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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淩辱

  “你還不出去!”顧七月整個人都變的硬氣起來,眼神充滿厭惡的看著他。


  丹木看見她還流血的胸口,悻悻地轉身走了出去。


  顧七月聽著丹木遠去的腳步,提著的一口氣鬆懈下來,整個人癱軟在大床上,她用不安的雙眼掃視著她所在的帳蓬,身下的大床鋪著名貴皮毛,有二張鋪著虎皮的太師椅,正中央擺著八仙桌,桌子上麵胡亂的放著刀,劍,地圖,甚至還有幾本書,屋子的兩旁各有一隻大木櫃,像是衣櫃,地上鋪著的是波斯的地毯,精致又名貴,但所有的東西放在這裏,顧七月都覺得是糟蹋了!

  胸口一陣生疼,她低頭處理著傷口,她不知道這個惡魔會什麽時候突然回來,立刻手忙腳亂地撿起床上被丹木撕破的衣服又連綴著穿在身上。


  顧七月穿越到這個時代,她以為南夏國北域國便是整個世界,以為耶律赫寒就是她的天。終於有一天,她親手把自己的天捅了個窟窿,跳出來,才發現,那些不是世界,天外原來有天。


  都市,汽車,孤兒院,南宮晟玉,,將軍,戰場,惡魔……就好像看戲的時候睡著了,醒來以後完全不知道演到哪裏?!

  從現代文明中走進殺戮血腥,從天堂掉進地獄,她沒有機會去思考和後悔,現在,她惟一想到的就是離開這裏。無論去世界上任何地方,都好過呆在這裏。


  丹木心中鬱悶,隨便的挑了個姬妾的帳篷就走了進去。


  這個帳篷住著丹木兩個侍妾,她二人一見丹木走了進來,大喜,丹木戒心重,生怕被人謀害,無論男女,從不讓人進入臥室。尋歡作樂時,總是去侍妾們住的房間,完事後就離開,無論多麽恩寵的女人,也絕不許進入他的房間過夜。


  隻有顧七月獲得這種機會。


  丹木的這兩個侍妾,久經風月,很懂理取悅男人的手段,而遇到丹木這般厲害的男人,她們也很快的被他征服,從他身上得到從未有過的欲仙欲死的滿足,不止是因為銀子,身子既已臣服,所以更加死心塌地服侍他。


  可是,今晚,她們發現,無論怎麽努力,丹木都心不在焉的。


  二女都是人精,知道這跟那個鬧著要死要活的小丫頭有關。於是她們更加賣力的取悅著丹木,一人捧著他的臉就親吻,用他平素最喜歡的方式服侍他。一個躺在他身邊,依偎著他;二人所用的方式和方法,別說良家婦女,就算一般風月倡優也是做不出來的。


  二人平素姐妹相稱,服侍起丹木來,如在說雙簧,很有默契。


  丹木覺心裏的鬱悶稍微發泄了一點,皺著眉頭隨便向一個女人就撲上去……


  這一夜,顧七月不敢睡熟,渾渾噩噩地一會醒來,一會睡著,等到起身時,外麵已經是滿室的陽光。


  有老嬤嬤給顧七月端進來洗臉的水和早飯,她匆匆的洗過臉,坐到飯桌旁,她早已饑腸轆轆,伸手取了桌上的食物吃起來。


  “怎麽樣,飯菜好不好吃!”一聲炸雷在顧七月耳邊響起。


  顧七月一激靈清醒過來,隻顧吃飯,不知道丹木什麽時候走了進來,大大呼呼的坐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


  “怎麽樣,胸口還流血嗎!”說著,他低下頭,恣意地欣賞著顧七月起伏的胸脯,喉嚨裏發出咕咕的聲音,然後,手掌摸上她的胸脯,甚至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那朵花蕾的顫動。


  “你放開我!”顧七月羞憤的掙紮著。


  丹木見顧七月掙紮的厲害,胸口漸漸的又滲出紅色的血絲,把手從她胸前拿開,眼睛依然貪戀的看著她的眼睛,這個女人,相貌明明很普通,可是這雙眼睛,她身上的這種氣勢,卻讓他無法移開目光……


  “快吃飯,吃完飯陪本王出去走走。”


  顧七月可不想和這個惡魔一起散步,但更不想和他一起呆在屋裏。


  吃過飯,兩人出了屋,還沒等顧七月反應過來,忽悠一下身體已經被丹木打橫抱在懷裏,周圍的幾個西涼兵哈哈大笑著起哄!

  “快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她著急的推搡他。


  可顧七月的花拳繡腿怎麽能撼動這個鐵漢半分,丹木像抱個小孩一樣把顧七月抱在懷裏,大踏步往湖邊走去。


  顧七月見他去的方向是湖邊,她正想多了解一下大湖,也就由著他沒在掙紮。


  丹木把顧七月放坐到大湖邊上的一塊大石上,顧七月看著大湖,不覺心曠神怡,藍天碧水,魚越平湖,鳥鳴長天,如詩如畫。


  丹木為人狡詐,看顧七月望著湖水發呆,心念一動,“你的家鄉是哪裏!”


  顧七月聽突然這樣問,知道他起來疑心,怯怯的小聲回答:“平關城。”


  “平關城?”丹木豹眼一翻,“那你是蒙古人!”


  “是。”


  “你怎麽跟蒙古女人長得不太像?”丹木看著顧七月,疑惑的說。


  “變異了唄!”


  “什麽?”


  “我是說我長得比較像娘,我娘是南夏人。”


  “喔。你娘是南夏哪裏的人啊?”


  媽的,你是查戶口嗎!“不知道,爹娘一生下我就死了!”


  “被你殺死的,行了吧!”顧七月忽的站起身,“你他媽的是唐僧轉世嗎?”她是真的煩了,煩透了,現在她真的知道孫悟空為什麽要造反了!

  “你敢罵我!”丹木如同炸了毛的老虎。


  “是,我就罵你怎麽了,你殺了我。”顧七月斷然的回答,丹木三番兩次的輕薄,真的是把她氣急了。


  “看來我是對你太好了,你以為本王子是吃素的善男信女!”丹木上前一把揪住她的頭發,頭皮一陣生疼,顧七月被疼的仰起頭,丹木又一用力,把她拖得半跪在地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敢罵我!”


  又抓著顧七月的頭發將她生生拽了起來,顧七月感覺頭皮都要脫落下來,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隻是咬著牙倔強的不肯出聲,緊緊閉著眼睛,已決心承受一切的不幸。


  她這樣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更是刺激了丹木,他低頭俯身大口一張,整個覆住了她的嘴巴,開始輾轉的親吻她的嘴唇,顧七月把嘴巴咬的死死的,無論他怎麽用舌頭都撬不開,氣憤之下,他開始瘋狂的親吻,撕咬著她,等他放開她時,兩人的嘴巴上都是鮮血。


  顧七月突然冷冷的笑起來,如同黑寶石一樣的眼睛裏盡是嘲諷,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丹木被顧七月越挫越勇的神氣活現徹底激怒了,他要摧毀她,他要讓她害怕,讓她求饒!


  丹木抓著她的頭發,如老鷹抓小雞一般,拖著她就往外麵走。顧七月的腿在路上拖著,地上有細細的沙子,丹木走得快,腿在巨大的拉力和沙子之間,猶如被無數把又細又快的小刀,鋒利的一下一下的劃著,鑽心的疼,不一會兒顧七月的腿上就變的鮮血淋漓……


  等丹木停下腳步時,顧七月疼的幾乎暈過去,原來這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刑罰。


  丹木將顧七月狠狠的擲在地上,她被摔的眼前金星亂閃,頭上傳來他大聲的怒吼:“你既然不願意當本王一個人的娼婦,就來這裏當上千士兵的‘營妓’。”


  顧七月勉強睜開眼睛,看見眼前是一排樹木,上麵綁著很多名女子,每一個都被以最醜陋的姿勢捆綁著,最大化的把私處露在外麵,給西涼兵的發泄提供最有利地形。


  樹樁上的女人各個渾身赤裸,形如枯槁,正如魯迅筆下的祥林嫂,‘眼珠間或一輪,方知是個活物……’


  顧七月當然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任何人看到這種情況,都會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都明白她們遭受過怎樣的淩辱,而且還要繼續遭受隨時隨地的淩辱,不論白天還是黑夜,每分每秒都會有西涼兵竄出來進行新一輪的蹂躪……直到她們被虐死或者被膩煩,然後被扔進他們的‘營妓’棚裏充數,以供不時之需。


  生在現代文明都市裏的顧七月怎會想到世界上會有如此醜惡、殘酷的一麵……


  更讓她想不到的是她即將遭受這樣的待遇,她在心裏瘋狂的大叫,不應該是這樣的,現在的她應該在校園裏,在楊柳依依、曲徑通幽校園裏信步遊走,跟同學們意氣風發的談古論今;她也可以在北域兵的大營裏,哪怕是耶律赫寒逼著她認字,十五在一邊監視她,她可以在任何一個地方,隻是不能再這裏,在這個人間的地域,遭受著這個鄙陋粗俗的禽獸,非人的淩辱,用盡各種方法苟活著以保全性命!


  顧七月的臉色從茫然到恐懼,到怨憤,再到絕望……


  丹木見她臉色多變,心裏得意,這個小妮子終於害怕了,她一定會求他,苦苦的哀求他!


  接下來讓他驚訝的是,顧七月掙紮的站起身,慢慢的整理著身上的衣服,盡管衣衫襤褸,但動作卻說不出的優雅好看,她緩緩抬頭,對他粲然一笑,如天山上冷傲聖潔的白雪蓮開放,光華萬丈,動人心魄。


  丹木正癡迷時,忽見顧七月身形一動,發現不好,一伸手就去拉她,但還是遲了一步,她已經用頭撞在樹幹上,額角湧出潺潺的鮮血,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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