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朱砂痣
不求回報，古業是聖母心麽？
別人怎麽看古業不知道，反正他自己是認為這是占了便宜後的一種力所能及的補償。
許鬆不用說，古業就想是把他拉到身邊，作為以後自己電影的專屬配樂師，他電影團隊的第一位成員。
所以不止是現在，為了以後許鬆能更好的成長，按著他預想的方向去走，古業已經準備了一攬子的計劃在等著許鬆。
至於趙穎寶，其實嚴格來說，並不是很符合古業第一短片的素材原形。
樂觀是有的，也很有積極向上的野心，但趙穎寶整個人，本身並沒有古業給素材原形設置的人設那麽純粹。
趙穎寶的野心，並不是對演員純粹的企圖心，而是一種對演員附帶的風采的憧憬向往。
古業之所以定下趙穎寶作為短片的主角，本質上就是一種見獵心起，那種碰到後世未成名藝人的莫名收集癖。
直白點來說，這算是古業重生後潛移默化下養成的一種怪怪的成就感。
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在趙穎寶成名後，她給古業拍的這個短片，此後一定會被發掘出來，從而坐實了古業伯樂的名聲。
所以抱著一點補償的心理，古業才會想要將趙穎寶推薦到糖人去。
能火最好，不能火也總比在兄弟傳媒暗無天日的好。
古業借著胡戈給糖人的蔡總傳了話，人也很給麵子從射雕劇組出來，安排了一家在橫店還算不錯的飯店見麵聊。
當然，這其中胡戈占據的麵子無疑是最大的。
也正如古業所想，蔡總很好趙穎寶這類乖巧型的女藝人，所以雙方一見麵，人隻和古業簡單的禮貌問了幾句，跟著就像個知心大姐姐一般，拉著乖巧的趙穎寶家長裏短的一通聊。
像個局外人的古業，彼一時是尷尬的，不過好在他也沒在意，借口短片還要剪輯，陪著兩人待了五分鍾後，就告辭離開了。
最後兩人交談後的結果也不出所料，趙穎寶簽約了糖人，並第二天一早就進駐了射雕劇組。
雖然蔡總因為射雕已經開拍，不好在做角色的調整，最後隻給了趙穎寶一個差不多兩集的小角色，但這也足以讓她開心了，因為這是她的第一部正片。
其他不說，蔡總在親和力這一方麵還是很有一手的，簽約後的第二天，趙穎寶就K姐、K姐的叫上了，親密的像個糖人的老藝人。
不提已然成為胡戈同公司師妹的趙穎寶，那邊拍完了第一部短片，休息了一晚後，古業帶著許鬆一大早的就趕去租聘剪輯室了。
短片：一個群演的日常，古業預計大概會剪輯成二十分鍾左右的一個時間短片。
相比起試拍的《一碗牛肉麵》，古業的第一部正式短片，可不僅僅隻是增加了十九分鍾上下的時間，它的工作量絕對是呈幾何倍數的延長。
《一碗牛肉麵》這個試拍的隻有一分鍾的作品，古業和許鬆用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才完成剪輯配樂，但《短片：一個群演的日常》，兩人用了兩周的時間才堪堪完成初步剪輯和配樂的工作。
當然，初剪完成後，大方向定了，後麵精剪的時候也就沒那麽消磨時間了，大概一天就完成了短片的精剪成片工作。
古業也沒急著去上傳自己的第一部短片，近十五天不分晝夜的奮鬥，不僅是他，給短片配樂的許鬆，都需要一個好好休息，來喘口氣的時間。
所以短片剪輯完成後，古業和許鬆兩人就心滿意足的帶上了成片，渾渾噩噩的趕回酒店，先睡他個昏天地暗再說。
就在古業這邊已然進入忙碌後的深層睡眠中時，那邊古業已經上傳了快一個月時間的試拍短視頻《一碗牛肉麵》，終於還是被一些有心人給發現了。
也不是別人，正是近來很忙的優土豆視頻審核組的一名員工。
按理來說，就古業這種創造了私人訂製這部堪稱奇跡的作者，也是如今優土豆忙碌的始作俑者，不應該這麽遲才被發現有新作上傳的事情的，可事情就這麽發生了。
原因嘛，還是古業自己的鍋！
私人訂製明麵上那破億播放量的點擊率，吸引了大批從業者開始在優土豆上傳著各式各樣的視頻。
這段時間，雖然隨著石頭的下映，私人訂製的聲勢和熱度，也大不如前的持續下滑中，但優土豆視頻審核組的成員們，已經麻木的習慣了直接看視頻的流程。
隻看視頻不分人，好的給推薦，不好的就不管不顧，任它自由的野蠻生長。
到最後，也就是古業上傳了他試拍作品的那會兒，優土豆審核組的成員們，標準也變成了五分鍾一下的視頻直接略過，其他標準一如之前。
所以古業隻有一分鍾的試拍作品，在這種不分人的審核標準下，壓根就沒有被人審核的直接通過了。
很草率，但這就是06年的網絡大環境，說句橫行無忌也不為過，不然08年的時候，大家也沒機會一飽眼福了。
也就是經過08年的那件事，網絡上才開始有了正經的審核標準。
私人訂製帶起的原創視頻風潮，背後有優土豆刻意推動的宣傳因素，但這種廣撒網式的方法，給優土豆帶來的隻有看起來很熱鬧的局麵，其真實數據上，遠遠不如私人訂製的時候。
本來嘛，倉促做出來的東西，怎麽也沒可能比得上精心打磨的精製品的。
參差不齊的視頻，除了擴充了優土豆的視頻庫，也就隻是增加了視頻審核組的工作量而已。
好一些的作品不是沒有，但也不多，而且經曆過私人訂製這般類比如藝術品的存在，那就有點食之乏味了。
優土豆視頻審核組的大多數成員，在每次忙完了一天的審核工作後，也養成了一個最後要再看一遍私人訂製洗洗眼睛的習慣。
而今天優土豆視頻審核組的成員，也剛剛結束了一天的審核工作，習慣性的就先後後點開了私人訂製的播放頁麵，同步的自帶微笑，一臉享受的觀看起來。
“這才優質視頻啊，看著舒服不說，不觀看了幾次，都能找到樂趣，古業導演是真的牛啊！”
“可不是嘛，我今天剛審核了一個視頻，我記得就是模仿私人訂製拍了一段最後橋段的撕名牌，很不錯了，但比起原版還是差點。”
“我這邊也是，有個拍扔易拉罐的視頻，垃圾桶倒是改成小的家用垃圾桶了，但看著就是給我一種拙劣模仿的感覺。”
“模仿私人訂製，拍的最多應該是第一個遊戲我說你猜，這玩意兒在我們華夏的素材那可太多了。”
“是啊，很有普適性的遊戲，但為什麽就古業導演想到了呢？”
“嗐~人家鬼才導演的名號白叫的麽？”
“也是，不過比起青年大師寧昊導演，我是更喜歡古業這個鬼才導演的，做的東西太對我胃口了。”
“因人而異吧，不然人家青年大師的名號怎麽來的？咱們也就因為是工作的原因有所偏好罷了。”
“或許吧，石頭的確也挺好玩的，但整片的方言恕我有些接受不能，聽著太別扭了，很勸退我的，要不是私人訂製的話，我可能也舍不得掏錢去看電影的。”
……
優土豆視頻審核組的成員們，一邊看著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私人訂製，一邊難得悠閑的閑聊，等著十幾二分鍾後的下班時間。
青年大師寧昊，鬼才導演古業。
這是古業和寧昊兩人錄製的藝術人生播出後，圈內忽然刮起的風，這是上麵要立典型的風。
古業隻是附帶，寧昊的青年大師才是重點。
寧昊前世的鬼才導演名號，今生陰差陽錯的就附加在了古業的身上。
眼看著還有十分鍾就要下班了，趙奕然作為優土豆視頻審核組新進員工，此時的心思並不在正播放中的私人訂製上，而是已經飛到了下班後和女朋友的約會上。
為了不讓自己過於特立獨行，趙奕然才特意從眾的習慣性打開私人訂製，整個都心不在焉的。
也是這份心不在焉的思緒，讓趙奕然注意到了整個播放頁麵的不同。
準確的說，是趙奕然看到了自己的賬號消息通知那裏，有著一個十分紮眼的小紅點！
“這是……”
不知道為什麽，趙奕然的小心髒莫名緊張的飛速跳動起來。
作為優土豆視頻審核組的新進員工，他入職的時候，錯過了私人訂製帶來的最大風潮，所以本著彌補遺憾的心思，他就悄悄的關注了古業這個私人訂製製作者的賬號。
趙奕然關注的視頻賬號，有且隻有古業一個，哪怕後麵他推薦過的視頻，其賬號也沒有得到他的關注。
關注古業，趙奕然除了彌補錯過的遺憾，心裏也是抱著一點古業萬一又有新視頻上傳的奢望。
趙奕然自己也知道這僅僅隻是個奢望，畢竟古業是個正經北電畢業的電影導演，換做是他，也基本不可能放棄本職工作，回頭再繼續拍什麽綜藝了。
繼續關注著古業，其實也不過是他給自己的一個念想，聊以慰藉。
可誰曾想就在今天，這個萬一的奢望竟然重見曙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