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殺上土地廟
葉銘一路直追,將那條黑氣巨蟒斬滅之後,便見眼前出現一個鬼影,其後則是一個術士打扮的人朝著巷子深處跑去。
通過其裝扮與身形,可以看得出來,這人便是今晚所遇到的那個算命先生,看來他確實跟土地老兒有著關係,不然以他的能力,不可能操控得了人神三轉的鬼將,定然是那鬼將受到了土地命令,聽令與他。
眼看那算命先生就要逃離,葉銘本想上前追擊,但卻被身前的焦黑鬼影攔住,無奈之下只好放出神識,在那算命先生身上留下印記,便舉劍朝著那鬼影刺去。
這鬼影渾身焦黑,渾身上下彷彿被一層焦炭包裹,一看便知他應該是生前被大火活活燒死,死後才有了這般異象。
擔心那算命先生跑的太遠,葉銘當即加快速度,只見其揮出一劍,卻是有三道劍氣連連刺出,分別朝著焦黑鬼影的頭顱刺去。
劍氣速度極快,鬼影根本就躲閃不開,噗呲一聲,他的腦袋應聲而破,頓時炸裂開來,整個腦袋就像是焦炭一般,炸裂開的那些碎片同樣漆黑,不等其落地便化成一縷黑氣消散,緊跟著整個鬼影消失,只餘下一張破碎的黃紙飄落。
看了那黃紙一眼,並沒有什麼稀奇之處,對於符籙之道他也不懂,索性不再去看,算命先生已經跑了有一段時間,得儘快追上去才行,若是等他跑到人多的鬧市之處,恐怕就有些麻煩了。
葉銘運起神通,通過神識之間的感應,朝著算命先生追去,幾息之間便已追上,遠遠看去,便見一個黑影四下逃竄。
算命先生同樣也感覺到了身後傳來的危機感,扭頭望去,相隔數十丈之遠,只見一人手持長劍,長袖翩翩,一步踏出腳下似有一股清風,一掠便是數丈之遙,遠遠看去,只覺得眼前人影閃動,速度快的簡直不可思議,真如傳說中的仙人一般,眨眼間便沒有了蹤影。
此時的算命先生心如死灰,早知自己就不應該起那貪財之心,偌大的青雲縣,有錢人又不止他們一個,偏偏就要針對這兩人,現在惹得一身騷,小命恐怕都要交待在這裡了。
恍惚間,他只覺得眼前一花,再一看,那書生已經出現在身前,攔住了他的去路,此時的他再也沒有之前在客棧之外的硬氣,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求饒道:「大人饒命,不不不,仙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仙人,還請仙人大人大量,不與我一般見識,就把我當成一個屁放了吧!」
葉銘舉劍放在其脖頸間,冷冷的看著他,並未說話,算命先生卻是嗚的一下哭了出來,地上已然有一攤水漬,他連忙扇著自己巴掌,哭喊著說道:「我該死,我該死,是小的該死,仙人繞過我這一次吧!」
「呵呵,現在知道怕了?說,是誰派你來的?」葉銘寶劍一抖,距離其脖頸更近了一分。
劍尖有光芒吞吐,劍光中有絲絲寒意冒出,每一絲寒氣侵入其骨髓,算命先生哆嗦不已,「我……我……不,是我自己,沒有人指使……」
「是嗎?若是沒人在你背後,你又是如何能夠驅使那些陰兵的?」葉銘冷笑一聲,說道:「呵呵,不說也罷,我也已然料到,你現在可以去死了!」
說罷,劍身一抖,一道劍氣應聲而出,直接沒入其脖頸穿透而過,一顆碩大的頭顱滾落在地,鮮血四濺。
「土地啊土地,我現在便來會會你!」葉銘眼中閃著寒光,腳下邁步朝著土地廟而去。
…………
「大人!大人!」鬼仆急匆匆的衝進了內殿,連忙跪地說道:「啟稟大人,就在剛才,屬下探得青山翁命牌已碎,想來是被人給殺了。」
「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土地噌的一下從寶座上站起,狹小的三角眼猛地張開,其中陰厲之氣密布,他用羽扇指著鬼仆,陰厲說道:「何人,究竟是何人,為何本神的好事一次次都有人破壞!」
鬼仆心驚膽戰,心知主人脾氣的他,此時渾身顫抖,哆嗦的說道:「就在剛才,青山翁死了……」
「啊!」土地怒聲咆哮,從高台上一躍而下,落地之後猛然一腳將鬼仆踹飛,說道:「你,現在立刻帶著王一方,去給我將那人抓回來!」
鬼仆連忙爬起,跪在地上說道:「可是王一方他……」
「嗯?」土地怒哼一聲,「本神的決定你也想違抗?」
「屬下不敢,屬下這便去。」說著,鬼仆便連忙起身朝著殿外而去,隨後他化作一縷黑煙落在上方土地廟中。
他來到神台跟前,在那青玉古瓷瓶前站定,取出一張符籙,神力注入其中將其激活,整張符籙頓時燃起了一縷黑煙,隨後盡數進入瓶中。
下一刻,青玉古瓷瓶晃動不已,瓷瓶底部突兀出現一抹紅色,漸漸流向瓶沿,不一會兒,瓶口竟呼呼冒出血來,這突如其來的異變,若是有他人在此,定要被嚇得半死。
慢慢的,狹窄的瓶口中硬生生的擠出一顆模糊焦黑的人頭,其上五官掉落空洞,皮肉勉強粘連著,左臉露出一個大洞,隱約可見內里肌骨,任何有縫有空的地方都有縷縷黑煙飄出。
四周空氣中似乎多了一股濃濃的焦糊味,只聽噗的一聲,瓶口中突然噴出了一大團血肉相連的糜爛之物。
神台上,瓶身上,地上淋得到處都是,順沿著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上,小小瓶中竟爬出了一個全身焦糊血腥的人形,四肢勉強可分,呼吸間彷彿還能看見點點星火和黑煙四溢。
砰!
這人形剛出來,就要朝著鬼仆撲去,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無論他怎麼衝撞,卻是不得突破。
他在屏障之後,連連嘶嚎,本就猙獰的面孔更顯可怖,其中似乎還帶著濃濃的怨恨。
鬼仆站在其面前,有著屏障阻隔,絲毫也不擔心,他陰狠狠的說道:「王一方,你生前在戰場斬殺二百餘人,雖說是兵禍,但也算是犯下了滔天業力,會被歹人放火燒死一家也是應該,大人已經發話,若是你願意為大人所用,大人便上書地府,給你妻兒求個好的轉世,若是不願,以你犯下的業力,恐怕你一家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呵呵!」王一方在屏障之後,冷笑一聲,但其聲音卻是沙啞滲人,他憤恨說道:「莫要以為我不知道,那人是受了土地老兒盅惑才會殘害我一家,為報此仇我才殺上土地廟,既已被爾等擒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要我替他賣命,休想!」
說罷,王一方重重一拳砸在屏障之上,卻被其上的無形之力彈開,跌坐在神台之上。
「今日已容不得你多說,你不從也得從!」只見鬼仆一揮手,也不知從何取來一道鐵鏈,在其控制之下瞬間穿透了王一方的琵琶骨,最後栓在其脖頸之上。
王一方見狀,欲要掙扎,拿著鐵鏈另一端的鬼仆猛然一拽,黝黑的鐵鏈立刻光芒大盛,頓時猛烈收縮起來,將其緊緊束縛住,其上更有金色符文不停閃動,每一段鐵鏈深深陷入他的軀體,發出嗤嗤聲響。
「你……」王一方欲要說些什麼,卻被鬼仆拽著鐵鏈往外拖,鬼仆說道:「今日替大人辦完此事,到時自然少不了你的功勞,某要不是抬舉!」
就在鬼仆欲要拖著王一方往外走的時候,只見土地廟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只見一個手持利劍,長袖飄灑的書生站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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