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到底誰是你兒子
「修文兄,不必如此,若是你給了錢,我這莫須有的罪名豈不是坐實了?」
李修文有心幫助自己,葉銘心中感動,只是他這種方法,也許能夠幫到自己,但是這罪名卻也是洗不幹凈了。
雖說許員外跟王五確實是他所殺,但是只是有人通報說自己夜晚去他家,但這並不能說明人就一定是他所殺,現在證據不足,他心中絲毫不懼。
剛才捕快說有人看到他深夜鬼鬼祟祟向許員外大宅而去,但是並未親眼看到他進入過大宅,更是沒有人看到他殺人放火,而且葉銘也未承認是自己所為。
「這……」李修文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葉銘阻攔,說道:「不必說多說,走一趟又有何妨,此事並非我所為,清者自清,幾位大人帶路吧!」
為首的捕快看了看葉銘,又看了看李修文,見對方沒有再說話,對著李修文點點頭,便帶著葉銘離開了。
「修文兄,這件事還請不要讓我家中知道,免得她們當心。」離開時葉銘又對李修文說了一句,隨後便跟著幾名捕快離開。
…………
也許是李修文的關係,葉銘現在雖然是嫌疑人,但是那些捕快並沒有怎麼難為他,從白雲鎮前往青雲縣的路上,他乘坐的還是馬車。
總共花了兩個多時辰才進入縣城,之後又前往縣衙,進入縣衙之後,葉銘又立刻被帶走。
只是去的並不是公堂,而是縣衙內院,縣令居住之處。
當那名捕快將他帶到縣令書房門口之外時,讓葉銘先留在外面,他進去通報一番。
那名捕快進入之後,先是對縣令行了一禮,之後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縣令。
縣令是個中年男人,看起來有些儒雅之氣,聽到這件事跟李家有關係之後,臉色變得陰晴不定,思索片刻他揮了揮手,示意捕快將葉銘帶進來。
「學生拜見大人。」葉銘不卑不亢對著縣令行了一禮,後者則是上下打量著他,見此人不過是少年模樣,眉宇間卻有著英氣勃發,整個人看起來氣度不凡,咋看之下,確實不像是那種會行殺人放火勾當之人。
縣令打量了一會,說道:「你便是葉銘?」
「學生便是。」葉銘行禮說道,恭敬之中不失氣度。
「好,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只要回答是與不是?」縣令心中已經有了想法,說道:「昨日深夜,你是否去往許家大宅?」
葉銘絲毫沒有猶豫,張口說道:「學生未曾去過。」
「嗯。」縣令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張口喊道:「來人!」
「大人。」先前那名捕快一直候在門外,聽到呼喊,便立刻進來。
「給他解開鐵鏈,備輛馬車,送他回白雲鎮。」縣令說道。
「大人……」捕快有些不知所措,不止是他,就連葉銘也有些愣了。
一開始還氣勢洶洶的,怎麼這就完了?
「你還有什麼問題?」縣令問道。
「屬下沒有,屬下這就辦。」捕快說完便給葉銘解開手上的鐵鏈,之後便帶著他離開縣衙,隨後拉來一輛馬車,讓人送他離開。
做完這些之後,捕快回到縣衙裡面,再次找到縣令,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大人,打更人說昨晚親眼見到他前往許家大宅,這件事跟他肯定脫不了干係,就這麼把他放了,豈不是……」
「除了打更人的話,可還有其它證據?」縣令說道。
「沒有。」
「既然沒有,那憑什麼抓他?」縣令問了一句,又說道:「而且這件事牽連到李家,在此之前你不是調查過嗎?」
「是的,屬下查清,許員外生前對葉家丫頭有非分之想,後來因為李修文而不了了之,據說那日李修文還在許家大鬧了一場,看情況他似乎對葉家丫頭也有些想法。」捕快將自己查出來的信息全部說了出來。
「既然如此,這件事也有可能是李家所為,你可是想要跟李家作對?」縣令望著捕快,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這……屬下不敢。」
「下去吧。」
「是。」
…………
葉銘被帶走之後,李修文便火急火燎的趕回了家中,什麼也不想直接就朝自己父親住處跑了過去。
這件事關乎到縣令,光靠他自己是無法解決的,如果只是一些平常小事,他花點錢,拿身後勢力壓一壓也就擺平了,但是這件事,還必須請動他父親出馬才行。
他一路跑到父親房前,推門進入卻發現不在,隨後又來到書房,還是不在,之後又在家中尋找了一番,依舊沒有找到。
最後他找到管家詢問,才得知,原來李父一大早就外出談事情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我爹上哪談事去了?」李修文滿臉焦急的問道。
「少爺,老爺只是說了一句便出了門去,老奴也不知老爺去處,對了,老爺出門前還特意囑咐,說是少爺您回來了就準備準備,明天該去天琪書院報道了。」老管家恭恭敬敬的說道。
「嘖。這老傢伙,有事找他又不在,去哪也不知道說一聲!」李修文不由得焦急起來,看了眼管家便離開了李府。
「少爺……唉……」老管家看著李修文離開,不由得搖頭嘆氣起來,他在李家為奴二十餘年,李修文是他看著長大的,對李修文性格如何能夠不了解,看他這般模樣,肯定是在外面又惹事了。
李修文急匆匆離開李府,去往李父生意上經常來往幾人府上尋找,然而一番找尋下來,卻仍就是一無所獲,最終他只好回到李府,待在書房中等待父親的回來。
然而等待卻是最消耗人耐心的一件事情,李修文為了能夠順利解決葉銘的事情,耐著性子,足足等了三個多時辰,李父依舊沒有回府。
最終他等不下去了,實在不行就自己去辦好了,總之不能讓自己兄弟在縣衙里受苦。
於是他叫來管家,讓他給自己準備一輛馬車,他剛走到門外,一輛馬車迎面而來,只見葉銘從上面走了出來。
「修文兄,如此匆忙,可是要去辦什麼要事?」葉銘下了馬車,見李修文匆匆忙忙,迎上來問道。
「哎呀,老弟啊老弟,你可算是回來了,急死愚兄了。」李修文見葉銘無事,放下心來,說道:「這不,我正準備去一趟縣衙呢!」
見李修文如此擔心自己,葉銘心中感動,說道:「有勞修文兄了,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嘛!」
「他們可有對你做些什麼?」李修文問道。
「沒有。」葉銘搖了搖頭,說道:「縣令只是問了我一些問題,便放我回來了,都說了清者自清,我不曾做過,自然是要放我回來。」
「那就好,那就好……」李修文拍了拍葉銘的肩膀,說道:「來來來,快進來,今天我設宴,為你接風洗塵,好替你去去穢氣!」
「好!」葉銘也是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
之後兩人一番痛飲,直到傍晚時候,皆是有些微醺,葉銘運起體內靈力,將酒精排出體外,腦子才清明起來。
「你這逆子,可是又在外面惹事了?」
突然,李父走了進來,語氣之中有些微怒,他外出談事,剛一回到府中,便聽老管家跟他說李修文白天急忙找他,他心中頓時明了過來,定然又是在外面惹是生非了。
「爹,你回來了啊!」李修文醉醺醺的喊了一句,說道:「爹,我跟你說啊,今天……唉喲……」
葉銘一聽,就知道李修文要說些什麼,連忙踩了他一下,連連對他施展眼色。
「你踩我幹嘛,哦哦……」李修文起初有些不明所以,看到對方眼神之後,便明白過來,改口說道:「爹,今天本來想跟你說說明天去書院的事,卻怎麼也找不著你讓人,你怎麼去門也不知道打聲招呼。」
「就你這不爭氣的樣子,還知道書院!」李父冷哼一聲,看到葉銘在場,又不好發作,只好改變語氣說道:「這次季考可有把握,若還是毫無長進,可就不是禁足那麼簡單了。」
「爹,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我肚子里這點墨水,能考出什麼名堂來。」李修文嬉皮笑臉的說道。
「你,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你看看葉賢侄,比你還小兩歲,風采不知要比高出多少,你……」
「伯父謬讚了。」葉銘謙虛說道。
「誒,爹,我可是你親兒子啊,你怎麼能老拿我跟別人比,到底我是你兒子,還是他是你兒子啊!」李修文死豬不怕開水燙,繼續扯皮。
「逆子,逆子,氣死老夫矣!」李父頓時被氣的吹鬍子瞪眼,只嘆自己的兒子實在是太不爭氣。
之後幾人又喝了幾杯,由於天色漸晚,葉銘便先告辭離開。
李修文本有意替葉銘備輛馬車,甚至是說要親自送他回家,葉銘連忙拒絕,並且李父也站出來說,明天是你前往學院的日子,今夜哪也不準去,給我乖乖留在家中。
最後,葉銘離開李府,走出白雲鎮,踏上山間小路步行前往家中,待到無人之處,便運起縮地成寸的神通,速度比起馬車還要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