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倒!“這麽多人,就這麽一個台子,這得打到猴年馬月啊!”顧七月看看十五,他還正全神貫注地看著台上,好像壓根沒有注意她的牢騷,男人天生都是武力狂人!
顧七月好容易熬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吃午飯的時候,她順道一打聽,這樣的武林大會少則要舉行四五日,多則要七八天才完,而擂台後麵的十多間大屋子,就是給這裏德高望重的武林人士準備的,免得上山下山奔波勞苦,顧七月在心裏慶幸,終於有點人道主義了!
下午顧七月就借口身體不舒服跑到給師傅巴泓準備的房間裏休息,十五緊張兮兮的跟了進來,問東問西,“阿七,你到底是哪裏不舒服啊,要不我陪你下山去醫館看看吧!”
“我一看見他們在台上沒玩沒了的打來打去就不舒服,在這裏躺著正好,不用下山!”十五見顧七月嬉皮笑臉的,知道她是在裝病。
兩人自從這次吵架後好後,感情更是近了一層,十五見顧七月的麵頰,粉嫩嫩的,仿佛一支開在春風裏的桃花,嫵媚而溫存,充滿了極致的誘惑,他緩緩的向她低下頭。
顧七月見十五這樣,當然知道他要幹什麽,緊緊閉著的雙眼,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他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他本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生平尚從未接近過女子,這一親,但覺滋味無比鮮美,慢慢的從她的睫毛到她的嘴唇,輕柔地,生澀地,慢慢變成綿密的親吻,熱烈中又帶著小心翼翼的嗬護。
天長地久般的一吻結束後,顧七月倚在十五的懷裏,聽著他如擂鼓般的心跳,不由的微微笑著。
如此比武進行了六天,各門各派的精英奮戰的差不多了,明天就是關鍵的一天,參賽的有顧七月的師傅巴泓,司馬磊的爹爹司馬禦劍,上任武林盟主柳雲天,暗機的千魘,玉麵羅刹,和索命閻羅。
巫山上的人還是很多,即使比輸了的也沒有離去,都想看看明天的最後的決戰盛況,柳雲天豪闊的在外麵擺上無數桌的酒宴,供群雄們暢飲,為了表示自己的容人之量,柳雲天單設一桌,邀請上巴泓,司馬禦劍和千機門的幾個武林盟主候選人推杯換盞。
顧七月看著他們表麵上把酒言歡,暗地裏恨不得對方馬上死掉,感覺甚是無趣,她攛掇著十五和司馬磊和陪她一起偷偷爬上擂台,她白天不能上擂台,晚上上來也不錯嗎!
司馬磊和十五在顧七月的領導下,偷了些醬牛肉,花生米等等下酒菜,又拿出了瓶女兒紅,三個人坐在擂台上的星光下,一邊吃吃喝喝,一邊閑聊。
“你們明天武林大會結束後就要走了嗎!”司馬磊通過這些天的接觸,對顧七月和十五很是有了些感情,一想到他們要離開,竟然很是不舍。
“對,明天武林大會結束後,我們就回邊城,出來的日子久了,那邊的事情都耽擱了!”十五回答。
顧七月現在自然是十五去哪裏她去哪裏,也跟著點頭附和。
“那咱們這次一別,真的不知道何年何月在相見了,來幹杯!”司馬磊一舉杯,幹了!顧七月也學著他豪邁的樣子,一舉杯,也幹了。
十五見明天分離在即,今天大家難得高興,也沒約束顧七月,任憑她喝,萬一喝多了,他照顧她就是了!
“你們說,明天的比武誰會贏?”司馬磊問。
“當然是千機門的人了,你沒見他們來勢洶洶,勢在必得的樣子!”顧七月有些喝多了,隨口亂說著實話。
但這實話卻刺了司馬磊的耳根子,“我不信我爹打不過他們,我爹可是天下第一劍!”
“哎,做了天下第一又怎麽,還不是給自己招敵人,樹大招風你聽沒聽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聽沒聽過!”顧七月氣的向司馬磊大吼。
司馬磊被她這句話說的立刻呆住,坐在那裏慢慢消化!
“好,好一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十五給顧七月連連叫好。
“就是嗎,天下第二也挺好!”一說這句話,顧七月的靈感馬上來了,“十五十五十五,我給你唱首歌吧!”
“好啊,你唱!”十五知道顧七月的歌唱的很好聽。
“我手拿流星彎月刀,喊著響亮的口號,前方何人報上名兒,有能耐你別跑,我一生戎馬刀上飄,見過英雄彎下小蠻腰,飛簷走壁能飛多高,我坐船練習水上漂……誰最難受誰知道,天下第二也挺好
多少英雄竟折腰,誰比我的武功高,兒女情長誰明了,江湖危險快點跑,我騎著小毛驢身後背著彎月刀,絕世武功隻練會第一招,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咱就跑……”
此時月上中天,擂台周圍群山環抱,空曠的回響好似給顧七月的歌聲按上了擴音器,在整個山穀回蕩,而吵吵鬧鬧的群雄漸漸的靜下來,細細的聽著顧七月的歌聲。
喝了點兒酒的顧七月還不知道自己的歌聲引起的效果,還坐在擂台上眉飛色舞的唱著……
顧七月剛一唱完,就聽著周圍一片叫好聲:“好歌,唱的真好!在來一個!”
顧七月一見此情,借著酒勁,人來瘋勁上來了,站起來如同男孩子一樣,四處抱拳,大聲說道:“謝謝,謝謝大家捧場……”
她的模樣把十五和司馬磊笑的直打跌。
顧七月坐下剛要繼續喝酒,聽著巴泓在遠處說道:“剛才唱歌的是阿七嗎!”
顧七月一聽壞了,自己這樣嘩眾取寵,師傅一定要教訓自己。急忙跳下擂台,一路小跑的來到師傅巴泓身邊:“師傅,正是小徒!”
巴泓今晚也喝了不少酒,紅光滿麵,愛憐的責怪小徒:“在這裏都是你的叔叔伯伯,各位前輩,什麽時候輪到你大唱小叫的,沒規矩!”
柳雲天在一旁大笑:“咱們武林中人,不講那些繁文縟節,我看你這徒弟唱的很好嗎!”
“對,阿七唱的好,很有哲理啊!”司馬禦劍也跟著叫好。
“我聽你這位徒弟唱的也妙,不知能否請令徒在唱一曲!”坐在對麵的千魘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