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他可是漠北的王上啊
上回的法子,這次是沒法用了,所以南摯堅決不會同意。
他不同意,唐清懿也沒有什麽法子,隻是百裏斥的性命,她卻也不能不顧。
“那你說怎麽辦?”
“先晾著,不必管他,伏瑕既然喜歡百裏斥,那麽就不能對他見死不救。”
伏瑕能深夜來找百裏斥報信,自是不必說她對百裏斥的真心,隻是她也隻是郡主,即便她對百裏斥是真心地,卻也不能保證百裏斥就能安全。
“那咱們也不能對百裏斥不管不顧啊!”
百裏斥是她帶來的,那麽自然也就應該由她帶回去。
他如今不僅僅是大慶的將軍,還是她軍機處的人。
“不行!他們需要我的醫術來幫助他們漠北的子民健康,那麽就不會傷害我,但是百裏斥不一樣,他是他們的死對頭,自然是不同的。”
南摯知道百裏斥落入漠北那裏會有多危險,但是他也不能讓唐清懿落入虎口。
“大小姐,有伏瑕在,他的性命或許能保住。”季思生也不同意唐清懿危險前往。
唐清懿卻是搖了搖頭,對他道;“不一樣,他好歹也是軍機處的人,我知道我該冷靜,但是我對於他們而言,好處應該更多,所以不會有什麽事兒,倒是他,他在漠北,才是真的危險!”
唐清懿執意要代替百裏斥,而南摯和季思生卻又是不願意她前去。
城主見此,也是覺得頭疼不已,道:“難道就沒有什麽別的法子了嗎?”
“漠北王上沒道理不願意答應,畢竟也是為了漠北,到底是因為什麽?”唐清懿如何都想不出到底是什麽原因。
“說不定,此事漠北王上根本就不知曉呢?”南摯突然說道。
原本南摯一萬個不答應她去換了百裏斥,就已經叫她心中不愉快了,如今聽到南摯的話,問道:“你怎麽知道?”
“隻是猜測。”南摯有些無奈,道:“你別這麽說話,我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也不能隻為了別人,也要想一想本王和琛兒才是。”
唐清懿想到還小的琛兒,心中也是有一絲心疼,隻是這份心疼很快就被她壓了下去。
“若是因為琛兒,我就能這麽拋棄了自己的下屬,這樣的話,我還憑什麽做這個軍機處處長?”
唐清懿說的話也是有幾分道理,所以南摯頓時沒了反駁的餘地。
季思生麵色幾變,還是說道:“大小姐,你是軍機處處長不假,可要救出小將軍不應該是這樣以命換命的方法,咱們應該再商量出一個萬全之策才對。”
季思生這話說得是沒錯,隻是就怕那邊會等不及。
“叫人去回信,就說再想想。”唐清懿說這話,那就是還是想去將人換回來。
不過當前也沒有別的法子,所以這樣也可,他才點了頭,“就先按照她的意思辦吧。”
城主這邊馬上就擬了信件過去,將意思回饋給漠北。
而漠北這邊,拓跋顯看到信件後,不由得笑出聲來,道:“你們南王殿下還真是看重自己的南王妃,還要再想想,不過也是,一個堪比當世神醫的王妃,和一個娶了敵國郡主的將軍,自是沒有自己的王妃來得重要。”
百裏斥聽到他的話,忍不住吐了一口唾沫,道:“你這個喪心病狂的變|態,神經病!”
“連自己的家都舍得毀了,還有什麽是你做不出來的?”
拓跋顯麵色微變,拿過一旁的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臉,對一旁的人道:“百裏將軍邊關常客,沒有那麽嬌貴,雖說想要請大慶的神醫來為漠北醫治,卻也不至於一定要完好無損的送過去!”
拓跋顯這麽一說,底下人自是便不必客氣了。
“既然大王子都這麽說了,那我們也就不客氣了。”侍衛諂媚的笑了笑,隨即才道:“大王子還是先出去吧,待會兒這地兒可能會血腥些,所以還是先出去,省的待會兒弄髒了您的衣服。”
拓跋顯瞥了百裏斥一眼,拂袖而去。
百裏斥知道拓跋顯就是在報複他。
他從小跟著他爹在邊關廝殺,還會怕這些?
昨日夜裏,他就已經闖進了王上的王帳內。
彼時王上已經睡了過去,隻是他的到來,很快就將他驚醒。
“你是何人?為何深夜闖進王帳內?”王上半坐起身,雙目警惕的看著他。
百裏斥第一次瞧見漠北的王上,隻見他沒有多少在王位上的威嚴在,反而有些像尋常人家的父親。
百裏斥說出自己前來的目的,道:“其他兩國聯盟,大慶與薑國聯手未必能敵,而漠北孤身一人,怕是比大慶薑國聯合起來被滅國的更快。”
“所以你的意思是?”王上麵色微微凝重,也是在想百裏斥的話當中該考慮的。
百裏斥嚴肅道:“所以我代表大慶,想來求和,或者,也可以聯盟。”
“現下南國與西寧國已是司馬昭之心人心皆知,知道王上不理朝政已久,但總歸也要顧忌漠北的子民吧?”
百裏斥想到拓跋顯的喪心病狂,想要將此事要告知給王上,“還有您的兒子,他企圖毀了整個漠北,其中的原因是什麽,我不知道,但是伏瑕因為想要漠北大慶和解,以護衛漠北,卻是被拓跋顯給囚禁了起來。”
“你說顯將伏瑕囚禁了起來?”王上有一瞬間的震驚。
“王上,還有您的兒子想要毀了漠北,難道您就不關心您漠北的子民嗎?”百裏斥見他關心伏瑕,不是不可,隻是卻是不能隻關注於伏瑕,而絕口不提拓跋顯要毀了漠北的事情。
王上這些年也隱隱有猜測起來,隻是從百裏斥的口中聽到的時候,隻覺得這或許是他弄錯了,又或者是他聽錯了。
顯從小到大,對他一直都是敬愛有加,又如何會那麽做?
“看來王上不信。”百裏斥有些失望。
王上看了一眼百裏斥,道:“你走吧,本王就當你沒有來過。”
百裏斥微微有些驚訝,震驚的不是他讓自己走,而是他竟然要當此事沒有發生過。
他可是漠北的王上啊,難道不應該保護他的子民,阻止他的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