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恩怨
「你說什麼？」林洛不解，先前棋鬼在他身上做的一切，讓他不管從哪方面都看不出來棋鬼是在幫他而不是在害他。
「就拿我們能發現你這一點來說。」其實不止是林洛不解，李不凡同樣是不明白莫非話的意思，他胸前的傷，雖然已經被莫非用冥氣治癒了，但到現在依然有著隱隱痛感。
「以棋鬼的實力，如果他不想自己的空間被別人發現，那就一定不會被發現，至少對於我們來說，是絕對找不到你的。」莫非的第一句解釋，讓原本驚訝的林洛，出現了些許思考的表情。
「但這也不是最主要的，關鍵還在於棋鬼最後對你說的那些話。」
「說實話到現在我也沒弄明白他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林洛微微皺眉，尤其是棋鬼最後的那句話，夜靈可以薄情，但絕對不能寡意，林洛雖不至於完全不理解，但真要讓他說自己知道了些什麼，他也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在此之前，你以前不是一直在問我，你變成夜靈后的責任是什麼嗎？原本我打算再過一段時間后才和你說，但現在既然遇上了，也就一次性和你說了吧。」莫非卻是沒打算解釋，而是說了另外一件事。
他的這句話讓林洛一下子來了精神，其實也不能這樣說，打從一開始林洛就一直都是在認認真真地聽著莫非的話，只不過相比於棋鬼，現在莫非的話更讓他在意，畢竟棋鬼就算再厲害，那也是別人，而林洛就算在弱小，那也是關乎他的事情。
「你應該知道，亡靈的數量雖然不算多，但也絕對不能說小，這其中的各個種族，更是複雜。」莫非想了想，開口說道，就像血族還有暗血族，屍族又分殭屍喪屍一樣，亡靈之中的種族絕對不是單一的那麼簡單，而像棋鬼這種不能歸於種族之內的人物，也同樣是存在的。
林洛點頭，莫非的話說得並不假，當然亡靈之中也並非沒有反派存在，林洛之前遇到的暗血族就是反派之一。
「夜靈算是亡靈中比較平和的一個種族，歷代夜靈，雖然自身有著不凡的實力，但也並沒有依仗著自己的實力而做出什麼有失人性的事，說到底，在變成夜靈之前，夜靈也同樣是活生生的人類。」莫非說著，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抹回憶，顯然他說的內容，距離現在已經有很長的時間了。
「就連血族，在最開始也同樣是殘暴的。」莫非說著，還看了一眼李不凡和冉冥，後者的臉上倒是沒什麼表情，但李不凡，卻在莫非的目光下，罕見地出現了羞愧的情緒。
「這其中有一族，他的名字，叫撒旦。」莫非的下一句話，再次成功地勾起了林洛和李不凡的好奇心。
「撒旦並不是和夜靈同一時期的種族，在夜靈出現后的不知道多少年後，才有第一個撒旦的誕生。」在時間問題上，莫非也不能說出一個特別準確的答案，畢竟他也不過是年長林洛六十歲，六十年在漫漫歷史上，實在是太短太短。
「這個撒旦，是什麼來頭？」聽到這個名字，林洛心裡突然跳了一下，他突然想到自己三年前做的那個夢，夢裡那個渾身黑火的人，特別是他最後的那麼笑容，即使已經過了三年，但林洛每每想起，還是會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撒旦，掌控著人的生死。」
其實對於亡靈來說，尤其是像林洛這樣有種族的亡靈，從某種意義上也可以說是掌控著周圍人的生死，但他和撒旦不同，讓一個人是生是死，在撒旦身上，只是一個念頭的事，正如希臘神話中的死神撒旦一樣，也像中國神話中的地府判官，不過撒旦和死神判官不同的一點在於，後者多是決定死亡，前者還能決定生存。
當然上面這段話只是撒旦的一個概括，每一個亡靈都是有血脈的，撒旦當然也不例外，而血脈在撒旦身上最關鍵的一點，正是決定生死的一個程度。
如果實力和血脈同為天級，那麼對於撒旦來說，別說想讓一個人死或生，就是想讓一群人這樣都是簡單無比的，而且這還不止，哪怕是已經化為白骨的人，撒旦也能在瞬間將其救活，同樣的，就算是還未出生的嬰兒，撒旦也能剝奪Ta來到這世上的權利。
這一點，就足以表示撒旦的邪惡性，當然撒旦的可怖之處還不止於此，如果說暗血族是邪惡，那麼撒旦，絕對是邪惡之中的邪惡。
這裡說一句題外話，如果誰有像撒旦這樣的能力，那麼要讓他保持原本的心性好像也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當然撒旦在誕生后，他的心性就已經改變了，就算是他沒有這麼恐怖的能力，但他也不會是什麼善人。
「其實本來夜靈和撒旦之間是可以相安無事的，但關鍵就在於，撒旦的存在，其實已經威脅到了其他種族，尤其是天級撒旦，那絕對是無比恐怖的存在。」
「所以，群起而攻之？」林洛問道，他雖然用的是問句，但話中卻滿是肯定的語氣，莫非說的其實已經夠明白了，要說林洛依然不懂，那他也不是林洛了。
「正因如此，棋鬼才會對你說那些話。」莫非最後說道，撒旦已經很恐怖了，如果其餘種族還是不能團結起來，那無疑是自取滅亡。
「我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按你說的，撒旦應該也是像我們一樣一代一代延續下來的，那麼為什麼你們不能將這一代撒旦擊殺呢？在他還很弱小的時候。」撒旦雖然恐怖，但林洛並不是糊塗之人，他只是簡單想了想，就找到了莫非話里的漏洞。
「連你都能想到的，你說先輩們會想不到嗎？」或許是嘲諷林洛已經成為莫非的習慣，儘管在這種場合下，莫非還是狠狠白了林洛一眼，語氣中帶著讓林洛覺得頭疼的嘲諷。
「其實你的那句話只是一種情況，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老一輩的撒旦不能對新一代的夜靈出手？」莫非的這句話，成功堵住了林洛想要反駁的話。
「一代只能管一代，這是先輩們和撒旦定下的規矩，是烙印在血脈中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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