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一章 啟動
「王國萬歲!」
「為了吉格斯!」
「殺殺殺!殺光這些叛逆!」
布爾特城近十米高的城牆上,屬於吉格斯這一方的喊殺聲徹底的蓋過了弗蘭肯王國這邊,士氣高漲,軍氣沖霄。
無他,這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場對等的戰爭。
佔領了制空權的警備隊從開始填埋護城河時期就開始對於布爾特城的壓制,分為三個批次的轟炸機分隊一旦發現敵軍有走上城頭,對於填埋工作有著干擾的情況,就會立即出動,將城頭上的組織起來的敵軍給打下去。
一而再再而三,布爾特城內的軍隊在遭受大量損失后對於警備隊所進行的護城河填埋選擇了無視,轉而另想辦法對於警備隊的攻城進度進行破壞或者干擾。
可是無論是夜襲還是暗夜精靈刺客所採取的斬首行動,在有著充足準備的警備隊面前都是無功而返,甚至是損兵折將。
這種行動一直持續到弗蘭肯布置在布爾特城外,不斷給予警備隊一定壓力的一支近萬人的偏軍被吉格斯暗中分出一個師團採取偷襲,並擊潰過後,布爾特城就再也沒有了行動。
不過對於那些一直偷襲自己運糧隊伍的那批暗夜精靈,吉格斯也實在沒有辦法,小規模的輜重兵根本沒法抵抗這些暗夜精靈的偷襲,甚至一度讓吉格斯有了退兵的念頭。
最後,直接承受著王都有可能騷動的風險,吉格斯把王都的警衛隊都是調了過來,讓警衛隊和輜重兵混雜在一起才算是保住了後勤線。
甚至在進行過幾次反撲后,受到一定損失的暗夜精靈軍隊就開始了小心行事,而這一小心,對於整個警備隊來說卻是長呼了一口氣,因為糧草的損失還在可接受範圍內。
至少不用擔心這三個師團的士兵因為填不飽肚子而引起嘩變,而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在弗蘭肯的百般煎熬中,護城河終於是被警備隊給填平,然而等到進行城牆的爭奪戰時,弗蘭肯發現自己還是想的太過於樂觀了。
不提士卒的精銳程度,這些在守城戰中都可以被城牆所抵消,但是弗蘭肯萬萬沒有想到會有飛機這種本不應該在異世界存在的東西。
哪怕他已經做出了應對,命令工匠做出了能對空的投石機,但是一切在飛行員們微微一笑,把飛機的高度拉到幾百米的空中后化作了絕望。
每當警備隊攻城的時候,就有五架飛機盤旋在城中,對於一些城中情報處人員傳遞出來的消息進行轟炸,極大的打擊了布爾特城中軍民的士氣。
而警備隊這邊暫時撤退之後,做好交接工作的飛行小隊就會對弗蘭肯王國士兵們的休息所在進行轟炸,在這樣規模的進攻下,布爾特城的防守還堅持了半個月,已經是弗蘭肯付出極大的努力,以及大量的鮮血。
然而口號終究只是口號,財富,鮮血在這種高烈度的戰爭以及極大的壓力下也是變得蒼白無比,命都沒有了還拿什麼去花錢?
盡顯豪奢的建築群,這是弗蘭肯在成為國王后對於自己原本的宅院進行大規模的擴建以及裝修過後的產物,往日里代表著無上權勢與財富的府邸如今給人一種衰敗的感覺。
房子依舊是那個房子,但是房子的主人卻要失去他的權勢,甚至是生命,這是布爾特城有著一些見識的人心中所共存的一個認識。
在情報處人員的秘密策動中,諸多的官員,商人,甚至是軍官,士兵,暗地裡都是有著屬於自己的一點騷動,而這座城市的主人——對這自然有著些許了解。
走上為滿足自己俯瞰整座布爾特城的慾望,而花費極大代價修建的高樓最頂層,弗蘭肯看著殘破的城牆,冒著黑煙與火光的城市,嘴裡滿是苦澀。
「大勢已去,傳承了數百年的基業如今卻要在我手上化為烏有,只是心裡此時卻沒有多少情緒,有的只是不甘吶~」
指節發白,顫抖不已,似乎這雙曾經掌控百萬人類命運的手如今要捏碎這上好的欄杆一般,然而卻只是妄想,聽著遠方傳來的號角聲,弗蘭肯知道,吉格斯的又一次進攻馬上就要開始了。
沉默良久,弗蘭肯直接下了樓,走到了這棟高樓的第一層,在一張不足一指長的紙張上寫下了他獨特的,帶有一股別樣韻味的字跡。
「大勢已去,開啟信件,同歸於盡!」
特別訓練過的信鴿振翅飛起,轉眼間就化作北方天空的一個黑點,然後直到弗蘭肯的肉眼不可查時這位弗蘭肯王國的君主才是長嘆一口氣,向著自家的大廳走去,那裡有著他召集起來的一干人員。
飛機的轟炸,這些飛行員都是接受到了一些命令,讓他們不要毀壞弗蘭肯所居住的建築,畢竟這在那些將領看來,這些建築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吉格斯的地方。
畢竟是北方的城市,而且是弗蘭肯作為王宮的所在,直接毀掉實在是太可惜了,不如讓它成為吉格斯的行宮,這些吉格斯自然是心知肚明,不過他也樂得如此就是了。
「陛下,城內的情報人員已經發出消息,他們策反的那名將領將在五天後進行換防,正好是由他負責對於這邊城門的防守,到時夜間就可大開城門。」
情報處,現在叫做軍統的機構,自然對於這場戰爭花費了眾多資源和人力,而現在這一切就到了結果的時候。
聽見這名軍統的處長所說的情報,吉格斯忍不住嘴角露起了一抹微笑,不過轉瞬間就被壓了下去。
示意這名情報人員下去后,吉格斯才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那股不好的預感在心中越來越強烈了,但是吉格斯仔細思考各方面的局勢,卻是想不出哪裡有著意外的可能。
在人類疆域北方邊界的一座小城裡,正在家中悠閑著喝著小茶,享受著侍女按摩的老管家,看見那從天邊飛進院子里來的信鴿時,之前好似一位養老的富家翁一般的形態頓時消失不見。
手下的身材此時居然給人一種不能直視的感覺,讓之前正服侍著老管家的兩名侍女都愣了一下,而這一愣,就是意識永遠的黑暗。
把染血的長刀收回到袖口裡,老管家伸手取下了信鴿上的紙筒,打開一看,頓時滿面嚴肅,雙眼通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