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法，能，機械
一座透著古樸氣息的擂台自蘇魯魯和半獸人腳下升起，直接將他們兩個從廣場上托起。
聚集在廣場上的孩子們，全部驚訝地抬起頭，看著懸浮在他們頭頂上的奇異擂台。
站在擂台上的蘇魯魯跺了跺腳，感受了一下腳下擂台，似乎腳下的擂台像是真實的。
但是蘇魯魯心裡很清楚，腳下的擂台並非是真實，擂台是由豬頭人領主施展的法幻化而成。
法，是一種很神奇的力量，它既是整個位面必須遵循的規矩，又是一種變幻莫測的力量。
而生靈中強者施展出的法，與位面自然的法又不同，施展出的法是生靈自身能量與法則共鳴，所展現出的一種力量。
曾經，法的力量被位面的生靈所掌握，各個種族、各個族群都有各自的方法，能夠施展出屬於他們的法。
法，成為大地上不同族群掌握的力量，成為位面上族群之間，國家之間相互攻伐的利器，也成為了改變每個生靈命運的工具。
但是隨著末法時代的到來，一切的法都被剝奪了，似乎天地自然都不在垂青生靈，將賦予生靈們的法一夜之間收回了。
不過在收回了法的同時，又賦予了生靈更加充盈純粹的能量。
只是那些原本用來施展法的能量，在末法時代已經無法再釋放出去。
因為末法時代的到來，曾經興盛統治整個位面的古老帝國走向了沒落。
群雄四起，所有人都試圖尋求新的辦法，重新獲得法，也試圖成為位面的新主宰。
在那樣的背景之下，一種神奇的機械被製造出來。
過去的時候，能量與法則的共鳴，依靠的可能是一個咒語，一個動作，甚至是一個念頭。
在末法時代里，這樣的共鳴無法產生了，因此法也就無法施展出來。
但是神奇機械的出現，解決了能量與法則之間連接的問題。
能量通過機械的運轉，重新與自然法則產生了連接與共鳴，於是便又能夠施展出「法」來。
而那個製造出這種機械的人，當初只是一個普通的鐵匠學徒，一次意外製造出了這種神奇的機械。
那個學徒將這種神奇的，能夠將能量重新與法則連接的機械，稱之為「法能機械」。
從那天之後，法能機械的出現，改變了整個位面的命運。
年輕的鐵匠學徒，為了將法能機械推廣出去，造福更多的生靈，成立了一個工會。
因為工會創建之初，秉持的是共同分享造福眾生，相互協作共同進步的原則，所以工會被年輕的鐵匠學徒稱之為「共和會」。
在之後，在帝國腐朽不堪戰爭四起的年代里，共和會開始不斷的發展並且壯大起來。
利用法能機械作為武器，將趁亂降臨的邪神驅逐，使得共和會被位面的所有智慧種族所知曉。
獲得那些對帝國失望種族的支持，最終共和會成功推翻了帝國，將古老帝國的那些頑固派趕去海外。
成功將東西兩塊大陸佔據，便有了如今的共和國，雄踞東西兩座大陸上的龐然大物。
至於那位發明了法能機械的鐵匠學徒，據說他成為了共和國的第一任元首。
共和國的建立，預示著一個嶄新時代的到來，一個屬於機械的時代。
法能機械迅速被大多數種族的生靈所接納，成為了位面最為重要的物品，更是成為了延續法時代的工具。
當然，在東西兩座大陸上，也有一群人鄙夷法能機械，他們固執的認為，法能機械是導致末法時代降臨的罪魁禍首。
並且他們固執的遵循著古老的辦法，利用對某些神明的崇拜，或者很古老的辦法施展法。
這其中最強大的代表自然是教廷，一個充滿著固執舊習俗的食古不化的地方。
因為法能機械的使用和推廣，教廷曾經和共和國進行過長達多年的爭鬥，最終雙方各讓一步達成妥協。
在很多人看來，這樣的讓步更多是迫於海外帝國的壓力，畢竟當初驅逐帝國時，教廷也有參與。
在教廷和共和會達成一致之後，由「教廷、元首、議會」三權分立的共和時代正式拉開序幕。
這些是過去的歷史，但卻表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身在幾百年後，如今共和國土地上的豬頭人領主，他不可能擁有那種言出法隨的能力，因為他無法單純用自身的能量與法則產生共鳴，也就是說沒辦法施展出法。
所以站在由法幻化出擂台上的蘇魯魯，十分好奇地打量起豬頭人，試圖找出豬頭人領主的法能機械。
豬頭人領主坐在木質輪椅上，仰頭等待了許久，可是卻不見蘇魯魯和半獸人繼續打鬥。
這實在是讓豬頭人領主有些失望，於是豬頭人領主將一個穿著工裝的中年人叫上了高台。
豬頭人扯著嗓子對擂台上的兩個少年說：「你們趕緊打啊，打死了不用怕，我不會怪罪他的，而且還會獎賞他。」
聽到豬頭人領主說，打死人居然還會有獎賞，自然吸引了廣場上所有的孩子們。
豬頭人領主微笑著亮出兩顆獠牙，指著身邊工裝中年人說：「如果誰贏了，我就讓工匠專門為他定製一件法能機械。」
聽到專門定製法能機械，頓時所有的孩子們都瞪大了眼睛，目光里透出了渴望和羨慕。
而緊接著，豬頭人又繼續說：「什麼樣的法能機械任憑他選，包括法能機械武器。」
「包括法能機械武器」這句話讓現場為之一靜，所有孩子都屏住呼吸，滿臉不可思議地看相豬頭人領主。
甚至連高台上，那些豬頭人領主身邊的傢伙，包括巴洛特都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但豬頭人領主從容的笑容表示，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獲勝者將獲得一件量身定製的法能機械，甚至是一件法能機械武器。
紅皮半獸人首先緩過神來，大口喘著粗氣神情激動地叫囂道：「嘎嘎嘎，該死的人類，那獎勵是我的，記住我的名字，我是雷姆的表哥，我叫加什爾。」
說話間，紅皮半獸人加什爾，已經從腰間抽出兩把手斧，能量透過雙手灌入手斧之中。
透過手斧上的裂隙，能夠清楚的看到，手斧內部的機械在瘋狂運轉著。
下一刻，猩紅的鬥氣從手斧中蔓延出來，瞬間將加什爾的身軀完全的籠罩住。
顯然，加什爾的兩把手斧是法能機械武器，儘管看上去很粗糙，但似乎施展出的法並不弱。
「吼，殺……」紅皮半獸人怒吼一聲，揮動手中的手斧，化作猩紅色的旋風，向蘇魯魯撲了過來。
看到加什爾出手了，而且實力居然是這樣的可怕，還擁有著法能機械武器。
擂台下面的那些孩子們，大多數都被嚇得目瞪口呆，眼神里貪婪早已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是驚悚。
高台上的豬頭人領主，眼神里卻透出了興奮之色，似乎期待下一刻鮮血四濺的景象。
然而那種景象並沒有出現，猩紅色的旋風衝到蘇魯魯面前，他始終保持著鎮定。
在逼近到近前的瞬間，蘇魯魯突然一躍而起，直接一個側踢將紅皮半獸人踢飛出去。
「轟……」加什爾撞擊在擂台邊緣，吭都沒有吭一聲就直接昏厥了過去。
蘇魯魯很瀟洒的落地轉身，胸膛前的衣服已經被劈開，裸露出古銅色結實的胸膛。
而豬頭人領主和高台上面對蘇魯魯的人，一眼就清楚的看到，在蘇魯魯的心臟處有一塊金屬鑲嵌在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