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胡戈的電話
“不是，這是什麽鬼結果啊？”
徐光頭有些抓狂的無語道。
而在其身邊和他同一隊的古業，也是哭笑不得的直搖頭。
大意失荊州，如此出乎意料的反轉結局，古業自己也是沒想到的。
更讓古業無語至極的是，這個結果還是他自己馬虎造成的，怨不得別人。
可是要就這麽認命了麽？
畫麵回轉到十分鍾前……
在成功以一己之力全殺了黃博四人後，古業帶著躺贏的徐光頭，興高采烈的收拾起勝利的成果。
古業拿到了胡戈那隊藏匿的寶石藏匿地點的信息，和他們本身自己的信息相結合，得出了結論，寶石就藏在五樓一品堂總經理辦公室的保險箱內。
具體地點已經得知，古業和徐光頭臉上滿是勝利在望的喜悅。
可就在兩人興高采烈的去拿黃博這對的信息時，意外發生了。
信息並不在古業以為的劉葉身上，而是在先一步被他淘汰的黃博身上。
有著片刻的愣神，古業沒多想，和徐光頭一起，帶著因為被淘汰多少有些失落的胡戈三人，來到了一樓大廳，找到了寧昊。
準確的說，是找上和寧昊一起，正站在鏡頭後觀望的黃博。
“博哥，東西給我吧！”
古業伸手向著黃博索要，但意外的是，黃博裝死的一句不吭，就那麽眨著眼睛的看著古業。
這是要耍賴不成？
眼看著勝利在望，卻有人想竊取抹殺他的勝利成果，這徐光頭可忍不了。
“嘛呢嘛呢，耍賴是不是？博子你已經被淘汰了，這難道不是事實麽？攝像機可拍著呢，博子咱可別丟人丟到全國人民的麵前了，咱要點臉吧！”
為了勝利不被竊取，徐光頭也不要臉了，堵著黃博就是一頓上綱上線的大帽子扣下。
黃博也是氣樂了，梗著脖子和徐光頭對線，“我怎麽就不要臉了豬八戒？我是被淘汰了，而且我已經出了鏡頭，是局外人，拍攝還沒結束，現在你們來找我說話，是你們的不對，怎麽就成我不要臉了！”
黃博的一句豬八戒，把徐光頭氣的不行，“嘿~就事論事，你怎麽還人身攻擊呢！”
“是你先誣賴的我！”
“我怎麽誣賴你了？你不是被古業淘汰的麽？按規則，你手裏的東西就是我們的戰利品，你現在藏著不給我們，難道不是你的錯？”
“對，這就不是我的錯，是你們自己馬虎，淘汰了也不仔細檢查一下，當然是你們的錯。”
“嘿~你還來勁了是吧？是你先誤導我們東西在劉葉的身上的，不然我們怎麽會馬虎忘記檢查你呢！”
“哈~怪我嘍？我說什麽你們信什麽是吧？那我還說石頭上映後票房能破億呢，你信麽？”
“我……”
徐光頭被黃博話趕話給逼得語結的說不出來。
但就在這時，黃博身邊的寧昊說話了，“我信啊！”
突然冒出來的寧昊，一句話就讓現場安靜的落針可聞。
這廝……有點太不要臉了啊！
其實大家都明白，徐光頭和黃博兩人就是話趕話的吵著玩，看著挺熱鬧，火氣也挺大，但兩人都沒有真的生氣，不然黃博也不會還能記得口嗨的變相宣傳一下石頭。
電影票房破億，在06年的華娛圈，莫說國內那幾個大導演了，就是國外的進口大片，在此時的國內，破億都是一種奢望。
石頭破億，真的就是黃博的口嗨。
可誰曾想寧昊這貨竟然不要臉的接話了，盡管大家也要知道寧昊接話，是有趁勢結束黃博和徐光頭爭吵的意思，適可而止嘛，不然再吵下去可能真就吵出真火了。
麵對著大家鄙夷的目光，寧昊很坦然，誰還沒個做夢的權力了，萬一就夢想成真了呢？
破億級的導演，想想還有點有激動呢！
的確，在10年往前的這個時間段裏，破億導演的身份，還是很有分量的，越早越值錢。
寧昊沒有繼續深入石頭破億這個話題的打算，很自然的轉到了古業身上，“博子說的很有道理，他已經淘汰出局了，而且現在是在鏡頭後，再重新走進鏡頭，這就沒意思了。”
“而且這的確是你自己的失誤，怨不得人，對吧？”
寧昊的語氣不重，但在‘你自己的’這四個字上，有著一些刻意的停頓，像是在提醒古業什麽。
古業腦袋一轉，也就明白了寧昊潛在意思。
私人訂製是古業的策劃，他有在製作前強調過真人秀的特質，製作組盡量少去幹預拍攝後發生的事，盡量順其自然的任由演員發揮。
所以寧昊說的‘你自己的失誤’，也可以換成是‘你自己的策劃’。
要不要推翻策劃，這決定寧昊交給了古業自己選擇。
古業其實也沒得選，推翻的話，就會給人一種輸不起的感覺，不推翻的話，他心裏又有點別扭。
而且最關鍵的是，黃博手裏的東西很重要，它是開啟保險箱拿到寶石的鑰匙，一串四位數的密碼。
沒有密碼，全白搭了！
可是就這麽認命，明顯也不是古業的風格，所以在徐光頭擔憂的目光中，古業深呼一口氣，目光灼灼的看著寧昊說道：“好，這件事我認了，博哥帶下場的密碼我可以不要，但是這不代表我們就輸了。”
寧昊眉頭一挑，詫異的看著氣勢十足的古業，其他人也是如此，不明白古業為什麽這麽自信。
沒有密碼，這要怎麽打開保險箱？
憑運氣猜麽？
倒是個辦法，可這是不是太不靠譜了點呢？
寧昊幾人差不多猜到了古業的心思，他的確是想靠運氣去賭一把，但又和寧昊幾人想的那種賭運氣有點不同。
古業的賭運氣，是那種有底氣的去賭，而這份底氣，就來源於寧昊這個人。
不要臉，寧昊是認真的！
古業底氣十足，帶著惴惴不安，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又忍下來的徐光頭，來到了五樓的總經理辦公室，站在了那個藏著寶石的保險箱前。
徐光頭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古業解開了保險箱的密碼還好，滿堂彩的反轉新結局，可要是解不開，古業在大眾心中的觀感那可就一落千丈了。
輕則落個胡攪蠻纏的頭銜，重則，觀眾對古業的惡感，會進一步的影響到他以後在娛樂圈的前途。
觀眾緣壞了，這在娛樂圈這種類比服務行業的圈子裏，是種堪比滅頂之災的壞事。
而徐光頭之所以沒阻止古業，也是仗著現在隻是拍攝，後期成品還需要剪輯，還有補救的空間，而且他同樣抱著一點古業能創造奇跡的奢望。
萬一，萬一就成了呢！
在徐光頭緊張的期待下，還有寧昊幾人和全體製作組的注視下，古業蹲在了保險箱前。
滴~
古業按下了第一個數字，別人倒還沒什麽，作為親自設計了保險箱密碼的寧昊，心頭為之一緊。
嘶~這小子不會真猜到了我設置的密碼了吧？
滴~
在古業按下第二個密碼數字後，寧昊啞然失笑，有些錯綜複雜的低下了頭。
這小子，看來是真的猜到了！
寧昊瞬間就覺得一切變得索然無味起來，沒意思。
哢噠！
古業完整的輸完了四位數的密碼後，保險箱打開的聲音，直接嚇到了除寧昊和古業自己外的所有人。
寒氣襲身，眾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古爺你太牛了！”
短暫的安靜之後，作為隊友的徐光頭，興奮的衝過來一把就保住了不溫不喜的古業。
徐光頭不可謂不激動，連私下裏叫著玩的古業的古爺雅稱，都被他情不自禁的叫了出來。
古業拿出藏在保險箱裏的寶石，遞給了還在興奮中的徐光頭，笑著說道：“其實不難猜的，隻是你們暫時忽略了寧昊這個人。”
寧昊？
黃博五人愣了一下，隨即回想起了古業剛剛輸入的四位數密碼，頓時就恍然大悟過來。
哈~是寧昊沒錯了！
剛剛古業輸入的四位密碼，正是石頭這部電影的上映日期，0630！
能這麽不要臉的給自己電影加宣傳的人，也就寧昊了。
一切，真相大白！
鏡頭前，古業六人站成一排，重中之重的說了一下石頭這部電影，跟著就是古業要求拍的那句‘私人訂製，想你所想’的口號和動作。
自此，私人訂製這部網絡綜藝的首播，到此結束！
作為播放平台的優土豆方，開始匯總各項數據，一式兩份，一份給古業這邊，一份他們自己留著做分析數據用，以求解開流量密碼。
而觀眾們在看完了私人訂製的首播後，也都不一而足的在網絡上散布著自己的真知灼見，主動的幫著擴散起了私人訂製的相關消息。
這給觀眾忙的，比古業他們這幾個當事人還要上心，可想此世代的觀眾，是多麽的友好純良了。
隻要作品好，他們甘當自來水！
胡戈作為當事人之一，在看完了私人訂製的首播後，以他對這部綜藝的質量評斷，私人訂製這部隻有一期的網絡綜藝，怕是真的要火了。
胡戈也知道今晚的古業會很忙，所以就沒有打電話去叨擾什麽，穿上衣服就獨自一人覓食去了。
而胡戈以為很忙的古業，此刻確實在忙，隻不過忙的方向，和他預想的有些大徑相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