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八 圈套
第二十章七圈套
房間內的胖子和瘦子,正是趙德福和趙德喜兄弟,兩人拿著相機,已經拍完了照。
只聽床上這兩個赤條條的女人一邊哭一邊喊道:「兩位哥哥,發生了這樣的事,你們可要替妹妹做主啊,妹妹們過來本是好意,聽說哥哥請了一位大師,德高望重,過來陪陪一經地主之誼,誰曾想這高大師竟然把我們灌醉了,對我們做出了這種事,我們可是清白身子黃花閨女,這以後可怎麼活,怎麼嫁人啊……」這兩個女人說完哭的更傷心了,又掀開被子給我們看,說:「都落紅了。」
我一聽卻覺得有些好笑,看年齡這兩個女人怎麼著也有三十好幾了,胳膊得有我大腿那麼粗,這還清白身子,黃花大閨女。
趙德福兄弟看見我來,顯得更加理直氣壯:「高大師,你說這事怎麼辦吧?吶,你親侄子都看見了,我這兩個妹妹可是黃花大閨女,這還沒嫁人哩,你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這傳出去,不光我兩個妹妹沒法活了,你叫我這兩兄弟的老臉以後還往哪擱?」
二叔訕訕笑道:「兩位老闆,這應該不至於啊,昨晚的酒太烈,酒席上我就喝的酩酊大醉了,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啊……」
趙德福接著說道:「高大師,您是得道之人,我敬重您,但是你今兒欺負到了我兩個妹妹頭上,我不答應,你要是死不認賬也沒關係,我可報警了啊,你到公安局裡去說吧,順便給嫂子也捎個好消息回去。」
二叔一聽這話,頓時嚇得懵逼了,這一旦要是讓嬸子知道,那還得了,忙求饒道:「別介啊,趙老闆,這,大男人的敢作敢當……你說要怎麼辦就怎麼辦還不成嗎?」二叔說著又看看趙德喜,「德喜,你倒是說句話啊,你看老哥哥今天這事出的……」
趙德喜一笑說道:「高大師,你也不必驚慌,只要你敢作敢當,承認了這事就好辦了,你看我這哥哥也不是那種人,非要你條胳膊,要你條腿的,你能耐大啊,我們還得敬重您,是不是。」
趙德福道:「那是,高大師一進門,我就說了,我這個人通道,最敬重的人就是道門仙家的人,像高大師這種得道之人,我是恨不得日夜供奉著呢。」
二叔一時愣在了那裡:「那這,這事到底什麼意思?」
趙德喜嘿嘿笑道:「也沒什麼意思,高大師您是明白人,就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二叔一臉尷尬:「兩位老闆真是說笑了,我這還真有點不明白。」
我心想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明白是糟了算計,中了圈套,被人捏著把柄在手上,要怎麼辦,已經由不得我們了。
這時趙德喜開口直言說道:「這麼跟你直說了,我哥有件事情想請您辦,但是最近資金有些緊張,恐怕到不了位,怕你不答應,所以迫不得已才用了這個法子。」
二叔笑道:「原來如此。」
趙德喜接著道:「還望高大師見諒啊。」
趙德喜說完,趙德福對床上的那兩個女人揮手示意,兩個女人立刻改哭為笑,穿了衣服,扭動著腰肢便出了門去。
我這時進了房間來,二叔穿了衣服,趙德福兄弟倆仍然等在房間內。
二叔往床頭一坐,看著這兄弟倆說道:「怎麼滴這是還不要我睡覺了。」
趙德喜說道:「走吧,還睡什麼睡?房子到點啦。」
我和二叔著實沒想到:「這不是你哥趙德福的酒樓嗎?」
趙德喜抬眼看了看天花,說道:「都是騙你了,目的就是要請你跟我們走這一趟。不過他是我本家這倒是不假。」
二叔抓抓頭皮說:「德喜,你這是趕鴨子上架啊。」
趙德喜點點頭:「可以這麼說,所以快點動身吧,高大師,待會服務員上來崔,那是要再加房費的,我們可是沒這個錢了。」
我和二叔差點沒一口血吐出來:「趙德喜,你這王八蛋,能再摳門點嗎?」
趙德喜挨了罵,也不生氣,反而勸說道:「高大師你就別磨磨蹭蹭了,再磨蹭,加了房費,咱們就得走著去了。」
「能不去嗎?」
「不能,嫂子要是看見你風流快活的照片,估計也是喜歡的很吧。」
就這樣,二叔罵罵咧咧下了床,心知是中了圈套算計,只能做這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我們出了德福樓,已是凌晨兩點多了。
冷風一吹,酒勁醒了不少,但是頭還是要炸開一樣的疼,頓時是對這國酒茅台的形象是大打折扣。
二叔問趙德喜,整出這麼一大堆名堂,究竟出了什麼事要二叔幫忙。
趙德喜這才道出實情,原來從去年受了二叔的指點,和火葬場那邊搭上了鉤,說來也怪,去年市裡死的人相比往年是出奇的多,他的經營陪葬品的生意也是是吃香的出奇,他一尋思琢磨,就和同鄉開飯館的趙德福商量著,二人湊錢在四方山石場那邊買了片山地,準備就山取材,就地加工,按理說這是穩賺不賠的生意,但石場開張頭一天,祭拜完山神土地,沒想到點的第一炮,就是個啞火,點燃的當時沒炸,幾個工人夥計去看時,突然他媽炸了,直接把這幾個人送上了西天,喪葬費加上各層關係都要擺平,一下子是賠的傾家蕩產。
本以為只是一時大意了,只要石場正常運作了,賺回來也快,但是之後每次去放炮,根本就放不響,更邪門的是,請了三個看山的,結果都是沒看上三天,被嚇得魂飛魄散,說是半夜看見了成群結隊的死屍和厲鬼,嚇人的很,先後跟著看山的三隻狗子都莫名其妙被開腸破肚,死在了那裡,倒是那三個看山的命大,不然要陪的更慘,這不買了這片山,已經荒廢了大半年,是血本無歸,這兩個傢伙現在靠著倒賣假酒為生,假酒的生意剛起步,過的也是寒酸。
我和二叔頓時反應了過來,尼瑪,感情搞了這半天,剛才喝的國酒茅台,原來是假酒啊,我心中大罵,奸商,難怪喝了這酒到現在,還腦殼疼。
趙德福和趙德喜這時攔了兩輛摩托車,帶著我和二叔,說是去他們郊區的住處,先住下來,叫我和二叔不要嫌棄太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