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者

  “處長!”76號的手下收拾完,弓著身走到喻清身旁,“兄弟們都已經收拾完了,是不是可以啟程了?”


  “怎麽,知道你這次立了功,也不用這麽著急的回去領賞吧?”喻清笑著瞥了對方一眼,“回去的時候,從古董街走,我去取件貨。”


  “這,處長,咱們手裏可是□□的重要資料……當然,處長想取件東西還是可以的,不知道您定了什麽?”


  “我定了什麽,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管了?”喻清眼神一利,接著又笑的和風細雨,“最近事情多,但是我的事,也不是你們隨便探聽的,明白?”


  “是,是,小的明白。”


  喻清從古董店取了一盒有些年份的普洱茶,這是給秋田定的。出了門,就看見隔了一家的古董店外站著的,不是梁仲春手下的那幫蠢貨?


  好好的,他們到蘇州來幹什麽?喻清皺眉,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幹什麽呢,這是?”


  陳亮正和明鏡劍拔弩張,聽到喻清的聲音,就暗罵了一聲晦氣,“汪處長,您怎麽在這?”


  “探聽長官的行蹤,梁處長是怎麽教的你們?”喻清雙手插兜,朝明鏡那邊示意,“怎麽回事啊,知道你們抓的是誰嗎?還不把人給解開?”


  “汪處長,這個人是抗日分子……”


  任誰都還沒反應過來,喻清已經用槍頂住了陳亮的腦袋,“我說解開,聽不懂我說的話?”


  明鏡被解開,喻清才作勢收起槍,“我要把人帶走,你沒意見吧?”


  “汪處長,這是兄弟們辛辛苦苦——”


  “你,過來!”喻清皺著眉,朝著陳亮身後的人招手,也打斷了陳亮的話,被喻清點名的人弓背哈腰的走到喻清身邊,喻清將手搭在這人肩頭,“哎,你告訴告訴我,這麽個蠢貨,是誰找來的?”


  “汪處長——”陳亮心中生怒,瞪著眼睛看向喻清。


  “明姐姐,咱們走吧。”喻清懶得再搭理陳亮,她的手下這會過來了,喻清要領著明鏡走,陳亮也隻是敢怒不敢言。


  喻清嘲諷一笑,“放心,人我幫你帶回去。你的‘功勞’,誰都搶不走。”又轉向明鏡,“明姐姐放心,沒人敢動你,隻不過,你得和我說說發生了什麽。”


  明鏡已經從明樓的話裏知道喻清的身份並不單純,明鏡當時是受到衝擊,不敢相信,回過神來,就不免有些心疼愧疚,就算是仇人家的孩子,明鏡心裏也暗暗佩服,不是誰都能這樣背負罵名的。


  因此再見喻清,臉上的表情就帶了些出來,正準備說什麽,就看到了喻清的眼色,明白了喻清的意思,明鏡就冷哼了一聲,“能發生些什麽,汪大處長,麻煩你把你的手下管管好,我隻是走錯了店門,竟然就被安上了抗日分子的帽子,哦呦,那還和我們明樓議的什麽親啊,可怎麽敢讓你嫁進來!”


  “嫁不嫁,現在也不是明家姐姐說了算的,不是嗎?”


  看到喻清眼帶讚許,明鏡微微放下心。同車的幾個手下麵麵相覷,覺得這幾天得夾緊尾巴辦事,免得遭受無妄之災。不過也不免在心裏嘀咕,這女人還是盼著嫁人的,看看汪處長,在未來婆家麵前,這種反擊簡直就和小綿羊似的。


  到了76號門口,陳亮領著幾個手下候在喻清的車前,看見明鏡下車,陳亮就瞪眼珠子,立刻就被喻清輕飄飄的瞥了一眼。


  “汪小姐,我想我可以回去了吧?”


  “當然,”喻清點頭,“正好,我讓阿誠送您回去。”


  喻清看見明誠,明誠也看見了這邊的喻清和明鏡,趕緊跑過來,“大姐?您怎麽在這裏?汪處長,這是怎麽回事?”


  “你將明姐姐送回家吧,她今天也受驚了。隻不過是走錯了店門而已,無傷大雅。”


  明誠將明鏡送回家,喻清就把還沒看清形勢頗為不服氣的陳亮和他的手下帶到了梁仲春的辦公室,然後窩在梁仲春的辦公椅中,看戲,順便將陳亮抓到的那個夥計放在自己手裏,免得被審出些別的東西。


  剛冠冕堂皇的找了借口把人要過來自己審,辦公室的大門就被推開,明樓裹挾著一身怒氣進來,直衝著梁仲春而去。


  梁仲春姿態放的很低,但明樓很明顯立威來了,涉及到明鏡,明樓必須要做出一個姿態來。一進門,明樓就先聲奪人,梁仲春隻能伏低做小。


  “關於明董事長的事情,隻是一個誤會。”


  “誤會?那我現在開槍打死你,是不是也是誤會啊?”明樓一言不合就拔槍,梁仲春被嚇得戰戰兢兢,陳亮一群人也立刻拿槍對準明樓。


  “都給我把槍放下!”喻清臉一沉,“梁處長的手下很忠心嘛。”


  “放下,把槍放下!”梁仲春暗叫倒黴,不僅得罪了明樓,還被汪曼春盯上了。


  梁仲春一頭冷汗,給明樓解釋,喻清就暗自欣賞明樓,嘖,自己的眼光一直都是這麽好,這裹挾威勢的模樣,想不令人著迷都難。


  “黑市交易,軍火買賣,外加一個目擊證人,而恰巧這個目擊證人是你們七十六號的人,好故事,好設計,全都符合抓捕要求,隻除了證據,證據呢?”


  “76號抓人,不需要證據!”


  喻清被陳亮這囂張的一句嗆住,見過蠢得,沒見過這麽蠢的。緊接著就是一聲槍響,陳亮應聲倒地。梁仲春回過神來,趕緊大聲製止手下,一臉的驚魂未定。


  “梁處長,我看你們76號,也沒什麽證據吧!”


  “是是,沒什麽證據。”


  “沒有證據,就最好,給他發陣亡撫恤金,你打報告,我批條子!”


  “師哥今天很威風嘛!”


  晚上,明樓到了喻清的洋房,一見麵,喻清就打趣了一句。


  明樓就歎了口氣,“今天多虧了你,不然大姐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放心吧,有我們護著,總不會讓明姐姐出事。”明樓挑眉,“還叫明姐姐?該叫大姐了。”


  喻清斜睨了明樓一眼,“藤田今天找你了。”


  “他還是起了疑心?”明樓瞬間明白。


  “看來我們的婚事拖不了多久了,原本想讓汪芙蕖多活些日子……”


  “曼春。”明樓有些心疼,上前摟住喻清,“那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我還想早點讓你成為明大少奶奶,他若是死了,也是橫生波折。”


  “我知道,”喻清抿唇,“也罷,讓他看著明汪兩家聯姻,卻得不到明家的家財,也是一種折磨。”


  喻清窩在明樓懷裏,放縱自己這一刻,可是腦子不停,還是無奈的歎了口氣,“你今天刺激梁仲春刺激大發了,竟然從那夥計嘴裏審出東西來了,明天的行動,我會讓梁仲春帶著他的廢物點心去,”說到這裏,喻清抬頭看了明樓一眼。 “軍統那邊,有門路傳消息過去吧?”


  “這事讓阿誠去辦。”


  “對了,和平號上的文件,我有個人推薦給你。”


  明樓正為這個人選發愁,聽到喻清的話,精神一震,“誰?”


  “軍統上海站成員,於曼麗。”


  於曼麗還是喻清去日本留學一年後,暑假回國四處走走遇見的,十五歲的小姑娘一臉倉皇,被喻清救下之後,才知道是從小被繼父賣到妓院的,如今長大了,可以接客了,不甘心的小姑娘再次計劃了一次出逃,好在運氣好,被喻清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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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改了個標題……啥也沒改……這該死的強迫症……


  我把明台媳婦蝴蝶了,對,她出場的機會都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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