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7章 堅決不承認
“其實，這個問題的所有回答，沒有對錯。”
九真子臉上露出一抹感慨。
雖然，蘇辰沒有問自己答案，但是，他也想過，當整個天下人的生死，與自己晉升擺在麵前的時候，他會怎麽選？
他猶豫了！
他真不知道該怎麽選！
或許，因為他根本不會有這麽一個做選擇的機會！
所以他不用去想怎麽選！
但他也知道，不論是蘇辰的接受，還是紅裳的拒絕，其實都是對的，隻要遵從本心的選擇，那就是對的。
這世上，沒有太多的非黑即白，也沒有太多的對與錯，隻有一個個不同的立場，這才造就了不同的選擇結果。
“好了，別扯那麽遠了，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咱還是來聊得實際的東西！”
蘇辰輕笑一聲，目光一轉，再次落到紅裳身上。
“道眼之術，目前，掌握在哪一族手中？”
紅裳聽到這個問題，微微一愣：“這我就不清楚了。”
“但是，你可以聽我說完，關於道眼的來曆，然後你再自己進行判斷！”
她眉宇間，閃過一抹晶瑩的光芒。
“你不是已經說完了嗎？”
蘇辰臉上露出一抹古怪之色。
敢情你前麵說了這麽多，還沒把道眼的來曆說完啊！
“還沒呢，我隻是跟你們說到了第二枚蒼天之眼的誕生，後麵，還有第三枚、第四枚蒼天之眼出現。”
紅裳說著時，揮手間，突然有一縷金黃色的光芒飛出。
“我將蒼天之眼的全部信息，都烙印其中，你自己看吧！”
嗡！
這抹光芒，飛了出去，被蘇辰一把抓住，瞬間化作一道龐大的信息流，湧入腦海之中。
“那我呢？”
九真子眼巴巴的看著。
“你就算了吧，這複刻一些太過久遠的信息，需要消耗不小能量的。”
紅裳輕笑一聲，言語間，雖然沒有什麽鄙視的意思，但卻也說得明明白白。
那就是……
你九真子不配！
不配知道這麽多東西！
畢竟，實力不夠，知道了也隻會徒增煩惱。
這世上，很多東西，很多秘密，你之所以不知道，隻是因為你的層次不夠而已，等到哪一天，你實力達到了，地位達到了，自然而然的也就知道了。
“我……”
九真子一臉無奈。
他感覺自己被冒犯了。
被深深傷害了。
但是，他卻說不出一句話。
畢竟人家也沒錯啊！
確實！
複刻一段時間久遠的記憶，所要耗費的能量，確實不是一個小數目。
而且，最關鍵的問題是，人家憑什麽要告訴你這些東西？
“哈哈……”
蘇辰看到九真子一臉憋屈的樣子，頓時笑了。
“既然九兄想知道，那就一起看看好了！”
他倒是無所謂，隻是伸手一抓，方才，那道湧入他體內的金光被震了出來。
這道金光，飛快翻滾，化作一枚玉石，朝著九真子飛去。
“這樣好嗎？”
九真子很想伸手去抓，但又猶豫了。
紅裳突然不公開說這些東西，而是選擇給蘇辰複製這麽一段記憶，明顯就是不想自己去看。
但現在，蘇辰卻直接公開了，這讓他有些犯難啊！
他是想看的，但就怕自己實力不夠，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最後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看吧，關於道眼的消息，也不是什麽秘密，除了一些至尊，但凡是踏入道主境，都有自己了解的渠道。”
紅裳倒是沒表現出什麽阻止的意思。
但是，她話裏邊也表明了，這東西，知道之後是有風險的。
道主不會找上門來，但是，很可能會有一些至尊，想要了解道眼，但卻沒有門路，隻能找上你‘九真子’了。
至於說，那些人為什麽會知道，你九真子知道這個東西呢？
那一點都不奇怪！
這世間，因果之道，玄妙無比，總有一些至尊，能夠透過一些蛛絲馬跡，猜到端倪。?“算了，我還是不想知道了。”
九真子是個聰明人，很快就領悟出了紅裳話中的深意。
雖然沒有道主來找麻煩，但是，至尊來了，他也頂不住啊！
以他現在的實力，對付一些普通至尊還行，或者是剛突破的至尊，但要麵對那種真正強大的至尊，那幾乎隻有被對方碾壓的份。
“真不想了解了解？”
蘇辰看到九真子居然拒絕了，臉上不由地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這可不像是自己了解的那個禦妖天師。
當初，他剛認識九真子那會，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無所畏懼的意誌。
可現在，九真子的猶豫，已經讓蘇辰反應過來了。
人，變了。
九真子，他變了。
他不再年輕，不再頭鐵，不再義無反顧向前衝了。
這種改變，談不上好與壞。
這隻是，一個人在成長的路上，越走越遠之後，所做出的改變。
“不了不了，我這人怕麻煩。”
九真子搖了搖頭，道。
“有可能是麻煩，但也有可能是機緣啊，說不定，你日後也有機會修煉出道眼呢？”
蘇辰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道。
誘惑！
這是赤果果的誘惑！
很多人，都明知道這隻是誘惑，但還是抵擋不住。
他就是想試探一下，看看九真子的信念，是否一如既往的堅定。
一個人可以怕死，怕麻煩，但卻不能隨便動搖自己的信念。
信念，才是成道的根基。
他不在乎，九真子失去了一往無前的勇氣，也不在乎九真子變得貪生怕死，他在乎的是，九真子是否失去了信念！
“行了，你小子就不要試探我了，我說不要就是不要，道眼又如何，即便是我修出了道眼，還不是隻能在你的庇護下生存。”
九真子撇了撇嘴，道。
蘇辰的那點小心思，自己又怎麽會看不出來呢！
他雖然實力不行，但是，眼光與認識，又不會丟！
“九兄，你誤會我了，我這哪裏是試探，我隻是為你好，不忍心讓你錯過，修煉道眼的機會啊！”
蘇辰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心底的想法了。
即便是被揭穿了，他也不會承認的。
隻要不承認，那就不存在這個試探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