫敦,現在卻是沒有辦法給您挑選,所以我也是非常的抱歉……」


  沙爾的心態擺的很正,要說自己那些藏品的珍貴程度,不見得就低於畢加索的作品,只是物以稀為貴,流落在國外的中國文物數以百萬計。


  但是畢加索的作品,來來去去也不過那麼幾萬件,而且大多都是已經被私人和博物館收藏了,即使拍賣市場偶爾能見到那麼一幅,也是很快就被人高價拍走掉。


  沙爾知道,自己能見到這六張素描畫,已經算是運氣不錯了,絕對不能用其市場流通價格來衡量其價值的。


  「東西都在倫敦?」


  習青聞言有點輕輕的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起來,說老實話,他並不怎麼想和私人交易,因為商人逐利,他們在交換藏品的時候,肯定會以市場價格去衡量兩件物品價值的,那樣不能使自己利益最大化。


  習青最想的,還是和博物館去進行交換,在國外有很多博物館都藏有許多珍貴的中國文物,但是相比畢加索的作品,他們肯定更愛後者。


  話再說回來,包括許多私人博物館,大多數博物館里的東西都不是屬於私人的,想要用博物館的東西捐贈或者是交換出售,都需要博物館董事會的同意,但是習青相信,那些老外們,肯定會同意用中國古玩去交換畢加索作品的。


  由於東西都不是自己的,就不存在價值對等的說法,這樣一來,操作空間就會大上許多,習青可以得到更多自己想要的東西。


  「習先生,如果您有時間去倫敦的話,我想我的藏品,是可以讓您滿意的,這一點您可以放心……」


  「去倫敦?」習青本來都計劃在巴黎玩兩天,回國了,可突然冒出來去倫敦,這讓他有點應接不暇。


  「去倫敦我就會滿意。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了。」


  沙爾十分想得到這幾張畢加索的素描畫,而且他也不想讓這些東西流入到拍賣行里,因為沙爾知道,這幾年畢加索作品的價格突飛猛漲,就這幾幅素描,價格說不定就要在千萬美元之上。


  而且這些作品一旦上了拍賣,很多事情就身不由己了,沙爾也無法掌控局面的,到時候萬一再來一位國際大藏家和自己競爭,恐怕自己掏出去的錢,絕對要比想象中的多。錢不是問題,問題是還不一定能夠最後拿到。


  「好吧,沙爾先生,您的誠意打動了我,這樣吧,過幾天我也許會乘坐飛機去倫敦,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請您先列出一張清單來,把您擁有的最好的藏品,標註出來讓我先看一下,咱們之間是否有交易的可能性,如果沒有的話,我就不用特地趕去倫敦了,不是嗎……」


  習青想了一下,這倫敦之行能不能成行,還得看沙爾的文物,而且這以物易物說起來簡單,但是操作起來也是很複雜的,三五天時間肯定辦理不好,去倫敦一耽擱,那就是好長時間。


  此時習青提出了這麼一個條件,他要先知道沙爾手裡都有哪些藏品,如果沒有自己滿意的,那這樁交易自然就談不攏了。


  反正習青不怕這些畢加索的作品賣不出去的,只要他放出風去,別說那些私人藏家了,恐怕單是拍賣行,就能把酒店門檻踩爛掉。


  「好的,親愛的習青先生,我回去就把清單給您傳真過來,我想您一定會滿意的,我的東西還是非常的不錯的,都是好的寶貝……」


  「那好,那您就儘快給我傳過來吧,我們今天的鑒定也就先到這裡了,辛苦你們。」


  「好…好。」


  沙爾見到習青下了逐客令,遂站起身來,和習青握手之後,遞給了習青一張名片,然後拉著那位意猶未盡的午托雷斯先生告辭了,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到了,交易是否能成,就要看自己拿出來的東西,能否讓習青動心了?

  沙爾對這一點還是很有信心的,他的藏品多為中國的瓷器,而且還都是宋元明清幾朝的官窯精品,在國際市場都極為少見,如果習青是一位民族主義者,肯定會對自己拿出來的物件感興趣的。


  而沙爾也相信,這個習青是一位愛國人士。


  「習青,這些用鉛筆畫的東西,老外的東西比咱們的文物還值錢?」


  等到沙爾和午麗莎等人走後,陶小曼拿起一張素描打量了起來,她可是聽到那個午托雷斯誇獎這些畫的用詞了,什麼good,wonderful,這些詞語的應用,說明剛才那兩個老外對這畫很重視,很喜歡。


  不過陶小曼打量了這些畫半天,怎麼看都看不出個好來,藝術性來說,她不敢苟同,因為陶小曼還開放不到畫***的地步,這也跟她是女孩有關。她總以為,想看光屁股女人,這法國電視台就有********,那可比這畫好看多了,還是*****呢。這畫它其實畫的並不那麼生動。


  「嘿,陶小曼,還真的鉛筆畫的東西可以比咱們的瓷器,古董還值錢,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有人上趕著來給咱們送錢了?」


  習青聞言笑了起來,在小心的將素描畫收好之後,接著對陶小曼說道:「這些東西咱們要小心保管,說不定就能換回幾個****時期的青銅器呢,千萬保管好啊……」


  「青銅器啊?這麼值錢!」


  陶小曼被習青說的嚇了一大跳,連忙用雙手接住習青遞過來的那些素描畫,心裡直犯嘀咕,這些畫看上去真的也沒什麼,畫的有那麼好嗎。


  要是自己努力一下,也能畫出這東西,不過陶小曼到底也不會嘗試畫這種題材。


  實際上,不懂裸.體藝術的人的確是這樣,她們根本沒那個欣賞的細胞,習青則不然,從一個男性的角度看這些作品,它畫的的確有過人之處,將女人身體對男性的魅力無形之間都放大地畫了出來。


  就能讓人想象到一個女孩脫光了衣服在自己面前的樣子,那日和陶小曼的一番雲雨,她的身體跟這個女子的身體有什麼不同,習青甚至還可以去無限的聯想。


  這就是藝術的傳染侵略性。


  習青把這些素描都認真收了起來。


  過了有一個多鐘頭。


  兩人在屋裡也是休息。


  這會陶小曼眼前一亮。


  「習青,傳真過來了,你來拿一下……」


  忽然想起了的陶小曼的聲音,聽的習青愣了一下,這沙爾的效率還真的很快,這才剛過了一個小時,居然就把古玩目錄給整理了出來。


  習青哪裡知道,沙爾是怕習青再找買家,這才急急忙忙的把自己手頭最好的幾件中國古董整理了出來,給習青傳真了過來。


  習青手中的那六張畢加索的素描畫,肯定是要比沙爾現在收藏的中國古董,在他心裡分量更重一些,不管習青是否同意交換,沙爾都列出了自己手中最值錢的幾個物件,一點都沒有藏私。


  他自然是希望可以交換的。


  「南宋官窯的筆洗……」


  「宋鈞窯,窯變碗?!」窯變碗習青可是遇到過的,在古玩街擺攤的時候,他也聽二道販子們說起過,這個好像比之前見到的還要完美。這個是,這個是北宋,定窯花紋平底盤吧……


  「還有北宋,定窯梅瓶?」


  「元青花,魚澡紋大罐……」


  「成化鬥彩天字罐,南宋,龍泉窯……」


  「萬曆五彩大瓶……」


  「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圖罐……」


  拿著手中的這張傳真紙,習青的身體情不自禁的發起抖來,尤其是拿著紙的右手,很明顯的顫抖著,看的陶小曼,都不明所以的瞪大了眼睛。


  「習青,你……這是怎麼了?這些古董很值錢嗎?」


  陶小曼並不對文物多麼了解,她問了出來,這一喊,讓正處於神遊狀態的習青猛的打了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對於古玩,自然陶小曼不如習青了解。


  習青沒有的答覆,他還在呆在那,陶小曼再次問,「很有價值嗎?你說句話啊倒是,我老爸是玩收藏的,可我從沒見過這些東西。」


  你老爸自然是見不到,不論是你老爸還是收藏圈的大咖,他們誰又能遇到這種寶貝呢。


  「沒……沒什麼,你先別說話,讓我安靜一下……」


  習青有點不敢相信的又看了一眼這張傳真紙上的字眼,沒錯,自己沒看花眼,的確有兩件元青花,兩件宋定窯瓷器,居然還有一個發生了窯變的鈞窯瓷,難道沙爾是挖了宋官窯的瓷址了嗎?


  北宋五大名窯的瓷器,這張傳真紙上就有三個,而且鈞窯還是發生了窯變的瓷器,其價值更是遠勝於普通鈞窯器皿。


  要知道,古人燒窯,對於窯變瓷器的理解比較迷信,如《清波雜誌》說:「饒州景德..鎮,大觀間有窯變,色紅如硃砂,物反常為妖,窯戶亟碎之。」


  一般窯工見到窯變瓷器,大多都被毀壞掉了,那會被看成是被妖化了,是不祥預兆。所以流傳至今的窯變瓷器極少,而出自鈞窯的窯變瓷,更是稀世罕見。


  定窯瓷器更是不用多介紹的,世人皆知,以白瓷為主的定窯瓷器,在白瓷胎上,罩高溫色釉,後期更是燒制處了黑釉、醬釉和綠釉等品種,文獻稱為「黑定」、「紫定」和「綠定」,名滿天下。


  上面說的這幾種瓷器,都是在國內難以得見的,有時候能見到一個碎瓷片就不錯了,而沙爾的清單上,隨隨便便的就寫了好幾個,這一點,習青相信,這絕對不會是沙爾的全部老底。他肯定還有其他寶貝。


  要說這幾件宋名窯的瓷器讓習青有些吃驚,那麼兩件元青花瓷器,則是讓習青震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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