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者

  喻清救下於曼麗之後,聯係了組織給當時沒有名字,隻有一個花名錦瑟的姑娘找了地方,收養她的一對夫婦姓於,兒子和女兒都是地下黨,已經犧牲了,夫婦倆給錦瑟起了名字,叫於曼麗。


  長大的於曼麗,很快就顯現出她的聰明及能力,也在夫婦倆的不舍中走上了這條路,並被派打入軍統,代號安和。


  “於曼麗?”明樓挑眉,終究還是笑著歎了口氣,“你可以確定你的猜測了。”


  喻清咬著唇笑,“我可什麽都不知道,好了,正事談完,你可以走了。”


  “汪大小姐這是過河拆橋?”


  “不,這是卸磨殺驢。”


  “驢?”明樓眼睛暗了暗,忽然笑開,“好,我記住了。”


  喻清覺得背後有些發涼,但是並沒有發覺自己說錯了什麽,主動上前摟住明樓的脖子,“走之前,我要做一件,今天在梁仲春辦公室時就一直想做的事。”


  福利明樓當然是來者不拒了,想要奪回主動權,懷裏的人卻偏不,床笫之間一向和平日溫和穩重的形象反差巨大的明長官奪主動權奪出了真火,隻想此時此刻就讓懷裏的人知道知道比喻不能亂用,無奈三十多歲還家教甚嚴的明長官,門禁時間快到了……


  在和平大會召開之前,在日本人的施壓之下,明鏡經不住弟弟明樓的苦求,終於同意了明樓和汪曼春的婚事,汪芙蕖積極撮合協商,兩家定下冬至那天舉辦婚禮。


  當然在組織那邊,兩個人早就傳回了消息打好了報告,組織也已經批複了下來,同意了兩人的做法。


  軍統所需要的□□,最終明樓還是從明家的礦山那裏弄到,明台和於曼麗接到要上和平號列車炸毀專列的任務,同時於曼麗還有一個配合車上地下黨成員取得文件的任務。


  於曼麗不能在明台這裏暴露自己的身份,車上的董岩一上車就拿走了明台的包,借此換取雙方的合作,於曼麗自然勸著明台答應。也因為於曼麗被喻清虐出來的好身手,三個人雖然驚動了車上的日本人,但還是有驚無險的逃了出來。


  和平號專列被炸,車上與會成員無一幸存,明樓在辦公室大發雷霆,不過這件事雖然明樓負責一部分,但是人手卻都是南田洋子的人,明樓很完美的把自己摘了出來。


  喻清作為準明夫人當然要前去安慰,秘書被趕出去,秘書處的劉秘書在關上門之前,隻看到明長官把汪處長拉到懷裏抱住,一副失落男人求安慰的樣子。


  “明大長官,你秘書處的劉秘書,防著點。”


  “有問題?”明樓仍然將臉埋在喻清的脖子間,有些甕聲甕氣。


  “和高木一樣的香水味,你說有沒有問題。”


  “我讓阿誠去查。”


  可憐的阿誠……


  ……


  和平號被炸一事的影響漸漸消失,很快到了冬至,喻清和明樓的婚禮到了。


  明鏡此時對喻清的心結已解,知道汪曼春也是個可憐人之後,心裏對喻清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再加上這場婚禮是明鏡期盼已久的,所以每天都在為婚禮為新房做準備,隻不過東西準備了,現於人前的明鏡卻笑得勉強。


  其實是明鏡想笑,卻又想起家裏的叮囑,把笑容收起來了而已……


  喻清身材曼妙,將旗袍穿的韻味十足,自然也不懼洋裙婚紗了,盛裝打扮的喻清,眼角眉梢都是甜蜜,一向穩重溫和,在上任副主任之後又添了威勢的明樓,也將眼角笑出了細紋,明鏡很高興,也很欣慰,弟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而自己也可以向九泉之下的父母交差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笑成一朵花的汪芙蕖和礙眼的日本人。


  因為婚禮沒有在明家舉辦,而是在國際飯店,所以更像是一場觥籌交錯的交易所,而不像是一對新人的婚禮,明家和汪家就請了很多親朋故舊,再加上日本的軍官將領,以及各路三教九流……


  所以這場婚禮隻有盛大,沒有溫馨。


  婚禮舉辦完,明鏡一家回到明家大宅,阿香已經做好一桌飯菜了,喻清換了一身紅色的旗袍,“大姐,今天的那場婚禮是給外人看的,現在,才是我們一家人的慶祝。”


  “以前是大姐誤會了你,也委屈了你,大姐和你道歉,以後,明樓要是敢欺負你,大姐給你做主!”


  “大姐,”喻清握住明鏡的手,“過去的事,我們不提這些了,以後,大姐對我好就是了,不過外人麵前,大姐可還要繼續委屈我呢!”


  明鏡看喻清調皮的笑容,抬高的手輕輕的拍了喻清一下,“你這孩子!你們的事情,我不管,但是有一點,你和明樓可得趕緊生個孩子給我抱。”


  喻清紅了臉,有些羞怯,明樓和明誠也過來了,一家人上了桌,明鏡又不免念叨了明台一頓,可惜他參加不了他大哥的婚禮。


  日子很快滑過,轉眼間就快要過年了,明鏡張羅著準備過年,並且越是臨近過年,越是天天念叨明台。


  “刺殺計劃倒是可行,不過時間要改,大姐還盼著過個好年呢,提前幾天,小年那天吧,那也是我父親去世的時間。”喻清抿了抿唇,“明台挺聰明啊!”


  明台向上級提出刺殺汪芙蕖的計劃,來試探上級毒蛇是否是他敬愛的大哥,明樓照本心是要同意的,可還是征求了喻清的意見。


  “我現在卻恨他的這份聰明。”明樓給喻清夾了一筷子菜,“這木耳不錯,嚐嚐。”


  明誠進來送了份文件,走的時候卻沒有把門關好,吃完了飯,喻清擦了擦嘴,就勾起一抹笑,“前段時間,大姐又給明台匯了許多錢過去,他不是在香港讀書嗎,怎麽這麽奢靡。”


  “小孩子嘛,請同學吃吃飯,玩一玩,我們家又不是供不起,你就別管這事了。”明樓心不在焉,與己無關,語氣帶著些安撫。


  “怎麽能不管,這樣花錢,你想要養一個紈絝出來嗎?還有大姐,你才是她的親弟弟,她做什麽事情能不能顧及一下你啊,照這個樣子,以後明家的家業都給明台不成?”


  “不會的,大姐心裏有數,當初明家也是大姐撐起來的,大姐要給誰,也是大姐說了算的。”明樓的語氣不是那麽確定了。


  “明樓,你非要和我抬杠是不是,你大姐說了算?你是明家的長子嫡孫,你現在已經結婚了,就你在新政府的這點薪水,能養家嗎?你能不能為我考慮考慮?”喻清聲音大了起來。


  “你讓我怎麽為你考慮,明台是怎麽到的明家你不知道嗎?這是我們明家欠他的!”明樓瞪起眼睛,聲音更大。


  “好啊,我就知道你心裏還在怪我,那你大姐呢,這段時間的和善都是假的是嗎,你看啊,明樓,為了保住明家的家業,你大姐能把你的婚姻舍棄,你竟然還在維護她?”


  “你胡說什麽?事情是什麽樣的,你不清楚嗎?”明樓見喻清落淚,聲音軟了下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可我們家,畢竟還是大姐說了算的。”


  門外,一群秘書們麵麵相覷,自從結婚之後,汪處長就不再是工作狂狀態了,每天中午都要到明長官的辦公室共用午餐,但是十次裏也有五次是這樣吵鬧,還都是因為明家的大小姐。


  南田很高興,既高興喻清的日子不好過,也高興明家終於不是鐵板一塊,明家的消息也露出來許多。就是孤狼不來,老師也可以放心了,不過來了也好,汪曼春在明家這麽舉步維艱,就當做善事給她一個幫手好了。


  梁仲春也在心喜,這樣的狀態好啊,自己的動作就能大一些了。


  很快梁處長就不感謝汪曼春的正常了,因為汪曼春的叔父,汪芙蕖在酒店裏被抗日分子刺殺了!

  喻清是受害人,悲痛不已,梁仲春叫著倒黴,抓不住已經無影無蹤的凶手不說,還要麵對日本人的問責。


  喻清悲痛,不過喻清畢竟是出嫁女了,也有了自己的家庭,汪家的事情也輪不到一個出嫁女來管,這是汪家的族人們的意思,都是為了利益,喻清當然樂得清閑,76號的工作也暫時交給梁仲春,每天在家裏扮演一個傷心過度的侄女形象。


  “大姐,來嚐嚐我煲的湯有沒有進步!”


  “這是什麽湯呀?嗯,不錯,給明樓和阿誠留一碗,正好喝了暖身子。”明鏡笑眯了眼,“你在家這幾天啊,我都覺得我的腰胖了一圈。”


  這就是喻清懷念叔父的傷心生活,閑下來的喻清跟著阿香學了一個新技能,煲湯,於是就致力於煲各種湯。


  大年三十,明樓和阿誠乖乖的按時回家,不過也是晚上七點多的事情了,明鏡早就等的有些著急了,明樓和阿誠一見明鏡的麵,就齊齊伸手,笑嘻嘻的向明鏡討要紅包。


  “你們兩個,貴庚啦!”明鏡嗔怪,“我們曼春是有紅包的,你們兩個可沒有!”


  “那大姐,我的紅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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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啥也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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