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宿命的輪迴
「晨風,為什麼他們會被這樣殺死,他們又不是士兵。」柰德一直沒有說話,現在他們走在荒郊的時候才開口問。
「應該是沒什麼原因的,只是因為他遇到了敵國士兵。」晨風也不能做出解釋。
「為什麼會是這樣,戰爭是為什麼,侵佔土地,掠奪資源,可是他們什麼都沒有,也沒有妨礙軍隊,為什麼偏偏要成為犧牲品?」柰德想不通,這根本就不像是人類的行徑。
「如果戰爭是一場皇帝之間的遊戲,那麼皇帝在意的只是遊戲夠不夠精彩,殺人放火,**擄掠,是士兵們的遊戲,他們不關心戰爭的結果,只關心過程中他們的**和心情。」晨風輕嘆。
「我不認同,也不能接受。」柰德說。
「被殺的人更不能接受,但戰爭只在希望開始的時候開始,從來不在希望結束的的時候結束,即便是皇帝的遊戲,也是由不得他來左右的遊戲,到頭來,他又是誰的遊戲呢?」晨風搖頭,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他不會多想。
「晨風,如果是你當了皇帝呢?也會進行這樣的遊戲嗎?」邊走,柰德一邊問。
「哈哈哈……」就算是柰德也幾乎是沒見過的,晨風竟然能夠如此爽朗開笑。
「沒有如果,我當不了皇帝,也永遠不糊當皇帝。」晨風笑完說道。
兩人快馬加鞭,在海邊飛速的前行,雖然是海邊,但不是所有海邊都有沙灘,晨風他們走的就是礁石路段,看著依舊的風景,雖然多戰火和硝煙的點綴。
但是海邊的景色,小道,灌木,大片的椰子樹,沒有被燒毀的小屋,看起來荒蕪了很多的草人地,沒了南瓜的南瓜地。
他們曾想,離開風紀部落後,首先要建造一所萌萌噠的房子,然後,那個幻想,如今還是幻想,海邊已經換了顏色,只有他們想法依舊,只是肩膀上在逆旅生涯中,不知不覺的扛上了名為世界的重擔。
他不苟言笑,不干涉世界上任何事,不想參與任何紛爭,只是想要找回自我,找回丟失的記憶,然後在海邊建一所萌萌噠的房子,和喜歡的人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江湖飲馬。
然而,有的人,從出生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不同,晨風到底還是走上了他沒想過要走的路,命運的選擇不會有錯,因為它選擇的人——晨風,沒有退縮,沒有拒絕,即便不是自己最初的夢想,但他一樣義無反顧,這是一種,不為人知的大義,現在晨風比起諾亞將軍,身上多了一些什麼,很耀眼的東西。
「柰德,知道前面是什麼地方嗎?」兩人在前行中,本是一路沉默,晨風突然開口說道。
看著前面一片山丘,上面是低矮的灌木和花草,柰德搖搖頭,「不知道,我又沒來過。」
「這是最後一個山頭,過了你就知道啦。」晨風故作神秘,他沒喲告訴柰德,前面到底是什麼地方。
兩人繼續策馬前行,很快就翻過了山丘,下面是低矮的小盆地,遠遠能夠看到前方是一個小村子,村子中間有一個磨坊,上面是一個非常大風車,這裡竟然是風車村。
晨風已經知道是什麼地方,柰德卻是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她捂著小/嘴,眼睛都睜大了幾分,看著眼前的小村子,她感觸良多。
恰似一個輪迴,從這裡開始,如今又回到了這裡,然後又從這裡開始。
每一個路過的地方,都是輪迴的起源,再次踏上的時候,是一個輪迴的結束,從那裡再次離開,又是新的輪迴,世間的所有緣分,莫過於此。
就像他們從這裡離開,曾經經過的一個又一個地方,現在又重新一個又一個路過,是結束了上一次的輪迴,而開始這一次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又能結束這次輪迴。
當人邁開第一步的時候,就永遠的背負了這種輪迴的宿命,沒人能夠結束所有的輪迴,因為在結束一個的時候,必然開啟了另一個,除非從沒開始。
「我們去看看馬丁大叔和西蒙阿姨吧,還有兩個小朋友。」柰德興高采烈,絲毫沒有覺得,她年紀還不如馬丁小兒子大。
「路過了,總是要去看一眼的,我們走吧。」說完后,晨風和柰德騎馬想山丘下的風車村走去。
只是還沒等他們走下山丘,這個寧靜的小村子被點燃了,火光突然四起,磨坊上的風車也被點燃,風葉瞬間全部燃燒,還在緩緩轉動,如同一個巨大的風火輪,哭喊叫殺的聲音傳出,很遠的晨風和柰德都能聽到。
「壞了。」晨風暗叫,任誰明眼的人都能看出來,風車村遭遇了無良軍隊。
「晨風,我們快走。」柰德臉色也是劇變,想到之前一路走來看到的那些場景,她一瞬間感到非常恐懼,因為她彷彿看到了被掛在木樁上的馬丁和科薩他們,被肆意凌辱的西蒙和一些村子里姐妹。
不用柰德說晨風也會如此,他們拚命揮動馬鞭,策馬奔騰,希望能夠改寫這一出悲劇,這個時候,晨風再次有了想要恢復的強烈**。
如果能用龍之翼,如果能用天使之翼,如果能用一個風王系魔法,哪怕不是風王之翼,一個普通的加速魔法也行。
然而現實是,他身體沒有恢復,就算下馬奔跑速度也不會有馬快,這樣的身軀,他根本用不出龍王之翼和天國翅膀,更是不能動用一次魔力,只能寄希望馬匹能跑快點,幻想它們插上了翅膀。
然而,所謂望山跑死馬,現在他和柰德得到了最真切的感受,明明風車村就在山丘之下,明明火光已經照在了他們的眼中,但他們腳下的土地,還不是風車村。
最後的最後,他們還在奔騰,只是已經看到軍隊撤出了風車村,軍隊帶著一群數量不算多的女人,他們手上被捆上了繩子,下場只有一個,成為供人玩弄的奴隸。
晨風很想就地發動「誓約」武技,可是他不能,他現在只是一個剛剛能夠自由行動的人,他恨他不是神,不能拯救一切。
十分鐘后,晨風和柰德來到了風車村,本就不多的房屋全都著起了火,晨風和柰德看到了他們曾寄居的小屋,因為在村口位置,此刻已經燒毀得只剩下了一個框架,對面馬丁家也差不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