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是誰
月兒瞧見那棍子的時候,就已經是嚇得膽顫心驚。
袁峰手中所拿的那棍子,比她瞧見過的官府的殺威棒還要再粗些,這要是打在人身上豈不是頃刻間皮開肉綻?
她現如今才知道求饒,是真的知道怕了。
隨著袁峰的一棍子打了下來,她也開始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唐大人,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奴婢也不敢繼續留在王府內了,隻要唐大人放過奴婢,奴婢立馬就回去那城主府。”
“回城主府?”唐清懿見她一臉的悔色,笑眯眯的道:“想來你還不知道吧,你和你們城主府的奴才的事兒,已經被我告知給你們城主府的夫人了,你們夫人可是馬上就想將你處置了,又如何還想你回去?”
畢竟月兒可是將城主府的大小姐當成傻子一般的糊弄,那城主夫人若不是一開始顧念著自己女兒的想法,和那救命之恩,早就將她處置了。
如今好不容易將人給趕出去了,哪裏還能有再接回來的道理?
月兒卻是不敢相信,道:“怎麽可能?我可是魏雲的救命恩人,城主夫人又怎麽會這麽對我?”
唐清懿見她還是執迷不悟,道:“你將一個城主府的小姐當做傻子一般糊弄,換了我,我也是要將你給趕出去的。”
月兒被打的臉色蒼白,又聽唐清懿這麽說,心中早就已經是失望透頂。
自己最後的依靠都沒了,那她怎麽辦?就隻能繼續依賴著王府生存了。
她隻能堅持自己先咬牙忍過這一段,隻要忍過去了,就沒事了。
袁峰可是一點兒都沒有手下留情,打在月兒的身上,雖說沒要命,可卻也去了半條命。
唐清懿等到月兒打完了,才將自己從城主府那裏拿來的證據,整整齊齊的放在了月兒的跟前,道:“你看看,上頭都寫的什麽。”
月兒聞言,朝著那上頭看去,隻瞧見上頭寫著,月兒是如何和他打成的交易,細節全寫了出來。
月兒看著地上的紙,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唐清懿,應該是在震驚為何她會知道。
“奇怪我為何會知道?”唐清懿主動問起她,而後又回答道:“當日我就覺得疑惑,所以便叫季思生去查,果真查出了蛛絲馬跡,這就是你那個相好的供詞,可別不認,不認的話,我大可以命人去將你那相好的給帶過來,到時候看看,到底是誰說的才是真的。”
月兒看著地上的紙張拚著力氣將紙給撕碎了。
唐清懿見狀,卻是說道:“王爺早就已經看過了,你撕碎也沒用。”
她難道還以為毀了這紙上的信息,這件事兒就算了吧?
“知道汙蔑皇室王爺的罪名嗎?”
月兒知道汙蔑王爺的罪名,但是她卻是不甘心,她道:“憑什麽我不能嫁給王爺做侍妾,你能是王妃,我為何就不能是侍妾?我家裏從前也是有身份的,都是這該死的戰爭,才害的我沒了家,我想為自己爭取,這有錯嗎?”
“你為自己爭取沒有錯,隻是卻是不該算計別人!”唐清懿見她有些瘋狂的模樣,忍不住嗤笑一聲,道:“你說你曾經也是有身份的人,我信,隻是家教卻是未必好,不然的話,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有多少家道中落的,也依舊有著自己的傲骨,哪裏如她一般,當真是為了扭轉自己的命運,沒有下限。
唐清懿的話月兒並沒有聽進去,反而依舊怒著一張臉。
知道她聽不進去,自己說了也是白說,幹脆也就不多說了。
這些日子也折騰的她夠了,且她現在也沒了別的地兒可以去,她對袁峰說道:“允許她在府內修養一日,等明日,就請她離開。”
三十大板離開,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小事兒,唐清懿隻留了她一命,至於能不能活下來,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月兒知道自己這是非走不可了,她是個知道取其輕的,離開能留下自己一條小命,她就不信了,這京中不是隻有一位南王殿下。
唐清懿瞧見月兒臉上的憤恨,不過卻是沒有將她看在眼裏。
訂婚的事兒,沒有誰比南摯更加積極,他每日都忙活著訂婚的事兒。
日子也已經選好了,就選在半個月後。
唐清懿已經不需要去辦什麽,隻需要等南摯辦好。
隻是在準備開始的前三天,才有謠言四起。
皆是在說唐清懿在漠北待了兩月有餘,怕是已經和莫北有所勾結。
唐清懿去了漠北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除了百裏穆父子,也就隻有皇帝了。
可這件事兒到底是誰傳出來的,便不得而知了。
查並不是那麽好查的,所以才成了難題。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多,除了咱們,就隻有百裏穆父子和皇帝。”南摯道:“百裏穆父子是不會自掘墳墓的,那本來就是咱們給他們的生機,他們又怎麽會自己掐斷?”
唐清懿順著南摯的意思,“那就隻有皇帝了?”
“皇帝的可能也不大,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他沒有必要再折騰起來,何況,他不是還想從我這裏入手,要我拿到軍機處的兵權嗎,那就不必多此一舉。”
若是他和唐清懿不能成婚,那兵權豈不是從手中溜走,皇帝是不會願意的。
所以……
現如今又是不知到底是誰。
二人正在王府內猜測著到底是誰,袁峰卻是這個時候從屋外進來。
南摯見此,問道:“怎麽?”
袁峰手中拿著一個竹筒,還有一隻白色的鴿子。
他將竹筒遞給南摯,道:“這是飛進咱們王府內的鴿子,屬下在它的腳上發現了這個。”
南摯將竹筒打開,上頭的字,是一個昌字。
“昌?”南摯見此,倒是想起先前收到的一個神秘的紙條,上頭寫的一般無二。
唐清懿見這個昌字寫的歪歪扭扭,應該是怕被人看出來。
這個昌字沒有什麽稀奇的地方,唯一能叫人注意的,也就隻有大慶皇室內有一位昌王殿下。
唐清懿看向南摯,南摯目中也一樣多了些東西,二人異口同聲,“南昌!”