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倚天 十六
“清姑姑,我回來了,你有沒有想我?”
喻清先看了一眼殷素素的身後,又看向眼前的殷素素,“帶了人回來,怎麽不讓進來給我看看?”
“姑姑!”殷素素麵帶嬌羞,滿是小女兒姿態,“姑姑想來已經知道了?”
“武當張五俠,”喻清點點頭,“你既帶了人家回來,怎麽好讓人在外麵枯等,豈不是太沒禮數,快將人請進來。”
殷素素嘟著嘴,出去將張翠山帶了進來。一身武當道袍的張翠山身姿挺拔,一身正氣,見了喻清便站在下首行了晚輩禮,“見過萍蹤前輩。”
“張五俠有禮了,”喻清有些眼饞的瞥了一眼桌子上新鮮的葡萄,這次懷孕也不知怎麽了,嘴特別饞,肚子還餓的快,“素素此次帶張五俠來見我,想來張五俠知道是什麽意思。”
“是,晚輩與素素情投意合,特此拜見,望前輩應允。”
“姑姑,五哥真的待素素很好,姑姑你就不要反對了吧!”
喻清瞥了殷素素一眼,殷素素癟著嘴坐下,又嘟著嘴擔心的看著張翠山。
“張五俠為武當七子之一,是正道的領軍人物。可素素是你們正道口中的魔教妖女,武當張真人心胸廣闊,可以接受素素這我並不擔心,但是武當的其他人呢?張五俠可能保證不讓素素受委屈?”
“素素是我明教四大法王之一白眉鷹王的女兒,自小便是被明教中人寵著長大的,沒吃過苦,沒受過委屈,張五俠,你可懂我的意思?”
“小子明白!”張翠山鄭重點頭,“晚輩不敢向前輩保證武當諸人和其他幾派對素素的態度,但既師父張真人同意,若有人給素素委屈受,晚輩定然不允。其他幾派,也管不到我們武當的事情。”
喻清眼風掃了一眼旁邊的殷素素,嬌俏的姑娘手指都要擰成麻花了,心裏也是無奈,謝遜現在都還好好的在光明頂做著他的金毛獅王呢,可殷素素去奪了趟屠龍刀,依然和張翠山在一塊了,沒有了冰火島相濡以沫共患難的十年,這兩個人的感情卻更加堅不可摧。
惹的喻清都有些懷疑劇情的不可逆開始了。
“你爹爹出去處理教中事務還沒回來,待你爹爹回來,帶張五俠去見見他,好好和你爹爹說!”
“這麽說,清姑姑你是同意了?”殷素素高興的一蹦,一旁的張翠山眼神柔和中還有些新奇,很少能看到這樣活潑的素素。
“素素回來了。”
楊逍從門外緩步進來,看見素素,笑了一下,便又看喻清,“今天累不累?”
“楊伯伯,這是武當張翠山張五俠,改日我們再拜訪您,先告退了!”殷素素說完也不看楊逍的反應就拉著張翠山出去了,出了院子,殷素素才改跑為走。
“素素,剛才我們這樣太失禮了。”
“放心吧,我們明天再去拜訪楊伯伯,如果我們剛才硬要留下楊伯伯才不耐煩呢!”殷素素隨手掐了朵路邊的野花,“自小我便跟著清姑姑玩,清姑姑溫柔和善,不過楊伯伯嘛,隻要回到院子裏,便不喜歡我們這些小孩子在,小時候我們以為楊伯伯不喜歡我們,長大後才知道,楊伯伯滿心滿眼都是清姑姑,連我們這些小孩子的醋都要吃。”
“楊教主和萍蹤仙子真是恩愛。”
“那當然了,”殷素素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所以我便想找個眼裏心裏也隻有我的男子,不論身份,不論地位。”
張翠山將殷素素摟進懷中,“素素,我張翠山此生定不負你。”
殷素素靠在張翠山肩頭,“對了,俞三哥的事情,清姑姑和我說藥材已經備齊了,過幾日清姑姑將藥膏製好,我們便可以啟程回武當山,將俞三哥治好了。”
“太好了,”張翠山如釋重負,“將三哥治好,我心中的愧疚也能少些。”
這邊楊逍進了院子,對屋子裏的人眼風都沒掃一個,隻顧著又有了身孕的妻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身孕的原因,最近夫人很有些不對勁,雖然表現的並不明顯,但楊逍多關注喻清呢,稍稍有些情緒不對便察覺出來了。
可就是察覺出來了,楊逍也不能問不是,也因此最近楊逍對喻清也越發小心翼翼,生怕哪裏讓喻清受了委屈。
受委屈?可沒誰能讓喻清受委屈,就是因為殷素素和張翠山在一塊了,喻清想到似乎就是在這個時間,光明左使楊逍看上了峨眉派的女俠紀曉芙。喻清也知道,就是不提因為自己而大變的倚天世界,單單自己和楊逍的感情,現在的楊逍就不可能再看上紀曉芙了。可或許是因為肚子裏的小家夥的原因,變得有些敏感的喻清就有些情緒上的反應。
然後就被楊逍察覺到了。
“最近是不是在光明頂上待煩了,過幾日我帶你出去走走?”
走走?“不去,懶得動彈。”喻清打量手裏的葉子,這是這次素素回來帶回來的,說是偶然在山間看到的,覺得頗為奇特,便帶回來給喻清瞧瞧。
倒是也巧,正好是能治俞岱岩傷勢的一味藥材。
“過幾日鷹王回來,素素帶著張翠山拜見過之後,就要啟程回武當山了,我這幾日也要將給俞三俠的藥治出來。想不到,素素竟看上了張五俠。不過也是,這光明頂上全是些喊打喊殺的漢子,哪裏像張翠山那樣溫文爾雅。”
楊逍皺了下眉,嗯了一聲沒說話。喻清壓下嘴角的笑意,“小輩裏麵,平安那孩子倒是與他爹爹伯伯們不同,行事穩重,天賦也高,如今也是風姿初成了。”
楊逍又嗯了一聲,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咱們的乖女兒也長大了,看著也和謝平安那臭小子走的頗近。哼,獅王也不知怎麽就這麽沒眼色,難道還要等我主動將女兒嫁進他們家不成?”
不然呢?不嫁難道還招贅嗎?喻清在心裏默默吐槽,不過也不去招惹這個時候滿心被醋泡酸了的老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