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別髒了牆
“讓開!我不活了!我要去陪我的生母!”劉雨荷大聲的喊著。
季思生將自己的劍拔了出來,隨後說道:“你用劍吧,如果撞到牆上弄髒了牆不好清理。”
劉雨荷頓了一下。
“如果你不敢的話我可以幫你,我劍術不錯,一刀下去保證你還沒感受到疼呢就已經沒呼吸了,怎麽樣,你要不要試試看。”
說著季思生便舉起了長劍,眼神逐漸變得凶狠陰冷。
劉雨荷閃過了一抹驚慌跟害怕,往後麵退了兩步差點腿軟下來倒在地上,她不敢相信的指著眼前的人,喊道:“你竟然敢殺我。”
“我不是想殺你,我是完成你的冤枉,你不是想去死嗎?我幫你就是。”
慌亂之中,劉雨荷看向了南摯,發現他一動不動的,似乎並沒有受到自己的影響。
這讓劉雨荷開始有了挫敗感,難道她就真的這麽不重要嗎?竟然引不來這人的關注?
“你鬧夠了嗎?”唐清懿的語氣已經完全恢複了冷靜,她緊緊的盯著劉雨荷,又說道:“要是真的想死,我這邊還有毒,能讓你舒舒服服的死,如果隻是做做樣子我勸你還是別費這種小心思。”
她實在是沒想到,一個不過十二三歲的孩子,竟然會做到這種地步,竟然會為了喜歡一個人而要去尋思!
她都替死去的生母覺得惋惜,生出了這樣的孩子。
劉雨荷沒了方法,便坐在地上默默的哭了起來。
她最傷心的是南摯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
唐清懿看著她的眼神,瞬間就明白她心中是在想什麽,於是開口說道:“如果你期待他看到你的話那大可不必,他眼睛還瞎著呢,又怎麽會看到你鬧成這樣。”
“為什麽一定要將我趕走……”劉雨荷有氣無力的說,“我喜歡上了王爺難道是我的錯嗎?我不過是喜歡他罷了。”
“你確實沒有錯,你大可以直接表達自己的感情,但是你給王爺吃那種東西,試圖用不當的方式達成自己想要的,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唐清懿覺得如果劉雨荷坦坦蕩蕩的表達出自己的情感,她都不會這麽的生氣。
可什麽都沒有說,直接用那種陰招來奪取,是唐清懿最厭惡的行為。
“就算是我說了,那你也不會願意讓我跟他在一起吧?那我說還有什麽意思,幹脆直接做好了。”
唐清懿將霸道寫在了臉上,“是這樣的沒錯,我跟他結為夫妻,我當然不能容忍有人跟他呆在一起了。”
說這些的時候,南摯有意識的將唐清懿的手握的更緊了。
此時此刻,兩個人雖然沒有對話,但是心卻緊緊的挨在了一起。
“不要將我趕走……我的母親為了你而死,你要對我負責一輩子。”劉雨荷對著南摯喊,聲音中帶上了懇求。
就在此時,一直沒說話的季思生說話了,“你確定那是你的生母?”
想到了在房間裏跟季思生的對話,劉雨荷更加的慌張了。
季思生知道關於她的秘密,更知道關於她身份的秘密,原本季思生沒有直接說出來,她還以為他不會說了,可現在又提了起來。
“什麽意思?”很快就引來了唐清懿的關注,“不是她的母親是誰?”
唐清懿跟劉雨荷也不是很熟悉,至少在找到南摯之前沒有跟她們接觸過。
季思生笑著看向了劉雨荷,“劉小姐,是你準備自己說還是我來說呢?”
唐清懿的目光又落在了劉雨荷的身上,“你什麽身份?”
難道不是一個普通的難民嗎?
“不,不,不要!”劉雨荷咬緊了下嘴唇,緊張兮兮的看著季思生。
“季思生,將你知道的通通告訴我。”唐清懿對他下達了命令。
季思生恭敬的回答:“是!”
他隻聽從唐清懿的命令,從一開始就是。
“死掉的婦人不是劉雨荷的親生母親,那是她的奶娘,而劉雨荷是瀛洲縣長的千金,因為瀛洲並不太平,所以縣長便將劉雨荷偽裝成了一個農家孩子,安排在了交界處。”
“嗯?”唐清懿聽完之後更加覺得驚訝,緊緊的盯著劉雨荷。
她是驚訝於劉雨荷的心計。
劉雨荷從一開始就有意無意的用所謂的自己的母親的死來刺|激南摯,讓南摯對她產生愧疚跟責任。
怪不得當初去埋葬養母的時候,劉雨荷連看最後一眼都沒有看。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南摯的眉頭也緊蹙了起來。
唐清懿暗中握緊了南摯的手,輕聲的說了一句:“交給我就好。”
“既然事情是這樣的話,那就隻能親自將劉小姐送到縣長府上了。”
“不!”劉雨荷一聽,歇斯底裏的叫了出來。
唐清懿又看向了季思生,說道:“你去叫幾個兄弟給死去的婦人做墓碑,好好的祭奠,如果她有子女家人在世的話,多拿一些銀兩給他們,這也算是我們能做的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遵命!”季思生接受了命令,立刻轉身去辦這件事。
而唐清懿又看向了劉雨荷,說道:“你既然是瀛洲縣長的千金,你從原本的地方消失想必縣長也會覺得擔憂吧,等王爺的眼睛好一些了,我們會親自送你回去。”
“不要……”劉雨荷已經折騰不起來了,臉上掛上了幾滴眼淚。
和剛剛假裝的眼淚不同,此時臉上的眼淚是真情實意的眼淚,是她無力掙紮所掉下來的眼淚。
如果將她送回縣丞府的話,那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南摯了。
畢竟一個小小的縣丞和高高在上的王爺,之間的差距實在是懸殊的很。
“劉小姐,你還呆在這裏做什麽,回自己房間吧。”唐清懿覺得有些勞累,沒想到之前她一直都沒有看透劉雨荷的真麵目。
“我,”劉雨荷還想說什麽,但是唐清懿已經不去看她了,而是小聲的跟南摯交談。
見自己被忽視,她便離開了房間,隻是她沒有回到隔壁的屋子,而是跑下了樓去四處張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