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血咒
莫非家。
林洛看著面前沉睡的葉桐,有些急迫地沖莫非問道:「她什麼時候能出來?這只是一個儀式而已,應該要不了多長時間吧?」他想起來當初自己轉變為夜靈的時候,如果不是考慮到得先在冥界中適應一下自己能力的話,那麼他的意識當時就能從冥界返回,進行一個真正的「死而復生」。
「你把月靈的領地坐標告訴我,我進去找她。」看到莫非沒有回答,林洛焦急地說,他相信莫非絕對知道坐標,葉桐可以說是因他而死,他原本都已經認定了這個事實,但是事情居然會有如此轉機,他靜不下心來安靜等待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就算去了也沒用,因為她根本就不在冥界當中。」這一次莫非不再沉默,緩緩開口道。
「什麼意思?她不在冥界那還會在哪?難道說她不是月月靈?不可能啊,當時的情況不論從哪方面來看都不會錯。」林洛眨眨眼,不明白莫非這句話的意思,月靈在轉變之時,如果身處於月亮之下,那麼他就會和月光產生一個共鳴,有經驗的亡靈,只需要看一下共鳴的效果,就可以大致判斷出新生月亮的血脈等級,就當時的情況來看,待葉桐清醒之後,她的血脈不會超過皇級,但很可能是王級高階,這個等級已經足夠嚇人,就連李不凡也只是王級中階而已。
「你知道當年韓冰是怎麼死的嗎?」莫非輕嘆一聲,問了林洛一個非常莫名其妙的問題,後者眯縫起雙眼,暗自思考莫非這樣問的原因,片刻之後,他搖了搖頭,說道:「他當時不是被你和冉冥殺了的嗎?」雖然莫非沒有過多地和他提過當年的事,但林洛估計,沒有冉冥這個得力助手的話,就算莫非再聰明,也無法殺死上一代撒旦韓冰。
就像現在的李不凡和方世傑,如果兩人離開林洛,毫不誇張地說,猶如折了林洛的兩條手臂一般,他很有自知之明,夜靈尷尬的現狀他看得非常清楚。
「你說的不準確,當年冉冥的確很強,但是那時候還有另外一個人,她叫葉離。」莫非說道。
「葉離?」林洛嘀咕一聲,總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就像是在哪兒聽過看過一般,不僅僅是他,李不凡和方世傑也流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這時候林洛方才醒悟,先前莫非帶他們去的那家酒吧,名字就是叫葉離,當時自己還調侃莫非,這個叫葉離的人是不是和他有著不淺的關係。
「葉離是我的妻子。」莫非隨後的這句話,證明了林洛心裡的猜想,事實上先前他就是這麼認為的,因為以莫非那令人無比討厭的性格,就算是冉冥他也不可能用後者的名字來給自己的酒吧命名。
「她……」林洛張了張嘴,但卻沒有將自己心裡的疑問說出,莫非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猜得沒錯,她死了,而且就是被韓冰殺死的。」他的這句話,既說明了事情的原因,也表明了葉離的身份,她和莫非一樣都是亡靈,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莫非承認葉離是他的妻子,那麼後者也只可能和莫非是一樣的情況。
「她死了和葉桐有什麼關係?」李不凡在旁邊接話道,這同時也是林洛和方世傑想要詢問的問題,聽到李不凡的詢問,他們兩人也一起將目光集中在了莫非的身上。
「當年韓冰從一本古籍之上學到了一種名為血咒的秘術,他就是用這個秘術,將葉離殺死。」莫非說著,一向古井無波的雙眼裡出現了幾分痛苦地神色,就像楊梓和林洛說分手後者如同失了魂一般一樣,即便已過去那麼幾十年,但現在再回憶起當年的記憶,莫非依然會受到影響,如果不是這一次葉桐特殊的情況,那麼他估計這一生都不再想去回憶。
這時候屋子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冉冥大步走了進來,他先是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平躺在沙發上的葉桐,在心裡輕嘆一聲,接著對莫非說道:「你不要說了,讓我來吧。」
莫非點點頭,從沙發上站起,朝著樓上走去,看著他的背影,林洛第一次覺得莫非並不是那個冷血的夜靈,他只是一個痛失愛妻的普通男人。
待莫非離開后,冉冥坐在他原先坐的位置,嘴唇輕啟,將當年的事一字一句說了出來。
血咒是一種專門針對亡靈的秘術,至於發明血咒的人是誰,韓冰又是從哪本書上找到這個秘術,這些都已經不能夠去弄清楚,用冉冥的話來說,血咒的存在時間,雖然比不上棋鬼那些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妖怪,但期間也差不了多少年。
當一個亡靈將要死亡時,他可以在自身的所有血液中附上這個秘書並將其從體內抽離,只要有人碰到這些被下了詛咒的血液,那麼不管那個人的實力多強,都不可避免會受到血咒的影響,只是如果實力夠強,那麼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是可以將血咒的效果從自己身上移除的,不過血咒對施法者本人來說也是絕對的死咒,即便是夜靈,在使用了血咒之後也不可能有繼續活下來的可能,所以說血咒就是一種破釜沉舟,魚死網破的秘術。
血咒除了能奪取中咒者的生命,之所以說它是針對亡靈的秘術,就因為它可以禁錮住亡靈的靈魂,血咒的可怕之處就在於,它有一個延續的能力,也就是說,即便葉離死亡,但血咒並沒有消失,葉離下一代的月靈,同樣會受到血咒的詛咒,而現在葉桐之所以無法蘇醒,就是因為血咒,她的靈魂已經被血咒禁錮起來,想要讓她醒來,就只能先消除血咒的詛咒。
「該怎麼消除?」林洛急忙問道,但冉冥卻在他略微絕望的眼神中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辦法,至少我不清楚該怎麼做。」
「我有辦法。」這時候,去往樓上的莫非站在樓梯上,手裡拿著一本羊皮古書,出聲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