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真的要死了
這話說的倒是不錯,畢竟唐同的確再厲害也不能對抗這麽多人。
這時候後頭又有一輛馬車過來。
唐同不知道是誰,心中也並沒有期盼誰來,這麽多人,多管他的閑事隻會惹火燒身。
他沒有期盼誰來,可來的人卻是他十分厭惡之人。
唐清莞用麵紗遮擋著臉,即便沒有露出真容,單單憑借身份,還是很容易就被他認了出來。
“爹,你不是死了嗎?為什麽現在還活著?”唐清莞看著那個正在和殺手搏鬥的中年男子,突然伸出手。
一個護衛將一把弓箭遞到了她細白的手中。
唐清莞拉弓對準唐同,眼神記恨至極。
箭很快就帶著破風一般的架勢朝著唐同射去。
唐清莞箭術並不好,再加上唐同早就已經聞聲躲開,所以這箭才沒能落在唐同的身上。
唐清莞沒能將箭射中他,有幾分氣急敗壞,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你能躲開是吧?”唐清莞冷笑一聲,又多拿了幾支,一起朝著唐同射去,這次三箭其發也還是被唐同給躲了過去。
唐清莞不再射箭,將弓箭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領頭之人見唐清莞氣急敗壞的模樣,過去說道:“何必動氣呢?等我待會兒將他擒住,還不是任憑你處置?”
領頭之人知道了就是眼前的女子出的錢,且這唐處長還是她的爹,隻是還是好奇到底是什麽深仇大怨。
唐清莞麵對領頭之人的示好,也隻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道:“你們暗霧不是隻管殺人的嗎?既然如此,那就少說話,好好辦事才是重要的。”
唐清莞又不是小姑娘,知道這領頭之人怕是不懷好意,所以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和他多說話的意思。
領頭之人吃了個癟,隻能將怒火都加在唐同的身上。
唐同隻是一個人,車輪戰也足以消耗完他的體力。
領頭之人方才沒動手,才看不出他的本事,如今動手,加上唐同也精疲力盡了,自是輕輕鬆鬆的就將他給拿下了。
唐清莞看著大口喘氣的唐同,冷笑一聲,道:“這麽多年了,您知道我又多恨您嗎?”
唐同即便是被抓,麵上也沒有露出什麽害怕的神色來,聽唐清莞的問話,也隻是頓了頓,而後道:“大概能猜出來。”
能猜出來?
看來他也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會被她記恨的。
不過也是,她並非是他心中的孩子,就不是軍機府的人,即便是小姐的身份也還是從來都沒有在他的心中有過一點點的份量。
直到現在,唐同看著她的眼神,都還是帶著一絲絲的陌生,好像告訴她,她從來都不是唐同的女兒。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唐同對死從來就沒有什麽畏懼之心,他一直都告訴自己若是哪日真的出了什麽意外,也都多活了兩年,看到了自己的外孫,看到女兒幸福也算是值了。
所以如今麵臨死的時候,唐同很是坦然的就接受了。
唐清莞見他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怕死,眼睛頓時紅了許多,倒不是傷心所致,而是惱怒又多了些。
“好,不害怕也好,你現在就可以去陪唐清懿那個短命的娘,在地底也能好好的團聚了。”唐清莞冷冷一笑。
唐同方才還沒有什麽表情,眼下聽到唐清莞的惡毒話語,才終於變了臉色,一副想要殺了她的模樣。
隻是在他掙紮過去的時候,唐清莞就已經拿了地上的箭,直接刺|穿了他的胸|口。
唐同不是鐵人,這麽一根箭穿透了他的胸|口。
唐清莞看著他麵上還未消散的怒氣,嘲諷道:“你也就對那個短命鬼情深得很,也隻對你那個該死的女兒好,我和唐清華都不是你所出,還是什麽?憑什麽我們二人就要受到你的不公平待遇?”
“如今你死了也好,你死了,我這心裏的一塊心病,也總算是消除了。”
“你都不知道我瞧見你竟然沒死的時候有多震驚,不過現在好了,你是真的要死了。”唐清莞將箭拔|出來,那裏頓時鮮血噴了出來。
唐清莞看著噴出來的鮮血,隻覺得甚美,比她記憶中快要模糊掉的母親死時要好看些許。
唐同畢竟也是少有的英俊男子,年輕時也沒少蠱惑了女子,隻是不知為何,偏偏喜歡了一個再平平無奇的女子,不過是身份比她娘好罷了。
唐清莞還是為自己娘親不甘心。
“這屍體可要化了?”領頭之人見這父女之間似乎還有個不小的隔閡,若是換了旁人,就直接化了,但瞧著這有些瘋癲的女子,他倒是不知道該怎麽辦好,還是問清楚的好。
唐清莞轉過頭看他,淡淡道:“不必,就放在這裏吧,等什麽野獸分食了不是更好,根本不必浪費化屍粉。”
這最毒婦人心當真不是說說而已。
領頭之人心中腹誹了一通後,就帶人離開了此地。
唐清懿尚且不知唐同的事情,還在猜測著她爹這時候該到了哪兒了。
刺客一直沒能找到,城門一直不讓人出去也不是辦法,隻能先將城門打開,隻是所有過城門的人要嚴加檢查。
而薑蕪如今則是在宮內接受太醫的檢查。
“這線甚好,不用拆除,竟是可以自己吸收了去,倒是省下不少的麻煩。”
薑蕪將衣裳理好,雖說這裏民風較為開放可她卻是不能接受這樣將自己的肚子給別的男人看,而且還是一群老太醫。
“公主,太子殿下來了。”宮人前來稟告。
薑蕪聞言,頓時激動起來。
太子這些日子以來幾乎日日都來,薑蕪心中也是也是十分歡喜,如今聞聲,立馬起身,想要去迎接。
隻是起身急了,扯的腹部的傷口頓時疼了起來。
她臉色一變,嘶了一聲。
南越進來就聽到她的抽氣聲,立馬關心問道:“怎麽了,傷口疼了?”
南越麵上的關切叫薑蕪臉上一紅,她道:“阿蕪隻是聽到殿下來了,一時激動,才不小心扯到傷口,叫殿下擔心了,是阿蕪的不是。”
“你說的知道是什麽話,要不是你,此刻該疼得齜牙咧嘴的就是本宮了。”南越扶著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