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混戰
見眾人沒有任何反應,只有晨風向他們走來,帶頭之人再次大聲說:「再重複一遍,交出畫像上的人,閑雜人等,趕緊撤離。」
那人說完的時候,晨風也走到了他騎乘的馬前,那畫像上畫的不是他,也不是他認識的人,但晨風還是走出了人群,只因為不管發生的是什麼事,總要有人出頭的,而這裡,只有他合適。
「怎麼,你有什麼疑問嗎?」那人看到晨風走過後說道。
「我們不認識這人。」晨風平靜的開口,「還有,我們正在開宴會。」
「這算什麼疑問,給你個機會,沒事趕緊走開,之前的話我不想重複第三遍。」帶頭的人不屑說道。
「晨風,過來,晨風。」旁邊西蒙大急,他認出了來人衣服上的標識,那是永歌城大貴族的標記,趕緊招呼晨風。
不料晨風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依舊站在原地看著帶頭的人。
「嗯?」那人似乎是被晨風激怒了。
「好,好,好,一個個都膽子大的想翻天了,來人,給我全部拿下。」那人連喝三聲好字,之後下令拿人。
不等晨風有所動作,西蒙趕緊離開餐桌跑到晨風面前哀求著,「軍官大人,我這親戚受了上,沒有記憶,您大人大量,大人大量。」
看到西蒙如此,那人臉色才稍有緩和,但沒有說話,旁邊已經有人跳下了馬匹,要上前捉拿晨風。
見狀西蒙又怕又急,拽著晨風手低聲說:「晨風,趕緊給軍官大人陪個禮。」
那人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看著晨風,看上去就是在等著晨風的道歉,然而晨風卻沒有說話,他把西蒙拉到自己身後。
馬丁看到後知道晨風做的什麼打算,他趕緊放下手中煙斗跑到晨風身邊抓住他的手,「不能這樣,我們還要這裡生活。」
這簡單的一句話,已經透露了太多的信息,等於告訴晨風,得罪了眼前這人,他們連繼續在這裡生活下去都成問題。
晨風皺眉,他想不通,為什麼要這樣委屈求全,為什麼不能堂堂正正,然而他也沒有想到,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擁有強大無匹的力量,除了奈德之外沒有什麼牽挂和羈絆。
不過他還是依著馬丁的意思退了下去,馬丁拉晨風離開的時候還不斷向馬背上的人祈求原諒,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站住。」然而,兩方的問題,往往不會隨著一個人意願就能解決。
聞言馬丁一驚,暗道一聲壞了,這人果然很介意剛才之事,這些人極為好面子,要是晨風不開口道歉,那這事萬萬無法善了了。
但同時馬丁也知道,要晨風低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連現在跟他退下來都出乎他的意料了,更不要說讓他低頭。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晨風都沒想和你計較了。」事情發展到這個份上,在眾人著急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奈德的聲音卻突然響起。
這句話如同刺中了那人的要害,他突然狂笑出聲,「哈哈哈哈,倒是我應該感謝他了?」
「對,你應該感謝晨風。」奈德絲毫不避諱,因為她是真的聽不懂那人言語中的嘲諷。
「哼,上,全部拿下。」那人冷哼一聲後下令。
兩百名騎兵,有五十人跳下了馬背,快速向著宴會上的人群跑過來,這些村民們不敢逃跑,更不敢有反抗的心思,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此刻逃跑,能跑到哪去?如果反抗,平頭百姓又如何能對付得了軍隊。
「住手!」這些騎兵快要接近村民的時候,一聲大喝從遠處傳來,另外一支騎兵隊伍出現,和已經在馬丁家屋外的這些相比,新來的騎兵身上繡的標識不同,但也是屬於大貴族。
「嗯?暗矛家的人。」之前一對騎兵帶頭之人看到正在趕來的騎兵皺眉說道。
「戰刀,住手吧,那通緝犯並不在這裡。」之後前來的騎兵也來了馬丁家屋外空地上。
「笛福,這是我阿修藍家的事,你少管,你說不在就不在嗎?」被稱作戰刀的男子並不打算買賬。
「那你就是懷疑我咯?」一個少年策馬走來。
「耀痕……」站到看到來人之後眉頭一皺,這少年看起來是不大,但身份還就真比他高。
戰刀綱要開口,遠處一陣急切的馬蹄聲傳來,又是一支隊伍出現。
「我說,那通緝犯肯定在這。」一個有些稚嫩的聲音傳來,但中氣十足。
「光盾家,這怎麼回事,為什麼來的這麼快。」暗道心中暗暗想到。
「我奉阿修藍家主之命,搜查此地,希望你們行個方便。」戰刀不想這樣,但對方兩個不弱於阿修藍家族的勢力,來了一個很重要的耀痕,又來了一個泰倫,他如此低聲下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狼牙應該由我泰倫來捕獲,搜也是我來搜,沒事你先回去吧。」泰倫也策馬走出人群,和耀痕戰刀針鋒相對,沒有一點退讓的意思。
「你是代表光盾家族在對我阿修藍家族指手畫腳嗎?」戰刀不傻,他地位不如這兩個孩子,立馬扯出了家族的大旗。
「並沒有,我只是在和你說話而已。」泰倫並不上當,要是扯上家族,多半會引發不必要的爭執,造成不必要的損失,利害關係,他很明白。
「恕難從命。」戰刀一步不讓,他們此行的目的都是一樣的,找通緝犯不過是幌子,晨風才是主要目標,不過戰刀的目的是把晨風請回去,就算請不動,也要帶回去,這是阿修藍家主費德提的原話。
而耀痕和泰倫就完全是保護晨風來了,他們的目的都是晨風能夠做他們的師父,如此簡單的目的。
「這樣下去非打起來不可,這樣,我代替你們去搜一搜,要是什麼都沒有,我們就各自退一步,都撤回去,要是搜出來了,我退出,功勞給你們,這樣行了吧。」耀痕這時候開口,要是真的動手,恐怕他們的「師父」就坐不住了。
「好,就這樣。」兩人沒有異議,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局面,可以說誰都別想得利,撤退是唯一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