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櫻血往事
見狀櫻血也把手中長杖扔在一旁,坐在了瀟辰旁邊,閉了閉眼,可能在構思從何說起。
從遠處看去,男子躺在地上,美麗的女子躺在旁邊,藍天,青山,綠草,鮮花,顯得格外寧靜和優美。
過了沒多久,隨著櫻血聲音娓娓傳出,一個故事,就這麼拉還了序幕。
一百四十年前,早就存在了不知道多年的西域荒漠中,同樣存在了很久的一座小城,這總小城有些特別,因為它是修士的城池,在這座小城中,最大一處宅邸中,也就是櫻家,誕生了一個心得小生命,這是一個女孩,剛出生的時候,血一樣的胎記,密布全身,由於是修士家族,自然不會如同凡人家庭一般,以是什麼不詳之事,相反,當時櫻家家主就已經看出了不凡。
這血紅的印記也根本不是什麼胎記,而是本身氣血之力旺盛,幼小的身體有些容不下而已,當時便賜名,櫻血!
隨著小女孩不斷長大,一身血紅的印記也開始慢慢消散,直到她二十五歲的時候,身上的紅色印記,才完全消散,此時她已經長成了一個大美人。
天賦異稟的櫻血,二十五歲的時候,已經是鍊氣四層的修士,方眼整個風櫻城,都是一等一的天才,若不出意外,築基,胎成,這些基本都是板上釘釘的事,甚至還有機會,衝擊一下那虛無縹緲的元神玄境。
但生活在籠子里的鷹,終究是不能夠飛翔的,同樣,一路順風的修鍊,對櫻血來說也不會只有好處,櫻家長輩深知一顆堅定的道心對於修士來說有多重要,所以家族決定,讓櫻血外出歷練,為了提升修為,也為了練心。
就這樣,沒出過的風櫻城的櫻血,帶上了行囊,和一封很粗糙的地圖,踏出了人生的第一步,邁出了家門,終於也第一次的,走到了俢者的世界中。
她去過凡人的城市,但她不是很幸運,天生就被灌輸凡人如螻蟻的概念,她對所有凡人都是冷眼冷言,自然也不會得到什麼好臉色,礙於凡人的世界,不可暴露身份,而她本心善良,也做不出殺人滅口的事,結果就是,在凡間,她舉步維艱,越來越多的質疑的不歡迎,到後來,她幾乎是寸步難行。
於是她捨棄有人煙地方,避開了所有凡人的城鎮,一路向著東方旅行。
即便不得不到凡間城鎮進行必要的生活物資補給,她也是盡量不和任何人有交集,但日久天長之下,她也開始發現,凡間同樣有大學問,同樣有了不得的技師,似乎家裡長輩們說的,不完全對,這些凡人,是實力普遍很弱,就是他們所謂的武林高手,她也可以全部打敗,但同樣,也有很多東西,很多凡人們擅長的東西,是櫻血看都看不懂的,那這些方面,是不是凡人又可以反過來嘲笑修士了呢?
顯然不會,因為他們絕大多數人,是不知道修士的存在的。
時隔十幾年,櫻血還在外面飄蕩,此刻她也已經快要到了江南沃域。
在一處大澤旁邊,她看到了一人正在同一叫十餘丈的大蟒蛇戰鬥,遠遠看上去,那人只有蟒蛇半個腦袋大,但渾身綻放著華麗的金光,舉手投足只見,進退有度,到也沒有落了下風,只是每次攻擊打在那大蟒蛇身上,都如同虛設,那大蟒蛇似乎一點傷害都沒有收到,那麼長此以往,這人必將會首先耗盡真元,到時候,他就只有任由這大蟒蛇宰割的分。
櫻血自小心底善良,雖說已經在世間行走了十餘年,但要學的東西還是很多,此刻竟然興起了幫助那人的心思。
想到就做,拿出長杖,掐動了一個法決后,迅速站在長杖之上,飛向了一人一蛇戰鬥的地方。
「土行,走石之術。」
櫻血和戰場離得本就不遠,加上御器而飛,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到了這戰場,沒有多說,她直接施展了一個土行法術。
因為她靈力屬性,就是土,施展這走石之術,威力要強上一些,只見很多一人合抱的黃色石塊不斷憑空從天空中出現,向著這條蟒蛇形的妖獸砸去。
這妖獸正在和眼前渾身金光之人都的不可開交,長時間都沒有分出勝負,足以說明二者實力只在伯仲之間,突然收到了外來的攻擊,它根本沒有時間去應變,若是舍了眼前的地方來防禦,必然顧此失彼,同樣少不了陷入危機,於是它索性拼著受傷,猛地向著飛過來的櫻血掃出了一尾。
這妖獸的尾巴之威,金光男子在剛才的鬥法中可沒少見識,小山一般的大石頭,都承受不住它一掃,變的四分五裂,若是尋常修士挨上了一下,說不得就會當場身亡。
眼見幫了自己修士陷入了生死危機,他來不及責怪來人腦子不好使,身上金光更亮了幾分,憑空飛向了來人。
櫻血戰鬥驚訝極為缺乏,剛才釋放了一個法術之後,完全沒有想過接下來會發生情況,看著大蛇尾巴掃來,她已經是華容失色,原本能偶應變的招式,此刻她卻一個都想不起來,在以為就要就此被打中的時候,突然一道金光閃入了她視野之中,在間不容髮之際,抱著她閃開了幾乎致命的一擊。
回過神來,她看到的是一個身著紅衣的俊朗男子,正伏在一旁地上,半跪著,嘴角不斷有鮮血溢出,顯然剛才施展憑空極速飛行的招式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
?
「你……你沒事吧。」櫻血不知道該說什麼,此刻她恢復了清醒,自然能夠判斷,這樣的結果,都是因為她的冒失。
「一時半會死不了,倒是你,你傻吧,多管閑事,現在好了,真的打不過了。」紅衣男子抬起頭說道,聲音中流露出微不可查,但確實存在的一絲怒意。
「對不起,我……我有丹藥。」櫻血說著就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隨後倒出了幾粒丹藥送到紅衣男子面前。
「誰稀罕你的破丹藥,趕緊走。」紅衣男子掙扎著要站起來,卻無意中撥開了櫻血的手臂,她手中的丹藥自然全部在了地上。
紅衣男子看到后,也覺得不妥,本想開口道歉,但似乎覺得太掉面子,只是頭一偏,隨後轉過身不再看櫻血。
所謂言者無心,聽著有意,現在的紅衣男子和櫻血的境況,也和這個一個道理,紅衣男子本事無意之失,但看到櫻血眼裡,確實怪罪自己而故意為之。
一個不問,一個不說,矛盾當然就此產生。
櫻血鼻子一酸,再忍不住淚水。
在風櫻城城,她是天才,就算有不喜歡她的人,但從來沒人會如此給她難堪,出了風櫻城之後,先是凡間的凡人,十年間,她很少說話,因為她覺得,好像這個世界容不下她一般,現在也是這樣,她明明是好心好意想要救人,但結果依然是換來無情的冷漠,所有的委屈,她在這時候,再也承受不住那重量,哭了起來。
紅衣男子聽到櫻血的哭聲,一皺眉,微微偏了偏頭,他想過去安慰,但想到剛才都已經轉身,此刻回頭,多掉面子,最後他索性不管櫻血,離開了先前所在的地方。
若是瀟辰再次,大概會忍不住上去就是一巴掌,並大聲告訴他,「回個頭很難嗎?不就一扭脖子的事,這和丟人嗎?怎麼丟人了?」諸如此類的問題,不問到他羞愧到無地自容,勢必不會罷休。
櫻血看到紅衣男子離開,閉眼哭得更傷心了,似乎所有受到的委屈,都會隨著眼淚一起流出一般。
「喂,受傷的是我,你哭什麼?」紅衣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折了回來,蹲在櫻血面前說道。
聞言,櫻血睜開了眼睛,但眼中淚花依舊,梨花帶雨的模樣,誰見了都忍不住心疼,此處不計瀟辰。
「我……」櫻血一句話沒說出來,又開始了啜泣。
「好了好了,再哭我真受不了了。」這紅衣男子也好像真是個愣頭青,完全不考慮就說出了這句話。
事實證明,紅衣那句話,就只有反效果,本來已經停止了哭泣的櫻血聽到后,又放聲哭了起來。
紅衣男子使勁眨了眨眼,他完全沒有預料到這個結果,事情的發展也早就偏離的他的預想。
他挪到櫻血身旁,一把抱住了櫻血。
本在放聲痛哭的櫻血,聲音戛然而止,她身為一個女兒家,除了親人之外,從來沒有哪個男子碰過她,此刻卻被一個剛見面的陌生男子,以如此親密的動作對待。
倒像是錯愕的一瞬間,忘記了哭泣。
本能告訴她,趕緊推開他,但現實卻是,這樣的擁抱,很溫暖,是那種闊別親人十幾年,失去了十幾年的溫暖,這一刻,她又不捨得推開。
矛盾的思緒,充斥在櫻血心中,嬌羞之下,俏臉通紅。
察覺到櫻血恢復了正常之後,紅衣男子放開了手臂,起身回過頭站在一旁,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此刻他也非常緊張,回過頭去,只是因為他也臉紅的不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