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起源
第四十三章起源
然而那那女大學生心懷戾氣怨恨,死前穿著一身白,沒成想和她肚子里還未出生的娃子一起化作厲鬼,留在桑拿城,神出鬼沒,專門折磨到桑拿城來圖享受的男人,桑拿城大好的生意,簡直是做不成。
徐主管罵了句:「尻他媽de,真是晦氣。」
二叔說:「是晦氣,但那女大學生也是苦命。她那男朋友呢?」二叔順帶問了句。
徐主管繼續說道,她男朋友那爛人還說得,不是結了新歡嘛,他很快就把這套用在了他新歡身上,把那新歡也拉下了水,站在街邊拉客,他望風,五塊錢十塊錢一次,養著他,沒多久他又染上了毒癮,兩人雙雙吸毒,又沒多久,那新歡也懷了孕,就是懷了孕還,還為了他站街上拉客,到後來快要生的時候,實在不能接客了,他見沒有利用的價值了,就丟她一個人在家裡,自己去另覓他人,到處鬼混,人家看他吸毒,人模鬼樣了,也就沒有小姑娘再上他的當,他想著也沒什麼地方好去,就只好又回到他和新歡租住的家裡,一開門屋內是臭氣熏天,聞之欲吐,蟲鼠成群,他推開了卧室的門,是差點沒被嚇死。
只見卧室的床上,粉紅的被單上,褐紅的血跡已干,那新歡是早已死去,下身還有個娃娃沒能離體,兩具屍體是躺在床上早已潰爛發臭,身體樣子早已變形,已成骷髏見骨,蟲鼠便在床上和地下來往,啃食著這母子的腐肉。
這爛人是瞬間嚇破了膽,當即奪門而出。
出門之後,這一晚是遇到追債的人,全是在外面吸毒鬼混欠下的債,第二天有人發現這爛人被人砍死在市區河道的橋洞里,是腸肚流了一地。
徐主管又補充說,他那新歡應該是到了生產時沒能就醫,也沒人照顧,難產而死的,你說這爛人害不害人,十幾年的書是讀到狗肚子里去了,還是他媽是大學生,哎喲,造孽哦,兩個女人,兩個都懷了他的種,還偏生兩個都是為了他,連同孩子一起死的,這世上的事有時候真是說不清道不明,有實誠的人是一輩子的光棍,為了娶個媳婦,傾家蕩產,真是一家人愁死,但是有人,像這個爛人一樣的,媳婦孩子是被他一個個的害死,也虧得他這兩個孩子沒出世,要是出世了,還不知道要受什麼樣的苦處,作孽啊。
我和二叔聽完,這簡直是另一個翻版的張大春啊,好吃懶做,全身上下就只一張嘴上坑蒙拐騙女人的本事,吃軟飯不算,還要禍害一竿子人不能安生。
二叔問道:「那咱們這店裡是什麼情況呢?」
徐主管說道:「撞鬼,經常撞鬼,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身邊領著一幫鬼娃娃,夜裡,是在走道、廁所天花板服務房內,只要燈光暗的地方,到處都能見到她,好多客人就是因為碰見了這個被嚇到了,所以不來了,客人一不來,你說你有再好的資源也沒有用。就是這個事,兩位看,應該好辦吧。」
二叔點頭說:「區區小事,怎麼,以前沒請過先生來嗎?」
徐主管一笑:「請是請過,都是混吃混喝騙錢的江湖騙子,符是貼了不少,開壇做法也沒少做,就是不見效。」
二叔笑笑:「難道以你們老闆的財力,竟找不到一個真材實料的法師?我記得他身邊好像有有一個。」
徐主管說:「你說的是炎魯子,炎大師吧。」
二叔說:「對對對,你看我把名字都搞忘了,這事他應該是不在話下啊。」
徐主管嘆了一口氣:「哎喲,別提了,他以前倒是常來,要說最近他和老闆一起,有個把月都沒見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老闆是連他的生意都交給了他拜把子的弟弟管,就是大馬哥,兩位剛才見過,還一起吃過飯的。」
二叔說:「我們知道。李總也真是夠忙的哈,聽說他最近開了家鍊鋼廠,應該是去忙那邊的事情去了吧。」
徐主管說:「鍊鋼廠?沒聽說啊,我跟了老闆也快有五年了吧,倒沒聽說他在市裡哪又開了家鍊鋼廠,要說黃姜廠倒是開了有幾個。」
二叔笑笑:「五年的老員工,算是骨幹員工,我看李總是想你專心突入這邊桑拿城的生意,不像你分心鍊鋼廠的事,所以沒跟你說。」
徐主管一笑說:「也是,要說鍊鋼廠這事真要我去搞,還真搞不了,畢竟不是我專業上的事情,沒學過,也不知道。」
二叔說:「這不就是了。李總還是很看重你的。走吧,辦事吧,早點早點把這事了了,你們好安生做生意,那女的也好早日投胎,生個好人家,下輩子別再這麼命苦了。」接著二叔問道,「我記得你說過,那女大學生在廁所里自己給自己打過胎,那廁所在哪,帶我們去看看。」
徐主管說:「在地下室,那廁所荒廢很久了,沒人去,至於她在裡面自己給自己打胎這事,我們只是聽說,有人看見她在地下室廁所進出,說是跟過去看到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個目擊者在她死前的三個月就已經辭職走了,話是從她嘴裡傳出來的,不知道真假,她也可能是出於心裡嫉妒,隨口亂說的,因為那女大學生的生意一直比她們好,搶了他們不少生意,不過說到底,還是客人願意,自己的能力問題。」
二叔說:「你不是說總有人看見她一身白衣,身邊跟著一群鬼娃娃么?應該是真的,他打掉的雖然是還沒成型出世的胎兒,但那也是一條生命,有靈性的,而且畢竟是她身上的一塊血肉,連著根,都是她的孩子,所以錯不了。」
徐主管點點頭:「高大師說的有道理,果然不是那些江湖騙子能比的,看來大馬哥這次是請對了人了。」
二叔說:「走吧。」
我們剛一開門,就碰見李麗麗和李萍萍站在門口,嚇了我們一跳,兩人正半蹲著,耳朵貼著門縫,應該是在偷聽。
看來這兩個大小姐也是好奇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