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矛盾初顯
戛納官方組織的酒會上，古業又一次化身假笑男孩，吃力的應付著一群別有用心的外國人。
這些都是過來要買短片《囍》版權的人。
幾經折騰，古業在柳顏這個精明女人的幫襯下，最終將國外的全版權，賣給了出價最高的哥倫比亞影視公司。
版權的價格也不高，20萬美金。
按照當下的匯率來算，也就二百萬左右，隻有國內優土豆給的版權價的零頭。
畢竟隻是個短片，如果沒有短片金棕櫚獎的加持，撐死了也就五萬美金的樣子，所以古業還是很滿意的。
如此，古業此次戛納之行最後的任務也完成了。
無事一身輕的古業，鬆了口氣的同時，正準備和柳顏商量要回去休息，沒曾想，卻是柳顏先開口了。
“走吧，咱們去王導的酒會看看。”
說著，沒等古業說話，柳顏就拉著他直奔離著不遠的，墨鏡王舉辦的酒會而去。
古業一時間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柳顏拉出了戛納官方組織的酒會。
“你等等！”
古業掙脫了柳顏的手，叫住了她。
柳顏詫異的回身看著古業，問道：“怎麽了？王導可是前輩，去太遲了不好的。”
古業深呼一口氣，他知道柳顏這麽做都是為了他好，但總歸是有點不舒服的。
“我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咱們回去吧！”
古業壓下心頭那點不舒服的情緒，盡量平靜的認真道。
柳顏眉頭一皺，不知道怎麽了，一向心細的她，竟然沒能察覺古業那不是很高明的掩飾表情，隻以為他是真的累了。
“我知道你累，我也累啊，但王導畢竟是前輩，他在圈內的人脈，對你對我都是個很大的幫助，堅持一下，完了我們在回去休息，好麽？”
柳顏語重心長的說道。
看著柳顏認真的表情，古業欲言又止的，最後全都化作一聲歎息，妥協的點了點頭道：“知道了，走吧！”
柳顏展顏一笑，重新拉起了古業的手，直奔墨鏡王的酒會而去。
可現實是什麽呢？
到了墨鏡王酒會的古業和柳顏，根本沒機會和酒會主角的墨鏡王說上話，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墨鏡王，熟練而又高冷的遊走於一片熱情的國內外的片商之中。
熱臉貼了冷屁股！
現實就是短片金棕櫚獎，真的就是個無足輕重的小獎而已。
柳顏想借著古業短片金棕櫚獎的名頭，去接近圈內大佬墨鏡王的想法，理所當然的落空了。
興衝衝的來，灰溜溜的走！
談不上狼狽，但多少是有些失落和無奈的。
當然，這是柳顏。
古業對於這個結果是早有所料的，所以談不上有多失落，早前之所以不和柳顏講明白，是因為他很清楚柳顏的性格，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脾氣。
說再多也沒用，隻有親曆失敗，她才會死心。
兩人回到酒店，看著柳顏失落的表情，古業本身的心情也不好，但飯還是要吃的。
頒獎典禮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古業早餓了。
“出去吃飯麽？”
換了衣服的古業，問著柳顏。
柳顏勉強一笑的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胃口，你去吃吧！”
看著柳顏強顏歡笑的樣子，古業咂了咂嘴，隻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勸說道：“都餓了幾個小時了，不吃飯怎麽行，一起去吧！”
“而且吃完飯，我們也可以順便逛逛戛納，說起來，這才是我此次戛納之行的初衷呢！”
說到這裏，古業情不自禁的失笑一聲。
他是抱著順便旅旅遊的心態來的，可誰曾想，還真就讓他拿到了短片金棕櫚獎，不可謂不意外。
人生啊，還真是處處是驚喜呢！
“算了吧，我真不餓，你自己去吧，玩得開心點，聽說這裏的夜景不錯，不用急著回來陪我的。”
柳顏的拒絕，真的很讓古業意外。
古業愣了一下，麵色肉眼看見的僵住了。
為了不讓柳顏發現自己的異常，古業連忙低下頭，心裏也是錯綜複雜的無以言表。
柳顏的心情不佳，古業能理解，但不代表能接受。
“知道了！”
說著，古業就開門離開了。
等著古業離開約莫五分鍾後，柳顏的情商終於是姍姍來遲的回歸了，她也意識到了自己早前的語氣有多麽的生硬。
回憶起這幾天古業那早有苗頭的不自然情緒，柳顏有些慌亂的拿起手機，想要撥通古業的電話，可剛撥出去的電話，就冷冰冰的擊破了她的心。
這是國外，不是國內。
沒提前開通國際長途的柳顏，怎麽可能打的通古業的電話。
柳顏更慌亂了，焦急忙慌的就去開通國際長途，可等她準備好了之後，古業的電話依舊是沒能打通。
這倒不是古業也沒有開通國際長途的原因，隻是簡單的手機沒電了而已。
就這麽陰差陽錯的，兩個人的情緒越來越差，難免的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等著古業吃完飯，也沒什麽心情閑逛，幹脆就直接回了酒店時，一直聯係不上古業的柳顏，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這不是柳顏的心態差，主要是經曆了墨鏡王酒會的冷遇，外加異國他鄉的孤獨，讓她變的敏感了些。
看著開門進來的古業，柳顏寒著臉，問道：“為什麽不接電話？”
正在關門的古業，聞言手上一頓。
這種質問的語氣，實在是讓人有些不舒服，尤其還是此刻他這種強裝淡定的狀態。
“手機沒電了！”
“……”
兩人無聲沉默了大概三秒鍾。
最後還是古業強笑的揚了揚手中，那份給柳顏打包回來的晚飯，“還是熱的，趁熱吃吧！”
說著，古業就將打包盒放在了房間的茶幾上，跟著就拿出沒電的手機，說道：“我去充電，估計應該會有很多人給我電話的。”
柳顏無言的低著頭，而古業也沒在說什麽，給手機充上電後，就拿著換洗的衣服去了衛生間。
沒多會兒，整個房間內就響起了一陣嘩啦嘩啦的衝洗聲。
這同時也此間唯一的動靜聲響了。
大概五分鍾後，古業反常的還在洗澡中，而外麵他的那個正在充電的手機，卻是自動開了機。
這年月的手機，充電到一點程度後，是會自動開機的。
而這種情況，也大多是手機自動關機後，才會發生的一個狀況。
所以古業的手機，是真的沒電了。
聽著古業手機那響耳的開機鈴聲，柳顏無疑是更加的尷尬了，甚至都沒眼去看茶幾上，那份古業好心為她帶回來的晚餐。
也不等柳顏多想，古業剛開機的手機，還沒來得及黑屏，胡戈的電話就來了。
就像古業說的那樣，今晚的他，有太多人念著了。
胡戈不是唯一，但凡國內看到古業拿了戛納短片金棕櫚獎的人，隻要有古業聯係方式的，都在第一時間聯係起了他，隻不過胡戈更快而已。
和國外不同，此刻的國內，已經被古業拿獎的消息鬧翻天了。
不誇張，因為當下的國內氛圍，就是個外國的月亮比較圓的氛圍。
雖然隻是個短片獎，但戛納，就是戛納！
在當下大部分的國人認知中，古業這就叫為國爭光，揚名海外。
而且此次戛納電影節的獲獎作品，就隻有古業這一根獨苗，墨鏡王隻是開幕影片，不參與評獎。
所以這還有什麽好說的，無腦吹吧，圈內圈外，同心同力的一起無腦吹！
胡戈的來電，讓柳顏眼前一亮，這無疑是個緩和她與古業關係的機會。
拿起手機，柳顏快步的來到衛生間前，敲了敲門道：“古業，胡戈的電話！”
沒等多久，衛生間內的衝洗聲就停了。
在柳顏期待的目光下，衛生間的門，打開了一道縫隙，而後就看到古業伸出手，接過了手機，並很客氣的道了一聲謝。
古業的客氣，讓柳顏有些不知所措。
可沒等柳顏多想，古業已經關了門，跟著就是衝洗聲的再次響起。
門外的柳顏，滿是失落的複雜一笑，低著頭，又重新坐回了房間的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